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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文学院为何特别青睐《丰乳肥臀》? ——评瑞典文学院给莫言的“授奖词”之十五

2018-11-21 15:57:26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刘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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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瑞典文学院的先生们,特别青睐《丰乳肥臀》,给莫言的“授奖词”中,称《丰乳肥臀》是“最著名的小说”!它著名在哪呢?请看看正义者的评论。

  1996年第12期《红旗文稿》,有篇彭荆风同志的文章:《莫言的枪投向哪里? ——评〈丰乳肥臀〉》抄录于下——

  黝黑的乡村夜晚,一所深宅大院尽头的阴暗破烂房间里,挂着几盏汽灯;摆着皮鞭、棍棒、藤条、铁索、麻绳、水桶、扫帚;一群捆人吊人的行家里手,把白发苍苍、脸肿得透明的老母亲和她的儿孙们,反剪着胳膊高高地吊在房梁上;他们难耐刺骨的疼痛,挣扎、哭嗦、哀鸣,汗水从他们身上涌出,杂乱的头发里蒸发着雪白的雾气,昏死了、瘫痪了,才被放下,用凉水泼醒……

  没有读过全书的人,如果只翻到这几页,会以为是描写日本鬼子或国民党还乡团对革命人民的残害呢!许多以抗战和人民革命战争为题材的文学作品,就有过类似情节,也曾有力地激起过读者对敌人的强烈仇恨!

  这次不同了,是作家在“创新”,是自称为“现实主义作家”的莫言反其道而行之,动用小说概括中国近百年历史;这是他的《丰乳肥臀》中第四章第七节,叙述八路军的公安人员和民兵拷打“我”(金童)和他那“善良”、“伟大”的母亲(上官鲁氏),逼迫她承认“长期窝藏高密东北乡头号反革命分子,血债累累的凶、手,人民的公敌司马库”。她并不了解司马库的去向,在叫喊:“冤枉!”也无用的情况下,只能被吊在梁上。

  莫言在《丰乳肥臀》出版后,曾说:“为什么会有崇高?——苦难。苦难使人崇高。母亲几乎忍受了所有苦难:战争、饥俄、贫穷、疾病;在层出不穷的苦难中,母亲变得崇高了。”

  他精心设计这一拷问场景,确实是能起到渲染母亲的苦难,控诉那些“捆人吊人的行家里手”的作用,在全书中,他也是顺着这一思路,写母亲在战争、饥饿、贫穷、疾病中所经历的苦难,塑造她的“崇高形象”。

  战争、饥俄等等确实是给高密东北乡的人(包括母亲在内)带来了巨大痛苦,但是这是怎么形成的?

  小说中的高密东北乡,在杭日、解放战争时期,是国共两党争夺的地方,母亲由于她的特殊身份,也就和她的二女婿司马库(代表国民党势力的还乡团长),她的五女婿(共产党的爆炸大队蒋政委),有着难以割断的关系;作者用交叉对比的手法,为我们展示了这个母亲对政权不断变更的痛苦与欢乐。冬天她们难耐饥饿,想下河砸开冰块捕鱼而无能为力,司马库见了立即命令手下人:“快、快,在这河上给我切开八八六十四个窟窿,让乡亲们跟着我司马库沾光。”于是,母亲和她们的儿女吃上了粗如肉棍的鳗鲡,而且“从这一天起,母亲的乳房恢复了青春”;杭战胜利后,司马库带着人马打回来赶走了八路军,对乡亲们仍然是一如往昔的照顾,“他们杀了几十口猪,宰了十几头牛,挖出了几十缸酒。把肉煮熟了,用大盆盛着放在大街当中的桌子上。肉上插着几把刺刀,任何人都可以前来S.J食……”以致有人吃多了酒肉撑死在街头。

  这场面颇有普天同庆之感。

  一个政权的更迭,必然要在人民当中引起反响,并且根据切身体会来比较、评论。母亲对八路军的被赶走,并不留恋,当她那嫁给八路军政委的女儿上官盼弟逃走前,把孩子塞给她时,她却不肯接受;但这个母亲在这前后,把汉奸沙月亮、国民党司马库的儿女(有的还不是她女儿所生),都收养了,而且抚养得很好,以致上官盼弟愤恨地责备她:“我们走运时,您没少跟着沾光。现在我们走背字,连我们的孩子也不吃香了是不是?娘,一碗水要端平。”母亲还是不肯收养,争吵中还恶毒地大写:“我给你养?我把你的私孩子给你扔到河里喂王八,扔到井里喂蛤蟆,扔到粪里喂苍蝇!”

  母亲的丰乳还是有着鲜明的政治倾向呢!

  司马库夫妻打走了八路军来感谢母亲,在她“乳沟里洒上了法国巴黎生产的紫夜牌香水”,司马库还对她说:“老岳母,感谢您为司马家护住了这条根,从今以后,您就等着享福吧,高密东北乡是咱们的天下了。”母亲并无异议,对辛苦抚养他的儿子也没有半点牢骚,只是对司马库的妻子说:“你要真有孝心,就给我图下几担谷子吧,我是饿怕了!”

  一年后,八路军又打回来了,还乡团被歼时,作者特意写明白,司马库在危急中仍然关心人民,对着手下人大叫:“投降吧!兄弟们,别伤了老百姓。”

  于是老百姓和国民党俘虏一起关进了风磨房,就连“我”(金童)这样的小孩子也不放过。

  写这场结束反革命统治的斗争,作者借磨房里一只白毛老鼠的话来点明,这是“强者为王,弱者为贼”。还特意描写了一场蛇吃鼠的狰狞状。

  在莫言的笔下,共产党给母亲的苦难真是太多了,在这以前,三女领弟(鸟仙)被八路军的班长孙哑巴强奸;高密东北乡成了人民天下后,她们全家被吊打,儿子(金童)被赶出学校,因奸尸罪被判刑15年,到了改革开放时期,她还因为不肯迁居,遭到捆打……

  在革命根据地的高密东北乡兴起所谓“寡妇改嫁”,把寡妇们“像分配母鸡一样”分配给镇上的光棍汉时,连腿上生着毒疮的杜瘸子都分到了一个面皮白净,眼里有萝卜花的年轻寡妇。那寡妇看到杜瘸子那条像烂藕一样的病腿,不由地泪珠滚滚,哭着向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干部求情免嫁,女干部不耐烦地说:“哭什么,腿流脓怕什么?”头发花白的母亲也难以幸免,被分配给了司马亭,当母亲苦笑着对女干部说:“闺女,他弟弟是我的女婿。”回答是:“那有什么关系?”

  过去国民党反动派诬蔑共产党是共产共妻,灭绝人伦,也只是流于空洞的叫嚣,难以有文学作品具体地描述,想不到几十年后,却有莫言的《丰乳肥臀》横空出世,填补了这一空白。

  在《丰乳肥臀》一书中,共产党一无是处,不仅迫害母亲,而且像土匪一样残害无辜,土改时吃包子不给钱,还把卖包子的抓了,卖棺材的、开油坊的、教书的私塾先生都成了斗争的对象;抓不到司马库就把他两个只有一两岁的小女儿枪毙掉……而国民党却好处不少。国共两党几十年的斗争,谁是谁非谁得到人民的拥护,谁给人民带来灾难早有定论,莫言却不顾历史事实,把人民的苦难全都推给共产党,这是历史唯物主义者的态度?再创新,也不能捏造事实吧?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政权,如果真像莫言所写的,没完没了地折磨人民,还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并取得胜利?

  莫言一向宣称“我很不愿让自己的思维纳入‘理性’的轨道”,对人类也充满了嘲弄,他就说过:“人不要妄自尊大,以万物的灵长自居,人跟猪狗跟粪缸里的蛆虫跟墙缝里的臭虫并没有本质区别,人类区别于动物界的最根本的标志就是:人类虚伪!”这样缺乏理性的作家,怎能承担概括中国近百年历史的重任?

  虽然莫言写的只是高密东北乡一隅的一个母亲的命运,但他一再声明:“我笔下的母亲,绝不仅仅限于作者的母亲而是大家的母亲,几乎集中了中国所有的母亲的苦难。”这也就是说,他写这个母亲是想创造一个具有典型意义,代表着中国所有母亲的苦难的人物,他写共产党对待人民的残暴,也不是局限于个别人个别地区的工作失误,而是通过连续的情节勾勒中国人民在这近百年历史风云变幻中的遭遇!

  有评论家说过,叛逆与审丑,是莫言作品中的两大特色。莫言也以历史观、艺术观的叛逆者自居。这种叛逆性在《丰乳肥臀》中,可以说是表现得相当明显!只是他的叛逆不同于鲁迅先生那样把投枪、匕首投向黑暗的反动统治,他是在沮兄嘲讽近百年来千千万万仁人志士曾经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人民革命事业。

  莫言一向是“审丑”的能手。过去他语言的肮脏令人叹为观止,这次在《丰乳肥臀》中又一次塑造了“我”(金童)这个性变态者,把“我”对女性的玩弄、狠衰写得淋漓尽致;“我”不分长幼亲疏地摸弄哑咬一切女人的乳房,几个亲姐姐也不放过,“我”在六姐招弟结婚时,兽性大发,想冲上去,用刀子划破她的裙子,然后贴着底盘利落地把她的乳房旋下来;在所谓“雪集”上,“我”扮演雪公子,一次摸过120个女人的乳房,以后“我”奸淫女尸被判刑巧年,出狱后仍然恶习不改,没有乳房摸就大病,在母亲帮忙下,上了比他年岁大得多的“独乳老金”的床,以后又靠“我”那成了大款的外甥司马粮的资助,每天招来3拨21个“胖的、瘦的、大的、小的、白的、黑的、黄的、红的”女人,亮出胸膛让“我”检查,“摸到最后一天我的手脖子已软弱无力,手指上磨起了血泡。”

  初看这些描写,还以为是莫言借“审丑”为名故伎重演,耍弄他对淫风污秽的炫耀和欣赏;有人不明白,用大量篇幅来写这个性变态者的色情活动,与他宣扬的一写人类生育繁衍之根本,二写天下母亲的苦难,三写大地的品格有何联系?

  仔细思索后才明白,这是莫言的一种障眼法,用色情、性变态掩盖他的投枪所指!所以,他曾不小心地露出真情:“说我出于商业包装,那是放屁!”“我追求的是朴素,我想抓住的是事物的根本。”

  这也表明,他对金童这个性变态者的描写并不是根本,他要写的是在中国近当代历史中,起主导作用的中国共产党时,以母亲为代表的中国人民所造成的苦难;虽然他后来也曾辩解,他写的“不是历史的写照、历史的翻版”,他写的是人的“精神发展史”。这也难以自圆其说,人不是生活在真空状态,这个母亲和她的一家人的命运,已被莫言写得与历史的变革紧相联系,他们的精神状态怎能超越历史现实的覆盖?

  我所以从政治角度来评价《丰乳肥臀》,是因为莫言在小说中的政治倾向已很鲜明,他的投枪、匕首既然已掷出,我们怎能沉默?而且他的描述已对一些不了解革命历史的年轻人产生了极坏的影响!

  莫言为什么会这样写?看来还是与他的爱憎有关,所以他描绘国民党还乡团打回来的场面,是那样军容整肃威风凛凛,就是对司马库这个还乡团团长被枪毙前的情景,也描述得惹人同情:“据很多从未见过司马库的外乡百性后来说,他们心目中的杀人魔王司马库,是一个青面徐牙、半人半兽的怪物,他们见到真的司马库时不由地感到失望。这个被剃成光头的高个子中年人,两只凄凉的大眼里没有一丝凶气。他的样子显得朴实而慈厚,使没见过司马库的百姓产生了深深的疑惑,甚至怀疑公安局捉错了人。”

  莫言既然要过问政治,要用“史诗品格”的作品对中国近百年历史进行概括,那就要认真了解中国革命历史,单靠那种描述女人奶头的所谓“艺术感觉”是不够的!

  莫言在革命部队中也生活了近20年,却会对革命历史一无所知,写母亲的苦难,却不知苦难从何而来,这样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也是视觉的瘫痪吧!

  ——彭荆风同志指出:“莫言在小说中的政治倾向已很鲜明,他的投枪、匕首既然已掷出,我们怎能沉默?”

  莫言的投枪、匕首是掷向共产党的。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劳动人民的一切,对攻击、诽谤共产党的人和事,我们绝不能沉默!

  再摘几段何国瑞教授的评论(摘自中华网)——

  《丰》以地处山东半岛的高密县大栏镇(市)一农村妇女上官鲁氏(母亲)所生八女一儿涉及到的种种人事变化为主要线索,描写了近百年来,主要是从抗日战争到改革开放这几十年的社会矛盾和斗争。它突出的是以司马库(母亲的二女婿)和鲁(原姓蒋)立人(母亲的五女婿)为代表的两种敌对势力的矛盾冲突。作者的倾向也就体现在对双方的爱憎上。且看书中的描写。

  蒋立人是八路军铁路爆炸大队的政委(鲁大队长牺牲后改姓鲁,并兼大队长),作品中却从没见过他这支队伍有过任何一次对日作战。而仅有的一次战斗,是队长和政委从母亲手里骗得沙月亮(母亲的大女婿)的女儿沙枣花作为人质诱逼沙月亮为救女儿自投罗网的。这种只有土匪、黑社会组织才使用的反人道的卑劣手段,作者竟把它强加在革命部队指战员身上!《丰》还暗示鲁大队长乱搞男女关系,并因此找个借口将情敌小号兵马童枪杀了。作者接着先借马童爷爷大骂:“抗日抗日,抗成一片花天酒地。”后又借只有几岁的上官金童的嘴说:“听起来颇似治军有方、执法如铁的马童事件”“告诉我们,战乱年代,人的命如同蝼蚁。”作者还写蒋政委居然任命哑巴为代班长。而“哑巴升任班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当天奸污了上官领弟(三姐)!在作者笔下,八路军不仅成了土匪、流氓、法西斯,而且也成了蠢猪。须知班长相当于军队的刺刀上的刀尖,是在最前线指挥战斗冲锋陷阵的带头人。十哑九聋,既听不到枪炮声和上级的命令,又不能开口下令,怎么能组织战斗?

  作者对地主国民党军队,却是用玫瑰色来加以歌颂。家有短枪队的大地主、“福生堂”二掌柜司马库在书中一出场就是一个活菩萨。同村的赤贫孙哑巴兄弟五个公然在大街上追杀了他家一头大骡子,他不但没说一句狠话,反而赏给了五块大洋。司马库再次亮相时就是一个抗日英雄了。为了阻击日寇,他既在蛟龙河拱石桥上大摆火龙阵,又爬上铁桥锯断钢梁,颠覆了鬼子的军列。

  对凶残的日本侵略者,《丰》也给予美化。书中日寇一出场不是杀人,而是救人。正当上官鲁氏(母亲)临产几天几夜生不下来,母婴即将双亡的时刻,是日本军医救了她母子女三人的命。

  书中还有著意的对比描写。日本投降了,司马库带着美式装备的别动大队进村包围了鲁立人的爆炸队,将其赶出大栏镇。司马要部队只是放空枪,“施行恐吓战术,没打死爆炸大队一个人”。可几年后,当爆炸大队改编为解放军某部杀回来时又是一个什么景象呢?鲁趁司马给他队伍和老百姓放电影之夜,包围了电影场,把手榴弹不停地抛向人群。司马的人顽强抵抗着,司马大叫:“投降吧,弟兄们,别伤了老百姓。”两相对照,司马库是何等宽厚,何等爱民。鲁立人则成了杀人魔鬼。

  不只如此,在《丰》中,鲁立人等还有更灭绝人性的罪行。鲁转业当了解放区高东县县长,在大栏镇搞土改,竟在上面派来指导土改的“大人物”的逼使下,下令将司马库仅几岁的双胞胎女儿枪毙了。整个过程中,群众的同情完全在司马一边。如此恶毒的攻击,易、陈反而辩护说,作者真实地写了鲁内心的矛盾,“他展开了人情与已被扭曲的‘阶级觉悟’之间的尖锐冲突。”殊不知作者正是借此以攻击“大人物”,进而从更高层次上、更大范围内攻击共产党、否定和控诉土改运动的。

  再看看《丰》中描绘的几件事吧。

  之一:解放了,大栏镇在县里指示下搞起了“寡妇改嫁运动”,把所有的寡妇集中起来,“像分配母鸡一样”把寡妇随意地配给了镇上的光棍汉。一个年轻寡妇不愿配给腿生着毒疮的瘸子,一女干部就对她说:“腿流脓怕什么?只要**不流脓就行啦!”

  之二:镇政府办阶级教育展览,又成了攻击的对象。写展览会上又是图画,又是讲解,说司马库还乡团如何在短短十天内枪杀、活埋了1388人。可是被请来作证和控诉的、说是当年的幸存者郭马氏在会上却说,她的命是全靠司马库救下的,当时司马的手下为凑一百足数,想将她也活埋了,是司马制止说:“别凑数,该杀的杀,不该杀的别杀。”她最后深情地说:“说一千,道一万,司马库还是个讲理的人。”

  之三:上官想弟(四姐)解放前自卖当了妓女,60年代把卖身一二十年得来的金银首饰全藏在琵琶里,带着回到了故乡,还没到家就被公社一干部抢去了琵琶。她大骂:“光天化日之下,动了抢了,日本鬼子也没有像你们这样!”而后又把她拉出来斗争,审问她这些金银玉器是怎样剥削来的,公社书记竟把她打成脑震荡,最后在外伤和梅毒的折磨下凄楚地死去。

  总之,在《丰》中,从抗日战争时期的30年代到改革开放新时期的90年代,几乎凡与共产党、与革命、与政府相关的人和事,大都是被用调侃、挖苦的笔调和敌对的情绪来描写的。解放战争的支前连队独臂指导员在支前中随意打民工,还抢掠逃难的剃头匠的车子,恐吓他“不是地主,也是富农”,逼使他最后上吊自杀而死。担架连的女连长在一抬担架的队员患羊痫风倒地不省人事时,她竟拿脚踢他,用手榴弹敲他,还从沟里扯一把枯草塞进他的嘴里,说:“吃吧,吃吧,犯羊痫风,是想吃草了吧?”公社小学的女教师纪琼枝对学生也是拳打脚踢,竟把学生打瘫在地上。区里的杨公安把母亲一家老小都吊在屋梁上,逼问逃亡的司马库的下落。改革开放后,大栏市市长鲁胜利(鲁立人和盼弟的女儿)是大贪污犯。退伍军人高大胆愤而在市政府大门前自焚时高叫:“腐败啊腐败,比慈禧太后还腐败。”“你们这些坐小车的,都是贪污犯,先枪毙后审判,没有一个冤枉案。”书中甚至连火车站候车室的女检票员和女清洁工也不放过,竟借金童之口横扫了一切:“蛮横是公家人的身份证,……公家人不蛮横,还算什么公家人呢?”作者对“公家人”甚至从生理上也加以丑化、攻击。我在《歌》中提到了对盼弟与来弟乳房的对比描写,这不是孤例。书中描写“公家人”,几乎都是“像猎狗”,“像一头暴怒大猩猩”,“宛如一只大蛤蟆”,“眼睛像墓地里的磷火”,“头发像猪鬃一样”,“残忍得像狐狸”,整个人“像一根充了血的驴**”,等等。真不知作者哪来如此的仇恨!

  根据上面还不是完全的引述,读者可以看到,共产党被《丰》描绘得从抗日战争起直到改革开放的90年代就一直是腐化堕落的,给人民(以母亲一家的遭遇为代表)带来不尽的灾难。这种彻底歪曲历史真实的描写,难道说它“近乎反动”,错了么?

  我们再看看母亲的态度就更能说明问题了。母亲是作者当做祖国的化身极力歌颂的人物,易文也称赞她有“博大的胸怀”。但究竟怎样?只说两点。来弟与沙月亮生的女儿,司马库与招弟生的双胞胎女儿,甚至司马与第三个老婆生的司马粮,她都可以抚养,却拒绝抚养盼弟与鲁立人生的女儿鲁胜利,盼弟抗争要求“一碗水要端平!”她竟骂道:“我给你养?我把你的私孩子扔到河里喂王八,扔到井里喂蛤蟆,扔到粪里喂苍蝇!”更有甚者,当盼弟“文革”中挨整自杀,按照她的遗书,红卫兵把她的尸体运回大栏镇,交给她母亲时,这位母亲竟说:“她不是我的女儿!”对投奔了革命的女儿竟死也不饶恕!而当司马库快要被人民政府处决时,她却带着一家老小到法场上去给司马送行,说:司马“是条好汉。这样的人,从前的岁月里,隔上十年八年就会出一个,今后,怕要绝种了。”我说《丰》“近乎反动”,过分了么?

  ——何国瑞教授说的很客气:《丰乳肥臀》近乎反动,有些人还为莫言辩护。

  这部小说,毫不掩映的、明目张胆的攻击、诽谤中国共产党!说它反动完全正确!

  再摘几句莫言同类的的言论。

  新浪网苦李的博客:《丰乳肥臀有揭露》——

  有人说莫言缺少批判。《丰乳肥臀》是有批判的。P319“反革命分子”司马库在土窑面前痛快淋漓教训几个贫雇农的后代,前者明显是正面人物。后来,当人民政府要枪毙司马库时,“母亲说:‘都去送送这个人吧,他是浑蛋,也是条好汉。这样的人,从前的岁月里,隔上十年八年就会出一个,今后,怕是要绝种了。”(P343)小说中,共产党干部并不怎么好,“反革命分子”之类并不怎么坏。据说,当年莫言因这部小说的“非阶级”叙述角度而遭到上级严厉批判,以致在文坛沉寂了四五年。

  莫言在《新版自序》中说:“作为著者,我比较同意把上官金童看成当代中国某类知识分子的化身。我毫不避讳地承认,上官金童是我的精神写照,而一位我敬佩的哲学家也曾说过: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灵魂深处,似乎都藏着一个小小的上官金童。”——要真这样,那《丰乳肥臀》绝对是批判性的,可是,我在读小说的过程中,完全没能想到这一层。

  就算缺少批判,起码也有揭露。这一点,单从以下两个发生于一九六〇年代的片断,就可以知道——

  【书摘一】上官金童目睹他的七姐被奸污(P411——413)

  ……

  在每天六两粮食的时代还能拒绝把绵羊的精液注入母兔体内的乔其莎在每天一两粮食的时代里既不相信政治也不相信科学,她凭着动物的本能追逐着馒头,……女人们例假消失、乳房贴肋的时代,农场里的男人们的睾丸都像两粒硬梆梆的鹅卵石,悬挂在透明的皮囊里,丧失了收缩的功能。但饮事员张麻子保持着这功能。据后来的材料揭发,张麻子在饥饿的一九六〇年里,以食物为钓饵,几乎把全场的女右派诱奸了一遍,乔其莎是他最后进攻的堡垒。右派中最年轻最漂亮最不驯服的女人竟如其他女人一样容易上手。在如血的夕阳辉映下,上官金童目睹了他的七姐被奸污的情景。

  ……

  【书摘二】母亲偷豌豆给孩子吃:先自己吞下去,回家后把它吐出来(P417——419)

  她用手捂着嘴巴,跑到杏树下那个盛满清水的大木盆边,扑地跪下,双手扶住盆沿,脖子抻直,嘴巴张开,哇哇地呕吐着,一股很干燥的豌豆,哗啦啦地倾泻到木盆里,砸出了一盆扑扑簌簌的水声。她歇息了几分钟,抬起头,用满是眼泪的眼睛,看着儿子,说了半句含混不清的话,立即又垂下头去呕吐。后来吐出的豌豆与粘稠的胃液混在一起,一团一团地往木盆里跌落。终于吐完了,她把手伸进盆里,从水中抄起那些豌豆看了一下,脸上显出满意的神情。

  ……

  他呼噜呼噜地,只用了几秒种时间,便把那碗生面粥喝光了。他感到口腔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他知道那是母亲的胃里和喉咙里呕出来的血。

  ……

  ——因篇幅所限,苦李的博客没有全录,就所摘的几句,可以看到《丰乳肥臀》,对共产党的攻击、诽谤是何其恶毒!

  瑞典文学院的先生们,为何特别青睐《丰乳肥臀》?

  就是因为莫言用《丰乳肥臀》把投枪、匕首掷向了共产党!

  就是因为莫言的《丰乳肥臀》是反动的!

  就是因为莫言的《丰乳肥臀》“绝对是批判性”的!

  2018年11月14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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