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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枝花之恋》(长篇连载——全新版)第十八章

2013-09-28 15:42:54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渝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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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马大炮醉迷石榴裙——柳姐姐偷情只为乐

 

  管教使命结束后,马大炮和靳心从铁厂搬到指挥部单身宿舍占了一间本该住四个人的屋子。马大炮“抱金砖”之说确实指的柳叶。他回到炊二哥岗位,勺子有眼可以重新照顾哥们兄弟和柳叶,觉得又是一番快活。近来武装保卫部查匿名信查到他头上丁点稻草没捞到,他每天春风满面,特别惦记“试一试”打柳姐的主意,可是柳叶不请他,他怎么也不敢擅撞闺房,每每从门前过就流清口水。

  马大炮以前长期给柳叶占便宜,只要见柳叶打饭他的勺子就舀得很旺实,比如二两饭票打三两,四分钱菜票打八分钱。有时候整得柳叶吃不完只好倒进潲水桶喂猪。马大炮让柳叶多吃多占不单看在老乡份上,更主要是垂诞她的风骚,喜欢和她打情骂俏,只是这家伙瘾大胆子小,柳叶有次邀他陋室小叙他都没敢去,直到今年初春他才斗胆进屋坐了两回。头一次他很规矩,和柳叶只顾摆龙门阵,后头一次喝酒喝麻了对柳叶动手动脚,不想柳叶敢追张一华却不敢惹这童子军,一记耳光打得他脸上火烧火燎,三魂褪脱两魂,当时就恢溜溜咕咕哝哝走了。俗话说“男人好吃要拉账,女人好吃要上当”,但事实证明对柳叶未必灵。不过,姓马的脸皮厚,后头碰到柳叶还说她打轻了,打是亲热骂是爱,打得越重爱越深,气得柳叶哭笑不得,无形中心里不仅有点内疚而且有点痒痒地想他,直到男人来310搞“四清”,这怪头怪脑的感觉才消失。

  前些日子汪进山死后,柳叶曾指责马大炮是主凶,打人不得好死,马大炮回敬她,说她男人是首恶一样不得好死,之后她再也不好说他什么,碰见了望他笑一笑。但是今天她竟然又叫住他,说他打人不得好死,还软不拉叽戳了他的额头。马大炮看出来可以“试一试”的苗头,说:“柳姐,你咋个不请兄弟去耍了呀?”柳叶飞个媚眼,嗔道:“你龟儿子脸上不痛了是不是?”“哎呀,柳姐,你又不是不懂,兄弟早对你说过是痛在身上爱在心上啊。”“龟儿子不拿柳姐当柳姐,老子要你来耍个屁?”“不当柳姐当柳妈,当柳妈好不好?”“叫,你叫,叫柳妈,你叫我一声柳妈,今晚上你就可以来耍。”“好哇。柳——妈。”马大炮身体憨实四肢发达,整“犯人”是恶徒,待友人却是有情有义的哥们,笑时也良民也多情,尤其对女人,那嘴角儿翘起来蕴藏无限的殷勤。一声“柳妈”真叫得柳叶心花花儿开,“嗯嗯,幺儿乖,幺儿乖!今晚上来,将就柳妈还有重要事情给你说。”

  于是马大炮心里麻酥酥的满个白天都盼天黑。王午长不在了,他狗日的真想打柳叶的主意了。

  马大炮穿的马裤呢大衣,置办两年试穿过一天,熨烫得平平展展,像扇页般大的衣领和两个大荷包特别衬人,他舍不得穿,油渍渍呆在食堂搞惯了,似乎不相亲就有所糟蹋。今天是相亲吧?他心里七上八下,猴急急拢得柳叶屋外,却是犹豫瞻望,趑趄不前。此事太突然太勾魂,他怕。

  柳姐的门虚掩着,有意这样恭候马大炮。今天其实是巧合,因为处长找她谈了话,说有人检举马大炮长期让她多吃多占,马大炮已被停止售饭专门做饭了,劝她以后再也不要贪小便宜,她于是这才约马大炮说所谓“重要事情”,想如果以后上面再追查这事,叫马大炮不要承认以前的,只承认最近有几次就行了。其实这事在去年底今年初群众就有议论,靳心也曾听说过,要不然他也不会怀疑马大炮所说的“女大三”是柳叶。

  不知是无聊还是其它何故,柳叶突然将门吱一声打开遛达出来。马大炮瑟缩在旁边四五米开外的树旁,吓得心里“咯噔”一跳,来不及反映便听到柳叶嘻嘻笑道:“咦,来了哇?来了咋个不进屋呀?还怕柳妈把你吃了不是?”马大炮讪讪地说:“唉唉,不是,我也是刚到,刚刚到。”

  柳叶今天穿的藏红色黑碎花棉袄,脖子围了条翠绿色围巾,衬得脸蛋格外光鲜。

  屋子近二十五平米,由一个花白的布帘子隔成两间,外屋搁放映器材、写字台、大方桌和两个木凳。写字台上堆着一些小五金工具和杂物,桌子上盅钵碗瓶占了一半,摆放倒规整。墙面地面和各种东西倒也干净清爽。窗棂与布帘之间拉了一根麻绳,晾着两张毛巾和一件衣服,另有几样女人的专用物挡在衣服里面。马大炮进门后柳叶说外面屋冷叫他到里屋坐。里屋比外屋小一点,房外是一条水沟,咫尺一堵墙,即310机关与外界的隔墙。窗扇页糊着半截报纸,写字台靠窗,摆了一排书,全是小说之类,也有一本《大众川菜》,是柳叶刚买的。女人无所嗜好,独爱消遣书中。屋里箱箱柜柜摆放得规规矩矩,显得很整洁。床是单人床,顺帘布摆放,上等的杂木好料。

  柳叶递根矮凳给马大炮请他坐,倒上一杯开水搁床头柜上,说:“冷吧,喝点开水就暖和了。”说话时腥红的嘴唇格外性感。明白人看得出那是涂的口红,喜沽买不着这玩意,是男人从成都买来的,310的女人不兴这个,认为是资产阶级情调。但是马大炮觉得美,觉得特别性感,眼睛一瞟再瞟,瞟得自个儿心里咚咚乱跳,抖抖索索地说,"冷……倒不冷,心里……其实很热火的。”今天应该是福至心灵,他猛想到酒,这玩意儿暖和又壮胆还煸情,“如果有……有酒喝就好了。”

  “有酒哇,那天洗放映机,我找不到酒精,去打了一斤老白干回来,大概用了一二两。我去给你拿来。”柳叶从外屋拿酒进来忽然想到没有下酒菜,马大炮说不要下酒菜,她“哟哟”两声,蹲下身从床下拉出个竹蓝,却见全是大个大个的核桃。喜沽有两大特产,梨和核桃。梨又大又甜水份又多,吃起滋润化渣清甜爽口;核桃壳薄仁大,用手掌一拍壳破肉现,剥出来完整一个脑花,细细咀嚼油香满嘴,是探亲回家的人们必带之礼物。“你看这东西下酒如何?”

  马大炮连声叫好。柳叶不管笋竹手儿细皮嫩肉,捏紧拳头将核桃搁凳上一砸一个,自己吃一半给马大炮吃一半。马大炮不要碗不要杯,咕嘟嘟将就瓶子朝嘴里灌。柳叶能喝酒却不想喝,只吃核桃,一边说到勺子长眼睛的事,结果马大炮真的被停止售饭了。他倒不笨,只承认是最近的事而且承认“只有过几次”。

  “柳姐,不止你一个人哟,还有驹驹、小财、开水,久久,给我都他妈一个个指出来了,但老子一直不认账。我认个铲铲啦,认得越多越给自己弄来笼起,我又不是猪。”

  “就是,认得越多越给自己抹黑。反正以后不干就行了。其实,我也不想占公家的便宜,都是你娃自己要给我多打的。”

  男人胆大敢日龙日虎,女人胆大敢偷人养汉?到现在二人的事本该结束了,但没有,情景反而升了温。首先是马大炮非要柳叶喝酒,反反复复说她不喝就不姐们不哥们。女人心中有数,她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给张一华写情信是喝了酒干的,半夜纠缠张一华也是喝了酒干的,但是后头经不住马大炮死皮赖脸折腾,你一口我一口,三五几口便整得满面春色,风情万种。王午长才走不到一个月,她似乎就憋不住了。

  她说:“大炮兄弟,你其实早就该来耍的。”

  他说:“柳姐喂,你那一耳光打得兄弟三魂落了两魂,兄弟哪里还敢上你的门啊。”

  她说:“你不是说打是亲热骂是爱吗?”

  他说:“你真这样认为?”

  柳叶突然觉得脑袋晕眩了一下,说:“哎呀,我可能喝多了点,脑壳昏,想睡觉,真想睡觉。”拉起马大炮,“大炮兄弟,你走吧,我……我来不起了。”一头倒到床上。也许榫头松了,她躺下去压得床吱吱嘎嘎脆响。

  马大炮不会走,安心要来“试一试”的。见柳叶真个睡下不再理他,觉得时机已成熟,起身脱下大衣,猫身贴到柳叶身旁。

  “哎哟,你个砍老脑壳的,走呃,走呃。”柳叶确实喝晕了,但她酒醉心不醉,不过是矫揉造作罢。

  马大炮不走,反倒去解柳叶的衣服,柳叶不要马大炮解,却是推了几下不再推了,突地搂住他的脖子亲吻起来。

  不是笑话,姓马的真是童子军,竟不知其中乐趣,挣扎着不要女人吻而硬要去脱女人的衣服,二人拧来扭去好一会他才依了女人的。结果这一吻吻出了味儿,如痴如醉般久久不分离,一会儿寂静无声凝固一般,一会儿咝啵咝啵打吮响,翻来覆去,滚来颠去。末了,这才觉得再不做那事儿就对不起人,都唏里呼噜把自己剥个精光。马大炮不好意思要关灯,柳叶不干,说这是她的习惯,其实她还习惯闭眼睛,闭一会又睁开,看男人的胸肌和喘息的模样,心里便觉得波浪翻翻地快活。到底寒气逼人,二人钻进被窝里紧紧贴贴粘在一起。童子军真“童子”,女人要试他真假,伸直了腿一动不动,他一声不吭闷头闷脑只管整,床“吱吱呀呀”几叫几不叫,须臾间便泄了。

  “你娃真是一条蠢猪!”柳叶一边揩腿上的黏物一边说,“不过也算真东西,还没开荤。”她清楚,这种男人初夜没十回八回收不到场,她不怕自己过不到瘾。

  “我也觉得没弄舒服呃。”马大炮似有感觉,不明就里,不知自己连那片沃土的皮毛也没碰着。

  “嗨”,柳叶叹息道,“你娃碰都没碰到二妹的脸,咋个舒服起来?兄弟不要着急,等会重来。”

  “你是过来人,该懂的嘛,该给我说的嘛。”

  “是呵是呵,等会柳姐教你嘛。现在行不行?”女人伸手摸他那东西,只一会就感觉如木棍一般。

  柳叶闭上眼睛,抓马大炮的手去捏自己的乳房,教他搓面团一样没命地搓。马大炮感觉比每天早晨做馒头搓面粉美妙一百倍有多,继而搂起女人倏地坐起身,顿时尽显双乳凸隆隆的庞然风采,白腻如玉的肌肤,红润挺拔的晕头,煸得马大炮愕然瞠目如牛卵,瞅了又瞅,捏了又捏,掂了又掂,说一个至少有两斤重,又放了胆儿用嘴去嗍。然而终归又冷又不解馋,双双都不能不钻进被窝干脆做那事。女人嗲嗲吁吁叫马大炮跪着,他跪着那小二兀昂昂雄起如他的名字,实在不知如何操作。女人就拉马大炮趴下来,伸下手帮他摆正部位。马大炮猛然如梦初醒,心旌荡荡神魂颠倒,如饿狼似猛虎般将那床铺整得比先头响得还要厉害了,叽嘎咔嚓,咔嚓叽嘎像要散架。女人感觉无限地春情荡溢,哼哼叽叽地呻吟,间或“兄弟兄弟”不停地呼唤,一双手在马大炮臂上又抓又挠。马大炮当然不觉得痛,听女人的呼唤只如听到激越的战鼓,展劲儿狠狠抽搐,不住地呼呼哧哧,感觉那熔炉如火的蕊儿炙透了心尖,飘遥遥魂魄儿上了九云天……

  之后还有,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八次。在女人的指导下,他们颠鸾倒凤淫雨翻翻竟然整出来几个新动作。柳叶第一次感受到比自己男人强十倍的快活。马大炮更不消说,那是觉得五脏六腑全泡在玉液琼浆里了,浑身血液和每个毛孔都舒服了个透。

  两人黏黏糊糊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但是当男的叫女的离婚要娶她“抱金砖”时,她不干了,死八辈子祖宗也不干,说她不过是图个高兴图个好耍,午长翻年就要调来310,调来了她就收手。真了说,姓马的算个啥东西?一个小学生,炊二哥,整天二不挂五吃喝玩乐没干几件好事,自己男人好歹是当官的,多少有点权势有点前程有点脸面算个人物,孰重孰轻明摆着。真能让她打上眼的人物只有一个张一华,人家那翩翩风度,英俊潇洒的气质形象,莫说310,怕整个西昌也难找出第二个,况且还当那大一品官,可惜上次费尽心机没把他搞到手。她现在不必要讲这些,只承诺在男人没来310前他随时可以来耍。马大炮摩挲着手膀的道道指痕,哭眉稀眼说今生今世也找不到第二个柳姐这般好的人,他安起心要娶她,她不干他便不活了。柳叶气急巴巴落了泪儿,抚摸他的膀子给他吹,问他痛不痛。但是仍然强调太阳从西方升起也不会嫁给他,且只准他活不准他死。马大炮自知吃屎的拗不过屙屎的,沉吟良久,想到王哥非常器重自己将来还要回来介绍自己入党,彼此还要在310一起混饭吃,还想到朋友之妻不可欺,这才诺诺地应承就这样搞着玩不当真。

  早晨马大炮上班迟到二十分钟,迟到十分钟扣一块钱,二十分钟两块,两块钱买一夜销魂,千值万值,他压根不在乎。柳姐教他学会了做男人,教他玩味无穷。他一边搓馒头一边哼着《刘三姐》那个“藤缠树”。到了中午吃卤猪蹄,规定炊事员一人一个,多吃按卖价付钱,他管不得这许多,连连啃了八个,啃得唇角飙汁鼻头抹油,众人目瞪口呆,议论纷纷,刚刚恢复班长职务的罗海云气得直跺脚,职工一人供应一个,基本按人头计划,他再啃几个还够数么?好在马大炮没再多啃,若不然罗班长非制止不可。

  马大炮偷了柳叶的钥匙,晚上又撞去自个把门打开,柳叶嗲滋滋嗔了他几句。听他说一口气啃了八个猪蹄,她咯咯地笑:“你说你咋个啃恁个多?狗东西,昨晚上空事搞多了!”

  但是没几天,二人的偷欢便传开来,柳叶感觉不妙,想男人来了不是好事,传进领导耳朵更不得了,便缴了马大炮的钥匙。马大炮倒晓事,表示以后一定要收敛点悠着来。

  (攀枝花之恋——下转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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