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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锡良:变

2022-07-29 10:49:03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孙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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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不听话,或者做错了事,父亲便会打我,兄弟姐妹都是挨过打的,打了也便打了,打完之后,该干啥干啥。

  母亲,脾气好一点,但爱唠叨,偶尔也会骂我们,并且骂得很重。

  现在,不能随便骂孩子,更不能打孩子,不全是法律规定所限,是你根本舍不得打骂,你也不愿意承受打骂的后果。

  我经常回忆被打被骂的经历,说真的,并没有判断出打与不打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好坏之分,父母打骂孩子,整体上是有把控的,一般不至于造成严重后果,父母的打骂并没有在我的身体和感情上留下什么伤害。

  打与不打之变,是不可逆之变,几千年父母对子女的随意打骂权就此作古了。

  小时候,我们村几乎没有独生子女,除非是生理所致,一般家庭,都有四五个孩子,甚至是七八个孩子。生育,既是一种权利,又是一种义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几千年的陈规。

  现在,即使完全没有计划生育,婚嫁,生育,也不是从前的状态,我的人生我做主,想婚则婚,想独就独,我的生育我做主,想生就生,不想生就做丁克家族。

  生育,不再是义务,仅仅只是一种选择权。

  这个变,无所谓好坏,它是人类繁衍规律和社会规律相互结合后形成的一种新现象。

  小时候,公社的干部下乡,孩子们都像看风景一样围着他,他的衣服,他的行头,他的动作,他的话语,都一一被我等观察着并记住了,脑子里会想着长大后也要成为“他”。

  我们村有个青年在武汉上工农兵大学,毕业后,又在武汉当了干部,每次回村里,家里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的整个家族都会因此而获得殊荣。

  现在,不管你从哪里回来,不管你在外干了啥事,回去就回去了,已经没有人在乎你是谁了。

  这个变,不知不觉,很随意,大进步。有些人,有些官,没察觉到这个变化,还把自己很当回事,还以为当官后可以有两个“口”。

  小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最怕老师,也最听老师的话,对老师的尊重超越其它群体。

  现在,很小的孩子,也还听老师的话,稍微长大点,便不会再那么听话了,到了大学,他们就跟老师保持着对等距离了。

  这个变,既有人权理念的影响,更是现代化进步的结果。

  老师,在履职以后,会染上先天优越病,慢慢变得整体上落后于时代。这个群体本应是超前学习群体,但很多人做不到,变得很庸俗,学习动力和学习能力跟不上一代代新生的学子,多元化的学习渠道让学生在很早阶段就不必不如师,学生嫌老师水平低的情况很普遍。

  部分大学老师经常发出“如今的学生不怎么尊重老师”的感叹,认为这是当代道德失落的表现。其实不然,“尊重”不能轻松获得,你没有产生让年轻人尊重的理由,便无法获得真实的尊重,学生觉得你还不如他,为何要把尊重留给你?

  这个变,非常积极,表明后浪真的在推前浪。

  各种各样的变,时刻都在发生着,这些变,不只是中国之变,是世界之变,是文明之变,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种趋势性变化。

  现在的问题在哪里?

  问题在,应该意识到这种变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变的事实。

  因为没有意识到变的存在,所以还在用旧的那一套做思考、做决定,还在用旧的思想逆时势圈定他人言行。

  湖南的人,不要撒东北的谎,1分钟之内就可以从东北传回图片或视频,揭穿谎言不再需要坐飞机火车,也不需要记者,人人都可以办到。

  越南的人,不要撒美国的谎,5分钟之内就可以从美国传回照片或视频,揭穿谎言只需要网络通畅便可。

  人类世界最大、最划时代的变在于:没有距离,完全透明

  不是所有人都意识到或愿意承认这个变的真实性,还喜欢讲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结论,还喜欢把自己放在神秘的主动地位,还把普通人当成万事不知的糊涂虫。

  世道之变,永远是“当局者迷,旁观者醒”,我曾经就在局中。

  我的迷局在“自立立场”,总是把自己看成是不折不扣的爱国者,对所有于国、于民族、于人民不利的言行均予以反击,并且还要付出相当多的真实情感。

  什么时候醒来的呢?几乎完全失去批评资格的时候。

  我该变了,不变,必然要被这个时代抛弃。

  如何变?紧紧扣住“”。

  把过去的许多事情都反过来思考,把过去的许多结论都反过来推理,把过去的许多言行都反过来展开,把过去的许多人事都反过来品味。

  变,会带来混乱。不变,必造成落后。

  观察人类世界的每个角落,不要被某些“混乱”模糊了眼睛,你看到的“混乱”未必是真实的乱,你看到的“不可接受”或许正是必须接受的变,一种秩序向另一种秩序的转变,中间存在无序过渡。

  最近一个月,很多网友问我:“你为什么不写评论了?你为什么不反击美帝了?你为什么不关心热点了?……………………..”

  我的回答很简单:我变了,我在变,我必须变,我想清静。

  主席为什么能带领队伍取得革命的最后胜利?因为他掌握了一个“”字,他没有机械地运用马列主义,他没有静止地观察中国革命,他没有被动地受制于战时环境,他用活的灵魂通过有效斗争把革命党变成了执政党。他的思想,学不尽,学不会。

  写于2022年7月28日星期四

  【文/孙锡良,大学副教授,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原载孙老师新公号“孙锡良B”,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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