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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短篇小说:涂浩的厚黑学

2014-08-05 09:44:02  来源: 人民网微博   作者:李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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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我家隔壁的涂浩先生,在前几天赶大集的时候买了一只宠物鸡,美其名曰元宝鸡,听此名字就极其招涂先生爱之,堪比其亲生儿女,我记得当他买回来的时候给全院的人都召集一起,来听其炫耀这只鸡多么不寻常,听其夸张的叙述,我感到这只鸡堪比关老爷和赵先生了,更不要提什么三腿金蟾了,估计按照是否招财的灵验,我断定那只金蟾都不及鸡屁股上的一根鸡毛。

  这一只鸡似乎还是刚离开蛋壳不久,乍眼看去和农村普通的本地鸡崽毫无区别,看不出什么地方像元宝来,唯一比拟的却只有羽毛的颜色像元宝了。这只小鸡与涂先生相比虽然是异类,但是其价值在涂先生看来却是比人的价值还要大哩。涂先生举手划脚地描述着他这只鸡,看得出是满嘴的铜臭之味了,但只要留点神还能看得出小鸡是天真浪漫来。但也蜷缩成一个毛茸茸的小球,眼睛里颇似有些惊讶的表情,貌似在想:为什么这么多的异类再看着我呢。大约是觉得人生地熟,没有同类的缘故罢,没有在老家的时候生活的安心罢,还有可能是想念它的母亲的缘故罢。我正在仔细观察这只小鸡的时候,涂先生说话了,他说:“这东西倘若长大到庙会上或者是集市上去卖,就仅凭它的名字,怎么也得值个千八百元,但是我仅仅花了20元,因为卖这只鸡的老头,啥也不晓得,我骗他这鸡不值钱,就是杀着吃肉的鸡。”。涂先生还说:“就这样,我就买到手了。”看着他说话的表情,吐沫漫天飞舞,我突然感悟:每个人说话尽管都有差异,但是最起码都说的是“人话”,如何分析说的是否是人话呢?很简单,“说话”有一个界限,在这个界限之下,就“不是人话”,在这个界限之上,就是“人话”。这个涂先生说话如此粗鲁,而且作出如此违背道德之事,竟然还能召集所有的邻居来炫耀他取得的胜利,我更加确认了,他说的话就“不是人话”了。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孩子们自然得意了,争先恐后的围着看,有的甚至想用手摸上一下。可是涂先生反映甚快,立刻转身过去了,没有让孩子们去摸。他说:“去去去,让你们看看就行了,你们这些小崽子还想摸吗?你们身上全是病菌,如果我的这只元宝鸡被你们传染生了病,你们和你们的娘老子要负全责,要陪我百倍千倍的钱”还有一只名叫H的大猫也跑过来了。闯过人群,抬起头来看这只小鸡,我看见,这只猫的爪子已经张开来了,涂先生喝到:“H你给我听好了,你不允许吃他/她,你要是吃了,我就把你炖了喂隔壁那只大黄狗---阿呆。然后用脚轻轻踹了下它,H便退去了。但是我发现,它的爪子还是张着的。从此这小鸡和猫的仇,便就结下了。

  这一只小鸡就是散养在西屋的里面的时候居多,因为涂先生认为要把小鸡关在笼子里,它会闹情绪的,那就容易生病,到时候损失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听说是因为太喜欢随地大小便,也常常抓虫子吃,这屋子里有一盆草莓花,每到草莓成熟的季节,总会结几个草莓,虽然不大,但确实很甘甜,但是近段时间,这盆草莓花无缘无故的开始凋谢,叶子大面积的出现黄色,貌似得了某种植物病了。这只小鸡就开始在花盆里倒土了,结果发现几只大蚯蚓在破坏花根呢,小鸡倒是很愿意吃这个东西,就连喂它的白菜都不喜得吃了。涂先生家的小孩想要过来时,它立即开始向前冲了,好像是只“愤怒的小鸡”,虽然它还没有长大,但是可十分英勇,孩子吓得赶紧就走了,这样的几回,再也不敢近来了。涂先生说,我家的小孩子倒不打紧,至多也就是和小鸡逗着玩,可恶的是一匹大黑猫H,常常在屋外的窗台上透过窗户恶狠狠的盯着看,这是一定要防的,好在这个屋子的门是锁着的,这样还不至于有什么罢。

  涂先生看得甚紧,院子里的孩子们,就不会捉它来玩了,这样它就很逍遥的在屋子里来回的散步,感觉甚是温驯,好像还带了一点点的傲气。但是它也想着出去溜达溜达,除非涂先生亲自在的时候,方可以抱着它出去。它在夜里的小床,是用稻草做的,甚是暖和,就放在西屋里面的窗台下。

  这样的几个月以后,它开始长出美丽的羽毛,形状也已经像元宝了,成为一只精神的元宝鸡。我此时见到它,倒是很佩服涂先生的眼力了,它开始鸣叫了,声音很是洪亮,阴阳顿挫,只要它一鸣叫,全村的所有的公鸡都为其做伴唱,真是奇观了,大家都感到奇怪,就有好事者把他家的大公鸡拿来和涂先生的元宝鸡做比较,显然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这只元宝鸡貌似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了,估计它是发现全村的鸡都不如它的缘故罢。大家都高兴,说这下这只鸡可让咱们村出人头地了,咱们村的这只鸡一鸣叫,邻村的鸡都要陪衬了,为此村长都特意接见涂先生,还说:“这都是涂浩先生的功劳啊,你是我们村的骄傲,你的鸡也是我们全体老少的骄傲哩。”为此整个村子为这只鸡补办了满月宴,在村长的号召下全村民众都给涂先生送份子钱去了。涂浩心想:“好家伙,这还没有卖出去呢,就开始收到一大笔钱啊,看来还是像爹一样的供起来吧。”打这天开始,涂先生开始对他的孩子下了戒令,从此谁也不能去逗这只鸡,因为它是你的的爷爷,一定要记住,否则我就打你忤逆。隔几天涂浩就开始为这个西屋装修了,一律是欧式风格,那种华丽不亚于美利坚合众国的白宫了。

  我们村子的一个小瘪三也很喜欢这只元宝鸡,还说待有时间,一定要做媒人,给它介绍一只整个镇上最漂亮,最能下蛋的小母鸡。待其下完蛋,他也要讨几枚蛋,好让他家的老母鸡孵也出小鸡来,然后也养在他家西屋窗台下。

  它从此就住在涂浩给装修的房间里,吃东西必须要有佣人给送食,据说都是进口蔬菜哩,有时也自己出来吃些小虫子,但是要有两只大狗做保镖,因为要时刻防范那只大黑猫H,狗是猫的天敌人,让狗做其保镖理所应当,自然之理也。涂先生如此的张扬,使得初次来到村子里的做客的人们,都不知道这位涂先生是在孝敬父母呢,还是在溺爱儿子呢。

  过了十多天涂先生对我说,那只小鸡比之前还精神抖擞,经常自己就用爪子和嘴巴爪门啄门,有时竟然会用嘴巴啄那两只大狗。看来它很是想一个人出去转转了,大约它觉自己已经不是异类了,甚至比村子里的涂先生都有威望了,因为它看到奉承它的村民非常多,却并不见到有人要宰割它或者贩卖它的形迹。涂浩言语之间颇兴,兴奋之余还是有点担忧,原因就是那只可恶的大黑猫。但是涂先生尽管担忧,然而也没有法。

  有一天,太阳甚是温暖,也没有风,就连树叶都不动,我突然间村民们在那里笑,随声我去观望,方发现许多人都围着涂先生的西屋的后窗看呢:原来那只元宝鸡,在屋子里不停的乱跳,把那两只大狗吓得不敢靠近,而且发出微微的唧唧声,夹着尾巴跑到一边去了。这只小鸡比它买来的时候还“娇气”呢,且也已经能用嘴巴啄大狗来了。这场狗怕鸡的场景,引来人们睁着告诉我说,还看见它跟到狗的尾巴后面,探一探头,就见那条大狗,就嗷嗷的惨叫了,然后就开始狠啄狗的屁股,犹如鸡啄米一样,那条狗已经由保镖变成它泄气的工具了,原因是它把不让它出去见恭维它的村民的责任,完全归咎为两条大狗了,熟不知这两条大狗只不是其主人的工具罢了。

  它已经不喜得吃蚯蚓了,而是换成玉米面拌燕窝了,然而它似乎不去吃了,往往随意的啄了几下,就不去理会。人们此时开始唏嘘了,因为鸡都不去吃的东西,他们竟然却想去吃了,我见此情景,心中有点怪怪的感觉了。

  从此这个小院子里就更加的热闹,但是在热闹当中也带有人格丢失的伤感。涂先生家的窗口也时时有人窥探了,他们不仅是窥其元宝鸡,更是窥它的食物。然而有一段时间竟然见不到那只鸡,此时正巧赶上涂先生去外地忙和生意,而且这段时期还是连日的阴天,涂太太开始考虑到招了那大黑猫的毒手的事去,我说不然,因为屋子里的门窗都是关闭的好好的,可能是天冷,当然它就躲着了,肯定还是在屋子里,估计等太阳一出,阳光射进屋子,这只元宝鸡就会又出来的。一晃连阴了一个星期的天,此时鸡的饭菜都已经发霉变质了,就在今天中午,太阳出来了,但是元宝鸡还是都不见了,于是村民们也就不去议论这只鸡了,渐渐的就在人们的脑海中忘却了。涂浩今天也回来了,当他发现令他致富的鸡不见了,恼怒得甚。他对他的夫人说:“我就走了这么几天,你就把“亲爹”给弄丢了……你怎么就不去寻找呢…。你是植物人吗?”。然后就听见女人的哭叫声。我甚是看不惯家庭暴力,仅仅是因为一只鸡,就敢下这样的狠手,痛打自己的结发妻子,真堪为禽兽了,异类了。我赶紧下床穿上鞋跑过去劝架,我说:“这几天,这件事的发生也不怪嫂子,我也有责任,当发现鸡不见的这几天,我就应该去帮助寻找,可是我以为是阴天,是没有阳光的缘故,因此就疏忽了。又害怕当我们进入屋子寻找之时,那只元宝鸡再趁机跑出来…。涂先生你买的这只鸡是多么的有灵性啊,如果真的要跑出来,可不是钱能赔得起的啊。”。涂先生听后,只好狠狠的用手捶打墙壁,说:“都看什么啊,帮助找啊。”他召集所有的村民,为之去寻找。他说:“要是找不到,你们都是凶手。”同时又用恶毒的眼光看了下我。涂浩在我们村子里财大气粗,村长都要让三分。谁敢惹他啊,村长带头“敲锣打鼓,摇旗呐喊”的去寻找元宝鸡去了。

  打那天起,所有的村民几乎全去寻找鸡了,惟有涂先生,还在西屋里喂那只鸡进口蔬菜和燕窝的,尽管鸡消失了,但他时常还会想到的。他在家里如坐针毡,这天他走进西屋,毕竟这个屋子是他为鸡而装修的,里面家具都是高档的,他自己猜想可能是家具多的缘故,遮住了视线了。忽然,在墙角下发觉了一个洞口,再看这个洞的周围稀稀疏疏的还有很多的洞口,电棒的光线射进去,依稀还见有许多的亮亮的圆圆的小眼睛,这眼睛倘说是鸡的,鸡也不该会导洞啊,再说鸡的眼睛也不会有这样的小,而且还是这么多的贼溜溜的眼睛哩。涂先生开始疑心这洞里的东西去了,他于是也就不能不下定发掘的决心了。他终于取来了锄子,顺着那贼溜溜的眼睛一路挖掘下去,涂先生虽然疑心,却也带几分惊奇,也希望着意外的见到了别的可以发大财的东西,但是待到底,却只看见一堆烂草夹着几只小耗子崽,他再用电棒照过去,似乎在烂草和小耗子之间又几分熟悉的东西,原来是鸡毛。他恐慌了,他想:“这会是我家那只元宝鸡吗?”,“不能”,“我家的鸡连狗都不怕,还会怕这些该死的耗子吗?我想应该是从别人家偷来的笨鸡的罢。”此处的冷清清的,好像时间都凝固了,小耗子崽也不叫唤了,眼睛好像也出现惊恐之状,突然屋子里大洋钟开始铛铛的响了,这是他为那只鸡买的落地钟啊。涂先生从思绪中反应过神来,是呀,这里面全然没有他家元宝鸡的踪迹,也许他不敢面元宝鸡对被耗子吃掉的可能性吧。

  气氛和失望和凄凉,使得涂先生不能不在继续挖掘另外墙角上的洞穴了。一动手就有一堆黑色米粒般的粪便先涌现洞外,涂先生发现这就是老人所说的“五灵脂”,很高兴,然而已经将他丢失的那只元宝鸡的下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继续挖掘着,待见底下,那里面也铺着草叶也夹着着一些鸡毛,而上面也睡着一窝很小的耗子,遍身是肉红色的,细看时,连眼睛全然都没有睁开。一切都明白了,涂先生先前饲养鸡的食物甚是鲜美,他预防危险其起见,将两只大狗放在屋子里,目的就是预防那只大黑猫,结果猫是不敢来了。换来的光顾的却是一大堆的耗子,因为这里食物的鲜美,又没有天敌,甚是适合那些耗子的哺乳。

  村民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千里寻鸡无果,就回来了。涂先生反而转怒为笑了,他说:“这只鸡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有新的生财之道,能带领全村的居民致富了,用不了几年,咱们村就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富裕村了。”村长点头哈腰,毕恭毕敬,态度煞是暧昧,村长说:“是真的吗?那是什么生财之道?”他说:“就是养这几窝老鼠,其粪便可是名贵药材哩,我为了全村着想,都把我的元宝鸡给喂他们吃了。之所以我装作怒气,就是因为这件事可不能让邻村的人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要是弄几只大猫来,咱们这个村子可就贫困的翻不起身”。

  我也在人群之中,感到我的邻居涂浩的行为甚是卑劣了。“…。。喂,你说,这东西的粪便赚钱,你有根据吗?”,原来是我们村里的二愣子,此人有点楞,说话不着边际,最擅长的就是拆台,不给别人留面子,直来直去的一个人。可想而知,全村人都不喜欢他。此时,我感到他并不像村里的其他人那样麻木不仁了。涂先生证津津有味的说着,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噪音”,甚是憎恨。他说:“我说话之时谁也不允许插话,村长也一样,你二愣子算个屁,我不带你致富,你给我滚出去。”二愣子也不示弱:“我还懒得干呢,我春种秋收自给自足,享受田园生活,乐的自然。”说罢,转身就去了。我此时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高大,而我只是理论上的说说而已,发发牢骚而已,我此人相比,甚是渺小了。就听涂浩又开始继续说了,他说:“五灵味甘,血痢腹痛,止血炒用,行血用生。”他摇头晃屁股的说着,在场众人一片哗然。有的就说:“听涂先生的,他是我们村里最富有的,知识面最广的,听他的。”有的就附和:对,就听途先生的。我此时发现,每个人的竟是财迷的笑容。就从那天起,元宝鸡就淡出了人们的记忆了。

  涂先生从此不但深恨着那只大猫,而且颇不以曾经的元宝鸡为然了,一门心思的喂养那一大堆耗子。就近期我发现,他家西屋的耗子各个都十分的肥胖,堪为硕鼠之魁首了。据说涂先生现在每天都要和一大堆耗子在一起睡。我晓得了,这次他的“亲爹”不是鸡了,而是耗子们了,待遇那只在元宝鸡之上而不再之下。一个星期日的下午,我在院子里浇菜,正巧碰见红光满面的涂先生,见到我,就递给我一根“中华烟”。我就纳闷了,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我说:“诶呦喂,这不是村里的大土豪吗?全镇都用名气了。今天来我这个陋室有何贵干?”,他说:“这不是奉村长的指令吗?我们家下了许多的小耗子,我大概统计了下,大概好几千只吧,村长说要给每只小耗子都要办个满月,请全村子的人都要来捧场,村长还说,每人最少100元,收到的礼钱用于咱们村子的建设发展呢,这不我来收钱来了,满月宴定在下月初一,村长还说,要把满月宴之日作为全村的人日,到时候你一定要来,我现在去通知其他人了。”我说:“等一下,我给你取钱。”他急冲冲的转回身说:“改天吧,全村的人太多,的一个一个的通知哩。”。我说:“你让别人帮你通知啊。”他说:“这可不行,涉及到钱的事儿呢。”我看着他走远了,我冷静下来,寻思。突然我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我这是怎么了,这么糊涂。

  此时我黯然了……

  耗子的家族更繁荣,全村人又都高兴了。但是从此之后,我总觉得凄凉无比。半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想着,那只元宝鸡虽然有点“心高气傲”,但也是只小生命,是有善良的一面。竟然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丧失了。刑侦史上不着一些痕迹,而且那两只大狗也没有叫一声。于是我记得起旧事来,先前我清早起身,给院子里的月季浇水,只见院子里一片散乱的鸽子毛,我以为是那只大猫或是老鹰之所为,中午涂先生来我家借酱油,说是要弄点美味。我也没有去细问了。他说:“今天我家的一只鸽子被那只大猫给吃掉了,等哪天,我必须杀了它,我顺的眼睛瞟了下门外,那点鸽子毛仍然还在。就这样,到晚上了,涂先生家的小孩来归还酱油,我问他吃的什么美味,他笑嘻嘻的说:“我爸给我做的红烧鸽子,太美味了。”我如同五雷轰顶般,我不语了,只是闭着眼睛想了许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孩子早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瓶酱油还在。我起身准备打扫外面的鸽子毛,便什么都不见,谁知道曾经有一个鲜活的生命断送在这里呢?我又曾在上班的途中看见马路上被汽车碾压得快死的猫,可是等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了,也许是搬掉了罢,也许是被往来的汽车碾压的无影无踪了罢,马路上的车辆还是在行驶的,行人还是在憧憧的行走的,虽会在意曾经有一个鲜活的生命断送在车轮之下呢?是啊,我还得继续和那个杀死他自己的元宝鸡和鸽子的人在一个院子里生活。我明明知道就是他断送了那些鲜活的生命,但是我却全无能力为它们喊冤叫屈,因为村子里的人全部都和涂浩是一伙的,就算有二愣子帮助我,那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谁又愿意去听我们这些少数人的见解和心声呢?这个晚上,屋子里时常听到苍蝇的悠长的吱吱叫声,它们还会在我的脸上爬行,恼得我更加的心情不悦,我就用手随声去拍打,正巧其叫声还没有叫的完整,就在中途之时,我就将其拍打致死了。然而对于这样的四害之一,我向来都是无所容心的,但是别人却是对其大发慈悲,反而对那些善良的动物却大发恶毒之心了…。

  在中国有个造物之神,她的名字叫做女娲,似乎有很多的愚民信众对她顶礼膜拜,我却是要责备她了,我认为他是在将生命造就得太滥了,毁的太滥了。

  外屋的吱吱声不绝,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来是两字耗子竟然视人为空气的在灶台上打起架来。我突然想起:当我还是孩童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虐待耗子,因为我觉得它们是害人精,可是隔壁有一个老奶奶总是对我说:又在那里打耗子了吧?。我会撒谎的说:没有,它们两在打架哩,怎么还会想起让我打它们呢?

  这位老奶奶是从来都是以我的杀耗子为然的,现在想起来,如果他老人家要是在世,发现耗子都已不怕人类了,而且还有一些人对其像老祖宗似的供奉,不知道她会怎么去想呢?我想:我现在估计算一个鼠敌人,估计不久的几天里,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要晓得了,那个时候我就要被带上牌子,游行批判了,原因就是我企图要杀耗子了。我小时候杀过耗子,所以在过去它们从不在我面前吱吱的叫唤,可是今天晚上却是一反常态了,已经叫到使我睡不着,我有点烦恼了,尽管它们是在配合,也不必这样如此大声的叫唤吧,它们是在挑战我的忍耐的极限了。

  耗子们杀死了元宝鸡,尽管元宝鸡的“阶级品格”也是有点肮脏的,但是和它们相比之下,可甚是可爱了。我这可是“出师有名了”。就算那老太太在世,还敢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话,我也要从不宽恕的回绝。我要痛打那些硕鼠们了。我感到那个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太修善,太慈悲了。于是在我的脑海里就已经思考出模棱两可以至于不为为然的答案来了。

  我起床了,昨天晚上思绪了整整一夜,今天似乎天公也不作美,又是阴雨天了。我在长凳上坐着,旁边的桌子上还沏着热气腾腾的绿茶,我细细的回想昨晚的思绪,我感到造物主甚是太胡闹了,我根本不能反抗,但是优胜劣汰的原则也是造物主的馈赠,那么尽管我不能反坑,但是我可以替造物主按照此原则来施行,帮其的忙了。。

  那些耗子不会在涂先生的西屋高视阔步了,尽管涂先生把其当成财神爷。那些,耗子也不会在许多村民家进行像“配合”这样的苟且之事了,尽管村民们把其当成摇钱树。。于是我拿起所有的积蓄,到镇上买猫去了,我要买一大堆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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