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硕：随笔札记

　　(一)读书随笔

　　这段时间，我写得批判性体材的杂文多了，使我的心火，肝火极其的旺盛，故前段时间患了眼疾，好不缠人，然而看段时间的《人间词话》罢，似乎于消除心火呀，肝火呀很有效。哦，差点忘记了，我也去专家那里检查一番，结果两位专家确诊是结膜炎，那好吧，于是乎结果呢?四五个月以来不间断的滴眼药，可恶的眼疾不但未见好转，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唉，没有办法，只好换家医院呗，这次又确诊了，是干眼症，那好吧，继续滴眼药。呜呼，然竟缓解了些了，眼疾逐渐转好，这对我来说却是件幸事。不过，我也不晓得是由于品《人间词话》而消除火气的缘故，还是眼药水的作用，暂且归功于两者吧。这几天好转之后，先后作出《从“拜金女现象”说起》和《疯言疯语》。

　　今天，我整理一下《人间词话》的读书札记，准备将我记录得笔记摘取一小段罢，为什么呢?为了纪念它在我患眼疾之时，陪我度过最艰难的几个月罢。对于学识大儒，我这是班门弄斧了，然而看到好处，自然是要写下的。词的高尚，格局有情，名句自出，就要有“境界”，宋词的特点就在于此了罢。写词之前，境界是首要的了。词的的境界在”写实者”和“理想者”的笔下是有“写境和造境”之分的，也是派别之分吧。写实者的“写境”还是理想者的“造境”最忌讳单一者天马行空，比如理想者的所造之境合乎自然(合乎于事物)，写实者所写之境也要接近于理想的了，它们两者是相互联系的，不可能分割的。真是境界合乎于自然又接近于理想呀。故写实家也是理想家，理想家也是写实家了。

　　学过汉语文的人可能会晓得罢，词的境界有“有我境界”和“无我境界”，单看“有”与“无”就有一种道家思想在里面了。然而在词的领域何为有我?何为无我?王国维先生就举过两个例子，我看很好，现将其抄录下来，望有兴趣者，可以研究嘛。第一：“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和“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第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和“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首先第一个应就是“有我之境界”了罢，其次第二个应为“无我之境”了罢。“有我之境界”就是以我观物，物体上附有我的心中的情感，而“无我之境”为以物观物，不知道哪个是我，哪个是物。古人之词大都“有我之境”，对于“无我之境”为大贤人豪杰自创的了。

　　之前写得“无我之境是以我观物”其本质在于词人是客观淡然的心态，只在静中所得也，犹如坐禅一般，不知何为我何为物，正如《金刚经》中之一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此种“无我之境”就为优美了。然而“我有之境”呢?是以我观物啊，词人的主观感情十分强烈，是由动到静的主观感情色彩。

　　境界，境界，在造词的境界，不能单独是景物，也要有喜怒哀乐的，因为它们是人心中的境界啊。故写真景物，必须有真感情(喜怒哀乐)的。

　　例如：红杏枝头春意闹，这个“闹”字写得妙，为何?因为有境界啊，首先红杏为景物也，在这里为主语的罢，其次“枝头闹”，这个闹不单有人物化了，也有作者的心里真感情在里面呀。

　　又如：“云破月来花弄影”，此处的“弄”字也是用得漂亮，又为何?因为也有境界啊，这里主要说得是“花”罢，花本为景物，“花弄影”这各“弄”为动词，只有人方可“弄”，不但人物化了，也有作者的内心感情藏蕴在内啊。

　　以上这都是有境界啊。

　　再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这里我认为前半句里“语”用得好，写出少女与落花一样，无语凝噎之状，花首先是人物化了，其次“不语”写出作者心中的喜怒哀乐之情。故用得好。那第二句呢?我认为“乱”和“飞”用得妙哉，真是人越伤心，花越烦人，一个飞一个乱，体现主人公的心境了，同时也是借花比喻人。

　　结尾：境界是不以大小分优劣的，这是王先生所述，但我觉得应理解为不以气势的大小分优劣的吧。

　　(二)闲暇之余品绝句

　　少游的一段名句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是以我观物啊，斜阳为景物也，斜阳本就为残阳，有日薄西山之意，然而还是不行的，再加个“暮”，这个“暮”字就绝了，本来摇摇欲坠的斜阳，此时以彻底要灭亡矣。斜阳上附有作者凄凉的心情，此种反应作者的喜怒哀乐之感，用一个“暮”字说得入木三分了。前半句的：“可堪”也妙，本来孤管紧闭，寒意隆隆，就已给予读者一种凄凉败落之感，然而作者好嫌温度不高，还要继续升温哩，这用上“可堪” 这使其格局清纯，自然高尚了。

　　(三)五言律诗·春愁

　　春寒鸟儿怜，

　　风吹高树梢。

　　纷纷疏雨下，

　　莫为伤春愁。

　　三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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