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北岛

 

石  头：致北岛

 

北岛呀，你也无聊

你可像耶努达有硝石的刀？

这是我打消向一位正直的诗人报告我发现了您的散文集并为他预定下一本的念头时的结论

是对我的多情说的

没有想到贬抑您

因为我的心还在为您的重现高兴

是什么这样敏锐？

是苦难的真实鲜活构成的筛子

请原谅您被那筛子判为无聊

 

什么是有聊

请拿出来聊聊吧

没有了负荷的诗人？！

 

被判岂止是弃万千恩宠而去的美人

还有画者和歌者

矫情和私昧了

让我们尽快了清这笔帐

我们也能尽快了清这笔帐

我们有这样的计算速度

 

“我的行李是中文”

为一句精致的话

我欣赏关注但是没有感动

早晨我意识到问道：

你用漂泊来谴责什么？

中文是你的脐带

是志摩笔底水底柔柔的青荇

是那柔韧的爱

 

“我们的诗人”

这是心的桂冠

看不到这点不能信仰这点是诗人吗？

 

迫于生计

《失败之书》能交差吗？

又回来以一个理由……？

我对金斯伯格的“好玩”不感兴趣

你跟着一起嚎叫了，

于国何益？

我们需要帮闲吗？

我们是东方文化的符号吗？

我坚定地相信这个细节：

金斯伯格他到中国不多

但是“来生我愿做保定敲石头的青年”

他在中国得到的比您在美国的多

诗人如果您还是诗人

就做这样的计算

而不是序中说您的堂妹拒绝您的诗集

诗集和散文集

当然是有当然选择诗集的人的

您是为谁而诗人

您是为什么而诗人？！

您对诗歌的意义有怎样的信仰？

捍卫生存

连您也可以指责并不是谁的胜利

而是集体的失败

因为您当时认领了那桂冠！

这些不责之责

是为大责呀！

 

佛家言

你们谈遍一切

为什么不谈厉害？！

 

哲学家实质了

捍卫人类的生存！

 

脊梁断了

第一千零一个死啦

 

请您警惕就是这块土地

高贵的眼光

细敏的良知

对您可是荆棘了？

 

“落叶吹进了山谷

歌声却没有归属”

我十几年来一直吟哦着这诗句

您为什么不和这些心一起跳动？

 

您为什么不和您激起的英勇同在？

 

诗人那不是职业

如何说谁渎职？

但是被放弃的众生能感到

他们的深恸表现为骄奢淫逸

无聊小见

灵魂堵塞！

滥笑当哭

 

刀郎

一位歌手用老歌喂养

 

我几乎是在向我们最后的王脱帽致最后的礼

可惜不像惠特曼向他的船长

这点上他更幸福

 

我得去肩起我的责任

否则后来的人会像我对您的责问

而如果不及时

他们转向别的责问和谋求别的堕落

 

（2004年11月30日晨起寒中敲击。2013年9月发表这首诗，而我不想当时最率直的句子伤到北岛，故小改几处。2013年9月10日再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