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养老

入狱养老（三首）

   

湖南灵官村69岁农民付达信，无奈，萌生入狱养老的注意，故意抢劫被捕。

在北京火车站，老人持水果刀，先想 抢 一个在买矿泉水的民警，让他直接送其入监狱。但手脚迟钝，没等他逼近，民警已转身走开。第二次， 抢 一个捏着300元排队买票的中年妇女，她说他是疯子，并不叫警察。第三次，在广场西侧， 抢 一个背双肩包的女大学生，并要挟她大喊抢劫。终于被警察拿下。两个月后，被判二年徒刑……

 

 

人咬狗的新闻

 

什么是新闻？

 

西方一种经典的表述，

很生动，但不一定

很精准——

狗咬人不是新闻，

人咬狗才是新闻。

 

然则，在社会主义国度，

老有所养，类属于

“狗咬人”，

不是新闻；

付达信们

抢劫，入狱养老，

犯罪，入狱治病，

才是新闻？

真真正正

“人咬狗”的新闻？

 

 

自由的价值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裴多菲

 

裴多菲的尺度，

是爱国志士的标准，

是革命志士的标准。

 

衣食无着，病痛缠身，

越挣扎，越沉沦，

付达信们

未必就认同

气贯长虹的标准。

 

付公，一条老光棍，

一生，不曾

为浪漫

或坚贞的爱情，

放弃过生命。

 

自由，也不曾

视若粪土，

尽管他的自由

并不神圣，

早被别人的自由

践踏出

深深浅浅的，

至今碰着

仍然流血的伤痕。

 

为了生存，老人

不得不下定决心，

并破费机心，

拿铁窗外的自由，

去兑换铁窗内的监禁，

有馒头吃，

有稀饭喝的监禁。

 

他很乐意，

哪怕是——

监禁终身！

 

 

接轨成功

 

付达信，我们的索比，*

终于在中国诞生。

两个社会接轨了，

谁不该高兴？

 

瓦良格试航，

奥运会夺金，

太空飞船对接……

都是些单项跟进。

付公入狱养老，

像索比入狱过冬，

才是一个标志，

标志两个社会

接轨运行。

 

索比为了入狱过冬，

沿大街六次行动，

警察竟然不作为，

索比前六次努力

都落了空。

 

付公，连一次意念犯罪，

第三次就大功告成。

论效率，毕竟

不输给美国人。

 

索比，只打算

入狱过一冬；

付公，筹划着

入狱养老过一生。

论追求，毕竟

付公更坚定，更真诚。

 

罢了，热衷细枝末节，

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接轨本身，

毕竟才是

天大的事情！

 

        2012/7/18

 

 

        * 索比，是 欧·亨利短篇小说名篇《警察和赞美诗》中的主人公。欧·亨利是上世纪美国现实主义著名作家。《警察和赞美诗》译文曾选入中学语文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