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电影欣赏】在这中华民族再受欺凌之际 重温《黄飞鸿》系列·李连杰经典武侠
黄飞鸿系列展现的是一种昂扬向上、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这种民族精神的核心所在是建立在“武德”基础之上的,即以精神的力量战胜自身和对手的哲学概念。整个系列中存在大量黄飞鸿与人比试武艺的段落,在这些眩目的打斗中,黄飞鸿总是点到为止,出手之间看似刚猛无比实则留有仁慈之心。由此我们可以窥见香港的电影工作者实际上在运用这些灿烂的动作场面传达一个纯中国化的处世原则:只有心存仁爱才能无敌于天下。
七十年代的《精武门》(罗维导演、李小龙主演、嘉禾公司1972年出品)和九十年代徐克导演的五部“黄飞鸿电影”〔包括《黄飞鸿》(1991年)、《黄飞鸿ⅱ之男儿当自强》(1992年)、《黄飞鸿ⅲ之狮王争霸》(1993年)、《黄飞鸿ⅳ之王者之风》1994年)、《黄飞鸿V之龙城歼霸》(1995年)〕。前者力求展示“中国功夫”的伟大,塑造了具有崇高民族节气、要求平等、尊严不受歧视欺凌、嫉恶如仇的“中国人”的英雄形象。如片中的陈真。后者把黄飞鸿置身于列强入侵中国,中华民族面临存亡,国内反封建帝制,建立共和国革命运动兴起之际,塑造了他作为功德完美的武侠英雄形象,面对列强的入侵及国内的现状,他充分利用武术来维护中华民族的尊严,弘扬不甘受辱的民族气节。
三
“黄飞鸿”系列电影不仅在中国是一个奇迹,在世界电影也是一个奇迹。从1949年第一部《黄飞鸿传》(又名《鞭风灭烛》)起至今,黄飞鸿系列电影共有98部,其实黄飞鸿真正的生平事迹流传很少,但是为什么他却被翻拍近百部?而且“黄飞鸿”不仅满誉全港,还在海外华人社区也被百看不厌,电影中的“黄飞鸿”究竟是靠什么如此的吸引观众呢?我想不是飘逸的武功,帅气的外表,而是一种内在的儒家侠者精神。
当然在近百部的黄飞鸿电影中,有许多演艺明星饰演过此角色,他们的内容形式也不尽相同,如钢铁英雄关德兴,风度翩翩李连杰,诙谐幽默的成龙,都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无论谁演,他们基本上都塑造了一位无论在形象、形体、气质都寻人入信,而且在思想道德上凸显儒家武德的英雄形象,比如传统儒家美德所讲究的礼(待人恭敬、谦逊有礼),义(是非分明、行侠仗义),仁(重情重德、宅心仁厚),忍(理智冷静、克己忍让),恕(宽宏大量、忠恕有道)等,这些传统道德均集中地表现在黄飞鸿的身上,因此他身上所体现出的儒家武者形象也充分体现了人们对侠义精神的理解。
在诸多的黄飞鸿系列电影中,我认为徐克的《黄飞鸿》可堪称一部集大成的作品,电影中对中国历史、民族命运的思考,以及试图对“中国精神”的重新确立赋予了这部作品的无与伦比的人格力量,特别是李连杰饰演的黄飞鸿堪称气度非凡,影片中最为震撼的也最体现徐克思想的一幕当数代表民族希望的黄飞鸿与代表民族虐根性的严振东的冲突,暗示了中国在转折时期新生力量与腐朽力量的对抗,还有在另一部《男儿当自强》中,徐克再一次把镜头对准历史的演义,对愚昧的狭隘民族主义和不敢正眼看世界的困惑与自欺的批判,尤其是影片中虚构出的代表西方思想文化的“十三姨”,他与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黄飞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十三姨教飞鸿学英语,穿西装,和主动传达爱意,但事实上,作为中国武术大师,根深蒂固的传统文化使他不敢面对,缺乏勇气,也显示出他在那一时期的困惑与挣扎。但是作为大师的黄飞鸿面对国破家亡,面对民族大义,仍然不懈努力,体现了他在传统道德上的侠者风范,例如《王者之风》中舞狮闯八国的“怪兽阵”,《黄飞鸿》中对严振东的宽恕,《男儿当自强》中对鬼脚七的仁义,无不体现了他身上的仁、义、礼、恕、忍。因此黄飞鸿的传统武侠精神是他永生不灭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