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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上的何往

2011-07-19 05:21:35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何麦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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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上的何往

 

每一次列车都有自己的始发时间,一站一站地按时到达它的目的地。何往深深地思考着这么一个问题,是谁定的时间和时速?是铁道部的某些人,或某个人,还是旅客及火车司机?或者是列车的性能决定的?他觉得都是,又认为都不是。火车进入了一个黑暗的隧道,窗外已经看不到任何的风景,何往只好把目光回到车厢,正当他动身子的时候,一孩子不知为何哭了起来,发现原本三人的位子最边上坐了一位抱孩子的少妇,座位背后有人在讲述这个隧道的故事:这是一个有着一公里长的隧道,当施工队施工到差不多一半时,工程变得越来越缓慢,直到后来每天几公分都不能进去,并且还有人员伤亡,整个施工队和负责这一工程的领导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按照这样下去非延误工期不可,一方面施工方无法承受施工伤亡,以及延误工期所带来的经济损失,工程负责人也无法向领导和社会交待。

一位受伤的隧道工旁边围满了工友和周边的群众,急救车把伤者接走,留下的是担忧和叹气。一位放羊的老人半斜着眼睛不冷不热地对负责工程的人提了个建议:“你们这些人呀,在这隧道口挂一个毛主席肖像吧!”,工程队的领导想了想,反正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于是真在隧道口挂了一个天安门那么大的毛主席肖像。万万没想到的是,奇迹出现了,工程进度一天比一天快,并且再也没有出现大的事故,工期还提前了……

列车驶出了隧道,何往望着窗外陡峭的山峰,连同这隧道的故事进入了新的沉思。这是人民编造的神话,还是事实?毛泽东,这位被神化了的伟人,一个在文革中犯下严重历史错误的人,今天还可能被神化起来吗?何往转念一想,即使被神化相信也一定有他的原因,就文革的错误,相信也是历史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何往本能地对中国的近代历史,对毛泽东的人格思想像放电影一样进行了简要的回顾。

毛泽东出生的时代,是中国政治腐败,列强侵略,西方文化渗透使中国的封建制度瓦解的时代,而毛泽东则是一位追根溯源的思想家,哲学家;也是从物质根源上解放人性,为实现人人平等的革命家。在他领导人民解放革命斗争的过程中,一个个政治对手残酷的倒下,是毛泽东打倒了他们,还是他们自己打倒了自己?何往思索着,得出的答案是:主要是他的政治对手失去了民心,卷入了功名利禄中,自己打倒了自己。见文如见人,从毛泽东的理论中,毛泽东绝对不是一位权力欲望强烈的独裁主义者,相反他能够接受不同的意见,听取不同的声音。想当初在陕北有一婆姨骂毛泽东为什么不被天打雷劈,毛泽东得知实情后非但没有责难那婆姨,相反帮助了那婆姨,并且及时的调整了上交公粮的政策。毛泽东有一句经典的话:“实事求是”。如果这样,那么大跃进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又要发动文化大革命,使那么多的革命干部和知识分子受害呢?何往苦苦地思索着,渴望寻找到客观的答案。

毛泽东是一位非常博学,领会了传统文化精髓的人,经历了五四运动,深知西方资本主义民主革命运动不能从根源上解放民众,认识到共产主义才是拯救民族的真理。何往突然想起毛泽东与黄炎培先生的一段对话:几千年来,人类社会没有跳出一个周期律的支配,一个家族,一个国家,兴了又衰,衰了又兴,希望共产党能找出一条新路,跳出这个周期律的支配。毛泽东非常自信地回答,我们已经找到了,那就是民主,让人民来监督政府。只有人人负起责任,就不会一次次重演历史悲剧,共产党要把跳出这个周期律作为座右铭,为跳出这个周期律奋斗不息。

何往似乎找到了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的真正原因。传统文化的精髓是整体利益高于一切,天下之事,匹夫有责,“人与天地万物合为一体”。那是一个建立在共产主义基础之上才可能实现的社会。共产主义的实现首先是建立在生产力发达的基础之上,在鼓励发展生产的过程中,一些为了立功耀名的人虚报产量,以至成为风气,当毛泽东听到亩产万斤的消息时,抱着怀疑的态度问一位有名的科学家有没有可能,科学家的回答是:“在光合作用充分的条件下是可能的”,那么责任不单单是毛泽东,而是那些不具备高产条件,为功为名的人,更主要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操纵。看到不少知识分子清高,自以为比人民群众高一等,拿笔的手就不能掏粪握锄头;高级干部以为自己有功,应该享受特殊待遇,子女不能上前线,下基层做工人;毛泽东深知如此下去共产党因此跳不出那个周期律支配而无法实现自身的历史使命,中国又将四分五裂,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何往认为文化大革命绝对不是毛泽东为了自己的领导地位制造的,而是为了通过文化大革命来挽救民族。也只有毛泽东那样有远见卓识的人才能认识到生产力低下受苦受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文化认识上的病根,必须通过文化革那些口头喊民主平等,不愿用行动证实人人是平等人的命;从思想上革他们的命,也是救他们,救他们的后代;只有融入人民群众当中,病根才可能通过劳动实践革除掉,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否则,人生悲剧、家庭悲剧、民族悲剧,世界悲剧必然一次次重演。文化大革命除了看到左派右派争权夺势外,没有发现真正能够顾全大局,领导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跳出那个周期律支配的接班人。何往仿佛感受到了毛泽东当时的孤独和无赖,历史证明文化大革命是正确的,毛泽东有意识的要邓小平复出也是正确的。何往这样想着: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作缓冲,中国可能像前苏联一样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结果形成与美国对抗的力量而暴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还有一种可能党派斗争使民族四分五裂。只要中华民族没有再一次血流成河,全世界遍地是死尸,中国共产党还存在,那么人类历史就有可能进入共产主义,跳出那个低级周期律的支配,进入地球与宇宙更高层次周期律支配的可能。回顾残酷的历史,何往仿佛看到车窗外山坡上拼杀的身影,而这拼杀无非就是为了生存,为了利益,结果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失去了各方最根本的利益。如果毛泽东能用笔征服那些资本家和列强,相信不会主张用枪用炮;如果那些苦难民众跪在地下能使那些土豪劣绅有良心发现,那么绝对不会用镰刀和锄头。山坡上那些仿佛在厮杀的身影原来是一棵棵吹动的树,曾经的镰刀锄头已经铸造成了今天的铁轨,轨道的两边铺满了白色垃圾。手机滴滴响了几下,何往打开手机,是一条电讯台发来充值赠送话费的信息,何往享受着交通信息带来的便利,想起了西方科技,尤其是五四运动西方文化对中华民族巨大的影响,对西方国家不免产生感激之情和回报之心。何往这样想着,如果把西方科技比作正电,那么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就是负电,唯有二者结合才能产生光明;如果把物质财富比作身体,那么文化就是灵魂,如果用中华民族文化的精髓作用物质财富,那么世界必然变得和谐美好。五四运动是中西方文化的碰撞,文化大革命是人类共产主义的感性阶段。何往坚信,在五四运动一百周年来临之际,中华民族要用自己的文化回报西方,引导西方发动影响整个世界的新五四文化运动,最终促使全人类暴发一次文化上的革命运动,使人类进入更高层次的文明。

一座座高山,一条条河流抛在列车后面,一个个山丘在眼前消失,列车进了一个站,上车的人又加了不少,天也渐渐暗了下来。何往看不到窗外,把目光回到了车厢,过道上挤满了人,有几对年轻的夫妇抱着孩子,有一对买的是无座位的高价票,挤在何往一排的座位上;几个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闹;进口的过道上,有人要挤进来因为挡道而吵架,何往不明白这些人都要去做什么?不得不反过来问自己要去做什么。当初全家分下七个人的土地如今只有年迈的父母在种,那俩台机器在大修水利时就已经磨损了,现在整天喊着腿痛腰痛,可地还是不得不种,此时的何往更加感觉到自己的不孝。是的,大家都要去做什么?多半会说为了赚钱。如果再问有田有地,有吃有喝,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那就不那么好回答。何往想到进村的道路,离大公路不到200,处处都是烂泥,大过年不穿雨靴很难行走。村里几万几十万的人家有的是,百万以上的也有;整天打麻将的人大有人在,山上的石头有,市场上的水泥有,可是谁拿钱来修,谁来修?谁又敢修?“你凭什么修路?   我为什么要走你修的路?”何往开始对隧道的故事产生了几分信任,当初毛泽东没钱,也没有推土机,那么多的大坝被修建起来了。如今每家每户的钱堆起来可以堆到屋脊那么高,却修不了一条200长的路。

列车又进了一个站,人又上了不少,车上已经没有放脚的地方,有点像难民集装箱。何往座位在车厢中间窗户边上,感觉肚子饿,想泡一盒方便面,可是寸步难行。卖饭的服务员也许因为太拥挤而无法进入,有钱有面干挨饿,何往又想到隧道的故事,希望也能有一个毛主席肖像高高地挂在火车上而出现奇迹。可转念一想,不应该信迷信,毛主席是告诉我们要大团结,只有团结合作,互助互爱才能战胜困难克服困难。何往闭着眼睛,用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拿出笔,撕了一块别人扔下的食品盒子,在背面写下一行字:“同志!请帮助泡一盒面,十三车厢六十三座。毛主席万岁!”何往跟前面一小伙子说明原因,把面盒和写好字的硬纸块给了他。小伙子开始有些惊讶,听明原因后爽快地接了过去,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往前传,何往有些焦虑的望着前方,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加了开水的面和字条真的传了回来,何往激动地接过面条,但已经感觉不到饥饿。他撕下好几块硬纸块,写好字,鼓励旁边的同志用同样的方法接水泡面,旁边的同志用同样的方法互相传了起来。火辣辣的方便面越传越多,像点点星火,从一排传到另一排,从这一节车厢传到了另一节车厢;何往被这一壮观的场面感动,双眼含满泪水,国际歌仿佛在耳边飘扬。

起来……

起来……

……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

何往终于明白了那隧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百户农户拥有千万资金无法修一条200长的小路是怎么回事。毛泽东不是神,而是掌握了真理,肖像只是真理的象征。何往看到了农民的希望,也看到了中国和世界的希望。他把脸紧紧贴在窗口,在那旷野的夜晚他看到了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整个天空群星闪烁,他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明朗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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