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诗歌】穷人之歌
2011-05-28 18:12:02 来源：
毛泽东旗帜网 作者：大众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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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阑珊诗意豪，一江波浪满江鲛。且听卅载无声处，也有歌吟似大潮。这是我们本期所编风雨如《穷人之歌》的题旨，专辑选录共诗35首，都是批判现实主义的客观的篇什，充满作者强烈的爱憎意识，为无产阶级人民大众鼓与呼的阶级立场十分鲜明，没有廉价的无病呻吟的和谐怪腔，不奉情面。
眼下的中国社会，从思想到物质，从生产到生活，每一个环节都不安全，人间处处设防，虚高了人民生活的成本，然而面对险象环生，防不胜防，恐怕只有赖在鸡蛋壳里不出生，才是安全的，可也难免过期失效成为坏蛋被遗弃，给贪饕者那张鳄鱼大嘴所吞噬。诗行通过今昔对比，读者不难悟出：剥削阶级及其意识形态不被重新打破并葬送，你防范本事通天，通通是些细枝末节，大盗不盗，你怎么防范剥削制度那只无形的魔爪攫取你的劳动果实！社会主义制度变了，工农失势，利权被夺，于是身为劳模的母亲死了，留下一厚沓无处报账的医药发票，算是给重新沦为奴隶的儿孙的财产，其余一无所有。你们要领工资吗，以物抵工资卖秋裤去吧，细雨寒风中摆个地摊叫卖，你被如狼似虎的城管追打蹂躏没收，关我什么事！实在混不下去，你就捡垃圾好了，保管没有执法人员抓你，脏乱臭是狠了点，为了幸福的明天，忍忍吧。
是工农大众不勤劳吗，非也，我种地，你卖给假种子，我做工，你叫我生产假冒伪劣商品，电器电死了用户，食品吃坏了身体，毒死了吃客，难道我们社会追求产值，最终目的就是一小撮有产者捞足了千秋万代的棺材本，而置消费者生命安全于不顾，就不怕消费者一波波电死一群群毒死再也没有了大市场？祸害千年在，好人命不长，因为坏蛋无所顾忌，损人利己以求生，好人顾虑重重，生怕踩死了蚂蚁，最后饮恨夭折。有医生看见病人钱尽药停，发出了有良知的心理独白；一位高尚的外科医生不收红包，各行各业应该都有一些恪守传统美德和维持共产主义道德，抚坠绪于茫茫的人们，虽暂时不能扭转乾坤，到底给了下层苦人儿一丝微光。这社会肌体已然腐朽，没有理想，钱敌一切，面对自然的、社会的种种不幸，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群体只能自我心理调节，依靠不得已而求其次的说辞而坚定活下去的苟安勇气，作者冷静撷取的镜头，讽刺的效果是辛辣的。作者笔下的园丁，搭棚节支，占地费、违建费、污染费、破坏市容费纷至沓来，要撕碎他。与清洁工、卖早点的失业工人一翻酸楚的家务经，老弱妇孺，各有其悲，念得石人也掉泪。
作者参观开发区，视角是独特的。开发区工业集中发展并非不好，但是它制定和执行祸国殃民的政策，透支全民族千百年资源、健康和存亡绝续，竭尽民脂民膏，媚外大输血，外资、台港澳资超国民待遇，华工超低收入，留下了产值，攫走了利润，这样挤占未能享受国民待遇的中国企业和中国工人幸福空间，祖国母亲调控无能嫌贫爱富偏袒野女婿，憎恨亲儿子，加重了国企的税负，纵逸了一群群海盗，亲痛仇快。外企遗弃了污染和病残，而这些罪恶上层是忽略不计的，可历史必须记下，诗人理当谴责。剥削阶级余孽痛恨十月革命和中国革命，平民不是人，只配任意驱使，高级轿车燃烧着穷人的血汗。特色党言不由衷，匪专家言不及义，官学比拼名词骗术，穷人乱弹待富者，玩你没商量。皮鞭和棍棒选哪样，奴隶不问为什么打我；挨饿和受冻选哪样，穷人不想为什么受窘。春节大助贫，政府慈善秀，诗人怒吼：不要那些假惺惺的鸡零狗碎、残汤剩水，捐出你们的每一粒吃人的牙齿和全部的吸血的器官。这是多么清醒彻底的根除两极分化的宣言啊，闪耀着立场格外鲜明的光辉。
天地不仁，万物刍狗，宗宗暴行，救救孩子，这是中华民族的未来，现在这个未来真是惊险万状：女孩饥寒交迫，凉鞋踏雪上课；幼女被奸宿，玫瑰破梦；小女被卖，贫母无奈；黑煤窑童工，夭折病残；疫苗接种，遗患儿童；奶粉肾结石，辗转病痛；留守失学，谁来启蒙；校门被杀，伤口谁缝……诗人呼天抢地：“六一儿童节，这是一个多么快乐的节日啊。今天，你让我们怎样来庆祝？”
今天，中国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所受压榨的程度，是何等的惨烈，何等的惨绝人寰！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作者，都无法回避这个现实，都不能不揭露和批判这个现实，从而号召人们同这个“现实”进行斗争。
毫无疑问，站在穷人的立场上所创作的无产阶级的文学作品，无论思想上还是艺术上，都应当比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作品高出一筹。——这是作者所追求的。但是，从艺术的角度看，作者的一些诗还有嫌于直白或者直露，语言还不够凝练，甚至拖沓、冗长。诗，毕竟不是散文，更不是单纯的标语口号。然而，我们欣喜地看到，作者已经努力了，作者在新诗——为穷人和无产者而写的新诗——的创作道路上艰难地探索着，前进着……所以，我们有理由期待，作者在不久的将来写出更好的“穷人之歌”来。
诗歌选自作者博客：http://qiongrenzhiyou.bokee.com/
作者邮箱：dahai6464@sohu.com
1、防范
以变色镜防范阳光
以卫生筷防范病菌
以保险锁防范小偷
以安全门防范坏人
以路不拾遗防范圈套
以夜不出户防范强盗
以研究商标防范伪劣
以分析广告防范假冒
以弹簧秤防范缺斤短两
以出满勤防范老板扣奖
以收支簿防范月底的拮据
以练地摊防范生活由贫困线上下降
该防范的都防范了
可是——
以什么
防范我们劳动果实的失窃呢？
1992-10
2、母亲之死
她——
从苦难的岁月里来
从苦难的岁月里去
也曾有过
一段幸福的好光景——
跳过
翻身道情的秧歌
分过
土豪劣绅的田地
唱过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尝过
属于自己劳动的甜蜜果实
也曾——
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给我们讲
那过去的事情
也曾——
在文化补习班里
用崭新的钢笔默写：
我们不再是奴隶
也曾——
到火热的工地上
为共和国的大厦
添砖加瓦
也曾——
到北戴河工人疗养院中
呼吸
蔚蓝色的空气
也曾——
同厂长和党委书记一起
出席
职工代表大会
也曾——
同雷锋和张思德一起
重新组合
社会主义社会人与人的关系
然而——
当暮年和病魔一道来时
白衣天使们都商品经济了
人道主义和救死扶伤
都假冒伪劣了
那一段幸福的好光景呵
便随着一个严冬的到来
被冷冻到零度以下……
就这样
她去了——
没有遗产
也没有遗嘱
只留下
一沓厚厚的医药费收据
债务给儿女
就这样
她去了——
虽然
生前吃的并不是野菜和谷糠
虽然
身上穿的并不是破烂的单衣裳
而我
却依稀听到——
“冬天的风雪狼一样嚎叫
妈妈
又冷又饿跌倒在雪地上……”
1993-3
3、卖“以物抵工资秋裤”者
街上有卖秋裤者，自创广告词曰：“以物抵工资秋裤”，大字皇皇。
是的
秋裤可以穿
又适逢秋季
——深秋更好
立冬最好
多买几条可以御寒
多穿几条可以暖和
是的
秋裤可以穿
然而可以吃吗？
——吃不了拿去卖
卖了钱买吃的
卖“以物抵工资秋裤”者说：
这是老板说的
是的
秋裤可以穿
然而工资——血汗钱呢？
——因为市场萧条
因为库存积压
因为资金周转不灵
种种理由都这么说
是的
秋裤可以穿
然而老板呢？
然而老板的老板呢？
然而老板的老板的老板呢？
街上没有一个
卖“以物抵工资秋裤”的老板
——何以见得？
他身上没有BP机没有大哥大
他座下没有奔驰奥迪桑塔纳
他脸上没有山珍海味的光泽
他腰里没有长城牡丹信用卡
——街上的卖“以物抵工资秋裤”者！
1993-10
4、捡垃圾者
大年初一之夜
寒风刺骨之夜
一个捡垃圾者
出现在他的岗位上
一只手电筒
发出微弱的光束
在漆黑的垃圾道口
灿烂着他的烟花
他捡垃圾的工具
真叫不出名堂
他身上背的
肯定叫筐
筐里肯定是
人间的污秽
污秽肯定是
很精华的
精华肯定是
很沉重的
不然，他的身躯
何以那样伛偻
不然，他的步履
何以那样艰难
是的，过年时的垃圾
比平时的垃圾有油水
是的，第一茬垃圾
比第二茬垃圾要丰厚
所以，他才企盼
夜要更黑，天要更冷
所以，他才祝愿
人要富贵，家要团圆
所以，他捡到的腐肉
才足以果腹
所以，他拾到的破衫
才足以御寒
大年初一之夜
寒风刺骨之夜
一个捡垃圾者
出现在他的岗位上
一个当代的卖炭翁或养蚕人
出现在他的岗位上
演着比卖炭翁还悲的悲剧
淌着比养蚕人还惨的泪滴……
1995-2
5、假的种子
如果这粒种子是我的
种下去
至多——
它不发芽不开花不飘香
没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等
一年二年三年……
直至我垂垂老矣
如果这粒种子是他们的
可是个问题
是世界上最大的问题
种下去
便意味着——
他们要饿肚皮
肚皮可不能等
不消说一年
不消说一季
一天都不可以
我可以等
等到希望变成失望
然后——
像嚼橄榄一样
熟练地嚼
上当的滋味
受骗的滋味
然后——
将生活中的这段插曲
像抹蛛网一样
将它们轻轻地抹去
他们可没有我潇洒
他们——
不是站在阳台上
回味橄榄的滋味
他们——
是站在收获的季节里
收获
光秃秃的土地
——这可是个问题
是世界上最大的问题！
1995-5
6、有时我觉得……
有时我觉得人生太短暂
——当我看到好人的时候
有时我觉得人生太漫长
——当我看到坏人的时候
有时我觉得人生太残酷
——当我看到穷人的时候
有时我觉得人生太美好
——当我看到富人的时候
有时我觉得人生太可爱
——当我看到我爱的人的时候
有时我觉得人生太可憎
——当我看到我憎的人的时候
1995-7
7、一位善良医生的独白
他得的是重症
然而并非是不治之症
只因没了钱
便不能把
最后一个疗程
延续下去
早晨
逐客令已经签发
中午
吊针已经拔下
晚上
病人已奄奄一息
院长在电话中说：
我也无能为力呀
这是上边的指示——
独立核算
自负盈亏
经济效益第一
也许
我可以慷慨解囊
——为了一个疗程的延续
——为了一条生命的延续
可是
他
不是第一个
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这一个又一个面前
我的慷慨
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救死扶伤
本是医生的天职
可今天
此刻
病房里
我感到——
那神圣的天职
同残酷的现实之间
隔着无限遥远的距离……
再不用填它的病历了
我填我的病历——
我怎么办？
我怎么办才能
尽到一个医生的天职？
1995-8
8、心理调节
——并非讽刺心理医生
找心理医生
他告诉你
要学会心理调节
厂里发70%的工资
心理调节——
比发50%工资的强多了
鸡蛋由三块涨到四块
心理调节——
比十块钱一斤的贱多了
老少三代住一间房子
心理调节——
比原始部落的穴居好多了
被人宰了一回
心理调节——
吃亏是福
被人骗了一回
心理调节——
钱有臭味
被人偷了一回
心理调节——
破财免灾
被蚊子咬了一口
心理调节——
幸亏没有吸干我的血
被恶棍打折了腿
心理调节——
幸亏没有揪断我的头
被流氓强奸了
心理调节——
幸亏没有传给我艾滋病
就这样
一路调节下去——
让我们都调节成阿Q
万岁——
心理医生
万岁——
功德无量的心理医生
1996-2
9、花园即景
浇水 除草 施肥
护花人
把我的花
护理得
枝繁叶茂 蓊蓊郁郁
为了节约开支
护花人
住的却是窝棚
苍蝇和虫豸
自由出入
一把蒲扇纳凉
两块脚手板作床
几张苫布作褥
朝晖
泻在行军灶和草帽上
装点了风景
摄影师大声曰：
野趣
三伏天的蚊子
勇猛无比
不仅吮血
而且吃肉
终于
护花人
被吃得
只剩下骨头了
正好
甩给路边的饿狗
路边的饿狗在吼：
交占地费
交违章建筑费
交破坏市容费
交污染空气费
交……
骨头在饿狗的嘴下颤抖
1997-8
10、买早点时的对话
——师傅，买一袋儿鲜奶
——您……
我这儿只剩下两袋儿了
您能不能都买了
喝不了
放到冰箱里
明天再喝保证不坏
——如果卖不了，您也能喝呀
——我？我还喝奶？
我连喝水的钱都快没了
——怎么？
——三年多了
厂里的退休金一分没发
看病的医药费一分没报
儿子因为没钱结不了婚
闺女因为没钱上不了学
老伴因为没钱看不了病
“危改”因为没钱买不了房
您说哪儿不需要钱
您说我从哪儿弄这么多钱？
老百姓的命苦啊
老百姓活着艰难！
——您……
——您把两袋儿都买了吧
谢谢……
1998-8
11、清晨，与清洁工对话
——先生，您早
——您也早，先生
——您的休闲服很名牌
您的休闲时光我很羡慕
——您也可以早起一会儿
运动运动散散步
——我吗？扫完这条马路
还得去摆摊卖布
——为什么这样忙碌？
——为了一家三口儿人糊口
——难道您的工资不够？
——一月三百元工资
您说够不够？
去年生了一场大病
找人借了一万
今年孩子上学
要交支教费四千五
所以我不得不去摆摊
所以我没有时间散步
先生，您是……
——我是一所学校的职员
每月有一千多元的收入
我每年还有两个假期
所以我有时间散步
——我要是您，该多好哇！
——也许，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我看不见光明
——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是吗？我看不见前途
——也许……
——先生，时间不早
我得出摊儿了
今天天儿热
兴许能多卖几尺薄布
1998-8
12、主子与奴才
主子对奴才说：
今天我要打你
请你考虑一下
用皮鞭还是用棍棒？
奴才苦苦地想呀想：
皮鞭和棍棒
哪一样儿
更能忍受呢？
可是
作为奴才
永远也想不到：
你，为什么打我？
1998-9
13、一位高尚的外科医生的独白
不收
我就是不收——
小红包
做手术
是我的工作
救死扶伤
是医生的天职
我有什么理由收——
小红包？
白求恩
为战士和乡亲们
做过无数次手术
他收过患者的
小红包吗？
董存瑞
以自己的死
换取了战友们的生
他收过战友们的
小红包吗？
焦裕禄
为兰考人民
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他收过兰考人民的
小红包吗？
鲁迅
以自己的笔
拯救了无数国民的灵魂
他收过读者的
小红包吗？
他们
都是在尽
自己的本分
我
也是在尽
自己的本分
我有什么理由收
被这个腐败社会
孕育出来的怪胎——
小红包？
1999-11
14、读斯米尔宁斯基《赤脚的孩子》
当我看到
烈日下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在马路边摆着地摊
我就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当我看到
寒风里
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
在工地上扛着水泥
我就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当我看到
细雨中
一个蓬头垢面的妇女
在楼群里收着破烂
我就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当我看到
大雪后
一个衣衫褴褛的乡亲
在泥泞中捡着垃圾
我就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当我看到
市场上
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
被生活逼着做起了买卖
我就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当我看到
血站里
一个面色苍白的父亲
被贫困逼着卖起了血浆
我就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当我看到
大街上
一群求告无门的工人
被苦难逼成游行的队伍
我就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当我看到
暗夜里
一个下岗待业的母亲
被绝望逼进永恒的天堂
我就想起了你的那句话——
“两个世界，一个是多余的！”
2000-1
15、参观开发区
一对对贼眼
一双双黑手
一副副鬼脸
一张张兽口
盯着中国人的财富
掏着中国人的钱兜
笑着中国人的苦难
吃着中国人的血肉
2000-2
16、富人和穷人
富人对穷人说——
作为穷人
请你想一想
你是愿意挨饿呢
还是愿意受冻？
穷人想呀想——
挨饿和受冻
哪一样儿更能忍受呢？
可是
穷人啊
你为什么不想一想——
我
为什么要受穷？
2000-2
17、奴隶和枷锁
有一天
一个勇敢的奴隶
打碎了所有奴隶身上的枷锁
一个被解放的奴隶说——
我自由了？
不可能！
让我继续套着枷锁吧
没有枷锁我不知道怎么活！
2000-5
18、偶感
在今天
最容易做到的事是——
培养腐败分子
比培养腐败分子
更容易做到的事是——
欺压穷苦百姓
2000-11
19、穷人和贪官
穷人为了糊口
不得不去挣钱
贪官为了享受
不得不去圈钱
穷人挣钱
越来越艰难
贪官圈钱
越来越简单
穷人的钱
一毛一毛地挣
贪官的钱
百万百万地圈
穷人的钱
越来越少
贪官的钱
码成高山
穷人的境地
越来越悲惨
贪官的日子
越来越舒坦
穷人越来越穷
贪官越来越贪
穷人所以越来越穷
是因为贪官越来越贪
因为贪官圈来的钱
全是穷人的血汗
所以——
这世界要消灭穷人
必须首先消灭贪官
2001-11
20、今天下大雪
今天下大雪
狠一把心——
打的吧
在十字路口
雕塑了一个小时
北风才告诉我——
今天的哥的生意火
已经
涨停板了
回转家去
还是
自行咱们的车吧
拔了拔气门嘴
叫轮胎煞几口气
——每次下雪时
都这么做
也算是
一种安全措施
半骑半推
半走半摔地
终于
送孩子
到了学校
铃声很清脆
不知是
下课铃
还是
第二节或第三节或第四节课的
上课铃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
孩子身上的泥巴
就是一张
最真实的请假条
而且
根据经验
今天这个日子
老师
也早来不了多早
望着孩子
趔趄着走进校门
心里想——
放学后可怎么办呢？
要是的哥们
继续涨停板呢？
唉——
也许
咱们穷人
就是这么个活法？
笛笛——
耳边传来
汽车喇叭的尖叫声
此刻
我才发现
有许多辆
豪华的轿车
从我身边驶过
虽然
覆膜的玻璃
挡住了我的视线
但我敢说——
坐在车里的
肯定都是富人和贵人
或
富人和贵人的夫人和情人
此刻
我忽然感到
浑身
一阵阵的颤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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