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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永岩致张雄飞信:每看此作,泪水难掩

2013-07-02 15:59:56  来源: 吕永岩博客   作者:吕永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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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张雄飞先生

 吕永岩


    从网上看到张雄飞先生致我的信和窦强主席为他诗集写的序言,还有他自己写的诗集的后记,说心里话,我是很吃惊也是很感动的。吃惊的是世界很大,也很小。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天各一方竟由一个共同熟悉的人联系到了一起,这个人就是北大荒作家协会主席窦强先生。

    比起张先生和窦主席,我应该算学生也算晚辈了。虽然都在北大荒工作过,但张先生和窦主席都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又是老军垦,是北大荒的开拓者。我只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下乡知青,当时年龄很小,属于为数不多不该下乡自己选择下乡的那种。虽然在北大荒的土地上也吃过一些苦,但是远不及张先生和窦主席他们。

    2010年,李长春同志视察黑龙江垦区,对北大荒有很好的印象,提出请作家写写北大荒。我的兄长也是师长、原黑龙江省作协主席、黑龙江报业集团社长贾宏图挥毫写了报告文学力作:《仰视你,北大荒》,在《人民日报》上发了整整两个版,在国内引起很大反响。我去哈尔滨的时候,恰好赶上省作协与北大荒文联联合举办《仰视你,北大荒》作品研讨会,我参加了研讨会,作了发言,《人民日报》还作了报道。

    我是看了这篇报告文学,才更深刻地认识了北大荒,也更深刻认识了北大荒的先辈们。说实在话,看这篇作品的时候,我每每很难掩饰住眼中的泪水。所以我很理解张先生对北大荒的贡献和对北大荒的感情,也为他对党、对事业、对北大荒的执着所感动。我知道,这种情感,这种执着,这种拼搏精神,现在是很鲜见了。为此才更显弥足珍贵。

    尤其让我感动的是张先生作为共和国的老兵,人生跌宕,但却无怨无悔,爱国爱民,历久弥坚。年长我许多,仍笔耕不辍,为国为民,不屈呐喊。有英雄气,有长者风,有赤子情。今日中国,很需要张先生这样的民族脊梁,如中流砥柱,如奔流江河,如不老青山。

    匆匆走笔,书不能悉意,略陈固陋,谨致谢意。

    

      附:(原创)致吕永岩同志

                      (2013-07-01 19:15:36)
 

吕永岩老战友:

您很忙,不忍心打扰您,只想和您说几句话,但您的博客因新浪“规矩”太多,多次留言写纸条都失败,只好用在博客上写信办法和您唠唠。

您在我的博客上留纸条说您也去过北大荒开荒,并在北大荒生产建设兵团报社工作过等等,让我觉得很亲切,那么您肯定认识兵团宣传部的窦桂萱同志了(笔名窦强,后来是北大荒作协主席,也是中国作协作家)?他是我在北大荒最亲密的战友,也是指教我这个参军前只读过四年书的半文盲写作,现在还经常联系。

1956年部队驻河南安阳时,他23岁,我19岁,他就开始指点我写作了。10年前我出版在北大荒开荒时写的诗集《永恒的赞歌》时,他为我作了序,趁此机会发给您看看:

 

序言

我和雄飞年轻的时候,同在一个部队机关,我们是战友。后来部队去黑龙江垦荒办农场,我们两个又同时在北大荒劳动,我们是荒友。再后来.雄飞返回故乡广西,从此我们相隔千山万水,可都爱好文学追求创作,我们又是文友。皆因这个我们俩是难得的好友。

想当年,我们那支队伍来到北大荒.机关人员大多安排在农垦局工作.雄飞是自己要求经过批准,才去萝北荒原参加劳动的。他所以志愿去垦荒,他说除了共产党员和革命军人的觉悟,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要到那艰苦的典型环境中去体验生活与写作。由此可见他对文学的执着追求,没有这种追求就不会有这部诗集。

这部《永恒的赞歌》,可以说是雄飞在萝北荒原那几年,于垦荒生活中触景生情的记录。那生活和情感是丰富多彩的,大荒原的夏日冬雪,黑龙江的晓夜航船,兴安岭的严冬伐木,以及那黎明时分响起的军号声,处处都洋溢着一个军垦战士的豪情,读起来感觉是那么真实,因而也就有着说不尽的感慨。

雄飞的诗不拘一格.写得比较自由随意。有的抒情,有的叙事.有的纪实.有的奇想,从内容到形式多种多样。在一首诗里,写得比较自由,容易流于散乱。雄飞的诗既随意又不散,似乎是借用了音乐的手法,把主旋律在乐章中反复吟唱。例如《蹄声得得》,是一首四十行的诗,描写勘荒队骑马出发的情形,诗一起头就是“蹄声得得……”后面每隔八行出现一次,总共出现了四次.这就把分散的意境串在了一起,形成了完整的诗作。此种技法在《微风在草原上吹》、《军列驰向北方》、《在北大荒》等许多首诗里运用,不能不说这是雄飞诗作一个特征。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诗歌尤其如此。雄飞诗歌的文字,总体上看是朴素的。没有那些娇柔造作,谁也看不懂的形容词之类。宏伟的事业,博大的胸怀,闪光的思想,尽管朴素也会生辉。而那些小肚鸡肠,无病呻吟,总在个人得失小圈子里打转转,无论怎样修饰甚至故弄玄虚也是无助的和苍白的。

这部诗集所吟咏的生活,现在来看已经成为过去,而它所赞颂的北大荒精神,却将永放光芒。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部诗集具有史诗的性质。有人想否定北大荒的开发,把当年的垦荒者说成是“傻帽”,雄飞说“这是对那个时代的垦荒战士和先进青年的糟蹋”。我完全同意他的反驳,若不我们怎么会是好朋友呢!

北大荒作家协会主席  窦强

            2003年儿童节于佳未斯

 

我把“后记”也发给您指教:

 

后记

1958年春,人民解放军十万官兵,奉命转业去北大荒创建军垦农场。

我所在的部队步兵第七预备师,从师长到士兵,也全部转业复员北上垦荒。那时我在师俱乐部当放映组长。到了东北后.以师部机关人员为基础,在佳木斯市组建了“合江农垦局”(后改为“东北农垦总局”),原在师部工作的人员,基本都留在局里了。

1955年至1958年这段时间,我成了文学爱好者,特别喜欢普希金、海涅、莱蒙托夫的抒情诗,也喜欢唐诗宋词和民歌,把当诗人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于是我订了《诗刊》、《人民文学》等文学刊物.还买了一些文学理论的书籍来读。

当时的几个理论观点对我的影响很大:文学必须来源于生活,反映生活;文学必须描写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作者必须到最艰苦的生活环境中去锻炼自己体验生活;好的作品,都是在非常的典型的环境中产生的。

在渺无人烟的荒原垦荒,在渺无人烟的荒原生活,在渺无人烟的荒原写诗,岂不是最理想、最艰苦、最有诗意的典型环境!

1958年到北大荒时,我刚满2I岁。志愿去垦荒,除了共产党员和军人的觉悟外,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到那典型的、艰苦的环境中去体验生活与写作。所以,一到北大荒,我就坚决要求下生产队去当农工“耍锄头把”去了(开始时,部队的连排干部,基本都编到生产队去当农工,营级干部和优秀的连级干部才有可能当生产队长或党支部书记)。这本诗集,就是在这个背景和环境中写成的。

19岁时,就学习写诗了。诗集中的诗,若干首是在垦荒的当时写成的,其中有的一个字也没改动过。那时,我为什么不向刊物投稿呢?原因是我“打错了算盘”,想等汇集成集才拿出去。可是,当1963年我对这本诗集“磨”得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可以“一鸣惊人”的时候,就调回广西工作而时过境迁了。记得回到广西,我曾拿着这本集子去拜访《广西文学》编辑部,他们说广西的刊物主要的任务是反映和歌颂广西各族人民的生活和建设,而且刊物的读者对北大荒的生活不熟悉,只能从诗集中选几首好的发表。自然,我是不会赞成的。于是,这本集子就被锁在书柜里几十年了。如今,在我的老师、战友、至交窦强同志的大力推荐下,在黑龙江农垦总局文体局的支持下,它终于问世了,因此,我由衷地对他们表示感谢!

我是北大荒开垦的亲历者。当年我们在北大荒开荒,这个十万转业复员大军的整体,确实有为了祖国的富强,为了社会主义的建设,不顾个人得失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现在还留在那片冰雪土地上的老兵们说的“献了青春献子孙”,就是这种精神的自豪和延续。后来某些“真实地反映了北大荒垦荒生活”的文学和影视作品说:去北大荒垦荒的人.都是受了极“左”路线的胁迫、欺骗和愚弄;他们在那里过的,是非人的苦难生活;他们都是被葬送青春和前途的悲剧人物……这是对那个时代的垦荒战士和先进青年的糟踏。

那是一个英雄的时代、是产生英雄的时代!

那一代和现在的北大荒人,是永远值得歌颂的!

对于那些自己没有崇高的思想境界和革命英雄主义、为了在赶时髦的浪潮中显示自己的反传统“英雄本色”、对北大荒人只会说风凉话的作家们,我不想而已而已.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把这本诗集定名为《永恒的赞歌》

 

作者

00三年七月十九日于桂林

在党的生日衷心祝愿您

身体健康,取得更大胜利!

              张雄飞  201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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