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永岩：关于“垃圾箱悲剧”——发达中国该怎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发达中国该怎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吕永岩

　　11月16日“闷死”的5名少年于今年1月在贵州毕节七星关区民政局安置点与另一名流浪儿的合影。东方早报

　　16日清晨，5名中国男童被发现死于贵州省毕节市城区一处垃圾箱内。警方调查后认定：5个男孩是躲进垃圾箱生火避寒，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五个男孩，全部在曾经救美国的文明社会的流浪中意外身亡，这个“垃圾箱悲剧”不仅令人震惊，而且使人产生种种痛彻心脾的联想。

　　所幸的是，事发之后主流媒体没有采取沉默回避掩盖的态度，而是如实作了报道，并且发表了一些评论，有的评论还将此事件与近日出现的“儿童车模”进行了联系类比。遗憾的是，大多媒体都忽略了与这个事件更有关联的转基因“童试门”事件。

　　其实，“垃圾箱悲剧”与“儿童车模”的关联远没有与转基因“童试门”的关联更紧密。

　　“儿童车模”有违未成年人保护法相关规定，并且对儿童的心理健康会产生一定损害。但是“儿童车模”与“垃圾箱悲剧”中的五个男孩，许多境遇是完全相反的。譬如他们来自迥然不同的贫富家庭，有截然不同的身份、着装、饮食，甚至还有截然不同的待遇。不能想象，参与车展的儿童车模得不到应有的报酬。而这些，对于五名惨死的流浪儿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但是转基因“童试门”就不同了。转基因“童试门”的受害儿童与“垃圾箱悲剧”的受害儿童有许多共同点。

　　首先，他们都是非富裕家庭儿童;其次，他们都没有得到家长很好的护佑。尽管转基因“童试门”的那些孩子有家长监护，但是这些家长在整个实验过程中“只知营养餐，不知是实验”，稀里糊涂便同意了这项实验，等于没有给予孩子理应的监护;三是他们都没有得到社会的保护，“垃圾箱悲剧”的五个孩子没有，转基因“童试门”的孩子也没有。如果有，美国人就不会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到中国来稿这样在美国“连想都不敢想”的实验了;四是受害儿童年龄相仿，都是七八岁，十一二岁;五是受害儿童数量惊人。“垃圾箱悲剧”是五个男孩，转基因“童试门”竟有七十多个;六是其结果都是两个字：受害!从精神到肉体的受害，只是程度有所不同，“垃圾箱悲剧”的五个男孩死了，转基因“童试门”的被试儿童还没有出现死亡，但是有人已经出现了健康症状，并且没有人能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他们精神上受到的伤害显然是没有更多差别的。

　　媒体提到了《未成年人保护法》，提到了“保护未成年人是整个社会的共同责任，对侵犯未成年人合法权益的行为，任何组织和个人都有权劝阻、制止或检举控告。但从实际情况看，‘共同责任’俨然变成了‘共同缺失’，进而埋下了隐患。”

　　媒体说的没错。在落实未成年人保护法方面，我们确实存在“共同责任”变成了“共同缺失”的问题。这个问题表现在“垃圾箱悲剧”上，当然也表现在转基因“童试门”上。试问：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卫生部门，我们的伦理审批部门，我们的学校，他们有谁想到转基因“童试门”的孩子理应得到什么样的保护吗?他们有谁想到美国人为什么不拿美国的孩子搞实验吗?有谁想到转基因科学家为什么不拿自己的孩子搞实验吗?有谁想到这些人为啥不敢拿经济文化发达地区的孩子搞实验吗?有谁想到“重水”、转基因黄金米对这些孩子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吗?

　　人们看到，转基因“童试门”被揭露已经足足有80多天了，相关部门至今没有给人一个满意的真相披露。但是为转基因黄金米辩护的转基因科学家倒是有不少。有一系列无可辩驳的事实是：研制转基因黄金米的并不是中国人，中国转基因科学家为啥要一屁股坐到外国人一边，不为中国儿童辩护，却为转基因黄金米辩护?美中国勾结拿中国儿童搞实验，却拿不出重水和转基因黄金米无毒实验的证据，人们至今看到的仅仅是毫无可信实验支撑的“结论”。这样的结论中国科学家凭什么相信?如果科学家自己相信重水与转基因黄金米对儿童身体无毒无害，他们为啥不用自己的孩子搞实验?好东西为啥不近水楼台?作为政府部门，作为中国的卫生部门和伦理部门，难道不应该对美国跨洋拿中国儿童搞实验提出质疑吗?难道不应该要求美方提供并验证重水与转基因黄金米到底有没有毒性实验的证据吗?难道不应该对中国儿童负起保护的责任吗?

　　我们从“垃圾箱悲剧”的遇难儿童身上看不到大写的人的影子，看不到中国人的尊严，看不到有关政府部门及社会对他们的保护。同样，我们在转基因“童试门”的孩子们身上也看不到大写的人的影子，看不到中国人的尊严，看不到有关政府部门及社会对他们的保护。五个男孩钻进垃圾箱避寒使我们联想到小老鼠，七十余名参加“童试门”实验的孩子不也是小老鼠吗?而且他们还是被美国人用来作实验的小老鼠。这难道不令中国人寒心?

　　如果追究社会的冷漠，表现在转基因“童试门”上的冷漠与“垃圾箱悲剧”的冷漠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们完全相同。并且，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转基因“童试门”的这种冷漠，才有了“垃圾箱悲剧”这样的冷漠。转基因“童试门”引起了亿万中国人的愤怒，但是中国一些转基因专家却对被试验的中国儿童没有一丝一毫怜悯之心，他们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不是为了维护中国儿童的合法权益发声，而是站到研制转基因黄金米的外国人一边，为戕害中国儿童的外国人及其黄金米辩护，这种为了维护转基因黄金米的利益，而对中国儿童表现出来的冷漠，难道不是令人发指的吗?

　　人死不能复活，“垃圾箱悲剧”已经无可挽回了。但是转基因“童试门”还有挽回的空间。我们就“垃圾箱悲剧”感慨我们有的儿童“生活得不到保障，合法权益得不到维护，随时面临人身侵害的危险”;感慨“相关法律责任既不够具体，也缺乏强制性，严密的救助保护程序远远未能形成”;感慨“社会的冷漠麻痹和政府部门的消极怠惰”，如此等等。既然如此，我们可不可以从认真反思转基因“童试门”开始?可不可以从纠正转基因“童试门”开始?可不可以就转基因“童试门”追究美国相关科学家的责任?可不可以责令美国相关机构及相关科学家拿出转基因黄金米及重水对儿童无毒、无害的实验证据?可不可以就转基因“童试门”的处理，让中国儿童有一种不再是美国小白鼠，而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的感受?我们想这样做吗?能这样做吗?

　　发达中国究竟应该怎样对待自己的孩子?难道还要继续听凭美国人跨洋拿中国人的孩子搞实验?还要任凭转基因科学家对美国这种不人道的欺骗实验在主流媒体上进行辩护?还要让中国人和中国人的孩子忍气吞声敢当美国的小白鼠?

　　就在几天前的11月17日，埃及中部艾斯尤特省曼费卢特市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造成48名儿童死亡，埃及交通部长和铁路局局长迅速宣布辞职。“垃圾箱悲剧”和转基因“童试门”该不该追责?为转基因黄金米及人体试验罪行辩护的人该不该闭嘴?相关责任人该不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