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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法治?——读李北方《一个法盲眼中的法治》

2016-01-12 09:44:03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高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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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党为何念念不忘要把共产党搞垮:一个法盲眼中的法治》是李北方在南开大学和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所做演讲的整理稿,与他新著《北大南门朝西开》里所收录的发在纸媒上的文字一样,秉持了一贯的批判立场,但更泼辣更犀利更汪洋恣肆更痛快淋漓。锋芒所向,直指当下中国的法律党,毫不留情地点一大堆大佬的名字。也正因如此,更为法律党所嫉恨所咒骂,大有必欲除之而后快之势。比如陈有西,转发了张鸣的一条微博,却配了与此毫不相干的李北方演讲的图片。用意很歹毒,语调很阴险:“这么优秀的人才,帮他出名。以后再帮助我当法律党宣传部长,讼棍棍长。”反说的正话,是阴阳怪气,满屏皆是恨恨声。这还算是话说得比较“文明”的,而另一些就不同了,直接采用下三烂的手段谩骂攻击。比如发在“法律读品”公众号上的一篇文章——《只是反法治?根本就反知识和反社会!——为法律人申辩,与李北方不两立》,只消看看题目,就知道是多么的龌龊不堪。全文洋洋洒洒万言,除去流氓式的谩骂,也不剩什么了,大家可以自己去看。

  不是说“我不同意你说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表达观点的权利”吗?这个时候怎么就不管用了呢?从最近几年来的诸多事例上可以得到证明,公知母知们从来用的就是两套语言两套话语体系。也在搞“两个凡是”,凡是洋大爷的,就是好的;凡是中国的,就是体制问题。一方面反文革,一方面在用文革的方式反文革。鲁迅说:“无论古今,凡是没有一定的理论,或主张的变化并无线索可寻,而随时拿了各种各派的理论来作武器的人,都可以称之为流氓。”不错,公知无论话说的怎样,是表面上的“文明”还是赤裸裸的粗鄙,其实本质是一样的,都是流氓;只是大流氓和小流氓之分而已。

  不同意李北方可以,有什么理由拿出来讲啊! 反驳人家,首先要读懂人家,明白人家到底什么意思,而不是曲解误读栽赃陷害。法治是个好东西,李北方反对吗?这个起码要读懂吧?读不懂,只能说明自己弱智;装读不懂,那就是别有用心了。李北方反反复复说的很清楚,不是彻底地反法治,不是不要法治。我不相信法律党真的傻,他们精得很,否则怎么那么受宠呢?但,固然伪装的好,马脚总是要露的。他们也知道自己在光着屁股游街,利益集团都在瞪着眼睛说瞎话,可真相偏偏让李北方说出来了。皇帝没穿衣服,李北方就是那个敢于说出真话的小孩。只是小孩看出来了吗?这就是李北方的可贵之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于是法律党恼羞成怒,而又无可奈何,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咬牙谩骂。——那牙还不是自己的!

  开宗明义,李北方所说的是法治的B面,也就是不好的那一面,这在讲座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你要问,咋就不提提好的一面呢?为什么要鸡蛋里挑骨头拿着放大镜找不足呢?是啊,好的一面不都让法律党说完了吗?还轮到李北方去显摆?法律党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喋喋不休地讲还嫌不够?甚而至于把黑的说成白的坏的说成好的假的说成真的。李北方所做的,是除弊祛魅,是要把法律党所颠倒了的东西再颠倒过来。正如啄木鸟给树治病,看到的是参天大树的那个破洞,而不是树的粗壮枝繁叶茂。李北方就是那个啄木鸟,他不是躲在枝头唱赞歌一有风吹草动就飞走的喜鹊。谁是树的朋友谁是树的敌人一目了然。你去医院看病,医生就只夸你漂亮啊性感啊苗条啊而不问病情,你就高兴了?——而事实也正是这样,去医院看病,医生总是问一些与病情无关的话让你做一些与你病情无关的检查,理由又是高大上。

  那么,法治究竟有哪些弊端哪些不好的地方?其实只要不是傻子,只要是略有良心的人就能看出来,在生活中你也能感受得到。李北方讲述的四个小故事,再平常不过,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与别人身上的。其实同样的故事在你我身上也经常发生,只不过没发出声来,不为人所知。法治就是政治,而政治就是我们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是你的身上衣、口中餐,别以为政治离你很远。李北方出书的故事,正是弥补了法治之外的一个不足,相当于“庭外和解”。——这不正是法律党所追求的吗?李北方也有与法律党一致的地方嘛!法律党在构建法治,怎么就说李北方是反法治呢?他和单位是以实践推动法治的进步的一个例证,胡诌什么得了便宜卖着乖?

  多年前上海发生的杨某某案,轰动一时。后没逃脱法律对他的审判,但为什么网上为他“壮行”?称他“义士”?我当时就写了一篇文章,点击量过万,后被和谐了。我不是为他说话开脱,需要思考的是,为什么他最后会有那样的行为?如果当初法治有一个公正的审判呢?李昌平曾说,孙志刚是为“我”而死;我也曾说,杨某某是为“我”、“我们”而死。要做的是从这些事件中汲取教训,怎样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而不是责任一推,说对方是什么“精神病”、“偏执狂”。胡志刚案不正是这样吗?法治不能还他以公道。所以,李北方说那些被捅伤的法官既冤也不冤。

  李阳为农民工讨薪,法律党不高兴了,可还有总理为农民工讨过薪呢,怎么还上新闻头条大加赞扬呢?总理爱民若子,李阳焉能不是?不仅跟谁为农民工讨薪有关,就事件本身来说,农民工30多年来作出了最大的牺牲,讨薪居然也成了一个问题,以致成了一个各届政府都无法解决的难题,岂不咄咄怪事?2014年国务院竟然要求“到2020年,要做到农民工工资基本无拖欠, 并稳定增长……”一下推到了6年后,才“基本上解决”而不是彻底解决。法律党给出的药方是,走法治道路,打官司啊。按一份调查显示的数据,如果要回1000亿元农民工工资,整个社会要付出3000亿的成本。这样高的成本,农民工承受得起吗?可见,走法治道路是一个美好的想法,农民工不想走吗?当法治对农民工来说只是个摆设,那就要问问,这样的法治是为谁服务的?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法治?这是根本。法治是有阶级性的,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那么,问题来了,是要为资产阶级服务的法治,还是要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法治?毫无疑问,我们需要的是后者而不是前者;公知则恰恰相反。这便是问题所在。所谓程序正义、形式平等和司法独立的背后,是实质问题,有不正义、不平等和不独立的东西在,李北方条分缕析已经很清楚了。法律党的一大优点,就是他们兜售他们那一套理论的时候,“有话好好说”,显得“文质彬彬”,这给人以很大的迷惑性。有谁反对程序正义、形式平等和司法独立呢?他们抢夺了话语权,占据了制高点,以此为幌子,暗地里干着龌龊的勾当。若说法律党不反党不反共,没问问贺卫方、张千帆同意不?两人已经赤裸裸了,还要一条一条指给你吗?

  尽管李北方自称法盲,坚持法盲二字不打引号,以示自己是真法盲不是假法盲,仍不过是自谦之词。如果你真以为他是法盲,那是你傻了盲了。每个人都身处法治之中,法盲看怎么定义罢了。掌握在资产精英手里,你不跟他走,你是法学教授名教授也是法盲。掌握在人民大众手里,天理人心就是最大的法,每个人就都不是法盲。时时刻刻在学习当中,彼一时盲此一时懂了两眼放的是光芒。

  李北方还有《最大的法是天理人心》和《法治之上》两篇短文,可以参照来看。不合天理不符天道不得人心不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法治,是我们所要反对的。张维迎不也天天在说法律要符合天理吗?还是80后博导陈柏峰说的好,李北方这是批判法学的进路。法律党真的想要法治依法治国真的想搞好这个国家,就要认真学习一下好好研究一下李北方这篇文章,而不是相反,掩耳盗铃破口大骂将赤身露体的游行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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