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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咖啡的不一定是上海人,上海人屁股上有黑斑,你有吗?

2022-03-21 08:56:58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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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有位棒球教练排队做核酸检测,半杯咖啡来不及喝,就端着咖啡杯排队。多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竟然也会激发“什么是高素质人”、“上海气质”、“上等人与下等人”的大辩论,三天还不凉,热搜还排在前面。我注意到:激发这类辩论的大都冲着商业利益,虽无大恶,但也不能便宜这这些人,不做声会爬上你头顶撒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回应】

  我不喜欢巫师和巫术,不过我的预测非常准,也不瞎子也不聋,算命倒是非常准,以后生活拮据倒是可以考虑转行。十多年前我曾给“海派清口”周立波算过一命,他的结局会很惨,当时我那圈子里谁也不相信,嘲笑道一人此番失算。周立波当时确实红得发紫,“海派清口”风靡上海,我明明就看见几场演出,有几位“领导级”上海人坐在头排,笑眯眯频频点头;我不以为然,仍将帖子《周立波:一个无教养的社会典型》发在搜狐论坛上,我们就打个赌吧。

  嗨!一晃十多年过去!究竟准不准?不能凭嘴巴说,要有事实可验证的,也不能一万年以后让人去验证,我们网上去验证一下,周立波的结局惨不惨?事实上比我预测的还要惨,不是国人收拾他,而是外国人来收拾他,2017年1月因为拥枪和非法持有毒品在美国被捕――事实上这两项罪在美国都算轻罪,象他这种有钱人,化几个钱最容易搞定的事情,结果半死不活折腾了三年才算过去。别说他的“海派清口”一蹶不振、完蛋了,“饭圈”一哄而散,连他最铁的“朋友”也朝他吐口水――当然他赚了一点钱,后半辈子活命不成问题。我的一位美国朋友明明白白就对我说过这件事:你们中国人对他确实太善良了,象他这种嘴巴走在美国街上不被打烂嘴巴才怪,不论假借“海派清口”还是“艺术”诸如此类借口,他一旦踏上美国土地一定会被人找借口收拾的。

  关于此事我在哲学上确实多有感慨,意识形态与艺术确实不曾有天然界线,但在西方文化中确实存在某种机制,尽可能做到不被少数小人物假借“艺术”去攻击社会。这话扯远了。

  有边界吗?当然有,比如“艺术”不能制造人群对立,而人群对立是意识形态的必然产物;制造人群对立是周立波“海派清口”的看家本领,他的“咖啡与大蒜”早已超越“噱头”,努力塑造“上等人与下等人”标签,人群中激烈的情绪对立反映正是周立波所要达到的“艺术”效果,你越是台下批评他,他越要在台上起劲――当时他在上海很“红”,可北方人厌他,于是多次以“咖啡与大蒜”与郭德纲接茬,想借郭德纲在北方舞台走红,老郭聪明,那种“艺术”是短命的,委婉拒绝。

  那几年我曾与宣传口的几位朋友私聊:你们不能过于纵容他了,要出事情的,最后必被连累,湿手沾棉花,甩也甩不掉。那几年我的那几位宣传口朋友确实在进行着巨大的事情,伟大的工程――他们在努力塑造“新上海人”形象,塑造“新上海人”气质……。动机真不错,结果很尴尬,比如那几年你行走在上海大街上迎面扑来“努力做个XXX普陀人”、“要为静安争光!”之类口号,那种似曾相识,其实就是我那几位宣传口朋友在台上做报告,然后被各区县分管人员拷贝粘贴,把“上海”、“上海人”替换成“普陀”、“静安人”、“黄埔区”、“浦东”等等,上海有十几个区县,所以走在上海大街上,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些口号还粘贴在垃圾倾倒车上,这些车子可是流动的,普陀区的垃圾车经过静安区,看了这些标语口号总是觉得怪怪的――我是喜欢“瑟西唔”(上海方言,“讲笑话”的意思)的,没少拿这些做笑话段子;我那几位朋友也不太生气,其实他们也有同感:这些“戆大”(上海方言,“傻子”的意思)也不拿回去改动一下!

  动机真的不错,结果真的很尴尬,我的那几位朋友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中国有三个特大城市俗称“北上广”,都是南来北往人口集散地,上海和北京经常落下“欺负外地人”的口碑。我曾写过好几篇,确有嫌疑,但类型不一样――北京的“欺负外地人”多有“皇城根儿”味,那可是扎扎实实的欺负,就象一巴掌扇你脸上那种扎实,这可能与皇帝在那儿办公有关,一抓就是一把皇亲国戚;上海的“欺负外地人”多有精神上的,那种“洋气”大都伴有白色人种对本土黄色人种的鄙视,羞辱性比巴掌扇脸更锥心。

  【我也曾与那几位朋友探讨过这件事:语言具有历史性,无论你怎样赋予“形象”、“素质”、“气质”…等等词汇的新内涵,可一旦与上海或上海人结合,就很难摆脱历史语境对心灵的冲击;因此并非不可,而是需要掂量与小心。“文革”期间是最讲平等的,至少物质上讲是这样的,至少与我们今天比是这样的,可那时的上海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上只角”、“下只角”这两个词的,那种侮辱性对人心灵的冲击,就象电击一样永世难忘而又时常颤抖。我举个列子(今天的上海人无论如何没法体验感受到的),那时打群架成风(七十年代初还这样)――每到中午或下午放学,校门口总会聚集起一群群人,肯定是几个人在厮打,一群人追打另一群人;当然都是小流氓,但我长期观察发觉,小流氓不仅“人以群分”,而且有某种“上只角”与“下只角”观念在左右,同一个群的小流氓在打架时两肋插刀、互相合作,可在平时交流时确并不见得“推心置腹”,甚至还不如相互敌对的帮派间那么“天然”的亲近感。我那时虽然少年,也曾观察过、思考过,有时似乎马路这边马路那边就形成“天然”的距离,有时似乎语言形成“天然”的距离――比如那时苏北人与苏南人口音完全不一样,苏北人小流氓团伙中很少有苏南人混入,同样苏南人小流氓团伙中很少有苏北人混入,这两伙人经常厮打;有时似乎既不是马路这类东南西北为界,也不是语言口音为线,但总感觉被“上只角”、“下只角”牵着。

  年长后讨教过许多人,“上只角”仅指黄埔区和静安区两个地方,“下只角”指“普陀区”和“长宁区”这两个地区并且似乎很小一块;我曾问过南码头(靠近黄埔江)附近的同学,他们听说过“上只角”、“下只角”,但对其中的侮辱性不敏感。显然这俩词汇给人心灵的冲击,是有历史传承并且具有地域性,这种体验通过家庭传承,并且主要在这四大区域有敏感。

  语言也具有环境立体性。我那几位宣传口的朋友在大嚼“新上海人”、“素质”、“气质”之类名词时,除了我这个破烂外,进进出出或围绕着的大都光鲜亮丽;不是海归、硕士和博士,就是漂亮主持或演员、外籍助力朋友……,等等这些,你无论怎样赋予这些词汇新社会新含义,都难以剔除人们对旧上海本帮人被外来白种人欺负羞辱的联想。这并非我那些宣传口朋友本意,他们是好意,动机高尚,可是语言也具有环境立体性】

  北京的“欺负外地人”多有“皇城根儿”味,他有扎扎实实那根线在那儿,过了这根线,我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某种意义上也算 “公平”,中国周而复始的治乱循环“周期律”也算公平性的具体化体现吧――你有“皇城根儿”味,我就有机会打烂你的嘴巴,时不时警告你,也算某种公平;而上海的“欺负外地人”那种“洋气”精神上羞辱人,他无处不在而又没法界线,他始终造成某些人可以欺负另一些人,而被欺负者没法还击――因为所有的文化和嘴巴都掌握在他们那儿。

  是的,我经常用这些道理开导我的那些宣传口朋友,有些词汇不是不能用,而是要小心,千万要小心,中国现行体制下的媒体舆论是不对称的,你们的良善动机不能被用做欺负人的工具。西方唯心主义中的“人”是不存在的,只有具体的张三和李四,而抽象的“人”是不存在的――“人”的本质是被人为定义的;“上海人气质”是不存在的,只能被定义――周立波定义的“上海人”和“气质”就是喝咖啡,你为他站台就涉嫌以公权为这个定义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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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点儿也不重,你到网上搜一下看看,喝咖啡与高贵气质之类相关联,他在留言区引起的愤怒犹如杀父之仇;不信你去任何网络空间浏览一下,去有关话题的论坛浏览一下,验证一下我说的是不是这样。

  事实上咖啡便宜得很,比喝茶便宜多了,贱的很,谁都喝得起;可一旦有人将咖啡与某种精神相关联,定义某种不存在的本质,引起的愤怒比什么都强烈。动机有许许多多,历史上喝咖啡确实是白种人传入中国,形成“高贵”的定势;今天有人利用这类定势来获取商业上的利益,哪怕代价是羞辱众人。

  上海有位棒球教练排队做核酸检测,半杯咖啡来不及喝,就端着咖啡杯排队。多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竟然也会激发“什么是高素质人”、“上海气质”、“上等人与下等人”的大辩论,三天还不凉,热搜还排在前面。今天我又看到一位叫做“作家毛利”的在“风闻”发帖《为什么上海人一定要喝咖啡?》――他显然在利用“上海人是上等人,上海人是喝咖啡的”这么个语境和定势。

  这个叫“作家毛利”的小赤佬看样子是位咖啡经营者,他注册号“和毛利午餐官方账号”有这么个意思,他写这篇文章显然没什么大的恶意,纯粹商业动机;可他显然不知道一个秘密,真正的上海人未必喝咖啡,但他屁股后面必有一滩黑斑,哪怕这个小赤佬是上海本地人,没人告诉他这个,他也不一定知道――除非对着镜子看。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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