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仰：没有硝烟的战争

    郭美美事件对于某些人来说，恰如鲨鱼闻到血腥味般，被极大地刺激了。他们借此竭力大做文章，铺天盖地的谣言高度一致地指向红十字会，指向中国的慈善领域，最终目的是指向中国政府的公信力。把中国政府的公信力描绘得一团漆黑，是这些人的目的。但是，他们依靠大量的谣言，已经使他们自己的公信力大打折扣。这场试图从道德上打倒中国政府的舆论内战还没有结束它的战略期，因此可能会转移到另一场舆论战役。自去年年底以来，疯狂地制造谣言已经成为某些人的战略方案，以至于有人已经提出了谣言战争的战略纲领：
    这一谣言战争的最高纲领是这么说的：“谣言其实就是存在于人心深处的真相，是群体表达意愿的一种方式，是大众对抗官方宣传和谎言的有力武器。它不是事实，但远比事实更真；它经不起推敲，但总比真理令人信服；它漏洞百出，但挡不住大众深信不疑。”这一谣言战争、舆论内战的最高纲领，已经公然不顾基本事实，只要求“人心深处的真相”，换句话说，只要求想象。它知道谣言经不起推敲，却恬不知耻地说“谣言比事实更真，谣言比真理更令人信服”。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比他更无耻的逻辑，而这一纲领的目的，居然是要求“言论自由”。于是，我们知道，他们所要求的“言论自由”无非就是造谣的自由。这一造谣纲领劫持“大众”的名义，很明确地向“官方”发出最猛烈地攻击。至于官方是否在传播谎言，在这一纲领面前，已经无法辩白。因为这一谣言战争的纲领已经在“人心深处”固定了真相，所有的真相只有符合“人心深处”才是真相，否则都不是真相，都是可以用来造谣的，它不再需要事实了。这场以谣言为主要武器的舆论内战，已经轰轰烈烈地开始许久了，看不到它的人，无异于瞎子。
    为了让这场谣言战争的火力更加强大猛烈，造谣者需要很多造谣的素材。当新谣言的素材不够时，造谣者不断翻出旧谣言，或者将旧谣言改头换面。当辟谣者认认真真地辟谣时，辟谣的传播速度和力度远远跟不上造谣。当造谣者被抓现行时，他们有一大串狡辩的理由：因为信息不公开，所以有谣言；信息公开了，因为疑点太多，所以有谣言；疑点解释了，因为不能令人信服，所以还有谣言；因为解释就等于掩盖真相，所以有谣言；即使辟谣了，因为他们只有内心深处的真相，所以还是有谣言；当一个谣言被彻底揭露时，他们还会说：为什么人们会相信谣言？因为体制，因为体制已经没有公信力。在知名人物造谣纲领的引导下，我彷佛看到一群小丑振臂高呼：造谣有理！造谣有理！造谣有理！造谣无罪！造谣光荣！
    情节耸动骇人的谣言能吸引大量的注意力，因此，也有利用恶性事件的谣言达到商业目的的现象，但此类浑水摸鱼的现象不多，更多的谣言只有一个目的，杀伤政府的公信力，让政府在虚拟舆论中道德破产，彻底颠覆现政府的合法性，目的是煽动“揭竿而起”，为实现他们“民主”的色变。而这一切的基础，只不过是他们制造的谣言。一群掌握舆论话语权的人，正在用谣言发动全面内战。我不知道配合紧密的谣言攻势是否有组织，但是很明显，风起云涌的谣言毫无例外都指向现政府，很多时候，谣言的结构、措辞、句式都极为相似。
    很多人都像我一样，承认当今中国有问题，承认现政府有问题，但是，世界上没有一个没问题的政府。政府和社会都可以批评，但是，任何批评都应该建立在事实和真相的基础上。依靠谣言来批评，在当今中国已经不是个别人的职业素质问题，而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价值观的搏杀。造谣者出于自己的价值观，面对现实，不要真相，只要想象。即便已经用事实辟谣了，他们依然只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希望用自己的想象，以歪曲事实的方式，引导现实的方向。当美国说网络攻击就是战争以后，我意识到：网络就是战场，网络这个战场是可以同真实战场配合的。虽然很多造谣者已经人格破产，但是，他们还在继续造谣。他们制造的大量谣言，已经成为顽固的病毒，威胁着中国社会，中国社会除了辟谣之外，对于疯狂的谣言，能有免疫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