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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村采访纪实(七)

2013-07-18 21:07:01  来源: 集体经济网   作者:陶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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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沙村采访纪实(七)
                               陶  冶
 
2013325  星期一
早饭后白沙村就广播了通知,全村党员8点半到村委会党员活动室开会。我想应该到场听听,也是对白沙村党员生活的了解。于是,我走进了会场,坐在最后一排左侧的边座。
会议室不大,也就七八十个座位。正面墙上是毛主席、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的标准像。后面和左侧的墙上挂满了村支部委员会的组成和规章制度等画板。到会的党员同志们静静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我注意了,整个会场没有吸烟的。
8点45开始点名。点名人是村支部副书记万增祥,也就是老支书万清的儿子。点名结束后,万增祥传达武安市人代会上的政府工作报告。
每月的25日,是白沙村党员活动日,也可以说是例会。有时上午,有时下午。在岗党员参加活动没工资,不在岗的给工资。万增祥的传达结束后休息20多分钟,侯丙子领我参观了村荣誉室。之后,把我领到楼顶平台,那里是个小花园,他们叫“空中花园”,是工间休闲的小场所,可以远望白沙村周边的山野,可以俯瞰白沙全景。我印象最深的是10多盆铁树,我都担心能否恢复生机。据说,这个空中花园就花了100多万。


党员活动日


白沙村荣誉室


楼顶空中花园

为了美化白沙村,村上还是舍得投入的。在经济建设的同时,不忘廉政文化建设。在白沙村文化广场、文化一条街,随处可以看到一面面的文化墙和一棵棵文化柱。在文化广场塑造了巨型雕塑,有中华颂、伟人颂、英雄颂,有孙中山、毛泽东、邓小平等伟人的大幅浮雕,在文化中心广场前面的过道墙上还有雷锋、刘胡兰、焦裕禄、王进喜、孔繁森、任长霞、牛玉儒等榜样人物的浮雕像,时刻提示休闲漫步的人们缅怀老一辈革命家的丰功伟绩,向英模学习。百善孝为先。为了继承中华民族的美德,在锦绣广场的大型圆柱上,雕刻上《二十四孝》的故事、把《将相和》和邯郸历史名人、成语典故刻在宣传墙上,时刻提醒人们讲德为孝,邻里相亲相近,互相关爱、家庭和睦,使廉政文化深入人心。白沙村就这样重视构建和谐美好的小社区,市领导还批评侯二河说政治敏感性不强。于是,他们又投入200万在村委会楼前广场安装了两幅灯箱标语:右侧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左侧是:集中精力凝聚力量攻坚克难齐心协力建设美丽白沙幸福家园;正面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努力奋斗。村委会楼门上方竖起16个大灯箱:高举旗帜科学发展  团结拼搏敢为人先  分列两侧。




灯箱式标语

    10点半,支部书记侯二河讲话。因为当地人发音“en”和“eng”分不清,把“芹”说成“晴”,把“新”说成“兴”,把“村”说成“聪”的现象太普遍了。侯二河也是当地人,自然也不能例外。另外,侯二河讲话没官腔,声音也不大,就跟谈话似的。所以指望我能听得清记得全,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只能就我听清的记录了少部分。有的还不是原话,就是个大概意思而已。他说:
我们白沙村新村建设方面还要对照中央精神想想我们怎么办?我们不仅要考虑现在,更重要的是未来。我们要转型发展,从管理上出效益。如何看待当前的大好形势,如何统一思想,进一步调动积极性,提高整体素质,建设生态白沙、和谐白沙、绿色白沙、幸福白沙。咱们干的事情要适应大局。
……咱们2000多村民,有几个去过石家庄,有几个去过北京?我们花点钱让老百姓享受享受。(我估计是指耗资接待大厂歌舞团而说的。)
如何让我们这些党员都行动起来,不能光谈大好形势,更主要的是监督我们这些领导干部。中央有纪委,有新闻单位监督,我们怎么监督,谁来监督?
一年之季在于春,现在是春天的开始。
我们新农村建设以来,虽然住的不一样,物业管理是一样的。要把物业这块管起来,享受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我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我们不能把艰苦奋斗的精神丢了。 在农业方面要下大功夫,实现农业工业化。不能光喊口号,究竟怎么干?党员要带头干。要想我们的生活更美好,集体经济就要继续发展。不能光考虑自己呀!
同志们,干好一件事不容易,不都是风调雨顺、一帆风顺。今年习近平同志就任后,强调实干,我们基层党员更要实干。我们村要更加科学地建设和发展。
    散会时,我发现一个在武安搞装潢的中年党员,他是特地回来过组织生活的。我问他,这样自己创业做私人买卖村里允许吗?他说村里不限制。他在做装潢的时候也对外宣传了白沙村。他认为他对白沙村也做了贡献。他还是什么政协委员!
    当晚,侯丙子和赵树鹏来我房间,因赵树鹏的组织关系没过来,他没参加这个会议。我就问侯丙子,侯书记讲话要点。侯丙子说:
有5点:一是白沙村发展规划,2013年奋斗目标收入1亿元;二是作为共产党员怎么样加强学习、提高素质、努力工作;三是物业管理,草案已经写好了等待通过;四是发展现代农业,提高土地效益;五是提高村民整体素质。
侯丙子说完了,赵树鹏接着说:
二河的思路是由资源型转向制造加工型。白沙村的资源因为开发利用逐渐减少,总有采尽枯竭的时候。再说现在这样的开采对生态也是个破坏。不转型不行。考虑到这个问题后,做出了个专门的十二五规划,工业反哺农业,养殖业衍生产业链条,初级产品往深加工型转。要脱离资源型。
企业搞集团公司,下设分公司。党政机构改革,支部发展成总支,企业和农业成立支部,支部书记兼经理。集体经营的体制不改,管理机制可改。
白沙村的美化往旅游方向发展。要想到人家来了有啥看头,走的时候带点什么。必须把客人招徕,住宿、餐饮等服务业都带动起来了。
万书记主抓企业。就是万增祥,在企业待过,在武安造纸厂干过。
08年村委会是平房的时候,一面是马恩列斯,一面是毛邓江胡。(标准像)
两边是:共同富裕 大同社会 横批是:一切为了人民。
2001年就敬立了3米高的汉白玉毛主席塑像,现在挪到学校去了。
二河的成长发展是有家庭根源的。二河的父亲土改时是民兵队长,万清是指导员,俩人配合得很好。我们这里1945年日本投降后,1946年就搞土改,当时的党员还没公开,能加入共产党就是参加革命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可以说是革命战友和阶级兄弟的友谊,感情是真挚的。1954年6月份,类似肺结核的疾病,夺去了这位民兵连长的生命,扔下了带着3个儿女的寡母。二河才3个月大。当时姓侯的没有现在这么多,而且日子过的都不宽裕。万清还不是支部书记,仍然是民兵指导员,就在方方面面予以接济。后来万清当生产大队长,李清远当支部书记。李去世后,万清当支部书记了,始终照顾。一直到1963年,把孔繁起这个单身汉介绍过来,又生俩孩子。7口之家还是困难,万清到70年还在接济。应该说,是沾老支书的光了,二河母亲也时常念叨老支书的恩情,嘱咐二河,长大后跟万大爷好好干。二河也有这个想法,他们家沾了大队的光,一定要报恩。他的思想深处,就认为生产大队好、集体好,老支书好、共产党好。他要报答大队这个集体的恩情,报答老支书和共产党的恩情。
二河跟我同学,在一个班。他脑袋好,但贪玩,当小头头,成了个孩子王。70年初中毕业,17岁,听老支书的,就上四队里放羊了。放羊挣分高,12分,不累,每年队里还给补个鞋钱。当时他的想法就是要当个生产队长,比一般社员生活好,他没有当支书的念头。
72年和73年,万清书记培养二河了。74年就发展他入党了,没多久就担任支部副书记兼副大队长。脏活、累活就让他干。大队就一个会计脱产。万清也脱产,村上的事情一马当先。二河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就在这个时候形成了。
老支书一死,谁当书记?都想论资排辈。有个支部委员当时担任大队会计,觉得该轮到他了,自己就组阁了。大队长、队长都安排好了。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二河就召开党员会。就一个副书记,人家有权召开党员会。但是还年轻,如果是40来岁就自然过渡了。当时不行,10个生产队,都是老队长,人家当队长的时候你二河还是小孩子哩。瞧不起二河:你知道啥?怎么带领大伙?可是,二河是土生土长的苗,根就扎在白沙村了。白沙村在老支书的带领下,是武安县农业学大寨的典型,二河是在万书记基础上干起来的。他继承了老支书的品质和作风,也承传了老支书未尽的事业。在集体的时候一心为社员服务,分田单干了他也没忘为村民着想。他自己有能力致富,但是他要带动大家致富。如果只顾自己,村民的贫富不管了,那是对老书记的背叛,也失去共产党员的意义。那么怎么带领全体村民共富,还一家一户地搞小农经济不行,必须统起来恢复集体经济。于是就在2011年把个体的私人小企业都收回村里集体经营了。 土地还没全收回,土地太少,收入不大。把企业收回了,有了经济基础问题就好办了。没有经济基础,谈不上旧村改造和新村建设,就不会有现在的白沙村。
但是整个社会潮流不是白沙村所适应的。怎么办?就要宽容,容忍私有经济的存在,对私人搞买卖不鼓励,也不打击;不提倡,也不限制。就是你(指笔者)说的“外圆内也圆”。
白沙村的市场经济还在培育阶段。要发展市场经济就要有客流,人家凭啥上你这来?物流和客流是相关的。没有物有景也可以。发展旅游业必须有景观。白沙村还是有旅游资源的,(据说有个溶洞)将来要开发的。
无论搞啥,关键是所有权。所有权是大问题。自然资源是国家的,国家不开发就集体开发,决不能让个人开发。
要有村规民约,已经起草三四次了。长期在外打工超过半年左右,和在本村企业上班的福利待遇要有区别。有人自己投资购买生产资料以补充集体经济生产资料的不足,暂时可以,持久了不受集体纪律约束,就影响一心扑向集体的村民的积极性。
赵树鹏谈到这里,我觉得他说的差不多了,就不启发他再说了。好在他们村里规定:村干部晚饭后8点上班到10点。已经超过10点了,我该让他俩下班了。于是起身相送了。
 
2013327  星期三
8点25曹有美老同志来接受我的采访。下面就是交谈中他单方面的谈话内容:
我是1944年生于本地,69周岁,属猴的。1961年{在邵庄村}初中毕业。当时还是生产队,1964年冬1965年初,白沙村10个生产队,三级核算队为基础,挣工分,工值8毛到1块。
1966年文化大革命,两个派别,一个是红卫兵,再一个是红战司。
会计管本村的收入分配,吃粮定指标,每天9两到1斤。一年300多斤粮食,主要是红薯、玉米和小米。基本口粮加工分带口粮,体现多劳多得。年终分红,工分所得刨去口粮钱,剩了拿回,欠了补钱。三级核算队为基础。
1969年当支部书记,文化大革命后期恢复了组织生活。我1974年调到公社工作,任副书记。1978年回家。我是文化大革命期间提拔的干部,(属于双突)回家当农民了。
村上好啊!有好的班子,坚强,面向群众,是无私清正的领导班子。有发展眼光,从旧农村发展到新农村,几千年的旧农村改变成新农村,是不容易的。主要有个好班子,这是发展的基础。干部都是干实事的,没有钩心斗角的,没有争权夺位的,都是在工作。党政关系、干群关系处理的非常融洽,没有上访的。
我们村走的是集体致富的道路。包括企业、商业、服务业都是集体经营集体管理。村民在村办企业上班,每年收入多少,工业多少,农业多少,都有规定。
每年的议政会都向村民报告经营情况、收入支出情况。有疑问村民当场可以提。体现了领导班子和群众的沟通。大体这个情况,我是农民,了解不多。
我就自己,老婆不在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在肥乡县住建局工作,女儿在本村一个,在外村一个,过的都挺好。
我住90平米的房子。60岁以上的每月补170元,分的东西人人有份,衣食无忧了。

2013年3月29日  星期五
上午8点25李红兵来接受我的采访。下面是交谈中他单方面的记录:
我是党员,是侯书记和侯丙子副书记介绍入党的。曾在峰峰矿区技校学习烹饪专业。
我71年出生,8岁上学,16岁在淑村镇初中毕业,到峰峰矿区政府招待所上班,在职进修烹饪。对象是南大社镇的王淑霞,经人介绍的。我是本村人,回来开个饭店。占地时给收了,我就到村上浴池、招待所上班两年,99年到9队10队,也就是第五街道做负责人,之后到3队、4队也就是第二街道做负责人。去年到5队、6队,也就是第三街道做负责人。后来负责新农村改造,之后又接了民调治保主任。
新农村改造从2003年开始,第一批锦绣广场东边4栋170平米的,4栋130平米的。到2005年大批改造,朝阳小区、文化街、大同路改造。到2007年改造明月街、和谐路。2007年——2012年全部改造完。施工全部招标。河南工程队、河北临漳、武安二建三处、魏县四建、邯郸建工集团,建楼连绿化。一年近20个工程队,人欢马叫的。
焦化厂2004年兴建,我在那里主抓工程。建成后一年60——80万吨产量。
石料场归集体,所有企业都归集体了。集体经济壮大后,老百姓的福利待遇提高了。一年一季一口人一袋面,50斤。逢节一口人半斤肉。农历过节之外,元旦、五一、七一、八一、国庆,逢节就有,也就是10天一口人半斤肉、3斤菜。过年有鱼、有虾、有酒,1桶油。牛奶6毛钱1斤管够。用电用煤气都有补助。
民调小事不过夜,大事不出村。我调解不好,就到村委会主任那,村委会拿意见。没有上访的。
民调室就跟审判室一样,有主调、陪调,有记录员。矛盾双方分坐两边。
多是不养老的家庭矛盾。治安方面的事也有,喝酒闹事的。有主动找我们的,也有我们发现的。


村办民调室

我是干出来的。拆迁,老百姓都配合。铲车、钩机、汽车,车到就开工,拆迁、修路、改建。10天的工作量8天就完成。最多的时候,6台铲车、4台钩机、30部汽车。废渣垫沟里建万清园。气站、寺庙的山坡都是垫起来的。废渣不废,都利用上了。
我父亲叫李银全,64岁,属牛的。从峰峰矿务局薛村矿退休的。母亲叫苏段叶,跟我父亲同龄,做家务。我一个妹妹叫李红霞,住本村,在家看孩子。我爱人王淑霞在商贸公司宾满楼做服务员。我俩有俩孩子,女儿19岁,在河北石家庄冀联医学院学医。儿子2001年出生,13岁,读小学五年级。我住145平米,对门也是145平米,父母住。父亲不享受村民待遇。我们跟父母一盘伙。我工资1200元,爱人工资800元。父亲退休工资2——3000元。生活条件很好,满足了。
我们村文化生活也丰富,每周末剧场都放映电影,随便看。我们村自己有演出队,去北京演过,我们的村歌《美丽白沙我的家》,歌伴舞获“中国十佳村歌”奖。央视七台2011年9月26日播放了。妇女主任去了。
邯郸信用社存储突破了多少大关后,邀请我们去演出,邯郸电视台录制了节目并播出了。过年我们自办“春晚”节目,国家提倡文化强村,重视文化娱乐一直是村里的特点。不仅自己自编自演,自娱自乐,还外请演出团体。这次花20万请大厂歌舞团来演出5场,村民文化享受了。


丰富的文化活动


央视播放的村歌画面

我们村政策比较宽松,自己买的车跑运输收入归自己,也享受村民福利待遇。
张军在武安办企业搞装修装潢,还是上届政协委员呢。他本人不享受福利待遇,回来过组织生活。
本村的推车卖小吃,烤炸串的,不限制,也挣不几个钱,福利待遇照常享受。
村里有卫生所,还允许个人办卫生室。东边的卫生室还纳入医保点之内了。西边的没有。这样是对村卫生所功能的补充,也是个竞争。都是村里提供的房舍。
 
同日下午3点50,侯丙子领来位老妇女主任,叫张双叶。下面是采访她的单方面记录:
我是1948年正月初九生人,属鼠的,1955年上学,读完初小,到邵庄村读高小。读两年初中又到淑村镇读一年半高中。娘是二婚嫁给我父亲张玉泉的。我妈给我带来个姐姐叫徐双叶,姐姐病了,是肺结核,我就辍学了。父亲活到61岁,我24岁他就去世了。我7岁就没了母亲,是独生女。邵庄村的邵成明跟我同岁,1970年底当兵,1974年正月,与我结婚,条件就是抚养老人。75年复员,5月4日生个女儿叫邵军梅,现在镇教办上班。76年生个儿子叫邵军平,在武安一中教学。
1964年,生活困难,就上村西山上割荆条编帘子,生产队收,卖到矿上分钱。
1965年老支书培养5个女青年,我之外有侯密茹、武存茹、李彩的、张凤云。把我们送到武安县桃仁加工厂装罐头。66年春节前回来的。在大队以团支部名义养蚕。养的是蓖麻蚕,损害蓖麻就不养了。66年7月到米面加工厂,和杜玉田、张万存在一起。那是第一代干磨。下半年张万存去世了,我就负责开条子、收钱。67年在米面加工厂就参加文革小组了,组长是张万书、我和赵文友是副组长。大队班子成员老支书之外,有治保主任张三顺、还有赵永奎和张本太。万清也靠边了,班子停止工作了。
革命造反派有两个组织;首都红旗战斗司令部名声大,没权;红卫兵有权,我们支持。批斗对象是老治保主任李久田。
68年初实行三结合成立革委会,老支书万清是革委会主任,我是委员,张万书、赵文友也是委员。侯学锋当兵去了,我就到大队当统计了。68年3月,我就代理3队会计兼统计。我什么都干了,妇女主任、小队会计、大队团支部书记。1966年帮助搞计划生育。老支书拉帮我到79年干3队的会计。
那时候老支书、生产大队长和会计脱产,其他都不脱产。开会都是晚上。
68年我加入党组织,是预备党员,由老支书万清和李久成介绍的。69年7月份转正,我当妇女主任。到生产队挑粪筐,过秤、记趟数。79年农村妇女主任抓计划生育。就这年我生了二胎就不干了。孩子大了,就到帆布厂上班了。从帆布厂出来到石料场,是给承包人干的。老板是张小全。现在都收归到村里集体经营了。
原来村里有个庙,把神像挪出去就加工米面了。
老支书盖大队办公室,有大的有小的。两房之间扣个揎门。老支书还盖剧院。
往淑村大社走有道沟,就修桥。村北也修了桥。
工值三四毛钱,最多七八毛钱。我连大队和小队能挣3600分。不能超过360个工日。那时候都是给集体干,有积极性,苦点累点都不在乎。给个人干没意思。现在白沙村又归集体了,很好!可惜我已经老了,不然也像当年那样大干一场。
听完这位农村老干部、基层老党员的谈话,我心情很沉重。对于她的谈话我违心地保留了几句。听得出她很怀念老支书万清那个时代。当初,一个女青年,在党组织的培育下,逐渐成熟起来,能承担一项或几项重担,敢于做没做过的事情,敢于承担责任独当一面。就像雷锋那样,甘当螺丝钉,组织把她拧在哪里就在哪里发挥作用,永不松扣。她们不图个人发财,就是在干革命。因为革命事业有分工,当国家主席是在干革命,背着粪桶掏大粪也是干革命。无论在干啥,只要对国家、对人民有利,就是在为社会主义做贡献。所以,尽管生活不富裕,甚至要勒紧裤带也不怠工,也要忘我工作,比学赶帮超,力争上游。这个事例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我从张双叶的谈话中,看见了邢燕子和郭凤莲的影子。人民公社化的时候,到处有邢燕子和郭凤莲。“铁姑娘”成了女青年的誉称。以“铁姑娘”命名的战斗队、突击队到处都有。而现在被“女强人”、“女企业家”所代替了。这些“女强人”和“女企业家”发达了。可是,她们中有几人敢说自己是无私奉献的啊?还有“铁姑娘”的味道了吗?我不是存心跟“女企业家”不对付,只不过因为张双叶是女性,便想起女企业家了。试问那些男企业家不也是这样吗?如果都把革命利益放在第一位,你先富起来了,是你的能耐和幸运,但是不能做无良的老板,只顾增加工时,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而偷工减料,生产假冒伪劣的东西,搞“豆腐渣”工程,还拖欠工人工资。当然无良老板是少数,可是,那大量的贪官是谁给喂出来的啊?如果没有私人(现在叫做民营)企业,都是国营的,厂长、经理造假有利于他吗?如果都是国营企业,厂长、经理怎么能送礼行贿呀?厂长、经理的行为,和负责审批盖章的工作人员的行为,都属于国家行为,还有必要套近乎、相勾结吗?都是公权,都是在为国家、为人民服务,他们没有面对面的利害关系,还用互相拉捧获取双赢吗?我就认为私有化是贪腐的温床,私有化经济就是生产贪官的基地。
当然,白沙村现在只是把企业收归集体了,他们现在还是“多元化”,还有私人经济的成分或因素。因为国家的大环境没有变,白沙村不能对着干,他们能走到这一步就很不错了。“多元化”到底是不是有利于朝前发展或者科学发展?是否能持续下去?究竟能不能共存?只能走着瞧吧。我还想举例说明:一家人开饭了,有个人就是不上桌,就是要自己另找地方单独吃。试问,允许他吗?倘若允许他了,是不是就有人也另开伙了。这个家庭还能维持下去吗?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国同理。难道我是胡扯六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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