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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文:天生毛泽东,天生何新?

2012-07-22 18:01:05  来源: 作者博客   作者:郭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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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著名学者摩罗在环球时报发文说,“毛泽东……把中国从那群帝国主义魔爪中解救出来”,但“挽救中国危亡,并非毛泽东一人之功,乃千百万有识之士的共同功业”,“中华民族适时造就了一批拯救自己的‘佛菩萨’”,“毛泽东作为大战略家,有指引和统率之功。最后他成为一个历史符号”。与《我的国家主义观》及其我之前系列文章的观点何其相似乃尔。摩罗名气很大,文古子籍籍无名,幸亏文古子的话说在前头,不然“抄袭”恶名,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

  其实毛泽东作为现代中国意识形态的“奠基石”,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是这座大厦的基础,这种观点绝非出自摩罗或者文古子自作多情式的“首创”,完全是基于大多数人的共识。否则难以解释,为什么这么多人守护生命一样地捍卫着他,或者无所不用其极地贬化、泼污于他?因为他太重要了,重要得无法绕过、只能直面——若不重要,只需集体忽视,则其人其言其行将很快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甚至不泛一丝泡沫。

  扳倒他才能“扳倒中国”。现在只有他的头像印在人民币上面,因为他才是这个国家信用和力量的总源泉和象征。毛泽东已经不是作为个体的毛泽东,他就是华夏、中国,就是那扳不倒抹不去的“历史符号”。只要毛泽东不死,中国就不会死,无数人已自觉将毛泽东看做自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融进血液和生命。

  毛泽东之所以有这样的地位,是因为他以经天纬地的哲学思想、惊天泣地的盖世军功、经世济民的建国伟绩,“挽救了中国”。很多被洗脑的人对其“哲学”、“经济”方面的建树嗤之以鼻,但“哲学之王”由心诚悦服的基辛格奉上,“无人可比的经济大师”也是犹太人私下评价的——虽然本人一向不想奉西人的话为圭臬,但既然西奴认这个,何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其实在当代还有一人,几可上升到“挽救了中国”的高度。何新。

  凭他的思想。思考,探索,布道,“声辩”。

  苏联。依靠其超强的军事实力,借助石油经济,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达到它的顶峰。这也是过山车式的顶峰。在随后的十几年,它急速滑落,一朝崩析。

  轰然倒塌,绝不仅仅是因为军事、经济、政治、文化方面出了问题,与世界上多数地区相比,这些方面苏联都还称得上“强大”。最关键的是其国家意识形态出了大问题。全民悉被洗脑,上自戈氏下至走卒,都认为外界一种叫民主、宪政的“普世价值”,可以让苏联人民生活得更富裕、更有尊严,以致对他们曾经赖以成功的法宝鄙若破屣。抵抗是微不足道的,苏联很快就自我“颜色”了——没有外界力量足以“颜色”它。

  中国。远没有过苏联式的顶峰。五十年代刚刚取得初步的工业化,就面临几乎全世界的封锁隔绝。“巨人之手”穷尽最后十年的功力意欲推动中国,却把狂热的全民推得精疲力竭。人们舔着“伤痕”,重新开始“反思”、被“启蒙”。西风又渐,几乎全民贫困的中国,自我“颜色”似乎应该更顺理成章,阻力更小些。但不。除了掌舵的集体本身就已是“毛泽东”的一部分,不论他们的路线方针作了如何和多大的调整;还因为出了个思想家——何新。

  决定因素是中国的底蕴。只有这种底蕴才出得了毛泽东、出得了何新。苏联没出了毛泽东,也没出了何新,所以齐刷刷地变色、齐刷刷地坠落,经久沉沦。

  何新是谁?

  学界之外,少有人认识何新;之内,许多人深度认同,许多人挠心侧目、咬牙切齿。当代最具争议及传奇性的学者,非他莫属。“人们可以不认同他,但是不可能不重视他”——就像毛泽东。不管如何,当今中国思想界营垒格局的形成,在相当程度上,肇于何新。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何新发文推荐顾准的《希腊城邦制度》,撰文《古代中国希腊哲学及文化比较》,是西风东渐的第一批弄潮儿、当代中国伪自由主义的祖师爷——“我研究希腊的时候,多数中国自由精英还在吃屎”。但何新很“谦虚”地将“启蒙学者中的代表人物”帽子,戴到比他大近20岁的同仁李泽厚头上。李泽厚于是风头一时无两。

  风起于青萍之末。八十年代的中国和苏东,西风同样迅猛,山雨欲来,漫卷欲狂,始作俑者之一的何新却在其中嗅着一种巨大的腥膻味。他看到苏联改革之吊诡,并在1987年预言苏联解体。

  和毛泽东一样,何新骨子里始终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中心主义者”。

  “中国若乱,局面不如苏俄”——惊出一身冷汗的何新暴身而起,开始奔走呼号,欲凭一己之力,遏澜挽颓。

  孤身孑立,横槊西风,不单要大勇,更要有大智。从那时乃至现在,稍稍对 “民主”、“启蒙”、“人权”及其“殿堂”西方有所质疑,都会被视为异类,饱受冷眼、嘘声、谩骂、围攻。而何新揭露西方那一套普世意识形态不过是一种战略工具,“用这些口号挑动国人做乱华灭华的工具”。所受到的疯狂围剿可想而知。

  “自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几乎是身孤影单地与披靡一代的新自由主义阵营对抗近30年。我从意识形态上批驳过他们。他们人马众多声势浩大,能得到国外资助,占据着某些主流媒体,还顶着什么‘博士’、‘海归’之类华丽的黑帽子。但在我面前,他们却仍然时时处于下风。”何新顶住了,基于他的立场,更重要的是学识。“我经常指名道姓地点评他们,揭露他们,让他们那些华丽谎言现形,弄得主流们十分尴尬。他们无力反驳,往往假装听不到而不敢正面回应。”以致到现在,那些数得上的西右名角,仍少有敢撄其锋者,偶或一些下三滥的水军还在跺脚叫骂。

  辩论,演讲,著书,撰文,接受访谈,对话名家……他愈战愈勇,终于为之后的“新左派”等争得了一席立足之地,成了一些气候。这是中国避免“自由派”一家坐大,导致齐刷刷变色、齐刷刷沉沦的重要力量。

  许多有战斗力的“左派”其实是从右营“叛逃”过来的,比如孔庆东摩罗吴法天等等。所谓的左派只是社会的观感,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像何新一样,拒绝此标签。最近有一人大举揭批何新,网名“右而左”,这一名号更像是摩罗他们一众人等的绝妙写照,而“右而左”们的带头大哥,何新却是当仁不让。

  “右而左”中的其他人我不知道,至少孔庆东的文字里几次提到何新,受其影响显而易见。九〇年何新在北大的著名演讲,作为北大一贯的活跃分子孔庆东是缺席了,还是有现场聆听?无论如何,那些形形色色的“新左派”、爱国派,基本成长、成熟于九十年代,也即何新的政论著作开始风靡大江南北的时候。

  一时的无双国士何新浮出水面。人们从接触何新的政论文章开始研究他的学术,惊讶于“没有受过完整大学教育”的何新,竟如此广博、深刻、新鲜,举凡文、史、哲、经、政;语言学、古文字学、逻辑学以及天文、地理、艺术、文学、诗歌、美学,考古、文物、书画古玩,甚至包括高等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自然科学,“我都多少有所涉猎,或曰深入浅出地‘玩’过”。“我平生著述上百种,有些书被译成多种文字。我的一些畅销书常见盗版。作为一个学人,只要能写出其中一两种,就已经不枉此生,足以名世而成一家之言。然而我则始终文思泉涌,直到如今仍不枯竭” 。

  “自从80年代前后我在学术界出道到今天,遭遇过的高手如林。批过我的人不少,骂过我的人也许更多——可是哪个对手能在学术上把何新击倒在地?”何新如此笑谈,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不论传统的“主流媒体”还是新兴的网络传媒,多数早已沦陷于资本,或本身即为资本所造,能被头条、推荐、置顶的东西多言“普世”,哪怕出自同样“没有上过大学”的毛头小伙,只要他“谈民主”,或者自号经济学家却大谈人权的八十耆老,他们可以假装或者压根儿不认识会戳穿他们西洋镜的难缠何新。一辈子独孤求败的老顽童,不知是否由生几分落寞?

  与何新的学问比较,被刻意追捧的清末和民国腕儿,如康梁,严复,王国维,章太炎,等等,虽不乏专、精、深、广、博、杂,若放在无师无门的何新面前,多显失色;民国范儿胡适更不值一提,他只是颇具学舌深度的西学鹦鹉而已。我想,这与他们没有读过“毛主席著作”有关?毕竟毛泽东是真正盖世的思想巨擘。

  学问不能只是孤灯长卷,而贵在经世致用。在人心迷离惶惑的大转型时代,何新之学确实起到了引领人们穿透迷雾、洞烛纷纭的作用。正当何新似乎渐渐淡出江湖,被疑是否“老了”的时候,2010年何新陆续推出强文、新书,披露存在一个历史悠久的隐秘组织“共济会”,乃全世界真正意义的统治者、主宰。读者马上将之与宋鸿兵的“货币战争”、“银行家集团”相挂钩、印证。虽然证据如山、资料如海,当今有点名号的西右却多对此字眼讳莫如深,实在绕不开了就以一句“阴谋论”贬斥。何新又在翻江倒海哪。

  我想,揭秘共济会就是在揭秘这个世界上最怪诞最不可思议,也是影响最巨的一种现象——资本主义。为什么会有金钱,金钱为什么有用,金钱如何被使用(掌控),金钱为什么会变成金权以及如何转变为金权?等等等,诸如此类,有待人们更深入地剖而析之。或许,“金钱—金权—资本”主义这种形而上(也即“道”、“理念”),物化、结胎出某种组织(共济会),以推动、壮大自身,抑或资本主义本身就是共济会运作的产物?资本主义制定并主导的这个世界上的国家关系格局,就是该理念赖以附着或寄生的器、形而下?

  前几百年,西风压倒东风,更漫卷了全世界。中国败给西方,其实是败于资本主义及其锻造的军事机器。中国败而不亡,涅槃重生,是因为中国能出“毛泽东”。中国再起时举的是“社会(共产)主义”的大旗,但此社会主义与彼资本主义是属于不同理论维度的概念,考察其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仍脱不了资本主义的窠臼和范畴。中国重新滑入或跳入这一体系,势所必然。问题是,资本主义漫卷全球,将全人类拖进疯狂“发展”的漩涡,毁灭之门已隐隐约约可见,中国怎么办,世界怎么办?“资本”当然也不会看不见。据说共济会早有将人类数量“控制”在5亿的“计划”。问题还在于,共济会—资本不是天,不是上帝,“天行健”,不会围绕着什么人、什么组织的意图转,而自有大道。

  共济会资本思考的是控制人口、种族灭绝(西人历史上常干)的事情,而中国却有无数的西迷、西奴整天幻想着那支打着“民主、自由、人权、宪政”旗号的“王师”,过来拯于水火,甚至不惜带路。精神错乱的,不知是傻傻的国民,还是乐此不疲大搞传销的内外民主贩子?

  很多东西貌似正确、道貌岸然,实际上却假得很深。何新说,什么文艺复兴、启蒙运动,都是资本共济会搞的;什么民主、自由、天赋人权,都是共济会研制、包装、修饰出来的……波澜已兴,却还未致倾覆之功。信者已信,不信者恒不信。因为西方的溯源——古希腊在那摆着,灿烂辉煌;西方的现实强大耀眼在那摆着,令人羡慕嫉妒恨。

  但西方的现实每况愈下却是人所共见,不以西奴的意志为转移。这其实是资本主义难以突破其发展瓶颈的历史表现。要“突破瓶颈”,必致血雨腥风。现在何新想给西方釜底抽薪、掘去其巍巍大厦之基石!何新说:

  “西方近代资本主义文明的根,本来就不是希腊的宗教文化而是犹太的宗教和金钱崇拜文化”;“原生希腊人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人种,与古埃及人(黄种人)接近。而与北欧那种黄头发、蓝眼睛、满身长毛的哥特——日耳曼——盎格鲁撒克逊人根本不搭界”;“古希腊哲学家多数其实并不是希腊人”;《荷马史诗》其实是古波斯人所作,后为资本共济会改写、润饰、添续……“西方的一部希腊城邦史,基本是文艺复兴以后共济会学术制造的伪史”。

  何新若得逞,将是什么后果?不妨参照一下一百多年来中国学人被洗脑后所生的情景:疯狂刨坟污碑所造成的混乱,失去自信、失去自尊,导致软骨、佝偻丛生,汉奸辈出!给中华复兴平添无数倍的艰难。胡适,早年师从共济会大师哲学家杜威,回国以后,对中国古代典籍吹毛求疵地“疑古考证”,始让国人对流传有序谱牒分明的三千年文字史轻蔑无视,而对共济会学术一手制造的伪西方史、伪世界史体系歌功颂德、顶礼膜拜!

  也许何新不是想“彻底打倒西方”,毕竟资本主义的秘密还有待发掘,毕竟它已经创造了煌煌夺目的近现代文明;何新想的应该是中华复兴、东方再造。西方人既要现实,也要“正朔”,只要“古希腊文明”还压着华夏文明一头,中华复兴总不免欠些底气,前路就必然更叵测——毕竟人心也是“强者崇拜”,讲究“赢者通吃”。

  现在何新出招了:古希腊、古雅典的一切,几乎都是假的!全由某某势力精心伪造!“希腊精神代表民主精神”是纯粹扯淡,希腊哲学的所谓“伟大三圣贤”——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他们都不是什么“古希腊人”),都是彻头彻尾反对雅典的氏族民主制度的……右边似乎有点惊慌失措,云云涌涌的,许多小兵已经跳将起来——那些平时道貌施施、满嘴正义的“民主大师”们会继续装作看不见听不着吗?向来独孤求败的何新,这次会遭遇滑铁卢,毁了一世清誉吗?再者,何新的话和他的论断,能广布于西方人的学术圈吗?

  其实,西方人如何看待自己,对我们不是太重要,关键是中国人要从中破除迷思,自赎、自救。

  上天有好生之德。天是仁慈的,因此生了仲尼,生了毛泽东——也因此生了何新?


作者简介:

  福建上杭县人,生于1968年。1992年毕业于吉林大学政治学系行政管理学专业。两年后“下海”,无成。2005年混入一地方报社吃文字饭至今。凡事苦思,以致头已半白。近年偶或动笔,见报几十篇,大多用本名,也用笔名“郭本”。幼时长辈呼“文古子”,因此权作网上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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