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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村采访纪实(四)

2013-07-17 11:43:15  来源: 集体经济网   作者:陶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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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村采访纪实(四)
陶  
 
2013年3月19日   星期二
今天是农历二月初八,白沙村的庙会。说是庙会,其实不在寺庙门前举办,就在当村的和谐路。吃完早饭,和谐路上就已经摆满了货摊,从东到西,已经没有空位了。与迎宾街交汇处向南,也就是村委会大院东侧也摆出近百米。大车小辆停在路边。叫卖的吆喝(喇叭)声不绝于耳,游人熙来熙往。我这个人不好热闹,漂泊京城近20年了,从未赶过庙会。此时此刻我算是领教了。宾馆的同志提示我品尝品尝小吃,可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我这里无意贬低人家各式各样的地方小吃,也不能自诩我嘴不馋,其原因就是我没食欲。为什么没食欲啊?很简单,就是我刚吃完早饭,怎么还有吃的欲望啊?
于是,我就又想起那个被官场挂在嘴上的“三个代表”了。我跟好多人较真过,我就认为他们没理解第一个代表的本意,胡说共产党代表先进生产力。于是就把能赚钱的企业主(后来叫做企业家)看成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了。于是就让他们进入共产党的队伍来。有的当人民代表或政协委员,有的不仅参政了,而且被镇政府、县政府、市政府请进去兼职执政了。于是,我们的无产阶级先锋队就成了发家致富、甚至发财或暴发的先锋队了。而真正的无产阶级味道不见了,或者说乏味了。我就认为想改变共产党颜色的人曲解甚至歪曲了总书记原话的本意。这个道理我说连初中生都能想得通的。为什么?代表的不是先进生产力,而是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他们不看宾语,只看定语。“先进生产力的”是“发展要求”的定语。共产党代表的是“发展要求”,而不是“先进生产力”。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就是因为咱们的生产力不先进,而是落后,所以迫切需要发展生产力,争取达到先进的程度。如果是这样理解,那么,生产力越是落后,“要求”发展的欲望也就越强。就如同人的饮食欲望一样,越是吃不饱肚子的时候,食欲就越强。而我没有食欲,就是没有吃的欲望,那不是很正常吗!
女人大多爱逛商场,我老伴儿也不例外。她看什么都好,都便宜。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给我买双北京产的布鞋,觉得15元一双便宜。其实货主是因为号码太大不好卖才降价的。可是我本不缺鞋,我认为15元也不该买。而她买了棉袄花30元,立即就穿上了,我以为从北京来是往南走,没想到会变天,而室内比室外还冷,她是需要的。需要跟欲望是连带的。她的购买欲我能理解和接受,但是她还买了5条单裤,22元5一条。为什么买那么多?她说要送给亲家母和小姑的。这个需要虽然不是急需,但也算正常。反正这次出差她能跟我来,免得我出不来,也算是对我的支持。所以,我对她的购买欲就不该限制了。
因为,村里不安排采访对象了,我也就得闲了。她看她的,我就看我的。我看什么呢?我就看这样热闹、繁华的场面,并且要拍照下来。此外,我就抄录街道的标语。以此打发时光,也算陪伴老伴儿了。下面就是我看见的内容:
迎宾街过街横幅:
勤廉换了是净土  倡廉造就八方福
     加强党风廉政建设  大兴求真务实之风
      敬廉崇俭  反腐治奢
善于把握规律  富有创新精神
防腐倡廉当好人民公仆  鞠躬尽瘁为人民服好务
清似秋菊何妨瘦  廉如梅花不畏寒
构建防腐惩防体系  创建文明和谐社会
 
两侧立式标语牌上的标语:
终身为善不足  一日为恶有余
奉献千秋唯觉少  索求半念总嫌多
 
认认真真办事  堂堂正正做人
清清白白为廉  勤勤恳恳为民
 
大事小事秉公办事
小节大节廉字为节
 
执政以廉为本  为官以勤为先
做人一身正气  为官一尘不染
 
和谐路两侧立式标语牌的标语:
永怀爱民之心  善谋爱民之策
常办利民之事  恪守为民之责
 
人生万事须自为跬步江山即寥廓
牢记宗旨不负重托  把好廉关不辱廉誉
 
宁以正气清贫谈笑
勿以名利金钱折腰 

我就抄录这些,只是白沙村过街横幅和立式标语牌的一部分。但是,可以看出多是针对村干部的,而且侧重在廉洁和防腐上。我觉得是抓到点子上或者是要害处了。村民们看见了,也好用这个要求和监督干部们说到做到。


庙会大集


下午两点半,在文化中心有大厂歌舞团演出,也给我们两张入场券。我们提前入场,因为是台阶式坐席,入场是下坡道,为了防滑铺上一道1米宽的塑胶垫。全部坐席都是白布罩椅背头的折叠软座。地面是白色地砖,一尘不染。我们坐到一排中间的坐席上。舞台的横标是:白沙村2013年春季交流会文艺晚会  背景屏幕上:2013年白沙春季民俗文化节文艺演出 主办单位:武安市委宣传部  淑村镇白沙村民委员会          
因为我已经20多年只3次进剧场,一次在白城接受招待进了忘了名字的剧场,一次是在北京参加纪念毛主席诞辰活动进了朝阳区一个剧场,再一次就是去年10月初我在朝鲜平壤少年文化宫进了一次剧场,3处剧院相比较,朝鲜的环境卫生是一流的,街道、车站、地铁、商店、宾馆、饭店等都很难找到让人不满意的地方。没痰迹、没烟头、没垃圾,也没有牵狗上街的。我自然觉得作为中国人应该好好向人家学习。现在,我有了自信了,咱们中国人也有不错的地方。但是太少了,而且不是北京,不是石家庄,而是小小的白沙村。尽管门前有好多没票的,都很守规矩。我不知道村里是怎么发的票,但我相信,村民是都能看到的,只是有先有后而已。因为大厂歌舞团要在白沙村演5场。剧场坐席1000多,全村2480人,所差的就是要先睹为快而已。场内的秩序更没说的。没有嗑瓜子的,没有吸烟的。就我们身边有个年龄比较大的女人,不知道有什么毛病,总是吐痰,因为是第一排,她就朝台根儿地沟的铁篦子上吐。可能因为那上面有缝,她就以为没关系了。这个是我看见的负面,是美中不足。晚上8点那场也给我们票了,是14排的。20号下午两点半也给票了,是第7排的。我就再无法看见有没有往地沟里吐痰的了。
我们本想看一场就够了。但是送票的同志说大厂歌舞团说了,场场更新,不是重复。我也想看看大厂歌舞团的节目有没有低俗的,能不能吸引白沙人。
大厂歌舞团的节目还是健康的,有一定水平,有歌舞,有演唱,有演奏、有小品,还有魔术和杂技,有的节目是赞颂白沙的。通场没看见二人转和相声。更没有说脏口为搞笑而不惜粗俗甚至低俗的表演。自从“刘老根大舞台”从东北兴起后,陆续就如同春笋般跟随出来一些什么大舞台。我在白城看的就是这类的大舞台。剧场内嗑瓜子、喝饮料、吃花生的,好像是必须消费的项目,台下的脏乱可想而知。台上的卑劣也不堪入目和入耳。他们为了搞笑就互相对骂,没有可骂的对象就骂乐手。还有个他们认为是很能引起笑声的男女对话:男的说自己善通乐器,有眼儿的都能弄响。那女的立刻转身撅起屁股,说“这个眼儿看你能弄响不?”这样的表演居然全场叫好,我自然该退场了。现在想我大可不必了。人家莫言先生就善于搜集这类低俗的故事(小胰子请姐夫治理排尿慢的段子),并且写在自己的“著作”里,居然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使得本来少有读者的“著作”竟然再版大量发行。可能是我的审美能力跟不上形势了,但是,我在白沙村的剧场里就没看见这样流行的文艺(文学)垃圾。因为我是采访来了,也有考察的意图。所以,我的视点不单纯是舞台,我注意的多了。场内有两台摄像机,一台架在横向过道中间,正对着舞台;一台架在舞台左侧的台口处,在独唱演员演唱时,把镜头转向坐席,逐排扫描,舞台的背景幕上就展示了观众的图像。观众在观看节目的时候也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孩子和妈妈的笑脸也增添了欢乐的气氛。更为可贵的是,白沙电视台做了现场直播。白沙人坐在家里也能收看剧场的实况。演出中间我到卫生间方便一下,也是想看看卫生间的情况,没有看见专人随时整理,但没有异味,没有脏痕。散场的时候,我注意看看场地,如同进场前一样,没有一点垃圾。直到门口,有几个瓜子皮。台阶上,广场前,人如潮涌,但是过后还是一点垃圾没遗留。
晚上8点又看了一场,果真更新了。耐看的!我注意了,魔术和杂技也不重样。还是没有相声和二人转。


观众欣赏



舞台演出


渴望入场



满意而归
 
2013年3月20日  星期三
上午8点40侯丙子把李恩善领来了,我就采访李恩善。下面就是李恩善的自述:
我是1941年农历3月24日生于本地,父亲是李德林。父亲教小学,日本投降后,认为教十几个学生意义不大,1946年就当兵走了,是刘伯承部队,参加了解放涉县、安阳和上党等战役。随后就打阎锡山解放山西、解放太原,以后就留在山西省军区司令部训练科当参谋了。1966年转业到山西省国防体协工作,一直到退休。国防体育就是训练山西省射击代表队,参加各地全年比赛,曾参加过第一届全运会,任山西省代表团带队、总教练,在北京比赛。76岁去世,在家活了16年。文革中卷进去了,落实政策又回去上班了。文革定的罪名都推翻了。原单位都换新人了,就办了离休回来了。他从不考虑自己的事,6个子女一个都没安排。五几年、六几年户口好办,他不办。
一个国家、一个村和一个家庭一样,一个人就把面貌改变了。白沙村就有个侯二河,还跟毛泽东时代一样,证明毛主席路线还是对的。
好多来参观的,问他们怎么样,都说学不了,(原因是)没有经济基础了。
我说不单纯是经济问题,主要是不唱《东方红》了。他们说是啥意思?我说:“孙中山为啥说天下为公?毛主席为啥革命成功?(就是)为人民服务!我们村为啥好?我们村书记没私心,为集体着想。(现在)谁肯拿出自己的钱为集体办事?所以都搞不成。白沙村邻村北大社、邵庄、西村(头头)都(把钱)装自己腰包了,有了钱咋办(干啥)?不往外拿。拿钱就是买票(党票)买官。我们村没这种现象,就是为人民服务。之所以学不了,主要是思想问题。村干部要带头为公,啥时候也不能私字当头为自己着想。
我在家教育我的孩子,包括老伴儿,经常看书、看电视,不要为鸡毛蒜皮(蝇头小利)小事争执不休。我过生日家庭聚会,我就跟他们(孩子)说了一件事:清朝一个大官叫张英,家在东北可能是辽宁。一天他收到了一封家书,家里人说邻居砌墙占了他们家宅的基地。他回信说:“千里捎书只为墙,让他3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家里人看了就让出3尺,邻居看他家让了3尺,也让出3尺。于是两家之间就留出了个6尺宽的胡同。这就是《六尺巷》的故事。秦始皇称霸天下,活了49岁就死了。争什么?不争斗。争啥事都是胡闹。钱多钱少都要高兴。就是发财了,家财万贯也是一日三餐,房有千间,夜宿一床。你能享受多少?我3个孩子,没有矛盾,都在村里,有活干,满足了,过得都很好。
秦始皇到处修长城,想长寿,吃长生仙丹,结果中毒死了,死在邢台清河。
我没要房子,孩子都是子母楼。我老俩轮换住,一个孩子家住一年。他们住120米的。我住对面的80米。一辈子快不快?46年土改、49年建国、50年抗美援朝,53年合作化、56年高级社、57年反右、58年大跃进实行公社化、63年学雷锋、64年学大寨、66年文化大革命、76年毛主席逝世……改革开放一下子又30多年。一晃70多岁了。我自己没什么长进,但是共和国的发展历程我们清清楚楚。我们都亲历了,对于是非功过的判定,我们有发言权。远的,大到国家,近的,小的就说咱们白沙村,老支书是功不可没的。他敢为天下先,带领白沙人战天斗地、改天换地,有成就、有造诣。有两件事表明老支书思想先进:想办电,没钱,咋办?上山割荆条、编荆条帘子做大拍子,拉到煤矿顶巷道用。矿上收买了,老支书就全民动员,男女劳力下指标,靠山吃山,把电办成了,不仅仅家家户户照明了,野外也照明了。米面加工也解决了。这是一件事。
我们这里最困难的是吃水。跑2里(往返)地去井坡担水。每天放学回来首要任务是担水。大人下工后也是担水。家里用水是把锅碗洗完了留着和煤。洗脸是一瓢水全家洗。夏天还好,冬天冰天雪地,井口结冰了,危险。(曾经掉井里一男孩一女孩)咋办?买水,5分钱买1担水。我说的是48年、49年、50年。51年、52年我上学了,就不担水了。有电后,米面能加工了,安了水泵,有接口,把水存在水窖里,用水车绞上来,按人头发水票。一天一个水票,5个水票5担水。
老支书第一件好事是办电,第二件好事是吃水,第三件好事就是修桥。我们村沟壑多,出行不方便。为了顺畅出行,修了好几座桥。
说到这里有个小插曲:白沙村三面环山,是风水宝地。据说清朝有个县官,骑马走俩小时,也就是视察。走到后河沟,县官说不行,没钱是没钱,有钱也跑了,啥时候也发不了财。老支书听了这个传说,就修大坝,把水截住。81年、82年自力更生,拉小平车,妇女用大筐抬(土),大队出棒子面窝头,中午管顿饭。完全自力更生,修成了白沙水库。到雨期能蓄水,到干旱时能浇点地。虽然解决不了干旱的问题,但是把财路拦住了。这就是老支书改天换地的思想。
村南也有一道沟,侯书记家就在沟南住。他接班后,修道桥,桥下不远还筑道过水坝,坝上形成个小水潭,把南沟的财路也拦住了,财不外流了。
白沙村的变化是2003年开始实行旧村改造。这10年是翻天覆地的巨变。“点灯不用油,种地不用牛;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已经不新鲜了。现在是家家有电视,有电脑;上班的人人有手机,有近半数的家庭有小车。过去是“白沙村真是穷,闺女不往白沙送”;现在是“白沙村真是好,大闺女争着往白沙跑”。
两代支书都有敢为人先的思想。外村不能干的,咱要干;别人不想走的,咱要试试,跟上社会潮流。有这个思想,有这个目的,就能达到。连想都不敢想,能达到什么?过去烧煤做饭,又脏又累。烧气多简便、多干净!他(侯书记)有这个思想,有这个想法,就想办法实现。开始是搞两秸秆沼气,要村民拿一部分资金,党员会上都没能通过。没钱弄啥?后来侯书记说,没钱也要试验试验。大队节省开支,该花的也不花了。想法贷款、借点儿。试验结果,烧秸秆沼气成功了。但是他不满足,建焦化厂,烧煤气。现在烧天然气了,是从邯郸拉来的。虽然贵点儿,但是效果好。焦化厂的功能失去了,已经关停了。
侯书记就是有超前意识。想得到才能做得到啊!啥事都是一开始难,只要开了头,就好办了。2004年盖了3座楼,叫谁搬谁都不搬,还愿意住平房。种地有粮食,粮食往哪放?种地有农具,农具往哪放?认为农民就适合居住四合院、农家小院。
还有个钱的问题。2005年铁矿还可以,石料场很得利。大队经济发展了,补助社员一部分。每户补6万,有旧房的给点占地费,自己拿个3万、两万的也能拿得起。有两个小子的家庭给补9万。这样就过来了。还有低保户和困难户,也入住,之后逐渐还。
一个字:公。为公为民着想,为村里大好局面着想,就好办了。
时间跟时间不同,前10年好干,后10年不容易了。抓住机遇赶上了干起来,就与时俱进了。
现在的问题第一还是管理跟不上去。第二是学习赶不上去。政治学习,不管干部也好,党员也好,要学习。思想问题没解决好,都是靠制度和命令,不是自觉性,缺乏学习,工作处于被动,不得不做,没有自觉和自愿,缺乏积极性。
华西村吴仁宝一天不看《人民日报》不行。过去是两报一刊,传达了国家的政策、命令。华西村为啥好?跟上整个国家形势。我看过一篇报道,修道拉土,有的不让,他让。结果拉出个人工湖。必须适应全局需要。
看电视不看新闻联播,思想跟不上去。
主观愿望是啥?高高兴兴地活着,快快乐乐地死去,别给孩子们找累赘。
我们孩子们的住宅都有地下室,一般的家当有场存放了。困难是小车一天比一天多,车往哪放?没车库,另建停车场又远了。
 
现在,吃的、穿的、住的,都不缺了。当前的大好形势需要巩固,怎么能保持住?
我家老大、老二在石料场,老三在大队财务室上班。
我就是改不过来,还叫大队。以前叫公社,现在就镇了。
老伴儿小我8岁,我是二婚。原配感情不合离婚了。1963年结婚,1965年离婚。她姓樊。
我3个兄弟,两个姐姐。姐姐出嫁了。都没沾着父亲的光。66年奶奶去世的。我在信用社代办站干20年,不是正式员工。现在享受200元的养老费。03年开始发的,整10年了。开始都感动得流泪,有的给侯书记下跪。这之前有的人家儿子不管老人,天天找大队。每月给200元够生活费了。天上掉馅饼啊!老天爷给的吗?不是。是侯二河给的,自发给二河送玻璃匾。我组织的,每人摊3元钱,送大队去了。2004年头一批,60岁以上的。后来给老人发被子、发唐装、发羽绒服。每年请60岁以上的会餐一次。老人们都有幸福感,感谢社会主义、感谢毛主席、感谢侯二河。现在让孩子们每月给100元也实现不了,大队替孩子们尽孝了。
为啥说侯书记是奉公的人、干事业的人?每年年末资金周转不开了,也要把工资开了。比如说2010年开支差1000万,他带头拿500万(自己家不够就想办法筹借),在他的带动下,其他班子成员每人也出100万。
还有08年四川汶川地震筹款赈灾会场上,他当场捐5万,全体党员至少捐1000。包括村民,共计26万捐款送出了,博得上级相关部门好评。为公、为民,一心想把这个村搞好,是他一贯的,也是始终不渝的。我相信他,全体白沙人也相信他、信赖他。
侯书记家门口有个朝阳湖。2008年6月8号6点左右,有个13、4岁的小女孩由于家庭暴力,生气跳湖了。湖水有3、4米深。我在看花园,李大顺先看见的,他喊救人。我听见了,也跑去了,但我不会水。侯书记听见喊声只穿裤头,就跳进去把孩子救上来送回家。通过这件事就看出他为公为民的另一个侧面,而且是具体作为,奋不顾身、见义勇为,不考虑自己生死。这件事轰动全村,有记者来采访,孩子家送了感谢信。
这次先讲这些,明天接着说,你看好吗?
 
同日下午两点半的入场券不能浪费了。我也想看看大厂歌舞团的每场演出都更新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是准点到达的,老伴儿先去的。我去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人把门了。我走进一看空座很多,能有四分之一多。于是我就离开7排的座位,到后面,还到楼上正座和边座体验一下剧场效果。我怀着审视的心态,挑剔的目光,自然不会像其他观众那么激动和亢奋。一个据说上过“星光大道”的胖得跟地缸似的男演员,尽管形象让我发腻味,但他的唢呐独奏还是吸引了我。我也给他几个掌声。据说,他们的节目虽然赢得青年人的掌声,而大多老年人是不太喜欢的。尤其是白沙的老年人对戏曲还是情有独钟的。白沙村每年自己都办“春晚”的。有人建议我看看他们的土产“春晚”。足见白沙人的自信度。




散场后,村委会楼根外街道口,有辆大车,拉了个围栏,里面摆满了各样货物。有不锈钢锅、盆、水杯;有菜刀、砍刀、斧子;有床单、沙发罩、过门垫;还有旅行带的保温水杯、拖把、撮子、折叠凳等等日用杂品。都是9元9。老伴儿拿了一个不锈钢带盖锅。我说不便宜。便宜的是不锈钢大盆,直径能有60公分。我在北京的公交车上看见一个妇女是为孩子买的洗澡用,花了25元。开始老伴儿不让买,我就跟家里的塑料大盆比,塑料盆容易老化,而且也不贱。她认可了。不买就是不买,若买就拿6个,摞在一起也不占地方。我明白,她是要给孩子们带的。交钱的时候,我问车上收款的男人,怎么这么便宜,他说是积压商品。我问他们是哪里来的。回答是山东庆荣县9元9公司的。我没想到是远来的货主,就问他们为什么跑这么远来这里,回答是这个村有钱。离开时我特意看看车的牌号和车门上的字号,真的写着庆荣县。
回到房间,我就想了,昨天是庙会大集,买货的人不比摊主多。即使路上有行人也不见得都买货。大量的货物进了白沙,白沙除了饭店一时火了,午餐人满为患,把准备的食材都吃光了,有的饭店晚上都没营业外,其他的日杂店、服装店几乎没人光顾。如果白沙人真的像我老伴儿那样“收购”的话,这类东西都不是短暂的消耗品,那么以后还有购买力吗?这样的发展能“可持续”吗?
晚上8点场演出没送我们票,可能也考虑我们看乏味了。我在房间边整理访谈记录,边看白沙电视台的现场直播。节目是更新了,但仍有前面演出的影子和痕迹。显然是经过重新组合和临时新编的。剧场效果还算可以,掌声也是一阵接一阵的。到结束时,村领导班子接见了。直播画面停了,但同期声还在。我听得出有人关于站位的提示,那是要合影留念的。
事后听说,晚上这场是满员的。大厂歌舞团两天演出5场,顺利实现了愿望,拿得20万回走了。是白沙人慷慨吗?是白沙人注重文化生活和精神方面的享受。据说大厂歌舞团来80人。舞台上没看见乐队。主持人可不少,两女两男,显然是跟央视“春晚”学的。由于以歌舞为主,我想有没有专门乐队都难说。20万除以80等于多少?效益可观极了!成本吗?吃住不花钱,自带的演出车。难怪李长春接见了,并大加赞许,鼓励文化产业化。可是,我想了,天下有几个白沙村啊?他能保证两天演出都能拿到20万吗?我不能得知这样的“奇迹”是偶然,还是必然?于是,我还是留恋毛泽东时代的送戏下乡,还是认为《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的可贵!文艺是为工农兵的,文艺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没有工农兵哪来群众文艺事业?不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哪来的“文化市场”?如果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经济效益上,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人民币服务?如果是为人民币服务,那还称得上社会主义文艺吗?中国共产党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在共和国里要坚持共产党领导是天经地义的。共产党的事业就包括文化事业。文化事业本应是公益事业,把教育产业化就已经错了,那么文化产业化就保证不错吗?我倒是希望全国的县市级歌舞团都能像大厂歌舞团那么幸运;可是,等到大厂歌舞团普及全国了,白沙村还用请你大厂歌舞团了吗?就是白沙村也普及全国了,也就县县有大厂式歌舞团了,文化产业就保证不是产能过剩吗?因此,我还是赞成计划经济而不相信市场经济的。市场经济可以一时繁荣,但是不能持久。原因否定了计划的控制,真是放开了,放开下去就无度了,那也就是放任了。那样,产能缺乏或产能过剩都是不得控制的。有时满足不了市场需要,自然就有时市场饱和没了需要。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搞文学的书呆子来说,谁都看得清清楚楚,30多年的实际就摆在那里,只是说或不说而已。我今天又是把握不住不能自控也放开了。万望热衷于市场经济的各等人物们理解,我欠嘴了!
编辑同志:文中的图片我粘贴不上,请你们找集体经济网,在主页右下脚有“共富村庄”栏目的一片图片,点到白沙村采访纪实(四)就看见了。那上面就有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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