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民与耍特权耍威风的水火不容
——重温经典电影《今天我休息》之二
侯立虹
新中国有部著名的喜剧电影《今天我休息》，其中天天为人民服务的马天民是民警的楷模，他深深扎根人民群众，不容许有任何高高在上耍特权耍威风的警察，更不容许“我弄死你”，“把警察都给我找来，把当兵的都调来，清出去”之类的害群之马，玷污抹黑人民警察形象。
《今天我休息》，是一部从侧面表现人民警察服务群众服务社会“服务”本能的特色鲜明影片，通过派出所年轻户籍民警马天民一个平凡休息日，彰显的人民警察为人民忘我工作、乐于奉献的情景，深刻诠释了公安机关不仅具有保卫国家政权和人民安全的专政工具职能，也肩负着特殊社会工作部门所应有的为社会、为人民服务的责任。通过派出所所长妻子安排马天民与同事邮递员刘萍会面相亲，马天民相亲路上因服务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闹出的一系列误会，呈现人民警察亲民爱民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一幕幕动人场景，奏响了警民鱼水深情的乐章。马天民休息日没有一点休息时间，全都扑在工作上，休息日本该顺顺利利相亲，却屡屡因帮助群众而失约误约，弄得婚事差点黄了，尽管他做的好事很多，没有一件称得上惊天动地，也没有一件是惊心动魄，都极其平凡而平常，但这一件件小事平凡事，却是服务群众周到热情，无微不至的服务精神真实再现。从清晨马天民深入食堂帮厨、配合居委会调解居民纠纷，事毕在赴约途中，遇一青年违反交通规则，予以耐心教育，到跳入河中，帮助老农救起落水小猪，解决小猪食料；从时过晌午马天民帮助市民送一个得了急症的小孩进医院抢救，耽误看电影约会，到三个红领巾交给他捡到的钱包，发现钱包中有当晚的火车票，费尽周折寻找线索；从辗转送还失主钱包，到失主感动的强制性留他吃饭，又一次失去去姑娘家吃饭之约，等等。虽然这一而再再而三失约误约，差点让姑娘产生马天民缺乏诚意而拒绝的误会，但巧遇白天帮助过的老农亦即姑娘父亲，竭力赞扬马天民把群众当作亲人，把群众的难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办，深深赢得了民心，也自然赢得女友的芳心。马天民这个天天为民服务的人民警察，用对待群众像一团火，，坚守人民警察为民执法保护人民的初心，用随时随地服务群众的行动，把人民警察的“人民”牌子举得老高老高，成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的生动写照。
由此想到山东聊城东阿县的一名女辅警“我弄死你”的狂言，仅仅因为2023年6月23日，这名女辅警执勤发现一名女子骑电动自行车没有佩戴头盔，该女子不配合劝导，情绪失控的女辅警不仅多次抬脚要踢踹骑电动车女子，而且大声咆哮“我弄死你”。一个辅警，放出如此狠话，放出如此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的话，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因为“我弄死你”，是影视剧中穷凶极恶坏蛋才这么说，旧中国在达官显贵面前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在老百姓面前却狐假虎威、趾高气昂的警察才会这么说，可如今居然出现在女辅警口中，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也是在让马天民做梦都想不到。关键是“我弄死你”等令人痛心疾首的现象，不是唯一的偶然，类似的还有“我儿子是刑警，你们敢把我怎么样”“我要是没退休，现在你就在牢里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警察之前不见了“人民”，也不知哪来的底气有恃无恐制造警民对立，不免让人发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对群众如此多大的仇恨？《今日我休息》马天民也遇到了违反交通规则的罗爱兰，不仅帮助他认识到错误，而且帮助他解决一系列难题，他把穿的制服当作人民的制服，当作保护人民服务人民的象征，而在人民群众心中，制服就是安全、信任、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的标志。既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地说了声：“叔叔，再见”，整个社会对人民警察的信任讴歌；也是“有困难，找警察”最铿锵的声音，是浓浓鱼水情、警民一家亲的整个社会最欢畅的情景。
又让人想到，那个某地城管局执法支队副支队长李某秋大叫“把警察都给我找来，把当兵的都调来，清出去”，对付服务大厅反映物业管理问题群众的情形，原因是一楼的嘈杂声吵到了这位正在二楼打瞌睡的副科大领导。那气势，那派头，马天民做梦也想不到，打死他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可居然真真切切地发生了，而且发生在充其量就一个小副科的执法支队副支队长身上，令人震惊，也令人扼腕。尤其是面对群众解释是过来解决问题的，更加盛气凌人咆哮“我这里有解决问题的地方吗”？服务大厅不是为群众解决问题地方，那是什么地方？想想马天民把党和政府的温暖送到千家万户,那融洽的警民关系令人怀念不已；再想想马天民在自己的休息日，干了那么多分外事，解决了群众大大小小的困难和问题，正如小品那句台词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马天民与“我弄死你”，“把警察都给我找来，把当兵的都调来，清出去”等害群之马水火不容，因为马天民特别珍视人民警察的人民性，一切从人民群众需要出发，一切围绕人民政权和人民财产安全，一切立足于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所以他遇到了孩子生病，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跑前跑后，送医院请医生自个掏腰包，生病孩子的家长可以不管不顾放心大胆工作；他对南来北往的人，无论谁遇到困难，无论是不是自己的辖区，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帮助，都会发动居民尽自己最大努力，奉献自己为他人着想的爱，和让当事人度过一个个难关的真诚；他可以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竭尽全力解决群众遇到的困难，他可以对女朋友失约，绝不会让丢钱包和车票的群众着急；他为了救助生病的孩子，宁可理半截发……，这一切的一切，都表达了人民警察的人民性根本属性，人民警察应当而且必须突出的人民属性。新中国警察与旧中国警察的本质区别，在于“人民警察”的鲜明称谓和显著标志。新中国公安部《关于统一人民警察名称的通知》特别强调“人民警察”要做人民的“勤务员”和“警卫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进一步密切人民警察和人民群众的关系，公安部还专门通过了“公安人员八大纪律、十项注意”，并规定每年年终或春节期间的一个月为人民警察的爱民月，“人民警察”也作为人民公安工作体现的人民民主专政性质而载入史册。而马天民始终追求的人民警察的人民性，强调人民警察就是人民公仆，不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民公敌，绝不容许对人民群众耍威风，与人民群众利益耍特权，玷污人民警察名声的害群之马，不容许有对群众威胁“我弄死你”的辅警，不容许调动民警驱赶反映问题群众的民警领导，不容许“我儿子是刑警，你们敢把我怎么样”，不容许“我要是没退休，现在你就在牢里了”。要尊重人民的呼声：把调警察“清出去”反映问题群众的执法队伍败类“清出去”！把叫嚣“我弄死你”之类害群之马彻底埋葬在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度！
马天民是人民好警察，马天民是人民警察好榜样。可能会有人说，《今天我休息》电影的马天民是塑造的艺术形象，真实生活中的民警并没有那么好，实际上完全错了，真正的马天民原型比电影里的更好。据说电影编剧当年接受“纪录性艺术片”（即周总理提出的既有反映真人真事的纪录性特点，又经过一定的艺术加工，有较强的故事性形式，被称为“电影的报告文学”）任务，深入上海基层接触生活，获悉了各行各业大量先进人物和事迹，尤其是耳闻目睹的大量人民警察为人民办好事的感人事迹，产生了“不能不表现他们，不能不歌颂他们”的强烈愿望，电影厂领导更是认为对公安战线的讴歌由保卫者跃升为服务者，表达人民警察“虽不直接从事工农业生产，却同样是社会主义建设大军中的一支重要的队伍”的主题。马天民的原型就是曾获“全国公安系统一级英模”荣誉称号的马人俊，他出身很苦，生下不到一个月母亲就去世了，8岁那年父亲也病故，解放后本想参加抗美援朝，听从陈毅市长安排，成为了一名户籍民警。虽然还没一杆枪高却在居民的支持配合下，短短几年里抓获近80名罪犯，而且天天在做为民好事、小事，帮助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的事简直数不胜数，1955年国庆前夕赴京参加“全国青年建设积极分子表彰大会”，受到毛主席的亲切接见。1956年4月，马人俊又荣获上海唯一的“全国公安系统一级英模”奖章，受到罗瑞卿的点名表扬，还到周总理家中做客赴宴，周总理嘱咐马人俊“你评上一两次英模并不稀奇，要一辈子做好警察，被人民群众所认可，这才最重要”。当马人俊得知《今天我休息》原型就是自己，还特地到电影院认真地看了遍电影，谦虚地说：“马天民哪里就是我啊，当年的户籍民警都是马天民”。然而，马人俊的的确确就是马天民原型，马天民又是千万个马人俊的集合体，马天民与马人俊的的确确“都有一颗红亮的心”。
《今天我休息》能够有“小片子”的大效应，在全国引起异乎寻常的热烈反响,不仅是因为影片很好反映了人民警察的真实生活，成功塑造了马天民这一善良、乐观、亲和、乐于助人的平凡而又高尚的民警形象，生动体现了人民警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优良传统，为他们树立了一个富有光彩而又切实可行的学习好榜样。更重要的是，电影不是仅仅讴歌马天民一心为民的一花独放，而是全社会都像马天民那样对工作像一团火、对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崇尚先进、争当先进的百花盛开的春满园，那个建设社会主义全国一盘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火热年代孕育了马天民；马天民能够一路做好事收到一路称赞，一路放弃个人私事帮助群众，又得到周为群众的帮助，写就警民一家的壮丽画卷，成为日后的活雷锋，在于他处在温暖的社会主义大家庭，处在“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社会主义道德深厚的土壤里；姑娘刘萍能够原谅马天民为民服务的一再失约，在于自己也是先进，深深地被比自己更先进的人所感动，自然由误会转为打心里喜欢这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民警察了。这个崇尚先进模范、争当先进模范、爱慕先进模范，把先进当作择偶标准，是那个时代的鲜明标识，也是《今天我休息》产生大效应的真谛。
《今天我休息》之所以历久弥新，久映不衰，不只是因为以群众利益为先、热心为群众服务的“马天民”已经成了人民警察的代名词，成了为人善良真诚、专做好人好事的象征语。更重要的是，人们遇到“我弄死你”“清出去”之类的制造警民对立的害群之马，就想到马天民的平易近人、乐于助人，遇到讹人碰瓷之类的道德败坏，就想到马天民那个时候人们的真诚，为了给小孩治病，公共汽车上所有人都一致要求把车开到医院，为解决老农小猪仔食料，多少素不相识的人投入检菜叶子行列，所以人们呼唤马天民，更呼唤马天民那个时候的道德风尚。有人不理解为什么那个时候身边就有马天民，为什么现在很难碰到马天民？根本原因在于那个时候社会主义道德风尚的环境和土壤，适合马天民们成长，催生马天民一样的为民服务天使；在于马天民很难在一切向钱看，私有化、自私自利的社会生态中生存。那个时候人们都一心为集体，舍己为他人，与现在精致利己主义和损人利己的极端自私有着天壤之别；那个时候人们充满建设社会主义激情，都围绕一个大目标奋斗，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现在多数为自己为小圈子，基本上是各顾各，不少人对公益事业不感兴趣不上心；那个时候民警和居委会很有号召力影响力和凝聚力，人们积极参加集体活动，更是喜欢抓坏人，与坏人坏事作斗争，现在很多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公开损人利己和道德败坏的碰瓷，等等，即使马天民放到今天，也会遇到很多挑战和困难，不能不引起高度重视。比如马天民相亲，尽管闹很多误会，但不管再怎么误会，刘姑娘本身是先进也喜欢先进，刘姑娘的父亲也热爱集体喜欢先进，有着共同的追求，有着相同的择偶观、道德观，终究会走到一块，现在择偶观就是钱，很多姑娘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像马天民这样的舍己为人，公而忘私，往往被看作傻蛋，吃不香，还讨人嫌，不会入一些势力姑娘的法眼。比如有一个类似马天民相亲的视频，一老人重伤摔倒，一小伙子救起马上送到医院，还垫上医药费，女朋友知道后大急，骂他是混蛋傻蛋。当得知被救的是自己的父亲时候，并不感谢还是不原谅他，被救老人得知小伙子和女儿关系后，当面夸小伙一番，说自己姑娘配不上他。小伙子一走，父女两个都说小伙傻蛋一个，就不能找这样的对象。试想，这样的道德土壤马天民怎样生存？所以说，马天民需要良好的道德生态，也需要良好的社会生态。
可喜的是，马天民原型马人俊所在的芷江西路派出所，2010年成立了“小马天民”青年突击队，隆重邀请老英模马人俊担任顾问。已经耄耋之年的马人俊不负众望，督促“小马天民”青年突击队要“三真”，一是做人要真，要真心实意；二是对百姓要真，要将心比心；三是对工作要真，要把职业当事业，让他的为民精神发扬光大，继续演绎着一个又一个的动人故事。
总之，马天民是那个时代民警的楷模，也是中国好警察的代名词！人们怀念那个热心帮助群众解决困难而屡次耽误终身大事的民警马天民，怀念警民亲如一家，警民鱼水深情；怀念那个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全社会昂扬向上的真诚年代。
人民需要马天民这样的楷模，人民呼唤马天民这样的好警察。
参考文章：1、今日上海：两代“马天民”的故事，上海滩杂志2021-03-16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2、《今天我休息》：新中国喜剧电影的可贵探索，“马天民”成了那个火热时代的象征，影片至今仍久映不衰，党史博采官方账号2022-03-18； 3、人民公敌，原创翠湖竹林岛 红旗文选 2023-07-07 07:22 发表于云南；4、我弄死你，原创翠湖竹林岛 红旗文选 2023-07-06 发表于云南。
2023年7月
【文/侯立虹，本文为作者专稿，授权红歌会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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