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中情局局长伯恩斯称“美在华情报网络重建取得进展”。
这话是公开讲的，对世界讲的，不能不在中国国内引起震动。
美国人用了“重建”二字，一般人会顺着这个思路去理解，且一定认为，美国在中国的原情报系统已经被彻底端掉，美国不得不另起炉灶重新开张。
与这一信息相对应的是，有关部门也高调推出国家反间若干规定，提出了“全民防间谍”的理念。这也容易让人相信，近期的谍战比较激烈，具有较强的真实性和压迫感，必须把反间谍工作提到一定的高度。
中国民间，在解读美国情报头子的讲话时，有这么些看法：
美国人太嚣张，竟敢公开表态在中国建立情报网；
美国人真大胆，竟敢把情报网的建设进程都公开；
美国人在吓唬中国，新情报系统并不那么容易建立；
美国人很厉害，重建情报网并不太难。
官方没太多解读，因为这个话题本身不太好延伸说明，只能是“坚决反对”。
到目前为止，我本人不赞成各类媒体有关此事的所有分析，在我看来，美国中情局长公开所谓“情报网重建取得进展”的真实意图是：保护！保护！保护！
保护谁？保护旧情报系统未暴露的大多数。
大家记住！聪明而又坏透顶的美国人高调谈重建，绝不是要告诉世界它在中国的情报网彻底崩塌，它是担心美国情报网真有塌方的危险，必须尽快保护现有情报网。
为什么要用“重建情报网”这个方法来保护老情报网？
道理很简单，因为承认自己老情报网已被端掉，就能给世界一种美国情报工作全面挫折感，甚至让人故意嘲笑美国情报网，会让相当大部分未暴露的原情报人员可以暂时安全。
大家看问题一定要关联起来看，最近两月，“保护”二字在国内很流行，并不是指向情报，而是特定人群。间谍分布呢？有没有可能集中在某类人身上或他们的寄生虫身上？最易渗透的人群是哪些？渗透最好的办法是不是钱？不加区别的保护，一定会保护很多坏人。
美情报网被一锅端？不。事情远远没有网友想象的那么简单，美国情报深水区人员应该大体安全，大鱼整体上并未暴露。情报网，有一张大网，还有各类子网，子网的数量不限，现在刺破的可能是一张或几张子网。
有人讲，坊间传说的间谍话题已经很震撼，怎么你认为大鱼整体未暴露？
这是我的直觉判断，一般比较准，在中美直接大冲突没有发生之前，真正的超级间谍是绝不会暴露的，尤其是破坏力极强的那部分人，或者说影响到大国冲突进程的人绝不会显示出一个标点符号的信息。
什么叫超级间谍？平时是零间谍活动，从不接触任何实际间谍人员，但他的能力在关键时刻可一招致命。他们不仅在深水区，而且可以搅动深水区环境，有年轻的，也有年纪大的。这样讲可能还是不太明析，只能由大家自己去理解。
大家要真正理解反间难度，得首先弄懂“情报”二字。广义情报，并不只是简单的确定信息，而是包含信息在内的诸多能决定走向的隐策和隐意图。有些内容公开暴露，却不易被定性为情报。比如，A团出现了某种危机，需要B团帮助，又不能明说，只能通过B团的特殊人物率先发点“个人看法”定调，如果这个调子有极速的舆论跟进和精英跟进相配合，目的很容易达成。这个“调子”就是情报，这个“特殊人物”就是超级间谍。
情报，舆论，两者的联动性，里面可能装着间谍行为。
说起反间谍的人民战争和全民运动，我在14年前就写过，并且写在了《热战时代》一书的第64页至第76页，应该说比现在暴露出的问题写得更广泛，反间谍的建议写得很详细，并且还从攻与守两个方面进行了构架，比反间谍法和网上的新提议写得具体很多。（此处省略）
现在的问题来了，反间谍之战，喊人民战争就有人民战争吗？喊全民反间就能全民反间吗？
操作困难，落实不易。
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在于，广泛的、各行各业的、能被用于干这类勾当的人物，基本都是普通人奈何不了的，都有些身份，公开形象都是精英，只要不是东窗事发被抓，这些人都有一定能量，你贸然举报他们，给自己造成的风险远大于间谍干坏事的风险。
现在，太重视DC，不太相信CZ，在很多问题上，个别地方防后者甚于防坏人，你有心反间，未必有机会反间。
全民反间，当前和未来还面临一些新难题，你指出经营类人士的问题，只要不是百分百可靠证据，可能被说成是打压某类什么家，可能会被说成是攻击啥啥啥，甚至可能被说成是否定什么。民间人士，你怎么可能掌握百分百确凿证据？故，举报要慎之又慎，一定不要让自己先进去。
如果非精英类普通人群没有获得畅言空间，全民可能只是个虚数，很难落实。
我得反复提醒广大网友，美国的情报系统很顽固，深水区里的大多数肯定未暴露，深潜还要继续，不要被美国的“重建”误导，“新人”的份量远不如旧人。
最后提醒一句：美国情报头子的高调在于保护旧情报网，旧的精英应该都还在国内，家人是否都在国内不确定。
写于2023年8月3日星期四
【文/孙锡良，红歌会网专栏学者，独立时评人。本文原载孙锡良新公众号“孙锡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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