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得像个委屈的孩子，风尘仆仆，一身便装。
泽连斯基回来了，美国给予了他崇高的荣誉，最庄严的仪式，最热烈的情绪。
泽连斯基激动之余，他用不解的眼神望着拜登，说出10个月来一直想说的话：为什么不能提供乌克兰所要求的所有的武器？
拜登：孩子，我给你的够多了，我给你的是给你的，我不能给你的，你不能要。我们将给予乌克兰能够自卫、能够成功、能够在战场上成功所需要的。
明白吗？这是原则。
第一给你的武器适用于自卫。第二给你的武器能够保证你自卫成功。第三给你的武器是保证你战场上的需要。
这个战场是划定的，剧本大纲早已经明确。不能任意扩大战场的范围，不能超出自卫的需要，不能引发欧洲大战，不能引发世界大战，不能毁了这个地球，不能改变美国今天的战略意图。
见到他泽连斯基情绪不高，拜登补充了一句话：“只要乌克兰还在，我们就与乌克兰在一起。”
本以为说完这话泽连斯基会非常高兴，谁想到特写镜头推近，泽连斯基总统感激的表情，激动的眼神立刻变成了一个疑惑。
什么叫只要乌克兰还在？
低头看了一眼提纲，拜登补充道：
总之，美国正在向乌克兰提供能够保卫自己并在战场取得成功所需要的武器设备。
泽连斯基总统的表情仿佛僵在那里呀，拜登低头看了一眼稿子，又补充了一句：
“那种，我们应向乌克兰提供，与已经在当地使用的根本不同的物资的想法，将会带来分裂北约、分裂欧盟和全世界的可能性。”
拜登苦口婆心，美国已经尽力了，我本人投入了“几百个小时”与欧洲盟友交谈，敦促他们继续支持乌克兰。
拜登进一步强调说“他们完全理解，但是他们不想与俄罗斯交战。他们不想有第三次世界大战。”这是美国感到为难的地方，我必须说服我的盟友们，美国也不想与俄罗斯打第3次世界大战。
这回轮到泽连斯基回答问题了。
“有没有结束战争的方式？
已经从刚才的受挫状态解脱出来，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一字一顿庄严地说：“对作为总统的我来说，公正的和平是在我们国家的主权、自由与领土完整方面毫不妥协，俄罗斯必须赔偿其侵略所造成的所有损失。”
好，那就这么着。
就在泽连斯基到访之际，美国议员们正在就向乌克兰追加提供的450亿美元的紧急援助进行辩论，这将使美国的战时援助总额超过1000亿美元。
美国国防部宣布向乌克兰追加18.5亿美元的安全援助，其中包括一个导弹连所使用的“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和弹药、用于 “海马斯”多管火箭炮的额外弹药、导弹、大炮和其他弹药。这是自2021年8月以来拜登授权的第28次动用这种提取权。
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在声明中说：“这次提取的10亿美元将向乌克兰提供扩大化的防空和精确打击能力，以及更多的乌克兰正有效用于战场自卫的弹药和关键设备。”
他说，美国还在宣布对乌克兰追加8.5亿美元的安全援助。这将使本届行政当局上任以来的美国对乌安全援助达到前所未有的219亿美元。
泽连斯基一再敦促美国和其他国家提供防空系统，以帮助乌克兰应对俄军的导弹和无人机袭击，这次总算是拿到了。
真正的高潮，也是泽连斯基此行的结束，参众两院联席会议上的演讲，哈里斯与佩洛西亲自主持，预先早早地站在台中央。
人们在等待泽连斯基的演讲，这是他最擅长的，接下来，镜头中，他在人群中穿过，因为个子矮，像是从一道壕沟里只露出头来，与夜场观看演出最前排的观众每一个够得着的握手……气氛酝酿烘托的相当可以，不少中国观众小声嘀咕蒋夫人宋美龄再现，历史惊人相似。
毫无疑问，这是不逊于奥斯卡颁奖典礼的最受瞩目的演讲，也是史诗教科书级别的演讲。
他显然知道美国议员们喜欢听什么，他调动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用他那沧桑的男低音，紧紧抓住了现场的男女：
一一虽然有各种困难和悲观绝望的预设，乌克兰没有倒下，乌克兰还在顽强地活着。
一一乌克兰的斗争将界定，我们的子子孙孙将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
一一虽然有各种困难和悲观绝望的预设。
一一感谢美国的支持，乌克兰还需要更多的援助。
一一你们的钱不是慈善。
一一你们的钱是对全球安全与民主的投资，而我们以最为负责的方式来处理。
一一在争取世界人心的战斗中，我们打败了俄罗斯。
一一乌克兰永远不会投降，永远不会。
一一这场战斗不能被忽视，不能希望大洋或者别的东西将会提供保护。
一一我和所有乌克兰人民发自内心地对美国跨党派支持的感激。
一一我们的普通民众感谢你们美国的普通民众。
泽连斯基访问美国，战争没有找到结束之路，反倒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再次被点燃了，浇了一桶美孚汽油。
然后呢？
作为一项重要的访问成就，向美国国会众议长佩洛西赠送了一面乌克兰国旗，并亲了佩洛西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极其不道德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鲁迅描写阿Q捏小尼姑。
阿Q在小尼姑的脸上摸了一把后，晚上在土地庙睡觉，感觉大拇指和食指滑腻腻的，他想可能是小尼姑脸上滑腻的缘故。女人……
我大意了啊，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卑下的情操以及读小说抓不住重点，净记一些没用的老毛病全都暴露出来了。也是有些好奇心。鲁迅写阿正传绝不是为了写这一段，但没有了这一段，那还叫阿Q正传么？
为什么经典咏流传？
一部作品的当下性和他的广谱性是连在一起的，都是对人性的洞悉。
战争这种人性当中最丑陋的东西，正在被放大开来。
美国参众两院那些高贵的绅士们女士们，对泽连斯基的欢呼，貌似为了什么民主正义，实际上与罗马角斗场的那些达官显贵看着奴隶自由搏击当场毙命嗜血而歌并无区别。
（2022年12月22日看过泽连斯基美国参众两院演讲即兴而书）
【文/司马南，独立学者，知名社会评论家，红歌会网专栏学者。原载微信公众号“司马南频道”，授权红歌会网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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