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国际共运黄皮书《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报告》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A类项目“当代世界社会主义思潮与运动新进展研究”的系列研究成果，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出版资助。2019年以来已连续出版四册中文版。2022年开始出版英文版、意大利文版和越南语版，引起各国共产党广泛关注。本公众号自今日起将陆续编发《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报告（2021-2022）》（主编：辛向阳，潘金娥）全部内容，本次特刊载“朝鲜：召开党的八大，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内容，以供感兴趣的读者阅读和思考。
摘要：2021年1月朝鲜劳动党召开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确立了“人民群众第一主义”、自力更生、一心团结的政治理念，制订了新的国家经济发展五年计划。年内，朝鲜劳动党相继举行了八届二中全会、三中全会、四中全会等一系列重要会议，继续巩固党中央的唯一领导体系，推进集中全力进行经济建设的路线。外交方面，积极巩固和发展与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努力维护朝鲜半岛局势的稳定。
关键词：朝鲜劳动党八大；经济发展五年计划；人民群众第一主义
作者：李成日, 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博士, 研究方向为朝鲜半岛问题、 东北亚国际关系。
来源：《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报告(2021~2022)》，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3年版第187-199页。
一召开朝鲜劳动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
2021年1月，朝鲜劳动党在平壤召开了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全面总结了2016～2020年经济发展五年战略的执行情况和经验教训，制订了新的经济发展五年计划。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发表了重要讲话，总结出重大结论。
（一）突出金正恩唯一领导体系，强调“人民群众第一主义”执政理念
朝鲜劳动党八大通过了新的党章，并明确规定，朝鲜劳动党是伟大的金日成金正日主义的政党，党的永恒的指导思想是金日成金正日主义，党的最高纲领是实现全社会的金日成金正日主义化。新的党章规定，金日成金正日主义是以主体思想为基础全面加以体系化的朝鲜革命和建设的百科全书、其真理性和生命力在维护人民群众自主性的实践斗争中得到科学验证的革命思想。
八大重新恢复了总书记和书记局建制。《朝鲜劳动党第八次大会修改朝鲜劳动党章程》指出：“为彻底保障党的权威，将各级党委委员长和副委员长编制改为责任书记、书记和副书记，把原先的政务局和政务处分别改为书记局和书记处”。八大还通过了关于选举朝鲜劳动党总书记的决议，一致赞同并郑重提议，推举金正恩同志为朝鲜劳动党总书记。《朝鲜劳动党第八次大会决议书》明确规定：“朝鲜劳动党总书记是代表并领导全党的首脑。对革命党来说，党的首脑是体现全党的组织意愿的革命的最高首脑、领导的中心、团结的中心。”由此可见，八大进一步突出并巩固了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的绝对权威和唯一领导体系。
另外，朝鲜劳动党八大将“人民群众第一主义”确立为党的最基本的政治方式，强调“以民为天”，“人民群众第一主义”是八大的基本思想和基本精神。金正恩在八大总结报告上强调，是否坚持“人民群众第一主义”政治理念是决定党的生死存亡和朝鲜社会主义成败的根本问题。“人民群众第一主义”是党的最基本的政治方式。
目前，朝鲜劳动党在“人民群众第一主义”的执政理念下，将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当作党的活动的最高原则，而且把对人的工作当作党务工作的基本落实点。金正恩在八大报告里强调：“新的经济发展五年计划期间，一定要重点解决朝鲜人民的吃穿住问题，这是朝鲜劳动党的坚定决心。”为此，朝鲜在执行新的经济发展五年计划期间，将改善民生定为最重要的任务。八大制订了首都平壤市5万户住宅建设计划和咸镜南道检德地区2.5万户住宅修建计划，并提出了建材工业部门“每年生产800万吨水泥”等目标，充分体现朝鲜劳动党“以民为天”“人民群众第一主义”的执政理念。
（二）制订新的国家经济发展五年计划，继续推进“集中全力搞经济建设”方针
朝鲜劳动党八大共选出了139名中央委员和111名中央候补委员，其中有5名中央政治局常委、14名中央政治局委员、11名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从八大代表组成来看，与2016年七大的军人代表719名、行政和经济部门代表423名相比，八大的军人代表减少到408名，而行政和经济部门代表却增加到801名。可见行政和经济部门的代表比重上升，也说明朝鲜劳动党越来越重视经济建设。
另外，朝鲜劳动党八大决定新设中央经济部和中央经济政策室，分别由中央政治局委员金头日担任部长，负责统筹党的经济政策；政治局候补委员全贤哲担任室长，负责研究党的经济政策。这就意味着八大以后朝鲜劳动党继续推进2018年4月朝鲜劳动党七届三中全会以来的“集中全力搞经济建设”的发展路线。
为继续推进经济建设，朝鲜劳动党八大制订了新的国家经济发展五年计划。金正恩在八大开幕词中首次公开承认，“2016～2020年国家经济发展五年战略期间，几乎所有部门在很大程度上都没有完成五年战略目标”。他指出，朝鲜经济建设并没有考虑和依据科学来制订国家经济发展五年战略，科学技术没有充分引领和推动国家的经济工作，而且整饬经济工作秩序和完善经济工作体系仍然没有走上正轨。在过去，朝鲜领导人公开指出经济失败及其原因是非常罕见的。2012年金正恩执政以后，朝鲜媒体时常报道朝鲜领导人公开批评国内一些问题，这也是他担任朝鲜最高领导职务以来朝鲜出现的新的重要变化之一。
金正恩在八大总结报告中明确强调：“集中力量抓好经济发展的中心环节，搞活整个国家的国民经济，为改善人民生活奠定好坚实基础，就是2021～2025年国家经济发展五年计划的总体方向。”根据朝鲜《劳动新闻》的报道，新的五年计划的基本工作点是自力更生、自给自足，同时要积极推进对外经济活动，补充和促进国内的经济发展。这些都可以表明，朝鲜劳动党的“集中全力搞经济建设”的发展路线基本不变，今后也将会继续推进。
（三）进一步加强党的制度建设，增强党和革命队伍的一心团结
朝鲜劳动党长期以来重视加强党的战斗力和领导力建设，并把确立党的唯一领导体系当作工作主线。金正恩在八大报告中强调，“全党切实树立党中央的唯一领导体系，全面增强党的战斗力和领导力”。劳动党八大将中央检阅委员会和中央检查委员会合并为中央检查委员会，负责党的纪律和财政监督，从而进一步完善了党内纪律、财政监督机制。新改组的中央检查委员会委员长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局书记郑尚学担任，副委员长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纪律调查部部长朴太德担任。在过去，中央检查委员会只负责党的财政监督及审计工作。八大后，中央检查委员会负责对阻碍党中央唯一领导的违反党纪的行为进行监督调查，还负责处理党的纪律问题的审议、申诉和请愿等工作。这些措施进一步突出了朝鲜劳动党重视和加强党的纪律和监督工作。
另外，八大新设的中央纪律调查部协助中央检查委员会的工作，进一步完善了党的纪律建设和纪律监督机制。此外，此次新设的中央法务部将负责党的执法工作，跟社会安全省（相当于公安部）、国家保卫省（相当于国家安全部）、国家检阅委员会（相当于国家审计局）、中央裁判所（相当于最高人民法院）、中央检察所（相当于最高人民检察院）等相关部门进行协作，强化党的执法工作的力度。这些举措意味着金正恩时代朝鲜劳动党政治方式进一步制度化、机制化。
朝鲜劳动党八大提出，要把党的主要力量集中于干部队伍的建设上，将加强党和革命队伍的一心团结当作目前的最重要的任务。为此，朝鲜劳动党明确提出，当前首要的斗争目标是打击滥用权力、官僚主义、营私舞弊的反人民行为。要在党内加强批评和自我批评、思想斗争和学习，强化革命和工作纪律，致力于提高干部的工作水平和能力。
劳动党八大是朝鲜在受到国际社会的经济制裁、新冠肺炎疫情以及国内洪涝灾害等多重影响而未能全面完成七大制订的经济发展五年战略目标等复杂而严峻的国内外形势下召开的。朝鲜中央通讯社发表社论指出，八大是朝鲜式社会主义全面发展征程的一大历史分水岭，是斗争的、前进的大会。朝鲜劳动党八大是2016年七大以来又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全国代表大会。
二 落实党的八大精神，推进社会主义建设的新举措
（一）继续加强党的唯一领导体系，强调“一心团结”的政治理念
朝鲜始终强调领袖、劳动党和人民的一体化，实现全党全国人民的思想统一是贯彻党的路线、方针，体现坚决贯彻精神的基本条件。朝鲜认为领袖、党和人民是浑然一体的，人民与领袖、党的关系越紧密，越能发挥自身的才能。在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和人民做到团结一心，形成了朝鲜特有的生产力。
八大后，朝鲜多次强调“全党和全社会牢固确立金正恩总书记的唯一领导体系，以总书记同志为中心，推进党和革命队伍的一心团结”。朝鲜劳动党严格要求党组织和干部始终维护党中央的威望和领袖的绝对权威，决不允许出现任何与之违背的现象，不能容忍滥用权势、耍官僚、营私舞弊的现象。
2021年2月，朝鲜劳动党总书记金正恩在党的八届二中全会报告上强调，“党组织要大力开展消除干部的逞威风、耍官僚、营私舞弊行为的斗争，同时要在干部队伍中坚决根除反社会主义、非社会主义的行为”[15]。劳动党八大上新任命的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经济部部长金头日上任后，由于没有严格贯彻好党的路线和政策，不到一个月就被解职。这就表明，朝鲜劳动党越来越重视党的纪律，坚决打击干部的违纪和官僚主义作风，从严治党就是朝鲜劳动党的党建方向。
2021年4月，金正恩总书记在第六次基层书记大会上强调，切实加强革命传统教养、忠诚心教养、爱国主义教养、反帝阶级教养、道德教养“五大教养”工作。同年6月，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召开扩大会议，金正恩亲自主持了会议，会上指出，一些重要干部没有认真执行国家紧急防疫的常态化要求，没有有效采取组织上和物质及科技方面的相应措施。会议严肃处理了一些干部的渎职行为。
2021年7月，在朝鲜劳动党总书记金正恩的指导下，朝鲜人民军第一次指挥官及政治干部讲习会在平壤举行。该会议旨在进一步激发朝鲜人民军的军事政治威力和革命斗争精神，让军政干部掌握符合党中央重大军事战略战术思想和形势要求的军队建设方向和方针，增强了军队内部的党的唯一领导体系。
（二）坚持集中搞经济建设路线，加快推进经济建设取得成效
八大以后，朝鲜的经济发展战略是整饬战略、充实战略，以恢复和完善国家经济工作体系和相关部门之间的有机联系，继续推动朝鲜经济尽快走上正常轨道。为完成新的经济发展五年计划目标，朝鲜强调以内阁为司令部的内阁中心制、内阁负责制，致力于整顿国内经济工作体系及其秩序，改进过去落后的工作方式和思维方式，加大经济部门的各种投入力度，尤其是重视科技以及人才在经济建设中的重要的引领作用。
2021年6月，朝鲜劳动党八届三中全会举行，金正恩主持会议。全会指出，2021年上半年完成工业总产值计划的144%，比去年同期增长25%。会上还强调冶金、化学、电力、煤炭、建筑建材部门等支柱工业部门和轻工业、水产、城市管理、国土环境保护部门等各部门要巩固并推广已取得的成就和经验，及时纠正、克服偏向和缺点，负责任地做好经济部署和指挥，切实依靠先进科学技术无条件完成2021年经济计划。目前，朝鲜的能源、原料、电力以及粮食等部门仍然不能完全满足国内需求，今后会继续加大对这些重点部门的投入。
同年7月，朝鲜召开了第十四届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第十五次全体会议，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常委、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崔龙海主持会议。会议通过了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政令《冶金工业法》《化学工业法》《机械工业法》《毒品犯罪防止法》《修改和补充人参法》等，从而为继续推动经济建设提供了有力的相关法律保障。
值得关注的是，2021年6月朝鲜首次向联合国提交了《朝鲜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进展报告》（DPRK，Voluntary National Review 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2030 Agenda）[18]。该报告是由朝鲜内阁副总理兼国家计划委员会委员长朴正根牵头（国家可持续发展课题组组长）、中央统计局等国家部门参与、朝鲜首次自发提交的报告。此次朝鲜的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出，2019年朝鲜GDP达到335.04亿美元，冶金、煤炭、电力、矿业、机械、建材、化学以及轻工业产值占GDP的38.6%。从这些数据来看，朝鲜经济增长速度虽然相对缓慢，但仍然在增长，并非某些海外媒体报道的那样一直负增长。朝鲜此次向联合国提交可持续发展报告，不仅使外界能够了解朝鲜的经济情况，更重要的是表明朝鲜已经开始尝试与国际接轨，而且提出了2030年长期发展目标。
（三）继续强调改善民生，加快科技发展与应用
劳动党八大以来，朝鲜非常重视民生建设，尤其是强力推进平壤市居民住宅、检德地区住宅的建设。八届三中全会特别强调，所有党组织和政府机关要首先致力于及时圆满解决人民的生活需求问题，特别是要用国家经费向全国儿童无偿供给奶制品等营养食品，并且将此作为党的一项重要政策。为此，朝鲜领导人金正恩亲自签署了特别命令，要求及时解决人民最关心和期盼的迫切问题。
另外，朝鲜在科技方面加大投入，举办了多种形式的竞赛和科技成果会，促进企业之间、地方之间的成果和经验交流，从而加快科技的产业化应用。2021年7月，“2021年国民经济各部门工种技工竞赛”焊工竞赛在黄海钢铁联合企业正式开赛。此次竞赛旨在进一步提高技工的技能水平，巩固冶金工业物质技术基础。
2021年8月，朝鲜科技总联盟中央委员会以视频方式举办了全国建设部门科技成果发布会。此次发布会以“施工的工业化现代化”为主题，旨在交流并推广建设部门的成就和经验。同月，朝鲜科技总联盟中央委员会和教育委员会共同举办全国信息部门科技成果发布会。
2021年11月，朝鲜科技总联盟中央委员会以“现有化工产品生产工序的整顿和充实”为主题，举办了全国化工部门科技成果发布会。同月，为全面推广宇宙开发部门科技人员所取得的最新科技成果，朝鲜科技总联盟中央委员会举办了“2021年宇宙科技讨论会”。
此外，朝鲜还举办了全国生物化学部门科技成果发表会、“温室蔬菜生产部门科技讨论会·2021”、全国食用菌栽培技术经验发表及技术讲习会、全国焊接部门科技成果发表会、全国兽医畜牧部门科技成果发表会、全国化学材料部门科技成果发表会、全国建材部门科技讨论会、全国冶金部门科技成果发表会等。这些竞赛和成果经验交流会有力地推动了朝鲜经济的发展，也成为朝鲜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向。
（四）优先发展同中国等传统友好国家的合作关系，致力于改善对外环境
1.继续加强中朝传统友好合作关系，推进中朝战略合作
金正恩在劳动党八大报告中指出，“朝鲜劳动党对具有悠久历史根基的特殊的朝中关系发展予以首要关注，按照新世纪的要求，优先发展朝中传统友好合作关系”。朝鲜劳动党八大开幕和闭幕时，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第一时间向朝鲜劳动党总书记金正恩致贺电，金正恩也在第一时间向习近平总书记回电表示感谢，充分显示出中朝两党、两国领导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2021年7月1日，朝鲜劳动党总书记、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长金正恩向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赠送了花篮并致贺电，祝贺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7月11日，在《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签订60周年之际，金正恩委员长与习近平主席互致贺电。7月28日，在朝鲜战争停战68周年之际，朝鲜劳动党总书记、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长金正恩参谒中朝友谊塔。此外，朝鲜在涉港、涉台等问题上发表声明坚决支持中国的立场，捍卫了社会主义国家的尊严和主权，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了中朝传统友好合作关系。
另外，值得关注的是，2021年4月，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发布政令，决定在咸镜北道茂山郡内新设茂山出口加工区。该加工区隔图们江与中国和龙边境经济合作区相望，由此可见朝鲜方面非常重视中朝边境经贸合作。因此，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常态化后，中朝边境经贸合作将成为两国经贸合作的重要方向和内容。
2.继续推动与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友好交流
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在八大总结报告上强调，根据朝鲜的国家战略地位相应地全面扩大和发展对外关系，将当前对外政策的总体方向确定为，政治和外交上要为社会主义建设提供保障。目前，朝鲜共与160多个国家及组织建立了外交关系。
朝鲜加强同古巴、越南等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友好关系。2021年7月16日，朝鲜外务省发言人发表谈话，谴责外部势力对古巴内政的干涉企图；7月26日，金正恩委员长致电阮春福，祝贺他当选越南国家主席。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朝鲜劳动党八大闭幕式上奏起《国际歌》。由此可以看出，朝鲜劳动党作为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将进一步与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加强友好合作，提升社会主义国家的认同感，努力增强社会主义国家队伍的团结。
3.继续稳控半岛局势，保持半岛和平势头
金正恩在劳动党八大上强调，今后要将对外活动重点置于对美关系上，建立新的朝美关系的关键在于美国先废除对朝鲜的敌对政策，并阐明了朝鲜将根据“以强对强、以善对善”的原则与美国打交道的立场。2021年6月，金正恩在朝鲜劳动党八届三中全会上再次强调，维护好国家的尊严和自主发展利益，确保和平环境和国家安全，需要做好与美国对话和对抗的两手准备，特别是重点做好对抗准备。
根据国际形势的变化，朝鲜主动营造有利的外部环境，集中力量稳定管控朝鲜半岛局势。2021年6月22日，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副部长金与正表示，“谴责美国借圆梦聊以自慰，抱错误的期待，将会使自己大失所望”。6月23日，朝鲜外务相李善权发表谈话，称“朝鲜从不考虑既浪费宝贵时间又毫无意义地同美国的任何接触和可能性”。8月25日，朝鲜外务省国际组织局长赵哲秀发表文章《我国人民的生命安全由我们国家负责到底》，全面否认、反对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每年发布的朝鲜人权相关报告的内容。
值得关注的是，金正恩在国防发展展览会“自卫-2021”纪念演说中指出，“我们讲的并不是谁与谁之间的战争，而是防止战争本身，为捍卫国家主权提高名副其实的战争遏制力”，“我们的主敌是战争本身，而不是韩国或者美国等特定的国家或势力”。这与劳动党八大将最大的敌人定为美国这一论调，有很大的改变。
三 前景展望
2021年12月27～31日，朝鲜劳动党举行了八届四中全会，讨论了2021年朝鲜党和国家主要政策执行情况和2022年工作计划。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做了《2022年度党和国家工作方向》《开创我们朝鲜式社会主义农村发展的伟大新时代》等重要报告，全会通过了《关于切实贯彻落实党的第八次代表大会所提五年计划的2022年度任务》决议和《关于切实贯彻落实我们朝鲜式社会主义农村建设伟大斗争纲领》决议，还任命内阁副总理兼国家计划委员会委员长朴正根为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中除了常委金德训（内阁总理）外，还有中央书记处书记吴秀容，杨胜虎、全贤哲两名副总理担任政治局候补委员。由此可以看出，朝鲜高度重视经济建设，突出内阁在经济建设中的中心作用。
目前，朝鲜继续强调实行严格的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措施，采取关闭对外通道等严厉措施。当前，朝鲜半岛局势仍不确定，朝美关系和朝韩关系都停滞不前。从朝美关系、朝韩关系等半岛局势来看，短期内对朝鲜的国际制裁不可能缓解或解除。尽管如此，朝鲜仍会按照既定的路线发展经济，努力改善对外环境。
朝鲜劳动党根据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为继续推进国内经济建设，提出稳定和扩大对外关系的口号，尤其是优先加强与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友好合作。巩固和发展中朝两国传统友好合作关系是中朝两党长期坚持的方针，有利于两国人民的共同利益和地区的和平与稳定。根据中朝两党、两国领导人达成的共识，今后中朝双方将进一步扩大和发展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与合作。
目前朝鲜虽然困难重重，但已经明确了集中全力搞经济建设的路线，制订了2021～2025年的经济发展计划。预计，朝鲜将继续坚持集中全力搞经济建设路线，正确贯彻朝鲜劳动党的决议和国家经济发展计划目标，对外政策也将朝着积极、和平的方向前进，以推动朝鲜社会主义建设不断取得新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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