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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时节话屈原

2022-06-04 14:42:15  来源: 微信公众号“田茂宏杂谈”   作者:田茂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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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大街小巷,扑鼻的棕粑芳香令人垂涎欲滴。接着,我想到了爬龙船,插艾草,喝雄黄酒。啊,端午来了!

  端午年年过,今年又不同。从今年起,国家正式把它和清明、中秋一起,作为民族传统节日来纪念。听说国外也有过端午的,爬龙船,纪念屈原等,真让我们中国人感到有几份骄傲。又听说,韩国人已将端午申请为他们的世界文化遗产,不由得中国人的心中有几份苦涩。至于我们里耶人,作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端午节当然是闹热的。有专家考证,里耶作为当时秦楚的争夺之地,就爆发过几次战争,屈原还曾到过里耶。另外,我们里耶的文化名耆宿通权老先生,今年85岁高龄了,还是研究屈原的享誉华夏的学者呢!

  屈原确实是我国历史上少有的几个享有崇高声誉的文化名人,1953年曾荣获“世界四大文化名人”的称号,其地位,大约仅次于孔子。所以,屈原确实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人物。

  当然,人们对他的评价也是众说纷纭。概括起来,除了有两个定论,还有两个倍受争议的地方。

  对屈原的定论,主要有两个: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和不成功的政治家。

  首先,正如《诗经》是中国古代现实主义诗歌的高峰一样,以《离骚》为代表的屈原诗歌,成为我国古代浪漫主义诗歌的又一高峰。大家都晓得司马迁的《史记》吧,鲁迅评价《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可见,《离骚》的价值。诗作中,他的忧国忧民的情怀流露,或奇幻或瑰丽的意境创设,精练而又富有民间风韵的语言表达,都是他无愧于作为伟大诗人的明证。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让多少善良的人泪流满面,“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又使多少仁人志士而奋起!家国不幸诗人幸!有足够的研究材料证明,就因为屈原在流浪途中能够广泛地接触民间、了解现实,就是对他的语言风格,都有极大的影响。

  当然,屈原作为三闾大夫,他在政治上的建树并不多。同时,也由于昏君、奸臣的原因,他的政治措施也没有得到真正实行。这其中可能与他的文人的清高和个性的耿直,从而不会建立“统一战线”有关。加上当时楚国的环境,屈原的政治失意和人生悲剧是不可避免的。

  谈到人们对于屈原的评议,也有两个倍受争议的地方。

  其一,他是不是民族英雄?

  我是不主张把屈原算作民族英雄的。因为那时中华的民族,不管是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都处在形成之中。你讲楚国当时主要是哪个民族?秦国当时主要又是哪个民族?都不好讲。屈原的情况和岳飞、文天祥的情况不同。因为北宋、南宋和金、元的矛盾,虽然都发生在中华民族的范围之内,毕竟还是汉族政权与少数民族政权的斗争。(不过,有人走的更远,认为岳飞、文天祥都不算是民族英雄。)如果硬要讲屈原是民族英雄,那也只能到世界范围上去说。但那时,与其说他是民族英雄,不如说他是中国英雄。

  其二,他是不是爱国诗人?

  我认为他是爱国诗人。持反对意见的主要理由是,楚国和秦国都是周王天子下的诸侯国,还不是真正的“国”。我认为不能这么看问题。因为“国”是有相对历史范围的,“爱国”是一个具有相对历史范畴的概念。屈原那时爱的楚国虽然只是诸侯国,我们也认为他是爱国的。

  进一步讲,我们不能在屈原究竟是爱国的还是忠君的问题上纠缠不休。屈原既忠君又爱国。在当时,他忠君就是爱国了。要屈原具有看到中国大一统的思想,看到秦国的行为客观上的进步性,那是苛刻前人的。同样,我们也不能要求屈原有与楚王一刀两断的勇气,而走上发动人民起义的道路上去一样。

  好了,不管屈原是幸运的诗人和失败的政治家,也不管屈原算不算民族英雄和爱国诗人,作为忧国忧民、刚正不阿的形象,屈原是不朽的。千百年来,老百姓都纪念他,并不是靠自上而下的发动啊!我们不需要个人崇拜,但从人民自觉地纪念屈原看,就知道人心的向背,民心之不可违。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可以没有名人、伟大。我们因为有屈原这样的名人、伟人,感到自豪和荣幸!

200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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