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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达瓦里希

2021-12-25 15:29:56  来源: 廿一世纪新青年   作者:汉江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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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到了,西伯利亚的寒风依旧凛凛刺骨,克林姆林宫上的红星仍在熠熠生辉。不知不觉中,一个曾经辉煌无限的横跨欧亚大陆的社会主义阵营的领头强国,一个一度被中国同志称作“老大哥”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已经整整作古三十年了。

  1917年11月7日夜,俄罗斯圣彼得堡涅瓦河畔的巡洋舰阿芙乐尔号的一声炮响,把整个人类世界震的天翻地覆,俄国布尔什维克党人发动革命夺取了政权,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马克思、恩格斯生前所一再为之奋斗,并热切盼望的无产阶级专政,今天终于实现了!

  然而,就在七十四年之后的12月25日圣诞夜,镰刀锤头的红旗在莫斯科红场上悄然降下。

  同样是在寒冷的冬天,七十四年前,俄罗斯的天空上激扬着革命家们振奋人心的革命呼号。

  人民的心脏随着演说家们的语言节奏在热烈的跳跃,俄罗斯的大地在冲向冬宫的工农兵脚下剧烈的震颤。

  赤色的革命如同从地心中迸发出来的地震波,迅猛而激烈的传遍了整个蔚蓝色的星球。

  饥寒交迫的奴隶在砸碎锁链的狂欢中欢笑,骄奢淫逸的压迫者在革命的疾风骤雪中瑟瑟发抖。

  七十四年之后,俄罗斯的大地上却弥漫着一派萧索、无奈、沉郁、迷茫之感,面对缓缓降下的红旗,驻足的路人既不悲伤也不高兴,真可谓“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毛熊”去世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就是1956年玉米书记批判和否定钢铁同志的一篇秘密报告吗?或者说是总统先生的自杀式改革吗?这到底是领导者的力量太过强大,还是苏维埃联盟太过脆弱?“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我们应当清楚,历史唯物主义从来不这样看待社会历史问题。历史不是几个人的,世界也从来不会因为几个人而发生根本性改变,人类社会历史的一切进步事业说到底都是群众自己的事业。人类社会历史的变革,从来都不是几个大人物的主观意愿所能左右的,说到底其在于社会的生产和再生产,在于各个阶级的力量对比、阶级矛盾的尖锐程度和阶级斗争的激烈程度,在于人民群众的觉悟程度和组织程度。

  如果,看待社会历史问题不从这个角度出发,而总是着眼于大人物,自觉或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头脑变成大人物的尾巴,随着大人物摇摆,那么他的思想观点和历史唯物主义则毫无共同之处。

  其实,历史的答案就在历史之中。1966年,和“老大哥”吵翻了的毛教员发动了史无前例的群众运动,用他自己所写的诗讲“一阵风雷惊世界,满街红绿走旌旗”。他也解释了发动此运动的原因:“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1975年7月,刚刚做完白内障手术的教员在看书时不禁小声啜泣起来,南宋陈亮所作的《念奴娇·登多景楼》令他惆怅感慨,“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鬼设神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之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而就在当时,苏联的各级领导者们有着自己的高级别墅、高档轿车、家庭服务员,享受着“小白桦商店”里特供的高级进口消费品,他们的子女读的是名牌大学,而且觥筹交错,互为姻亲,甚至谋私权色,鬻卖官爵......。“为什么砸开的铁镣又戴上?为什么奴隶又成了新国王?难道人心本来就是自私的?只想到个人好处轮流坐庄?”

  这位思想的巨人在临终前总结自己的一生说: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把老蒋赶到海岛上去了,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

  没错过去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教员所干的第二件大事也许并不成功,但这并不能否认新思想的伟大。

  1981年6月,党的第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彻底否定了毛教员干的第二件大事和他提出的新理论。然而,就在十年之后,他生前说的“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的预言,在苏联和东欧变成了现实,社会主义阵营从二十世纪的万里江山一片红,变成了现如今的五朵金花。

  全世界的布尔乔亚都极为兴奋的欢呼:“社会主义失败了!马克思主义过时了!历史终结了!”历史又一次走了回头路。

  纵观整个人类历史,从奴隶主到地主、从地主到资本家,从来都是有钱有势的剥削者统治无权无势的劳动者,老百姓从来都是被少数权贵所奴役和压榨,人民从来没有获得过解放和自由。

  历史似乎真的是为少数统治者所主导,并且只是物质总量与统治形式的变化。就人本身而言,似乎大多数人永远都是罔顾理想,少有高尚,好像永远都在被自己的物欲、权欲和性欲所驱使,为自己的物欲、权欲和性欲而活着。社会历史似乎总无根本性的改变,只是在原地不断的兜圈圈。

  对此,列宁曾这样论述:“当革命还正在进行的时候,就是说当整个阶级在灭亡,他和一个人的死亡根本是完全不相同的。人死后尸体可以抬出去,但是旧社会在灭亡了的时候,很可惜,资产阶级的这个尸首,那就不可能把他一下子钉在棺材里埋葬在坟墓里,资产阶级的尸首在我们心里头腐烂着,他把毒气传染给大家,他在发散着臭气!”

  有史以来的剥削阶级完善了人吃人的人上人制度,也创造了深入人心的拜金享乐、骄奢淫逸的价值文化,这恰是他们的灵魂所在。它如同迷乱人心的毒品,让人类在争名逐利、纵欲贪欢的兴奋幻象中坠入无比罪恶的深渊!没有谁对于剥削阶级所散发的病毒是天然免疫的,不得不承认,在剥削阶级社会里,很多劳动者追求的不是推翻一切人吃人的制度,而是想尽办法让自己成为吃人者中的一分子。

  那么在推翻了剥削者和剥削制度的新社会里,劳动阶级只要变革了所有制关系,变革了经济基础,变革了上层制度,就天下太平,万事大吉了吗?恐怕也未必。

  明代哲学家王阳明曾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人们自以为灭了山贼,便天下无贼,殊不知人若心中有贼,天下又岂止几个山贼,又何必非要上山为非?人性的恶就在于我们痛恨这世上的一切丑恶,却不见自己心中的丑恶,我们不愿意被别人伤害,但是往往伤害别人,甚至心安理得,振振有词。

  这便是旧阶级、旧制度、旧文化传染给我们的自私自利的毒气。把自己少数人的幸福建立在大多数人的痛苦的基础上,还要世代相传,这当然是最大程度的满足了人们的私欲,而且这又给了人无与伦比的自豪感、成就感和安全感,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所以,对于革命者乃至整个革命阶级,尤其是革命的先锋队而言,革命到最后就是自己革自己的命!对于无产阶级而言,取得政权只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革命不仅要对于全部社会存在和上层建筑进行改造,建设不仅要发展物质文明,改造世界说到底还要改造人心人性,改造我们自己!

  长期以来,我们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有着非常严重的机械性、解剖式、格式化的理解。物质与精神、存在与意识、主观与客观、实践与认识、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等等,都是可以一分为二,截然分离,且不能相互作用,相互转化的吗?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如果不会变成物质力量,又怎么说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呢?

  辩证法告诉我们,矛盾双方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只要内外条件具备,只要量变到了一定程度,那么坏的就可以变成好的,革命的也就有可能变成反动的。即便这种变化是否定之否定的循环叠加的长期过程。

  “路漫漫其修远兮”,人类是在堕落中走向灭亡,还是在斗争中实现进步,这是一个没有第三条道路可走的单选题。

  真理是这样回答的:“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往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再见,达瓦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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