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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著名作曲家觊觎的人们

2023-07-21 15:03:30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王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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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朋友去北京

  1985年的春天,我曾带一位朋友去北京见我的恩师刘炽老师,因为他极其羡慕我能够认识这么一位全国著名的作曲家。

  当然不是特意带他,我们主要是去北京为公司的文艺队购置架子鼓,因为沈阳没有。这一年国家为安置回城知青就业要求所有的劳动服务公司总结经验(劳动服务公司是中国为解决劳动就业和安置企业多余人员而建立的,兼有劳动力管理行政职能与经营管理职能的社会经济组织。省、地、市、区、县劳动服务公司是事业单位。国营企业、事业单位及其主管部门和机关、部队、学校、群众团体等举办的劳动服务公司,是集体所有制经济组织,也是市、区、县劳动服务公司的基层社会劳动组织。)

  我因此为劳动服务公司创作了组歌《光彩的事业》,乐队急等着排练,所以匆匆来到北京,为了光彩的事业,也为了十年不见的老师。

  ………

  月余后,恩师来信提及:你的朋友所托之事已办。

  不解的我于是去问朋友,方知,我们俩从北京返回沈阳的第二天,朋友便背着我急急的再次去了北京---

  这件事情细思极恐啊!

  我当时非常生气。

  你是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人,我们两个人天天在一起,这一次去北京,当着老师的面有什么不能说?非得背着我自己偷偷的再去一次北京?1000多里路啊?刘炽老师认识你吗?为什么啊?

  眼见龌龊已经败露,没有办法的遮掩的朋友只好解释说:当时在老师家听说老师有一个外国的摄影家朋友,就想认识一下----因为刚刚跟着你来到人家,所以不好意思张嘴-----

  所以就躲开我,不惜长途奔袭,千里迢迢的去求人家,梦想北京有人,国外有师,渴望一照成名,出人头地。

  这是什么?利令智昏?鬼迷心窍?见财起意?

  我真的是弄不明白你!

  于是,我在日记中写下大大的一行:“记住!这是一个可怕的朋友---”

  后来,这个龌龊的朋友因病去世,我又十分怀念他。

  1986年的秋天,我在与您分别了十年之后去北京见您不着,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红墙白塔之下,品尝着把美丽的风景咀嚼的支离破碎的苦涩。

  今天不知道看哭了多少人!

  1975年,刘老师曾经给了我一个机会。因为当时他周边的人或单位纷纷找他谱曲,还在改造的人——他们认为是可以轻易麻烦的。于是,各式各样的人所写的歌词都怀着变成一条大河的美梦,天南海北、大队小队、男女老少、杂七杂八滚滚而来。不知为什么,刘老师会顺手转给我一些。

  现在我明白了,他不想得罪这些人,下放的人没有资格也不想为自己找麻烦。

  还有一个龌龊的人与这个事情非常相似几乎一模一样的,也发生在1975年的盘锦:

  我的邻居与同学李伟,不能忍受农村的艰苦生活,梦寐以求不惜牺牲人格拼命想要脱离这苦海。

  因为几次陪着我去刘炽老师家里面上课混了个面熟,就背着我去求刘炽老师推荐他去盘山文工团,而文工团的老师因有作曲家的推荐又不好直接拒绝他,(关于刘老师推荐一说,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只能说:听了你的演唱,音准不说,首先你的底气不足啊…

  可怜的他,误以为自己的身体不好其根本原因是吃的不好,只要吃好了,身体就好了;身体好了,底气也就有了,有了底气,歌就能唱得好了,他也就能去文工团了。

  思维在自私的基础上是极有可能钻牛角尖的,而董伟的这一钻,成了他致命的一钻,这是他当时绝不会想得到的。

  吃好得有钱才行。没钱?只好去借去骗。结果,他以自己和我的名义溜回沈阳借了一大笔钱,那结局,就可想而知了……事后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股急火让他起了满脸的水泡,日后这些水泡又变成了麻子,他背着忏悔的十字架刚刚走过四十岁就一命呜呼了,这时,他的亲爹才刚刚出狱啊!

  这都是什么人啊?!

  航海有时需要弃船,人生有时需要弃友,二者皆是非常之举。

  朋友是装在两个腔子里的一个灵魂,倘若如此,根本没有弃友一词。但交友选择错误,或朋友的人格起了变化 这就发生如何由朋友变成非朋友的问题,弃友不得法往往使一个庞大的正数突然变成负数,殊非吉事。古人早就告诫我们:先交后弃,多怨。那时,朋友与仇敌亦如剃刀边缘。如果要弃的是一个异性密友,就更不简单了。

  培根有一句大气的话:没有爱人是寂寞的,没有仇人也是寂寞的。没有爱人而寂寞是一般常人的感觉,没有仇人而寂寞是非常稀有的人士。爱人,仇人虽说是两种相反的人物,其实都属于广义的知己。英雄好汉,或不打不相识,或不相识不打。一世瑜亮,对立到底,,但惺惺相惜,余子不在眼内。爱人带给你希望,仇人带给你威胁,两者都产生紧张,驱逐苟安自满。不过 没有爱人,应该找一个 ,没有仇人,就让他从缺也好!

  心是个口袋,东西装少点叫心灵,多一点叫心眼,再多一点叫心计,更多一点叫心机。

  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我们看不到自己的过错与恶习,只看到别人的。然而,正因如此,别人成了我们的镜子,我们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各种恶习、过错、卑鄙与龌龊。不过,多数情况下,众人像对着镜子狺狺不已的狗,不知道在镜中看到的是自己,以为是另一只狗。”叔本华天才且长寿,所以写得出这种人生智慧箴言,凡人唯有阅读的份!

  你在站台坐下,回顾来时的路,你发现那些踏实的步子,一个个在这条道路上留下的脚印,你默默数着,回忆起他们的样子来,陪你走到现在的,广阔天地里的战友,那些靠得住的叔叔,心肠好的阿姨,室友,同学,点头之交,喝醉了聊起故乡的朋友,那些或欣赏或讨厌的人们。

  照片皆出自1986年一起去北京的朋友,现在他没有了,感慨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忙忙碌碌,追名逐利的辛苦,难道我不是在诸多觊觎之列的人们吗?

  最后说一个关于生死的故事来结束我的这篇文章。

  1965年的夏天,小学二年级的我因为学校放暑假,自己坐火车来到熊岳姥姥家。有一天中午,生产队的大喇叭通知社员同志们晚上放映电影《生死牌》,听到广播闲得无聊的我就朝着广播的声音跑去,看见生产队队长正在陪着放映员调试机器,第一次看见电影机射出来的人物影像,激动的我忘记了一切,目不转睛的呆傻在窗户外边,《生死牌》这个时候正好播放到坏蛋摔死在悬崖下面,就听生产队长说,该吃饭了,于是大家都走了。看着关闭的电影机,强烈的好奇心让我推门就进去了,那个时候没有锁门的,登堂就入室。

  太想知道坏蛋死了没有的我,趁着没有人开始鼓弄电影机,结果把胶片弄断了,突然知道自己闯祸了,于是拔腿就跑,没有多久大喇叭又开始广播了:是不是沈阳来的那个孩子鼓捣电影机了,晚上你不要来看电影了,机器坏了!

  这个事情让《生死牌》的故事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当然电影机并没有坏,是大人们吓唬我,而当时的电影是黑白分明的。

  更早的时候还有这样一个故事:

  1953年的某个星期天,毛泽东要去视察十三陵库区,带着女儿李敏一起去。汽车向前飞驰,突然,一座龟驮石碑一闪而过。毛泽东叫停车,并带着李敏下车,围着石碑转了几圈,还停下步来细看碑文。一会,他问李敏:“娇娃,你说说王八为什么要驮石碑呢?” 李敏摇了摇头。 毛泽东略微想了想,便用他那浓重的湘音唱道:“望望东来望望西,望见王八驮石碑。我问王八犯了什么罪?上辈子卖酒对了凉水。”

  【文/王贵新,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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