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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忠:痛心的懊悔与遗憾——深切怀念李成瑞老

2017-03-04 09:15:52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王学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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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农文学》是在李成瑞老倾心、倾力的关爱下创办的。2016年5月,他不但为创刊号书写了“坚持毛泽东文艺思想,开辟工农文学新园地”的贺词,还让他的孙子设计了封面、亲自选了两段毛主席论文艺的语录印在封底。然而,没等到印出,他便患病住院了。此后,他曾短暂出院回家,并给我打电话,询问《工农文学》编辑、出版情况。记得有一次我说了句《工农文学》有您老作支柱,一定会坚定不移地按照毛主席的“二为方针”办好,办出工农特色、人民特色。他当时把“支柱”听成了“支助”,便哈哈笑了,说“经济上没问题,我会支助的”。那次通话不久,他便又住院了。

  12月8日,我赴北京现代文学馆参加“纪念田间百年诞辰”座谈会,本想趁在京期间去医院看望他,送几本《工农文学》,汇报编辑、出版情况。可联系了几个朋友都未能打听到他住院病房的电话,无奈,只好离京回了安阳。

  由于无法与李老联系,12月22日,我给他试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讲了在北京开会时想去医院看他,却不知道医院病房电话。邮件发出后,我认为他能收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保姆小郭也随他住在医院里,家里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1月6日下午3时53分时,我突然接到了他从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收到了我的信,感谢我和李定凯为《工农文学》付出的辛苦,说再过几天他就95岁了,身体和精力都不如从前。今后,《工农文学》就托付给我们了。他还谈了《东方红网站》和《东方红文萃》停办的事,说《文萃》已出刊60期。最后又谈到了当下的一些左翼网站,认为《红歌会网》办得不错,让我与他们联系一下,在那里开辟一个“工农文学”文艺专栏,不仅可以及时发表作品,还可以从中挑选出质量较高的编入《工农文学》。希望我能去趟北京,与他好好谈谈,到了北京就住在他的家里,他家离北京协和医院不远,还让我记下了医院病房电话,和保姆小郭的手机号码。

  1月10日下午2时18分,我给小郭打电话,说已购买了13号早上8点10分去北京的火车票。她说李老前天又发烧了,好几天不能吃东西,水也不能喝,一喝便咳嗽。我说“医生有办法吗?”他说“没有。”。1月12日早上10时15分,我再次给小郭打电话,说我明天准备去北京,到了医院如何办理探望手续?小郭说:“李老正发烧呢,前几天还能坐起来,这两天一直躺着。”她还说:“你来了他也给你说不了话。”电话里她让我听了李老痛苦的呻吟。听着李老一声声接连不断地痛苦呻吟,我的心情很沉重,知道自己去了既不能减轻他的痛苦,也许还会增添麻烦。我想起8年前的2008年7月6日那天,去301医院看望魏巍,下午3点,在医院门口办理了探望手续、住院大楼大厅进行了安检,来到魏巍住的病房,护士先进去通报,说外边有个叫王学忠的来看您,魏巍听说我来了,马上说:“王学忠来了,让他进来!”进了病房,魏巍对我说:“王学忠,你怎么来了?先坐沙发上,一会儿咱再说话。”那时魏巍刚午休起来,面朝墙呆呆地坐在桌旁,身上插着许多管子,挂着袋子。警卫员看魏巍神色不好,量过血压后对我说:“低压60、高压90。”便立即出门喊护士,护士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撵我走,一会儿,医生也来了,第一句话也是撵我走,弄得我很尴尬。想到这里,我便去车站退了车票,告诉小郭,等李老身体好些时我再去北京看他。

  没去成北京,我便给李老写了一封信,连同第一、二期《工农文学》发快件寄到北京协和医院,写的是小郭的手机号码。

  1月21日下午4时37分,我接到了李老的电话,这次与上次电话里的呻吟声判若两人。他说寄去的一、二期《工农文学》收到了,读了大部分,多数诗文都很好。由于我在寄杂志时附上了一组我写的反映陇南少妇杨改兰一家六口自杀的诗歌,他便着重谈了那组诗,问我发表了没有,我说没有。他说看看能否再改改,把毛泽东时代与当下这个时代做个对比?我说可以。最后,他再次希望我去趟北京,有些话想当面对我说。因为那天已是腊月二十四,考虑到正值春运高峰,便说“过了春节行不行?”他说“也可以。”那天,我们通话时间是5分57秒。我觉得李老精神很好,在医生的努力下,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2月4日早上10点30分,也就是大年初八,我拨通了李老病房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小郭,我问她李老这些天身体怎样?她说不太好,正在床上躺着呢。我问什么时间可以去北京看望李老,她说我问问他,电话里听到她在问李老:“王学忠说来看你,让他现在来,还是过两天?”李老说:“现在不行,过两天可以。”随后,小郭把李老说的话又对我重复了一遍。我说:“行,那就再过几天。”

  小年过罢,春运快结束了。我正准备给小郭打电话,14日晚上10时左右,突然在微信里读到一条消息:“坚定不移的马列主义者、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矢志不渝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久经考验的毛主席的好学生和好战士、原国家统计局局长,东方红社科网和东方红文萃负责人李成瑞同志于2017年2月11日14时23分,在北京协和医院病逝”。我一下子蒙了,不愿相信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李老答应我过了年再去看他,他还有许多话要对我说的呀!

  2月15日早上8时15分,在痛苦与懊悔之中,我打电话给小郭询问详情,她说李老是11日下午2时23分走的,昨天已火化,遵照他的遗嘱没搞追悼活动。她说9日和10日那天不知咋的,李老的精神特好,还让她回家打印了一些资料,李老坐在病床上边看边改。小郭担心他累着,还说“躺下休息休息吧,别累着!”谁知11日中午便突然不行了。小郭还提起那天我打电话的事,说李老问她谁打的电话?她说王学忠。李老说你怎么不对我说。小郭说我说了,您忘了。我想那天小郭说我名字时,李老肯定没听清,如果知道是我打的,一定会同意我马上去看他的。

  李老是我国著名的经济学家,政治家和革命家,同时也是一位诗人,从十五岁参加革命,18岁入党,80年的风雨岁月,他把自己的一切全部献给了共产主义事业。尤其1984年离休后,面对国际风云变幻、国内政治经济转型,他不忘初心,坚信马列不动摇,写了大量的投枪、匕首般的诗文,把省吃俭用省下的钱,支助给了许许多多下岗工人、城市贫困市民、农村失地农民,以及一些宣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红色网站,《工农文学》就是在他的呵护和支助下创办的。我懊悔,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他在病危期间多次打电话让我去北京一趟,是有许多心里话想对我说,可我竟以春运车票不好买为由拖延,没有考虑到一个95岁且身体羸弱的老人怎能经受住病魔一次次疯狂折磨?

  保姆小郭说李老走时很平静,没有痛苦。李老是一个无神论者,从不惧怕死亡,他是唱着“国际歌”走的。就像九十岁生日那天他写的那首诗:“风驰电掣九十年,万里征程始登攀。红星炽热燎原火,锤镰开启艳阳天。何惧冬寒狂风虐,定叫春晖满人寰。尽瘁百岁乘风去,轻吟‘英特’彩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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