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援”一下胖东来,结果先是被左边的几个年轻人跑到评论区给笔者“科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后又是被平台直接删文。
关于胖东来的企业性质,笔者在原文中已经阐明了基本观点:
胖东来本质上也是一家剥削雇佣劳动者的资本企业,只是相对于其他资本企业而言,剥削的程度轻;
胖东来的站在顾客角度考虑的种种措施和持续改进的做法,放在资本唯利是图的今天很稀缺,但根本而言也是一种营销策略。
笔者从来反对、也根本没说过“胖东来是社会主义企业”的说法,更不存在“把希望寄托在”胖东来这样的“好企业”或者于东来这样的“善良资本家”身上的想法。之所以“不寄希望”,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不会有更多的企业学习胖东来。(永辉前脚找胖东来“爆改”,后脚大股东就高位套现)胖东来的某些做法是反“资本本性”的,不可能成为一种普遍的改良主义现象,所以你们也别担心“有人夸胖东来就是给群众灌迷魂汤”。
此外,关于原文中所说的“额外”福利,结合上下文不难读出这只是相对于“劳动合同法”而言,是为了说明人社局为何不认为胖东来违法,并没有说这些“福利”不是员工的劳动创造的价值的一部分……读了二十多年马列毛的书,虽然笔者理论水平不高,但还是知道“福利”的本质,还不需要年轻人来给笔者“科普”常识问题。
之前舆论场跟风夸胖东来的时候,笔者只是冷眼旁观;舆论场把娃哈哈、某为夸成“社会主义”的时候,笔者还出来唱反调。
而这一次笔者之所以下场“声援”胖东来,其原因就在于这是一场有现实意义的舆论斗争,资本媒体的集体下场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大量的资本企业搞996、007,下班后还让员工随时待命,“优化”员工、违法裁员,巧立名目克扣工资……马云说996是“福报”的时候,他们不曾出来为劳动者说一句话;马斯克接手推特,一口气裁掉九成员工,他们却对马斯克极尽吹捧之能事,几乎将马斯克“封神”了。
而于东来在社交媒体上发点关于制止彩礼、啃老的倡议,他们就群起而攻之,说什么侵犯员工“私生活”,“爹味”、“家长制”……而且几乎是所有的媒体一起上,不仅是南方系,连《法治日报》都要来一脚。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围攻胖东来,像什么“985女毕业生应聘胖东来没过面试”、“女收营员工作压力大离职”……以前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无限放大、给胖东来“找问题”。个中原因无非就是胖东来属于市场主体中少有的“非劣币”,于是就要被针对;就像大家都贪而且都想多贪的时候,你偏偏要少贪,甚至想做“清官”,能不被针对吗?
统计局公布的2024年上半年中国劳动者周平均工作时长为48.6小时<去年中期更是长达49.2小时>,而劳动法规定的周工作时间不超过44小时,不明白《法治日报》为何不去追究这么明显的违法问题,难道仅仅是因为“法不责众”?因为“法不责众”,就要反过来针对一天工作6小时、一年有150天假期的胖东来?
因此,“声援”胖东来就不仅仅是一场舆论斗争了,而是有着现实意义——当舆论场全是对马云、马斯克的吹捧,反而是对于东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时候,资本对雇佣劳动者的压榨与进攻,就没有任何道德压力和舆论压力,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所以,“声援”胖东来,从来不是为了解决什么根本问题,它无非是劳动者与资本之间的一次讨价还价而已。笔者没给“声援”赋予更高大的意义,那些热衷于当“语言纠察队”的左青们,也别来给笔者扣高帽,你们要给笔者开除“左籍”,那便开除吧。
至于于东来身上有没有“爹味”?当然是有的。看过一些他的访谈和以往的文字,很符合咱河南农民老汉的形象,说的都是一些大老粗的话,在知识精英那里听起来刺耳、甚至是粗鄙,但就是很朴实,就是对底层男性劳动者很友好,于东来没有想那么深,也那么多弯弯绕。
所以,支持于东来同样是一场有现实意义的舆论斗争:当彩礼成为理所应当的时候,底层青年男性的负担就会大大加重;当彩礼成为过街老鼠的时候,底层青年男性的负担就会大大减轻。
而比起于东来的这种“爹味”,老板喊你加班、喊你下班不许关机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老板“爹味”、“干预私生活”了?所以,表面是你大义凛然地反对于东来剥夺了你的“自由”,而实际上于东来“剥夺”的是你根本没有的东西!某些“左青”不去反对资本制度本身、也这么亢奋地反对于东来,就很奇怪了。
真正的问题就在于这一次于东来的发声牵扯到了“彩礼”的问题。难道笔者不支持对底层男性友好的于东来,还要去支持“彩礼”这种封建糟粕?反正笔者在前面那篇文章下面的留言里已经被某仙女骂作“老左男”了。
【文/子午,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子夜呐喊”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