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说你们小时候能经常看到耍猴戏的。是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们文学社今天读了老舍的散文《耍猴》。老师要我们讨论。同学们都直接讨论起耍猴戏来了。有的说在老家看过，多数人都没看过。耍猴戏特别有趣，是吗？”
“这篇散文只是讽刺了当时老百姓的愚昧无知，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体育，把体育说成是‘耍猴’，跟民间的耍猴戏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们就是对耍猴戏感兴趣。现在提倡动物保护，耍猴戏基本绝迹了，我要是真能看到就好了。”
“想看容易啊。我带你去看？”
“去哪看？老家还有吗？”小龙喜出望外。
“老家也没有了，但是小说里有。我们去小说王国看不就得了？”爷爷说着打开了一本小说书，在小龙的后背拍了一掌，说了声“走你——”小龙一下子就来到了50年前的一个集市上。人潮如流，熙熙攘攘，那边的戏台在唱大戏，锣鼓喧天。这边走来了一队踩高跷的，高跷上的人手里拿着绸扇，边走边舞。小龙目不暇接，不知看什么好了。他和爷爷在人群中挤着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街中心，这里有一个耍猴戏的场儿，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小龙机灵，拉着爷爷很快就挤到了最前面。只见一位耍猴人挥着一只鞭子在指挥一只猴子表演节目。猴子穿着一件小孩的衣服，戴着一顶草帽，那双机灵的眼睛不时向周围张望着，样子又萌又可爱。猴子翻了几个跟头之后，耍猴人捡起了地上的一顶脏兮兮的破毡帽换下了草帽，给他换了件破衣服。猴子顿时矮了半截，弓着身子双手作揖，向四周的人乞讨，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纷纷把钱扔了出去。猴子麻利地把地上的钱捡起来交给主人。主人又给他换上了一件黑燕尾服，戴了顶礼帽。猴子立刻拿起一支笔，挺起肚皮，摇头晃脑地在空中书写着。围观的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再次把钱扔了出去。猴子见钱眼开，把手中的笔一扔，又麻利地把钱捡了起来交给主人。这次主人给他换了一件官服，戴了顶官帽。猴子立马趾高气扬起来，一把夺过主人手中的鞭子，对着主人就要抽。主人吓得跪在了地上。观众又要笑，这时只见主人用手指了指观众，猴子转身举着鞭子，迈着方步直接向观众走来，观众吓得纷纷后退。猴子突然跳到小龙面前，伸手就要往他的衣兜里掏钱。小龙吓得大叫一声，往后一跳，一下子跳出了小说书，还惊魂未定地用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爷爷哈哈大笑：“这下看过瘾了吧？”
“我的天呀。”小龙直伸舌头，“这猴子的变化怎么这么快啊？”
“嘿嘿，猴子还是那只猴子，头上的帽子一变他的气势就变了。人何尝不是这样呢？”爷爷捻着胡须说。
2022年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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