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阶段共产主义（六十一）

　　第十三章，公共食堂

　　吃食堂，是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共产主义的应有之义。饮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最基本要素之一。没有饮食的平等，社会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平等。显然，实现饮食平等，是实现社会平等的重要一环，是消除社会差异，实现社会公正公平的核心要义。实现饮食平等，也只有共产主义才能够做到，因此，公共食堂的出现，是共产主义的必然选择。

　　公共食堂亦是共产主义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窗口，是反映市民幸福指数的重要晴雨表。吃食堂将把人们从繁重的繁琐的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人们再也不用整日为一日三餐操劳忙碌了，到时间了，就到食堂各取所需，各择所好，该是一项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为了解决村城人民一日三餐的问题，村城共建设了上百座食堂。这些食堂，大的可容纳六七千人同时就餐，小的也可容纳上千人。除了为市民供餐的公共食堂，还有学校食堂，幼儿园食堂，养老院食堂，医院食堂等。为市民供餐的公共食堂在设计上是有很大的富余的，就是说，当学校幼儿园等放假，这些食堂是能够同时为包括这些孩子们在内的所有市民提供就餐的。为了避免市民前往食堂就餐过程中，遭受日晒雨淋，村城从各个居民宿舍到食堂，都建有带顶盖的廊道相通。

　　市民就餐，根据就近方便等原则，当然是有一个基本的划分的。划分也有利于防止有些食堂人数过多，有些食堂又无人光顾。划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如果由于某种原因，到了另一个地方，有必要赶回以前的食堂去就餐吗。食堂实行的是刷卡就餐制。实行刷卡就餐，有利于政府适时了解居民就餐情况，如果某人有一餐没有到食堂就餐，管理人员都会一清二楚，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就该登门探望，是什么原因没有到食堂就餐。食堂刷卡就餐还有一个功能，如果你到外地旅游了，你到什么地方了，吃饭了没有，在什么地方吃饭，系统都会显示的一清二楚。

　　食堂的设计风格样式各有不同，鲜有平房布局，大多都是两到三层的楼房。但不管是楼房还是平房，食堂内部都显得高大气派，装饰也都显得靓丽豪华，无论餐厅还是工作间，墙面全部采用高档瓷砖贴面，地面则均采用浅色高档瓷砖或大理石铺就。食堂油烟比较大，用瓷砖装饰墙面，便于墙面清洗。这些墙面瓷砖上，有的描绘有风景画等各种美丽的图案，有的在上面印有“讲究卫生，减少疾病，提高健康水平”，“讲究卫生，人人有责”，“珍惜粮食，节约资源”，“爱惜粮食光荣，浪费粮食可耻”，“餐厅内请不要大声喧哗”等等等等各种标语口号。

　　食堂还建立了非常严格的餐具清洗消毒制度，就是说，每一餐饭后，所有的食盘筷子，都是要经过严格认真的清洗和消毒处理工作的。这是非常必要的。这样做将能够有效避免一些疾病的传染。食堂里清洗餐盘和清洗蔬菜使用的是不同的专用水池。清洗蔬菜的水通过管道放入可直接排放的下水管道，清洗餐盘和清洗大米的水，包括洗锅水以及清洗地面之类的水则通过另一条管道进入沼气池发酵，之后便会成为农业生产的优质肥料。少量的人们没有吃完的剩饭剩菜，也一点不会被浪费，它们将被送往村城屠宰场，成为那些待宰的生猪的饲料。

　　讲到食堂卫生，就不能不说到一个非常突出和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防鼠防蟑。应该说，村城食堂的防鼠防蟑是非常到位也非常有效的，这是因为，食堂里的门窗尤其下水道等都是具有防鼠防蟑功能的，无论老鼠还是蟑螂，它们是不可能能够进到食堂内部的。食堂的下水道，早已不是以前那种炉齿状的下水道盖板，而是一种特制的在炉齿状盖板上加装了一条条不锈钢的重力平衡防护板的盖板。这种盖板，在水的压力下，它会向一边倾斜，当水排进了下水道，在重力的作用下，它会复位还原。这种盖板，别说老鼠，就是蟑螂也是不能从下水道跑出来的。食堂的门窗也都同样具有防鼠防蟑功能，就是说，不仅老鼠不可能能够进到食堂，就连蟑螂这种只要有一点点缝隙都能进入的昆虫都不可能进入。

　　村城可以称得上是一座典型的节能环保城市，单是村城食堂所需的燃料，就完全可以做到自给有余。燃料的来源，就是村城下水道改革所产生的沼气，以及村城各养殖场所产生的沼气，当然还有太阳能。这些都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清洁能源。

　　村城第一食堂位于市委市府附近。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第一食堂又被称作市委市府食堂。尽管被称做市委市府食堂，但它并不是市委市府的专用食堂，也不意味着它在任何方面有任何的特殊之处，或者说它享有任何的特权，它不过只是村城一百零八家食堂中普普通通的一家，这里无论装饰设施餐具，还是食物品种，与其它食堂并无二致。第一食堂也是一个很大的食堂，可同时为六七千人提供就餐。市委市府工作人员包括家属在内，总共能有多少人呢，所以，在该食堂就餐的绝大多数仍然是普通百姓。

　　村城第一食堂开业三个月以后，就食堂在群众中的满意度情况，向前来进餐的市民做了一项调查，食堂的工作人员在餐厅门口设置了一台电脑，就食堂的卫生状况和饭菜质量及味道等几个问题，各设置了三个选项，满意，基本满意和不满意。调查结果，市民满意度百分百。这也难怪，第一食堂开业以来，从来没有让市民吃过夹生饭，菜肴也都是色香味俱全。对于众口难调的食堂，能够做到这样，应该说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成绩了。当然，第一食堂能够做到这样，除了领导重视，和食堂的广大工作人员的辛勤努力是分不开的。村城在第一食堂调查结束以后，村城所有的食堂也都做了相同的调查，结论一样是满意度百分百。

　　于长龙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因为他就是光荣的食堂工作人员之一。今天是于长龙的早班，早晨五点钟上班，他的工作就是包包子，然后把包好的包子，做好了的馒头花卷等装进那种竹篾制作的圆形蒸笼里。这种竹篾制作的圆形蒸笼密封性不好是必然的。当蒸汽达到一定的压力，便会从蒸笼的各个部位喷张而出，这样不仅会延长每一锅的出锅时间，也会造成能源资源的浪费。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于长龙很多天了，他就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突然，他灵机一动，如果我们不用竹篾制作蒸笼，而改用其它材料，并且把圆形的蒸笼做成方形的呢，不就能够解决密封性的问题了吗。但问题又来了，锅是圆形的，总不能把铁锅也改成方形的吧。对了，做一个下园上方的金属底座，不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于长龙，于长龙……”喊声是第一食堂堂长白帆发出的。于长龙精力太过集中了，以至于白堂长喊他都没有听见。向秀珠用胳膊肘推了推他。“想什么呢，白堂长在叫你呢。”

　　“哦，白堂长，您叫我?”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一会儿六点钟你去拉一下蔬菜吧。”

　　“好的，堂长同志，我六点钟准时出发。”于长龙一边包着手上的包子说。去拉菜当然是有着固定的人员的，如果去拉菜的同志临时有事或和别人调了班或他去干别的事情去了，就需要另派人手。所以，这种临时工作调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于长龙已经多次被点将去拉运蔬菜了。

　　“长龙哥，今天我替你去，怎么样?”说话的是一个叫万秀华的女孩。

　　“你去?你以为是去玩儿呢?你个小丫头片子开什么车呀。”

　　“你别这么看不起人。你们男同志能做的，我们女同志也能做。”万秀华嘟哝着说。

　　“秀华妹妹，开车去拉菜是有责任要担风险还挺辛苦的。白堂长为什么不让女同志去啊，那是对我们女同志的爱护。让女同志在食堂内工作，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多好啊。”说话的是班长涂红。这涂红就是原东岗区东岗镇上好再来餐馆的老板娘，搬迁以后，她和丈夫齐有才一起被安排到了村城第一食堂。她现在已经是食堂第一班的班长了。

　　“我们共产主义的青年，就应该服从领导。领导让干啥就干啥。知道吗。”于长龙说。

　　“长龙哥，到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万秀华说。

　　于长龙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哦，六点了，谢谢你。”

　　“谁要你谢啊。”万秀华说。

　　于长龙朝万秀华点点头。“各位同志，我去了。”

　　“路上开车小心一点，注意安全。”班长涂红道。

　　“知道了。涂大姐。”

　　于长龙和几位拉菜的师傅陆续来到厨房后面的院子里。院子里，停放着好几辆专门用来运输蔬菜的大卡车，于长龙登上其中一辆大卡车，驾车向村城东北的蔬菜种植基地赶去。汽车驶过省县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桥立交桥，驶下青川河大堤，径直向蔬菜分拣大厅开去。

　　村城共建有两处蔬菜基地，一处是在村城东北铁路与青川河西大堤交汇处的城东北蔬菜种植基地，另一处是在村城西南紧挨着环城西路的城西南蔬菜种植基地。有了这两处蔬菜基地，村城就能够基本解决市民吃菜的问题，除了自给自足，有些时候，基地生产的蔬菜甚至还能够输往他城。为了增加冬季蔬菜的品种，村城这两处蔬菜基地还建立了一部分的大棚温室，这样，即便在冬季，市民也能够吃到原本在夏季才能吃到的蔬菜品种了。两处基地都建立了由阳坡湾水库和东岗水库供水的自动滴灌喷灌系统，由于两水库水位大大高于农田，这些自动滴灌喷灌系统是完全不需要动力的。有了这自动滴灌喷灌系统，蔬菜种植便显得简单轻松了许多。

　　除了这两个蔬菜种植基地，村城还利用龙湾湖和丽山湖的水面，进行了蔬菜种植。这个思路，是当初提出在村城建设几个大型的水库湖泊的设想之初，有人质疑这样做会不会造成土地浪费时，周婧提出来的。她认为，村城完全可以充分利用这些即将建成的水库湖泊，在水面种植蔬菜和粮食。水库建成以后，村城机械厂的工人师傅们，设计制造了一种不锈钢种植箱，他们在这种种植箱底部，装上一种类似泡沫的物质作为托举物体，便可以从事蔬菜种植了。这种水面不锈钢种植箱种植蔬菜模式，经过几个月的建设，已经在丽山湖和龙湾湖取得了长足的进展。这些水库湖泊是村城自来水的水源地，种植蔬菜当然需要使用沼液等肥料，有人担心在这些水库湖泊搞种植，会对水库湖泊的水质形成污染，但事实证明，用这种不锈钢种植箱种植，还是非常安全的，只要工作人员注意，沼液是不会进入水体，不会对水库湖泊的水质产生任何影响的，况且，即便有少量的沼液进入到了水体，也不会对水质产生任何的实质性影响。在水库湖泊中利用种植箱种植蔬菜，还有着在土地上种植所没有的一种优势，就是连人们每天都需要进行的浇水作业都可以省了。现在他们不仅可以在不锈钢种植箱中种植白菜空心菜等多种蔬菜，他们还准备试着种植莲藕等蔬菜呢。在丽山湖种植的蔬菜采摘以后，通过缆车翻过青川河运抵城东北的蔬菜基地分拣大厅。这么大的水面仅进行蔬菜种植当然是不够的。除了蔬菜种植，村城还计划准备在各大水库试行水稻种植。问题是，进行大面积蔬菜水稻种植，那么大面积的土地翻耕是个问题，传统的耕作机械当然是不能用的，如果靠人工也会比较费时费事。但这难不倒人们。他们通过在小型船舶上装上旋耕机械，便轻松解决了土地翻耕作业问题。当然，现在在水库湖泊中进行的蔬菜种植，还处于一种实验阶段，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试行水稻种植，待到实验成功，他们即可利用这种不锈钢种植箱进行大规模的水稻种植了。

　　蔬菜基地种植的蔬菜有白菜胡萝卜红萝卜白萝卜苋菜芹菜莴苣花菜卷心菜番茄慈姑茄子青椒辣椒豇豆豌豆蚕豆韭菜韭黄大葱大蒜洋葱竹叶菜土豆黄瓜南瓜冬瓜葫芦丝瓜西瓜苦瓜瓠子(瓜)等等等等，除了这些，蔬菜基地还种植有几十亩莲藕。工人们在种植莲藕的田里，首先打牢地基，然后在上面浇筑上一层水泥板，最后在上面覆上三四十公分厚的泥土，据说，这样做是为了便于以后莲藕的采挖。

　　蔬菜分拣大厅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蔬菜，这些蔬菜，都是蔬菜基地的工人同志们今早刚刚从地里采摘来的。蔬菜分拣大厅的作用，顾名思义，就是由工人们把刚采摘下来的蔬菜进行分拣作业，把一些烂菜发黄的菜叶或根系等分拣出来，这样，就基本上可以做到运往各食堂的是非常干净的蔬菜了。而那些被分拣出来的烂菜叶，经过沼气池发酵杀灭，又会回到田里成为良好的肥料。

　　于长龙把汽车停在了分拣大厅门口，打开车门走下汽车。他的前面，已经停放着几辆同样来拉菜的汽车。基地工作人员开过小型吊车，于长龙又爬上汽车，把菜筐挂在吊钩上。不一会儿功夫，几摞菜筐被吊下了汽车。

　　“长龙兄弟，早上好。今天又是你来拉菜啊。”说话的这位大哥是黄晓蒙。此刻，他正拉着满满的一车蔬菜，向分拣大厅走来。由于他精通蔬菜种植，他和老婆都被分配到了蔬菜种植基地。对于今天的工作，黄晓蒙是一百个满意。工作轻松，而且一个星期才上那么几天的班，一天也就干那么几个小时。哪像他以前，劳动强度大不说，一天还不下十几个小时，而且还从没有过什么休息日。几个月的时间下来，黄晓蒙体重也增加了，皮肤也变白了，人一下子显得年轻了许多。他就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就那么的不开窍，那么的执拗，共产主义多好啊，比以前何止强了千倍万倍!钱有什么好的，现在不用钱，是以前用钱的时代所能够相比的吗。他有时候真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幼稚地抵制共产主义，还要提出什么财产登记。是的，即便他不提，国家也是要进行财产登记的，但那又是一回事。中国发展到今天，人们生活在今天这样的时代，社会还有可能会倒退回去吗，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然而，自己的想法却是显得多么的愚蠢至极。有时候，他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不过总算好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页终于被翻过去了。由于黄晓蒙有丰富的蔬菜种植经验，在蔬菜种植基地他还被大家选举为青川河蔬菜基地种植一班的副班长呢。

　　“是啊。黄大哥，早上好。”于长龙跳下汽车。

　　大门口有一道小坡，于长龙走上前去，帮黄晓蒙推着车子，“没事的，我自己能行。”黄晓蒙说。

　　“不是有那么多电动车吗，干嘛还要用人力车啊。”于长龙说。

　　“要电动车干嘛，用人力车不也是一种锻炼吗。”在蔬菜基地的日子，黄晓蒙只要当班从不惜力，总是拣脏活累活干。这也是今天共产主义的人们的一种普遍心态。生活在这样一个伟大的时代，谁又不是积极向上，谁又会甘为人后呢。

　　于长龙和黄晓蒙把车上的蔬菜卸到大厅里，黄晓蒙捡起几只空筐放在车上，拉着空筐向菜地走去。“长龙兄弟，到我们菜地去看看吧?”

　　“当然，我正想去看看我们现代化的蔬菜基地呢。”估计轮到他装车还有一会儿时间，于长龙便和黄晓蒙一起向菜地走去。在蔬菜基地的最北边，是几排砌有北高南低矮墙的蔬菜大棚，但现时，这些大棚上的塑料薄膜都已经被拆除了，但不锈钢蔬菜大棚的大门和骨架并没有拆除，这样，待到气候转凉，重新覆上塑料薄膜就又成为蔬菜温室了。

　　菜地里，苋菜空心菜丝瓜葫芦豇豆黄瓜等等各种时令蔬菜可以说应有尽有，工人们正在采摘蔬菜，已经采摘好的蔬菜一筐筐放在路边。只见一块块的青菜青翠欲滴，一垄垄的藤蔓蔬菜长势喜人。

　　“长龙兄弟，这些蔬菜怎么样啊?还不错吧。”黄晓蒙问道。

　　“那还用说，长得多好啊。”于长龙说。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以前也是个种菜的。”

　　“是吗。难怪咱们这蔬菜种的这么好呢，原来有您这样的师傅啊。”

　　“什么师傅啊，我简直就是一个混蛋。”黄晓蒙忍不住又开始自责起来，“你知道吗，现在这么好的社会，可我当时是说什么也不肯搬家的。”

　　“黄大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自责了。”

　　黄晓蒙摇摇头。一阵沉默后说：“以前种菜哪像今天这样舒服啊，以前哪天不是十几个小时，整天累死累活啊。现在呢，一天才五六个小时，有时四五个小时就完了，一个星期才不过上四天班。”

　　“共产主义嘛，当然是以前不能相比的。”

　　“长龙兄弟，又来帮忙拉菜啊。”说话的是青川河蔬菜基地种植一班的周班长。因为长龙来拉过几回蔬菜，而蔬菜基地的工作人员又基本上是在第一食堂就餐，所以，他们许多人是相互认识的。

　　“是啊，周班长同志，忙着呢。”这周班长不是别人，正是周婧的哥哥周光耀。选举的时候，大家选他为班长，但他认为，黄晓蒙的蔬菜种植经验比他丰富，黄晓蒙应该当这个班长，但这显然与选举规则不符，于是他最终成为了这个班长。不久前，在周光耀的提议下，基地通过置换土壤的方式，专门开辟了一片沙土地，准备用来引进种植山药等新品种呢。

　　“长龙兄弟总是闲不住啊。”说话的这位大姐，正是黄晓蒙的妻子朱丹。

　　“做点事舒服，你叫我无所事事，我还不习惯呢。你看，你们不也没事找事，准备引进种植新品种蔬菜吗。”于长龙说着，也帮着采摘着豇豆。

　　“这就是共产主义的妙处啊。以前不可想象的事情，现在都可以变成现实了。”

　　“就是，现在，恐怕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这也算是人定胜天吧。”

　　“周大哥，听说你们昨天向省城输送了大批的蔬菜，你们不简单啊。”于长龙说。

　　“在网上看到，省城的蔬菜基地还没有完全建成，我们的蔬菜吃不了，我们就给他们送了一些啰。”

　　“省城需要，我们立马就给他送去，什么叫共产主义啊，这就是共产主义啊。”说话的是周光耀的妻子唐云霞。本来，唐云霞等女同志都是要被分配到食堂等单位工作的，但她们都主动提出了到蔬菜种植基地的工作请求，除了喜欢这项工作，这样天天和丈夫在一起也挺好的。领导最后同意了她们的请求。

　　“嫂子说的对啊，共产主义就是伟大。”

　　“长龙兄弟，谈朋友没有啊?”

　　“没有呢，嫂子。”

　　“你可要抓点紧啊，听说我们村城将在国庆前夕举办集体婚礼呢，你可要争取参加啊。”唐云霞说。

　　“哎，长龙兄弟，我们这里有好多姑娘呢，什么时候我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朱丹说。

　　“是吗，那可谢谢朱大姐了。”

　　于长龙和黄晓蒙一起，把已经采摘好的蔬菜抬上三轮车，然后一起推着装满了蔬菜瓜果的三轮车向分拣大厅走去。分拣大厅门口，不见了于长龙那辆车头上标有第一食堂01字样的汽车，原来汽车已经被分拣大厅的工作人员武宏开进了分拣大厅。

　　分拣大厅内，蔬菜基地蔬菜调拨班调度武宏正打开车门走下车来。“武调度同志，你好。真不好意思，还让您帮我。”

　　“没什么，只要你没有意见就行。”武宏幽默地笑着说。

　　“没意见，没意见，当然没意见。谢谢啊。”于长龙说着，又爬上汽车。

　　“不用谢。”

　　“第一食堂01车，五筐茄子，五筐瓠子，五筐黄瓜，五筐苋菜……”武宏指挥着小型吊车，根据调拨单上的数字，把一筐筐的蔬菜吊到车上。于长龙则一筐筐把它们摆放顺当。不一会儿工夫，一辆加长的大货车，便装了满满的一车蔬菜。于长龙在调拨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交割手续就算完成了。

　　于长龙驾车驶出分拣大厅，往回赶去。沿途，不断有拉菜的汽车迎面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