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宇小说：第二阶段共产主义（九）

　　第二阶段共产主义(九)

　　东岗区敬老院里，老人们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正在给自己的衣服物品打包，然后由工作人员在包裹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这些为共和国拼搏奋斗了一辈子的老人，大都十分珍惜自己的物品。一支牙刷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边缘都磨损了，他们也舍不得丢弃，还要继续使用，说是为国家节约。他们的衣服床单，有的已经破了，但他们就是舍不得丢弃，而是自己或要求工作人员为他们补一补。这次要搬家了，他们仍然执意要带走这些物品，哪怕是一双已经有些破旧的鞋子也舍不得扔。

　　一些身体还结实的老人，不顾工作人员的劝阻，执意要自己往外搬东西。大件的他们拿不了，他们就顺手把被子，小凳子，脸盆，茶杯之类物件往外拿着。在他们的眼里，养老院的每一件物品，都是要搬走的，有的小凳子已经很旧了，工作人员把它丢在了一边，老人们又把它捡起来，还理直气壮地和工作人员争辩，你这样不符合勤俭节约的精神。

　　要搬家了，林森然老人心里那个乐啊，简直无法形容。老人今年已经90了，虽说岁月之刀在老人的脸上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但老人身体依然很好，他没有高血压，没有心脏病，也没有糖尿病这些老年人常有的疾病。在三年多以前，当高蓬同志提出共产主义可以在一国或数国首先实现的理论时，老人心里有过激动，也有过期盼，要是真能早日实现共产主义，让我们也过一过共产主义的新生活，该多好啊。当两年多以前，中共中央作出了《关于用三到五年时间，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的决定》，村城开始兴建的时候，老人那种企盼的心情更加强烈了，他不知多少次地在心里默念着，自己一定不能倒下，一定不能，一定要走进共产主义，看到共产主义。不然，他会死不瞑目的。在这种顽强的意志支配下，老人的精神头更足了。两年多来，老人的身体似乎比以前还要健康了许多。老人很欣慰，他终于赶上了时代变迁的脚步，今天，他就要迈进共产主义的大门了。这种在几年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让他赶上了。如果这个社会转型期哪怕稍微有所推迟，谁能够保障老人能够赶上新时代的步伐呢。从这个意义上，老年人期待这一天的心情，比任何人都更为急迫。他庆幸，他生在毛泽东的中国。

　　林老把能够搬的东西，都搬到了外面。老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老伴给他倒了一杯水，也挨着老头子坐了下来。“老婆子，再想想，该没有什么东西被落下了吧?”“怎么可能呢?你就放心吧。”老伴回答道。

　　“林老，累坏了吧?”说话的是东岗区养老院院长杨倩。此次搬迁以后，她将担任村城第四养老院院长一职。

　　“我累什么呀。你们忙进忙出，忙里忙外，你们才累呢。”老人虽说上了年纪，但头脑依然清楚，口齿依然清晰，耳聪目明，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林老，您老该带的带，该丢的也要丢，您说是吧。”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车子来了?你们是要搬家具吧，我起来。”

　　“没事的，您坐吧。”

　　“这些沙发，床，柜子，桌子，凳子，你们可都要帮忙搬走啊。”

　　“您老就放心吧。”

　　林老曾经在大队当过干部，也在企业干过负责人。林老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都愿意赡养他们，但子孙都有自己的工作，为了减少一点孩子们的负担与压力，他们二老选择了进养老院。虽说老人在养老院里衣食无忧，但两年多以前，当中共中央作出了《关于用三到五年时间，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的决定》时，老人仍然忍不住心情激动。是的，也许进入共产主义，他们的生活会依然如故，而不会产生什么根本性的变化。他们已经衣食无忧了，国家为他们安排照顾的如此周到，还能怎么样呢。但问题不在这里。共产主义的实现，绝不仅仅是对他们的影响。共产主义同社会主义的本质不同，不仅在于它消灭了金钱，在于它为所有的人们提供了一切保障，在于它彻底的消灭了一切差异与不平等，彻底的消灭了私有制和一切私欲，还在于它将消灭剥削压迫和奴役，消灭贫困腐败卖淫赌博吸毒黑社会等等一切社会丑恶。共产主义带给人类的，绝不仅仅是人们衣食住行的深刻变革，更是对人类以往的社会制度以及人类几千年传统思想观念的彻底地革命性地颠覆。共产主义的实现，人们将再也不需要象过去那样紧张忙碌地工作生活了，过去那种紧张忙碌的工作生活状况将从此一去不返，人们的工作生活节奏将显著地缓慢下来，人们完全可以以一种放松的从容的心情面对工作与生活，人类将从此真正走进幸福美好之门。

　　林老作为一个农学方面的老大学生，老人一生尤其年轻时，读过许多书，他读过中国历史尤其中国革命史，他读过《红岩》，《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烈火金刚》，《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旗谱》，《平原枪声》，《抗美援朝战争》，《中国的工业化道路》，《共和国现代化建设》等等等等大量的描写革命战争和共和国建设的书籍，当然，他也读过大量的马恩列斯尤其是毛主席的著作，以及关于毛主席的传记作品，这些书籍对他的历史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都起到了重大的不可或缺的作用，也使林老形成了一生为人正直真诚坦荡的性格。林老觉得，一个共产党员就应该坦坦荡荡真诚直率，这是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起码的品格。这些书籍也使他了解到，从二十世纪初期开始，无数的中国共产党人革命的仁人志士和革命先烈——包括林老的太爷爷，一位革命烈士，他们为了国家民族的独立和人民的解放，为了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才终于有了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中华民族才终于能够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然而，曾几何时，修正主义差一点就断送了中国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今天，共产主义终于要实现了。今天的人们可以告慰千千万万的革命前辈和革命先烈，可以告慰共和国一代又一代的建设者们，无数中国共产党人和革命先烈的鲜血没有白流，共和国一代又一代建设者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吃苦耐劳，无私奉献没有白费。每每想到这些，林老都不免会心情激动。

　　林老端起水杯，拿起那只小凳子，来到院子里。“林老，过来坐一下。”说话的是一个叫黎正勇的老人。在他的旁边，还有许多老人。黎老比林老小一岁，但也已八十有九了。

　　林森然老人向他们走了过去。三月的天气，气温依然有点低。几位老人正在墙边晒太阳呢。见林老过来，黎老往一旁挪了挪。“别动，别动。没事的。”林老放下自己的小凳子，坐了下来。

　　“你说，这车子怎么还不来啊。”林老说。

　　“是啊，怎么还不来呢?真是急死人了。”一个叫蒋裕的老人说。

　　“应该快了吧。”黎老回道。要进入共产主义了，这些老人心里的那个激动与急切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爷爷奶奶，你们喝水吗?我给你们倒。”护士曹怡敏提着水瓶向老人们走来问道。

　　“忙你们的吧，不用管我们。”黎正勇的老伴郝彤说。

　　“您老还是喝点水吧，一会在路上可没水喝呀。”曹护士说道。

　　郝老说：“我们喝过了，你就不用管了。”

　　“这儿的水我们不喝了。我们等着喝共产主义的水呢。”黎正勇老人的一句幽默，把大家逗乐了。

　　曹护士说：“黎老，您此言差矣。我们这里可不是社会主义的水了，我们这里已经是共产主义的水了。”曹护士的话，说的老人们又笑了起来。

　　几辆大卡车和大客车开进了养老院，周婧带着工作人员赶了过来。见到周婧，老人们都主动地和她打着招呼。周婧也热情地和老人们打着招呼。

　　“老同志们，你们一定都等急了吧，怎么都自己动起手来了呢，可千万不能受伤了啊。”见有老同志在向外搬着东西，周婧关切地说。

　　曹护士说：“周市长，这里许多东西可都是老同志们自己搬出来的呢。”

　　“能搬的，我们自己当然要搬了。”“是啊，这是完全应该的。您作为市长都身先士卒，我们这些老同志怎么能够偷闲呢?”老同志们说。

　　“周市长，您可不知道，我们这些老同志可比你们还要迫不及待呢。”林森然的老伴邱瑾说。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那你们也不能亲自动手啊。毕竟你们都年纪大了，如果万一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有个什么闪失，可是我们的罪过啊。”周婧说。

　　杨倩说：“叫他们不要自己动手，他们就是不听啊。”

　　周婧说：“老同志们年纪大了，万一受伤了就不好了。”

　　林老说：“可不能怪杨院长他们，是我们自己要搬的。我们是心里急啊。如果还没有搬迁，我们就去见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我们可就进不了共产主义了啊。”林老的一席话又把大家给逗乐了。

　　“谢谢你们。”周婧说，“不过我还是希望老同志们尽力而为，千万不要把自己累着了，受伤了。不然，带着伤痛进共产主义就不好啦。是不是。”

　　“您就放心吧。”老同志们回答。

　　“那些小凳子不是说不要了吗，怎么又都搬出来了。”杨院长说。

　　曹怡敏说：“他们都舍不得扔呢。”

　　周婧说：“那就都带上吧。”

　　工作人员一边装车，一边扶着老同志们登上大型电动客车。有些老同志却不愿意上车。“怎么，老同志们，这会儿你们又不迫不及待了?”周婧说。

　　“我们的东西还没有搬完，我们怎么能走呢。”蒋裕老人说。

　　参加搬迁的姑娘小伙们说：“爷爷奶奶们，你们就放心吧。凡是你们清理好了的物品，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搬走的。”

　　老人们在上车的时候，手里还不忘带着一些个小物件。这些可爱的老人们。养老院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也被医护人员用担架车抬上了救护车。

　　“出发啰，进共产主义啰!”在老人们的欢呼声中，养老院的搬迁车辆驶出了养老院的大门，加入到了浩浩荡荡的搬迁大军之中。

　　此时，通往村城的道路显得更加的拥挤。先前，道路上行驶的车辆和人员，大多为一个方向，这会儿，返回的车辆不得不与搬运的车辆相向而行，使得本来已显得拥挤的道路更加拥挤。幸好有交警主动站了出来，担当起了指挥交通的责任，不然，这交通秩序不知要混乱到什么程度呢。

　　车辆在路上缓慢而行。老人们睁大着眼睛望着窗外，就像孩童般对窗外的一切充满着好奇。目睹着这世所仅见的壮观场面，老人们也显得热血沸腾，就像自己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似的。是啊，马上就要到村城了，马上就要进入他们梦寐以求的共产主义了，你叫他们怎么能不激动呢!几十年来，他们加入共产党，他们奋斗，他们拼搏，不就是为了能够早日实现共产主义吗。然而，当共产主义就要切切实实地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们都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就像自己在梦中一样。

　　车内，不知哪位老人轻声地吟唱起了《毛泽东颂》，其他的老人也跟着唱了起来，开始时，人们的声音并不是很大，随着车外行进的学生们及搬迁的人们加入到了歌唱的行列，歌声变得雄浑嘹亮了起来，

　　

　　毛泽东，

　　不朽的名字，

　　毛泽东，

　　人民的领袖，

　　毛泽东，

　　无产阶级革命导师，

　　伟大的马列主义者。

　　

　　毛泽东，

　　光辉的名字，

　　毛泽东，

　　人民的救星，

　　毛泽东，

　　旧世界的颠覆者，

　　新时代的奠基人。

　　

　　毛泽东，

　　人民热爱您，

　　毛泽东，

　　世界崇敬您，

　　毛泽东，

　　天地与您同在，

　　日月与您同辉。

　　

　　老人们一曲歌罢，车外，学生们又唱起了《祝福祖国》，会唱的老人们，也忍不住跟着唱了起来。歌中唱道，

　　

　　祖国啊，亲爱的祖国，

　　在马列毛主义光辉的照耀下，

　　您充满生机，

　　充满活力，

　　昂首进入新时代。

　　

　　祖国啊，亲爱的祖国，

　　您的儿女在您温暖的怀抱里，

　　快乐生活，

　　幸福成长，

　　从此进入人间天堂。

　　

　　祖国啊，亲爱的祖国，

　　您的儿女衷心地祝愿您，

　　永远年轻，

　　永远快乐，

　　永远朝气蓬勃。

　　

　　歌声在村城的大地上回荡，歌声嵌入了人们的心田。

　　“到了，到了。村城到了。”一个老人喊着。是的，村城到了。大型电动客车翻过城北的铁路和省县公路立交桥，村城便映入了人们的眼帘。“啊，这就是村城，我们的村城。”

　　大电客穿过近五十米的城北防护林，驶进了向阳东路。只见，宽阔、平坦、笔直的街道绿树掩映，街道两旁一排排笔直的太阳能路灯壮观气派，街道两边的楼房，高低错落有致，外观设计装饰千姿百态。许多老人世界上许多地方哪里没有去过，就是世界上最为繁华的北京上海，也未必有村城的壮观美丽与气派。

　　大电客穿过城北的科研大道，驶进井冈山路，左转，不一会功夫，在井冈山路北侧，一座大型的现代化的养老院呈现在了人们面前。只见在一个由花岗岩装饰而成的门楼上方，有一排镏金大字，上书，村城市第四养老院。在大门的两侧，分别建有一栋三层楼房，其中一楼为院卫生室和老年活动室，二、三楼则是供老人居住的宿舍。除了院卫生室，在老年公寓大楼的各个楼层，还都设有医务室兼活动室。

　　车队鱼贯进入院落。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老人们依次走下汽车。此时的老人们，真有点象《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他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好气派，好漂亮哦。谁说人间没有天堂，这难道不是吗?”邱瑾老人忍不住感叹道。

　　此时养老院，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几千平米的大院落。院落两侧，分别建有六栋七层楼的老年公寓。这些楼房，每层有20个可供两人或三人居住的房间和一间供工作人员和医护人员工作居住的工作间兼老年活动室，整座养老院可供3000多老年人居住。院落的最后面也就是最北面，是七层楼的养老院综合办公楼，综合办公楼七楼，是院办公室所在，综合楼两端的一楼和三楼，各分别建有两处老年食堂，综合楼一楼中间大厅，是一大型的舞厅，在其它楼层，除了有部分老年宿舍，还建有健身房，棋牌室等休闲娱乐设施。当然，在天气晴好的时候，院子里也是老人们下棋跳舞锻炼的极好场所。

　　在院落中间，分别栽种着几排柏树，松树，香樟，苦楝树，桂花，梅花，广玉兰，樱花树，银杏树，梨树，枣树，桑树，李树，杏树，柿树，桃树，石榴树等等树种。每棵树的四周，都围建有花坛，花坛里则种着各种花草。在这些树木中间，建有多个凉亭。凉亭内，分别安放着石桌石凳。石桌上，分别画有象棋或围棋棋盘。除了凉亭内设有石桌石凳，在树木之间，还设有石桌石凳。

　　在养老院老年公寓和办公楼的外围，还建有一道院墙。养老院建院墙，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些老年人走失。养老院是村城建有院墙的部分单位之一。除了养老院，另建有院墙的大概只有学校幼儿园医院宾馆和工厂了。按理，进入共产主义的村城是不需要这么大建院墙的，这么多单位建设院墙，主要还是为了方便管理。

　　为了方便老年人去食堂就餐，在养老院各建筑与食堂之间的底楼和三楼，和村城各建筑与食堂之间一样，也建有带顶盖的廊道相连，廊道的两边，还分别装有花梨木或不锈钢的扶手。在三楼建设廊道，居住在楼上的老年人，就可以就近到楼上的食堂就餐了。养老院前往食堂的这些廊道，与村城其它地方的廊道最大的不同，是这些廊道都是封闭式的，就是说这些廊道两侧都建有可以开合的窗户，这样，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寒冬腊月，老人们都可以不受影响地去食堂就餐了。当然，廊道在各楼房与大院落之间，也都是建有大门想通的。沿着养老院外围的院墙，靠建筑物的一侧，也建有带顶盖和扶手的廊道，不过这条廊道不是封闭式的，廊道靠院墙的一侧则建有花坛，花坛里除栽种有各种树木，还种有各种花草。

　　养老院各楼房除了安有楼梯，还装有电梯，这也是养老院与村城其它宿舍的不同之处。老年公寓的房间，面积均在二十平米左右，房间里可放置单人床两张或双人床一张，房间里还备有两套沙发茶几，两个衣柜，电视，冰箱，空调也一应俱全，有些老人没有要冰箱，有兴趣的老人，还可以在房间里上上网。房间靠里窗户的一侧还建有洗漱间。走廊尽头的房间，是一可供三人居住的房间。

　　完全可以说，养老院的设置设施，无论住房食堂环境，还是娱乐活动场所，设计人员都为老人们作了精心的设计安排。

　　这一切，老人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老人们忍不住赞叹道，“这么大院子，真漂亮啊。”“这养老院可真大，该住多少老人啊。”“可以住上千人吧?”“不止，不止。我看住几千人都没有问题呀。”“真得感谢党，感谢祖国，感谢伟大的共产主义啊。”“是啊，是啊。”

　　杨倩站在一个树围上大声说：“各位老同志，各位爷爷奶奶大伯大妈，你们先找一个地方坐下，待会儿工作人员会带你们找到你们的房间。有上厕所的同志，请工作人员指引一下，在院子的四周，都设有厕所的。”

　　有些老年人可等不得了，他们照着自己房间的卡片，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养老院的住房分配，除了有老伴的，根据照顾老关系和自愿组合的原则，由老人们自由选择室友。两人或三人共住一间的好处是，可以有人说说话，亦可以相互之间有个关照。对于那些身体有病或瘫痪在床的老人，以及年岁较大的老人，院里尽量安排他们在较低的楼层居住。这些人性化的安排，老人们是满意的，对于新的居住环境和条件，老人们当然更加满意。从今以后，他们将在这里享受和渡过幸福美满的晚年。

　　第一批老人刚刚安顿完毕，养老院又先后迎来了几批老人。

　　第一天的搬迁一直持续到很晚。由于是第一天搬迁，打乱仗是很自然的。比方说学校，有的学生书包弄丢了，有的学生找不到自己的洗漱用具，有的找不到自己的行李被褥，有的不知道自己的行李被褥该放往何处，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儿睡觉。因此，许多同学折腾到很晚才休息下来，那些找不到被褥的同学，也只好和同学们挤一挤了。

　　食堂也在打乱仗。由于是第一天开火，他们要联系工作人员，尤其要寻找蔬菜，好在，大米白面和肉食等各食堂储备充足。除此之外，食堂所面临的问题依然多多。比如，他们需要准备多少人份的食物?准备多了，没有人吃怎么办?准备少了，吃的人多了又怎么办?最后的结果也是，有的食堂没有多少人吃，有的又不够吃。当然，总的来说，食堂的供应是充足的。尽管有些打乱仗，许多人到很晚才能够休息。但是，没有谁有怨言，相反，这一天，人们是在快乐中渡过的，进入共产主义了，他们怎么能不快乐呢。

　　第一天的搬迁虽然有些乱，但第一天搬迁下来，成绩还是不错的，第一批搬迁的对象，养老院，幼儿园，各大中小学校，医院等已基本搬迁到位。值得一提的是，第一天的搬迁工作，除了有些人受了碰破了手指之类小伤，总体是平安安全的。

　　第一天的搬迁工作基本结束以后，市委市府领导并没有休息。他们又分别到养老院，学校，幼儿园，医院等单位了解情况。晚9点，市委市府领导又举行了一个简短的碰头会，相互通报了情况，安排了明天的工作。针对学校反映一些高年级的同学和大学同学，提出明天除留一小部分人继续做好学校的整理工作，其余大部分同学将参加全市搬迁工作的请求，与会同志同意了同学们的请求，同时要求，学校尽可能的多派出老师，做好带队与安全工作。针对明天北京将有十几个搬迁专列到达村城，上海也有十几个专列到达县城，省城也有车队抵达村城，会议也指派专人负责接待安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