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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不能迷信西方艺术理论和西方市场价值——河清再答晚晚

2017-08-16 10:04:38  来源: 察网   作者: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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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多网友都劝我不要再回晚晚了,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作回应。即使她有些出言不恭,但她到处查资料的态度还是认真的,我很认可。

  晚晚最大的问题是逻辑问题,第二个问题是迷信:只要西方有名、西方认可的东西,那就不容质疑。这恰恰就是“文化自信”的问题。什么叫文化自信?文化自信就是每个中国人都可以有权,对西方认可、赞誉的东西不认可、不赞誉,当然可以“泼脏水”。

  那么还是跟上次一样,让我逐条来回复吧。

  晚晚说:“您作为一个教艺术的大学教授,连关于毕加索最基本的信息都弄不清楚,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坚持认为毕加索的某些作品是抽象画。

  河清答:抽象和写实绘画的定义其实非常清楚:画面上能看出具体物象的,叫写实或具象,英语为“figurative”法语为“figuratif”;画面上看不出具体物象,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叫抽象,英语法语都是“abstrait”。这是一个艺术史一年级学生都不会弄错的问题。

  但晚晚还是找到一位“目前世界上最具权威的毕加索代理画廊之一的负责人”,给出他的微信截图:(我翻译)“我们一般都看得出它们(毕加索早期作品)画的是什么(一个瓶子,一把吉他等等),所以它们并非全然抽象,就像后来的蒙德里安……等人一样。但我仍然将其看作是抽象绘画。”

  这段微信其实非常昭然地表明,最后一句仅仅是这位负责人的个人观点,而前一句大家公认的观点依然是:毕加索早期作品(包括“分析立体主义”)“并非完全抽象”。

  晚晚却把“并非全然抽象(So they weren't total abstractions like later Mondrian...)”,翻译成“尽管他并不像蒙德里安……等纯抽象艺术家那样”。不是英语不好吧?如果这是故意译歪,那就属于做学问不老实了,是“对读者的欺骗”。

  晚晚还引用范迪安先生,但他根本没有说“毕加索的画是抽象画”。这种引用有效么?

  晚晚说:“我提《La Maison》这件作品是为了反驳您说当代艺术的创作是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的,而这件作品恰恰花费了艺术家二十五年的心血”,她指责我回避不答“时间”问题。

  河清答:真是天晓得,请问晚晚,我是在哪里说过“当代艺术的创作是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的”?这句话纯粹是晚晚凭空臆想,强加给我的。说重一点是捏造。我的青课视频只是说杜尚、莱诺可以指认小便池、花盆为艺术品,别人指认就不行,论证“当代艺术”是受操控的,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莱诺的“屋子”。是晚晚自己一厢拿这件作品说事。

  我例举莱诺指认花盆的行为,批评“当代艺术”受操控,晚晚却向我诉说莱诺做“屋子”花费了二十五年……逻辑何在?风马牛啊!

  晚晚说:“事实是,我得到的信息是这件作品(La Maison)并没有被您说的那样‘当作垃圾卖掉’,而是被各大美术馆收藏并陈列……”更指责我“故意扭曲事实”,“对读者的欺骗”,“让人不寒而栗”。

  河清答:这一条,我在晚晚回复我当天在微博中已有回应:我只是说过“放到垃圾盆出售”(事实的确如此),从来没有说过“当作垃圾卖掉”这句话。出售和卖掉,不是一回事吧?算你引用不严谨。

不能迷信西方艺术理论和西方市场价值——河清再答晚晚

  莱诺:1000垃圾盆的瓷砖屋碎片 1993   每盆10000法郎出售

  要命的是,晚晚紧紧揪住自己虚构的“卖掉”,对我进一步指控:“以偏概全,略去最关键的信息,对艺术家和这件作品不了解的读者来说,其实就是种欺骗(学术造假?)”嚯嚯,都上升到“学术造假”!乱扣帽子,乱打棍子,如果晚晚是当年北京“联动”红卫兵,可想而知我这位教授的下场……我不寒而栗。

  晚晚也用照片证明“屋子”已被拆毁,但她却声称“这件作品……被各大美术馆收藏”,难道各大美术馆收藏的都是这件作品的建筑垃圾?晚晚确定没有搞错?因为我亲眼见过莱诺在蓬皮杜中心的作品,是一个像壁炉似的、白瓷砖单体作品(是否叫“屋子”我不确定),而不是建筑碎片。

  晚晚很情怀地赞美这是一件“历时25年完成的一个人生命的珍贵结晶”,不止是肉麻,而是真正的迷信。她称颂莱诺拆“屋子”的举动,“正和中国传统的‘佛’‘道’精神不谋而合”:“即生即灭”,“绝圣弃智”……走火入魔了。

  莱诺其实就是一个大忽悠,一辈子就是靠指认花盆和白瓷砖,成为法国顶级“艺术家”。他一个金色花盆长期供放在蓬皮杜现代艺术博物馆门口。

不能迷信西方艺术理论和西方市场价值——河清再答晚晚

  莱诺:金色花盆    巴黎蓬皮杜现代艺术博物馆门口

  我倒想问问,晚晚真的觉得这些卫生间常用的白瓷砖建筑垃圾很“动人”、很“感人至深”?弄几盆供放在客厅很有“审美功能”?恐怕未必。我想,如果晚晚真还有点儿自己的眼睛和脑子,真有点儿文化自信,一定不会真金白银去买莱诺的建筑垃圾。

  至于晚晚耿耿于怀我没有回答那个“时间”问题,本来就是她自作多情:哦哟,花了25年哪!与我青课论述的主题完全没有逻辑关系,为何要回答?如果要回答,我可以用一句话来回答:艺术不是讲故事!花了25年,并不能逻辑保证“屋子”就是杰作。“时间”并不是保证艺术质量的充分条件:一个垃圾人做作品,就是花了一百年的“个人生命”,依然是垃圾作品。

  晚晚说:“您一直提及并且用其理论作为您的学术理论支撑的米叶女士……推出了‘极右派攻击当代艺术’的专刊,这简直太讽刺了!您一直用于作为理论支撑的米叶……。”“您所反复援引的米叶女士,作为您学术支持的这位女士……”

  河清答:我只是引用了一次米叶归纳的“当代艺术”的定义,她这个人怎么就成了我的“学术支持”?正因为她是法国重要“当代艺术”期刊的主编,是“当代艺术”的重要理论推手,我才引用她,有问题吗?她反对“极右派攻击当代艺术”,与我引用她“当代艺术”的定义,有矛盾吗?怎么会“太讽刺了”呢?

  哦,让我冷静一下,晚晚的推理原来是这样的:我引用了一次米叶的定义,她就成了我的“学术支持”。由于我“否定当代艺术”“低俗”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性暗示”,而米叶“在西方最著名的……是她在2002年时所出版的性爱自传”(配一幅有米叶裸体照的自传封面),她就是“低俗”的,所以我“引用这位和您在根本好恶上就观点相左的‘低俗’的米叶女士,(就)有些站不住脚”!

  再简单点:因为我批评“性暗示”是“当代艺术”低俗的一个重要因素,而米叶女士性生活很糜烂,很低俗,所以我就不能引用她的定义,引用了就“站不住脚”!额滴神诶,这是神马逻辑?

  至于晚晚说“……米叶抵制的恰恰是你所支持的过时理论”,其中逻辑是怎么绕的,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随它去了。

  晚晚说:“幸好,您在中国美术学院任职期间只是担任了兼职教授……更加万幸的是,您与浙大艺术系的研究生和博士生在十七年来无缘。”

  河清答:我本来就是浙江美术学院西方美术史硕士生,公派去法国留学,回国到中国美院,是史论系的正式教师。兼课教授并非是我在中国美院“任职期间”,而是从2007年起,我作为浙大教授,兼课给中国美院200名硕士博士生每年开一门课,至今已经与1000多名美院硕博士生“有缘”。

  晚晚说“幸好”“万幸”的潜在之意,应是误以为我没有机会教什么学生。其实我是浙大教学生最多的教授:2012年起,我每年给大约1400名浙大本科生开课(4个大班)。如果以2012年上、下半年为“黄圃一期”“黄圃二期”,今年上半年已是“黄圃十一期”,我的“黄圃”学员已达7000多人以上。而且,我在浙大和美院的课都是选课爆满,很难选上。

  晚晚还截图我一条欢迎报考我博士的微博,幸灾乐祸我没有在浙大招硕博士。其实她不知,三条原因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本人慵懒”。本人喜好闲云野鹤的自由生活,喜欢在我居住的西湖边悠游,做白日梦。即使今天,我也是每学期有一半时间是没有课的,曾荣获“纯真年代”书吧某年元旦晚会颁发的“闲人奖”!一直珍藏着这张小学版式的小奖状。

  晚晚说:“您‘当代艺术’的定义”(归结为“新”)“未免偏颇”,并引用王世贞的“一变又一变”,“按您简单粗暴的逻辑,那么我们唐五代宋元最杰出的山水画家,都属于先锋逻辑、当代艺术的逻辑——对新的崇拜!”

  河清答:晚晚在这里有一个混淆:把“当代艺术”的新之崇拜,与一般“世间常情”的喜新和中国“艺术常态”的求新等同起来。两者有着巨大的程度差别。因为新之崇拜只为了求新,以致追求怪力乱神、奇奇怪怪、惊世骇俗、血腥暴力、粪便恶俗,而一般“世间”人的喜新好奇,远没有像“新之崇拜”那么极端。

  至于王世贞说的中国绘画“一变又一变”,都只是“相对创新”,而非“当代艺术”追求的决裂、革命、先锋式的“绝对创新”。事实上,从大小李将军到大痴黄鹤的一变又一变,根本不是“新之崇拜”,而是中国文化艺术一直奉行的“通变”——既通又变:既有继承又有所变革。通是第一位的,变是第二位的。通规范了变,变又是为了通。所以中国诗教曰“温柔敦厚”,中国的文艺追求是“中和雅正”,摒弃怪力乱神。可惜今天的中国人几乎已忘记了“通变”,这个从《易经》就开始发端的古老智慧。拜新与通变,完全不是一回事。

  晚晚说:“您反复强调(“当代艺术”)‘原产美国’,在用词……的倾向上,无不将艺术文化思维偷换为利益商业思维,将价值创造,都归于阴谋算计。那么所有美国发明:飞机,互联网……我们都停用吧!都是可怕的阴谋!”

  河清答:我说“当代艺术”原产美国,用了“专利、投产、上市”几个词,只是用作比喻,怎么可以直接等同为“商业思维”、然后又归结到“阴谋”?这不止是逻辑问题,而是在耍赖了。至于晚晚说“按照您的逻辑,毕加索这旅居巴黎的西班牙人的现代派,肯定有阴谋……‘胜利女神’也暗含着希腊人的政治阴谋!看来卢浮宫也是大阴谋!……您认为故宫怎么样?”已属于歇斯底里,不计较。

  晚晚说:“绘画没有死亡,绘画属于当代艺术”

  河清答:说得很对,绘画没有死亡,也永远不会死亡!这正是我的观点。宣布“绘画死亡”的,是西方“当代艺术”理论界,不是我。晚晚不会把“绘画死亡”当成是我的观点吧?如果是这样,我会立刻吐血,倒地而亡。

  “绘画属于当代艺术”,没问题,绘画当然属于当今时代的艺术。但西方特指的“当代艺术”一般不包括绘画,因为“当代艺术”其出现,就是自命“超越”绘画,宣告绘画已经死亡,不用画画了,一直在打压绘画(这也是艺术史常识)。

  80-90年代以后日益红火的“影像艺术”(摄影和录像),也是意在削弱、排斥、取代绘画。这一点,我在巴黎看过多届从90年代到2000年代的“FIAC”(巴黎当代艺术博览会),亲眼目睹了绘画被不断边缘化的过程:绘画在博览会越来越少,装置和摄影录像越来越多。

  我说“一般不包括”,也没有把话说死。我也注意到在中国,“当代艺术”的概念还包括部分绘画:政治波普、抽象和风格怪异的绘画,比西方“当代艺术”的概念更宽泛一些,但主体部分与西方完全一致:也是主要指所谓“装置”、“行为”、“影像”和“观念”这四种主要形式。

  晚晚指出我引用米叶的“当代艺术”定义,“不涉及艺术的创作媒介”。其实晚晚没有看到米叶定义的另一半:“她把1969年瑞士人济曼策展的‘当态度成为形式’的展览,当作‘当代艺术’在欧洲的起点。而这个展览,展品都是超越绘画(不画画了)之后的实物装置、概念‘艺术’。”这实际上表明了米叶定义“当代艺术”的主要“媒介”——装置和概念艺术。

  “当态度成为形式”,是一个极其重要、具有标志意义的“当代艺术”展览。什么“态度”?就是不画画了的“态度”。不画画这个“态度”就可以成为“形式”!整个展览没有一幅绘画作品!

  为什么不画画了?因为绘画这个“创作媒介”不够“新锐、实验、创新”。实际上,绘画的“新锐、实验、创新”已经包含在“现代绘画”的概念里,比如抽象、单色、空白……事实上,已不可能再折腾出比现代绘画更“新锐、实验、创新”的绘画了。

  不画画了还因为,论比试画画,美国人画不过法国人和欧洲人。所以美国人要大力推行这种不画画、专搞另外四种“媒介”的“当代艺术”。大力炒作“影像艺术”,也是此意。

  这个展览虽小,但欧美“当代艺术”大腕云集,策展人济曼在“当代艺术”中的泰斗地位就不用说了。读者朋友可以网上搜索该展览的图片:“经典展览文献——当态度变成形式”(When Attitudes Become Form)

  至于晚晚大篇幅地论证写实画家里希特、霍克尼和图伊曼斯都属于“新锐、实验、创新”的“当代艺术”,就有些无聊,因为他们三位无可争议,都属于“现代绘画”。里希特确实也画一部分抽象绘画,我在写“答晚晚”时曾想加一个括号“(半个写实画家)”,只是考虑到行文阅读的流畅而没有加。但里希特是以写实绘画而知名,这一点毫无疑问。

  为了论证科瑞的“新古典”绘画也属于“当代艺术”,晚晚引用了“时任中国美术馆馆长、现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组办的某次大展有科瑞,“这些中国和全球最重要的美术馆馆长和策展人”都认可科瑞……这些引用仅表明晚晚只迷信“中国和全球最重要”人物和机构的光环,没有自己的判断,也不相信我的判断。

  该说的基本都说了。不管怎么说,我与晚晚的这场两个来回的争论还是有意义的。我最终还是很欣赏晚晚满世界找论据的“学术”态度和认真劲儿,尽管找得有些胡乱,论证不那么“学术”、逻辑。晚晚可能是上了彭德“谁有救药,救救黄河清”一文的当,以为我是一个愚钝、保守、拒绝新东西的老古董,可以随便虐。

  其实我所有关于“当代艺术”的著作和言论,点明“当代艺术”实质是“美国式杂耍”,都只是为了唤醒、敦促中国官方不应该支持“当代艺术”,同时唤醒中国民间资本不要购买“当代艺术”,仅此而已!(参阅7.25《环球时报》拙文“慎用国家的钱资助‘当代艺术’”)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在民间禁止、或建议政府在民间禁止“当代艺术”。我从来都赞成在中国放任“当代艺术”:生者自生,灭者自灭。因为我坚信“当代艺术”在中国没有生存发展的文化气候和土壤。但政府不应该去支持、资助“当代艺术”。

  范迪安先生(我20多年前就认识的老朋友)任职的中国美术馆和中央美院,代表的是中国官方,在支持“当代艺术”,我反对。全国美协、中国艺术研究院和中国国家画院都设有“当代艺术”委员会或中心,我反对。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每年花费国家财政5000-6000万元民脂民膏,我反对。上海美术馆和广东美术馆每次耗费一千万或数千万元国家资金举办“当代艺术”双年展三年展,我反对。中国各大美术学院开设“当代艺术”专业,我反对……竟还有人认为我是官方的“帮凶”。

  至于民间,有人喜欢“当代艺术”,喜欢怪力乱神,没问题,你去喜欢啊,我绝不阻拦。中国古代就有人喜欢吃疮痂,以为“味似鳆鱼”,所谓嗜痂之癖。如果有人喜欢欣赏小便池、大便罐,就像晚晚醉心于莱诺的白瓷砖……完全可以啊。我完全承认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有每个人的“艺术观”。这是每个人的自由,完全尊重。但这并不等于在国家层面,艺术可以没有标准。请朋友们务必记住:我的观点只是对国家而言,而不是对个人而言。

  其实我也喜欢新东西,但不喜欢怪力乱神。我也能接受一般过得去的东西,比如特瑞尔的彩色光和凯利的色块块,不丑,可以看看,但决不是“杰作”,绝没有必要崇拜,没有必要因为他们在西方很受宠火爆而迷信其价值。一句话,要睁开自己的眼睛!我贬低他们,只是否定对他们的迷信而已。

  当今中国相当一部分年轻人,以“时代”名义,追风美国“流行”,崇尚韩流日风,热衷各色“新潮”,完全无知于中国自己的艺术。中国文脉到他们身上已被横断、绝流。一些狂妄无知的晚晚粉丝帮腔教训我,她们的艺术史知识显然都是体育老师教的。不屑。只希望她们放谦虚点,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白痴!

  晚晚说要像大唐盛世那样“开放、吸纳、好奇和宽容”,没有错。但开放和宽容应当是有底线的。一个国家民族总应该有自己的审美主权和总体审美精神吧?不能在国家主导的意义上美丑不分、善恶不辨。不能只要以“当代”名义,随便怎样、随便什么都行。

  中国的主体审美精神是“中和雅正”。这决不是像晚晚说的“只是句空口号”,而是具有非常具体的内涵:中和,不极端,是文化蕴涵;雅正,不恶俗,是艺术趣味。

  其实质疑“当代艺术”,有远远比我更狠的:最近网上爆出一个外国小哥近600万次收看的视频,大骂“当代艺术”是“垃圾”、“废物”、“破烂”、“狗屎”!(请网搜:The Truth About Modern Art腾讯视频)

  晚晚为之辩护的小便池和大便罐头,也被他骂得狗血喷头:大便就是大便。他骂小野洋子表演“嚎叫”,像一个“神经错乱的婊子”!比我“泼脏水”凶狠多了。

  知名艺术自媒体博主顾爷也质疑“当代艺术”是皇帝的新衣,写了一篇微博:“看不懂的艺术就是大便,不服来便”……“当代艺术”近期在中国越来越受质疑,人们越来越看清其真相。大快吾心!

  晚晚也提“文化自信”,非常认同。但我希望她能做到真正文化自信,真正用自己的脑子和眼睛去看,不能迷信西方艺术理论(多诡辩)和西方市场价值(多操纵)。我相信晚晚如果能抛却迷信,改进论证说理的逻辑性和严谨性,学术上还是可以有所作为。

  当今之时,中华民族正在不可抗拒地崛起。“中国治下的和平”(Pax Sinica)终将统领世界(参阅我昨日微博“推翻西方伪史,扶正中华文明”)。中国文化艺术的中和雅正之风,必将惠泽天下。而美国推行的低俗、幼儿化的“当代艺术”,这些文化蛮夷的低级玩意儿,终将不成气候。

  让我以这位外国小哥对“当代艺术”(他称为“概念艺术”)的评价来结束吧:

  “概念艺术根本就不是艺术”(Theconceptualartisnotartatall)

  “概念艺术就是屎!”(Theconceptualartisshit)

  “(它)借推崇恶俗、粗陋和粪便,不是丰富我们的文化,而是使社会堕落和低俗!”(It doesn’t enrich our culture. It degrades and cheapen society by exalting the vulgar, the crass and the scatological)

  (晚晚推荐彭德和王瑞芸与我商榷的文章,我7月31日微博发了“答彭德”“答王瑞芸”二文,已经作答。诸位,如有不服,欢迎来辩,我在杭州西湖边备茶恭候。)

  【河清,察网专栏学者,浙江大学人文学院艺术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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