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厚黑学的巨大力量及其运用方式——看陈国恩教授又一个“掉底子”发言

　　陈国恩教授在自己的微博上，写了好几个段落的文字，继续力挺方主席及其小说《软埋》。在这几段文字中间，老田有两个发现：一是陈教授厚黑无比，二是玄幻想象力偏差。不得不说，陈教授的厚黑素养之深，不仅已成为一种思想和辩论的力量，还有着巨大潜能转化为金钱和现实生产力。

　　一、厚黑学的经典案例

　　高人就是高人，放之四海而皆高，玩点厚黑学什么的，也一样有资格成为国民学习经典。陈教授和方主席以自身示范告诉我们：如何把厚黑经营成为一种力量。

　　李宗吾在民国年间著有《厚黑学》一书，改开后重新出版了，有人拿这个当笑话看，有人看完之后认真学，今日已经成为厚黑学大师。北岛的名句很适合用于注释厚黑学的核心思想，这一句很多人都熟悉：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们来看看陈教授与方主席是如何实践的。

　　有老工人老农老兵批评方主席写小说颠覆土改，结果，方主席的回应叫人跌破眼球——专门冲着别人的“下三路”出招，老田也很惊讶地看到：这么高贵的大人物，“她竟然矮下高贵的身段，改而去揭别人的隐私，还是以捏造谣言的方式揭短，这个就不是不符合作协主席身份了，而是完全不符合做人的底线。”

　　这样，方主席就与其批评者划清了界限，“还没有发现批评意见去追问方主席的私德如何，批评意见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追问方主席在公共领域的表现，结果，这个追问还没有落地，方主席就跳出来秀出私德无底线——用谣言揭人隐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批评者冲着方主席的“下三路”出招的，双方之间存在着这样一个落差，就已经赋予了方主席无穷无尽的力量，肯定会保证方主席在辩论中间脱颖而出的。

　　方主席的作品2016年在人民文学发表后，又在人民出版社出了单行本，据传有某总酒桌放言是自己幕后操盘通过网络炒热了小说，那些炒作用的大量文献都还在网上挂着，但方主席矢口否认有此事，硬说不认识此人。2016年方主席的小说创作，受到XX部门的金钱扶持，方主席嘴硬说：“我还需要重点扶持?”经侧面了解，方主席确实拿了政府的钱，其颠覆土改的小说也属重点扶持的三部长篇之一。这两件事确凿无疑，方主席能够用“说谎不眨眼”来面对铁的事实，轻飘飘地应付过去，嘴硬堪比铁钉，真非庸众所及，看来非常人真有非常之能，方主席之嘴硬就是一绝。

　　谁才是有力量的人?显然，按照这一次厚黑学名师的启示，是那个能够毫无心理障碍而抹杀事实的人，那个能够轻飘飘地混淆是非的人，那个时刻都能够颠倒黑白的人。方主席从其作品到做人，都够得上是这种强大标准的人种。

　　反动文人梁实秋曾经污蔑鲁迅，说鲁迅写文章是为了“去××党领卢布”，这个方面方主席倒是天赋甚佳，马上就学会了，说批评者也是领钱才写帖子的。顺便告诉一下方主席，这个世界上真有不跟你一样的人，金钱美女这些对很多人有强烈的诱惑作用，但也有少数例外真不看重这些，恰好很多批评者就在其中。不得不说，方主席以自己熟悉的地主老财心态，去看待别人，在你所熟悉的朋友圈之外，出错的几率还是蛮高的。

　　能干的人，其能干之一就是善于转移话题，这一点全国人民都知道：“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法制；你跟他讲法制，他跟你讲政治；你跟他讲政治，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接轨。”

　　精英们的智慧是无限的，现在最新的智慧发展是：“你跟他讲土改，他跟你讲文革。”

　　不过，草民始终没有能够跟得上，难怪总是不能够成功，耍流氓没有跟上方主席，造谣、嘴硬都至今没有跟上，唉，真的是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的。

　　除了方主席的示范作用之外，陈国恩教授又写了几段微博文字，咋一看，老田一个激灵，感到这完全是文革时期那个“揭老底战斗队”出场的架势了，肯定有“钢鞭材料”抖落出来。立马去读，第一遍读完之后，留下的印象是陈教授是把极度的厚黑配上了极度的夸张，没有丝毫材料和逻辑。老田前一篇文章也说过了，陈教授生来就是当权威的人，用材料通过逻辑推理得出有说服力的结论，不是他这种权威想要干的活，所以，这里就不再苛求他了。

　　陈教授为方主席的辩论词，还是前一篇的老调，没有新戏份，老田专门写过一篇文章，指出过陈教授的逻辑和权威性，是如何与草民的逻辑天差地远的，这一次就不再重复啰嗦了。【参阅老田旧文，《笑看陈国恩教授“挺方”计穷：洗脑洗不动、后果很严重》】

　　前后两篇挺方文章，只有同一套毫无新意的辩护词，这可能真的意味着：陈国恩教授不是为了与方主席的私谊而发声的，旧调重弹对陈教授这样的权威来说，应该不体现思想贫乏而是反映了交情淡薄故不值得多投入，而陈教授拒绝沉默而发声不已，真的有可能是为了DG公益。

　　不过，陈教授硬说方主席写小说是为党纠正错误，囿于教授文章用事实和逻辑说服人能力方面的致命欠缺，估计陈教授用尽洪荒之力也难达目标，建议还是动员方主席公开发个支持你的意见，这个也许比陈教授写一百篇文章都解决问题。

　　想起了胡风团队核心成员谢韬在《炎黄春秋》发文中的公开表白——耿耿救党之心天日可表，陈教授虽然文字和逻辑功夫甚差，但胜在忠贞之诚不输谢韬。此外，陈教授有一点特别不好：喜欢贸贸然推己及人，在缺乏起码的事实和逻辑支持的情况下，就硬性论断方主席小说，要知道方主席自己是公开声明以不写入党申请为荣的，你这么干这会不会有“强奸官意”之嫌呢？

　　陈教授作为权威，一如既往的不需要材料，不需要逻辑，说方主席的小说到底如何，始终说不清楚;但是，这一次陈教授增加了厚黑含量，外加泼天一般的想象力，给我们介绍一个神话一般的郭松民形象。读来读去，老田发现：在陈教授的笔下，郭松民最主要的问题还不是极左，也不是坏，而是有很大的法力和神通，近乎玉皇大帝第二，能够随时从阎王爷那里捞人出来，得此法力与神通之助，郭松民近乎有只手颠覆乾坤之超能力，实在是天下第一危险分子。

　　以此而论，陈教授怀着十万分的忠贞之诚，凭着对危险性之敏锐嗅觉，展示其惊人的警犬般潜能，嗅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有且只有保卫了方主席及其小说才能够捍卫改开事业，说方主席写小说颠覆土改就可能导致改开被颠覆，能提炼出这个惊人的结论，除了陈教授依仗其非人能力和头脑得以识别之外，当世无人能知。

　　陈教授那个惊人的说法，原文是这样的：郭松民“利用人民保卫新民主主义革命成果的心理，借《软埋》《白鹿原》《古船》等作品的土改题材，断章取义，把土改中离开党的领导产生的教训刻意罗织成是对土改本身的否定，目的是鼓动民粹，与他把当前改革中出现的问题说成是改革本身的问题相配合，目的是要请‘江青’回来，开展党内斗争。”“一些老同志上了郭的当。”

　　陈教授告诉我们说：郭松民除了具有大法力之外，还有极大的迷惑人的神通，不仅有鼓动草根民粹的可能性，连庙堂之上经验丰富的老同志都上郭的恶当了。要不是陈教授奋不顾身，抢救DG出水火，局势将会要危殆到什么程度呢？——文革随时重回——

　　“我是看到极左混淆视听，试图干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向、挑起冲突，重回‘文革’路线的用心，才愤而直言的：出于公心。”

　　幸有陈教授这样的DG柱石，火眼金睛识破了拥有大法力的坏人，所以，局势还有那么一丝挽回的机会。问一下陈教授，不是有“二十年不搞运动”吗，不是终结“阶级斗争为纲”口号和不再提“路线斗争”提法吗，不是有“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吗，不是有“不走老路”的保证吗，难道郭松民写文章评论一下诸篇“反共救国军文艺”，这些都不管用了、立马就出现颠覆性的危险？陈教授用他编写玄幻小说一般的想象力，告诉我们说：他很有把握地预见到了一种“郭花开后百花杀”的现实可能性，不得不说，郭松民实在是太强大了。

　　二、娱乐性的厚黑威力

　　对陈教授的几段微博，老田经过文本细读和结构解析之后，初步剥离掉陈教授浮于言辞表面的厚黑含量，发现剩下来的内容，是一篇要素略备的玄幻小说。这个就要夸奖一下陈教授了，不愧是中文系教授，写文章的娱乐性含量越来越高了。陈教授厚黑程度之高无人可比，但娱乐性写作的逻辑设计水平有待提高。

　　纵观陈教授所设计的玄幻小说，无头无尾，好像危险直接从天外飞来，只是仰赖教授的眼力才能够加以识别;此外大批黎民百姓、庙堂旧吏，尽皆浑浑噩噩，处于“等待欺骗”状态;局势危殆不已，而教授几次向警察举报都无下文。更为隐晦的严重性在于：郭松民的威胁不止方主席一人，而是“借《软埋》《白鹿原》《古船》等作品的土改题材”一系列作品搞“断章取义”，新民旧吏，都有可能被其席卷;借用布尔迪厄“文学场域”的说法，陈教授担忧着整个“文学场域”面临的倾覆之危，一大票精英人士的职业利益和声名利禄皆被威胁，众人皆醉我独醒，陈教授只好仰仗于警察同志，但警察同志又不大听招呼。

　　不得不说，在厚黑之外，陈教授的文章娱乐性含量不错，以上所述就是陈教授所设计玄幻小说的情节及悬念制造。不过，就跟陈教授写驳论文字一样，逻辑是其最大短板，情节又极其干巴巴，毫无引人入胜之处，不细心的读者，读后只记得厚黑与夸张。这个设计在情节展开与衔接之际，连贯性和逻辑性实在是惨不忍睹，这个方面陈教授需要切实学习和提升。总体说来，网络上受到欢迎的玄幻小说作品，其情节设计中间，即便是鸿运当头，主角的成功也要与努力付出呈现出一种正比例关系，环境与个人的利害一致的同盟组成能够在个体努力之外帮助其快速强大，主角总是面临着临界点危局而逐一克服之，悬念和各种吸引人的要素——诸如美女、金钱和权势要经常到场，所有的情节展开和悬念设计，最终服务于要沟通读者心底最深刻的企望或者现世缺憾，这样的小说才能够赢得读者。而陈教授呢，想要通过维护方主席来维护改革，或者反过来通过维护改革来维护方主席，玄幻则玄幻矣，但这里只有非美女的孤立个人，以及说不清到底受到真实威胁没有的大义，近乎两个互不关联的空洞要素之间缺乏有机关联，没有吸引读者的要素，过于干瘪。

　　老田其实也不会写玄幻小说，不过好歹读过几本，看到陈国恩教授编小说水平太低，心里极其捉急。这里不避好为人师之嫌，客串一把小说创作学教师，来为陈教授做一示范。如果是要写玄幻小说，应该如何设计情节?下面是老田来设计的玄幻小说情节，仅供陈教授参考：

　　武汉大学C教授连续在网络上发表无脑言论，引公众强烈关注后，连日间，武大校声为之倾颓，校长极其捉急，心知其意，是人欲以“掉底子”威胁校方，大敲其竹杠，成其私意也。遂怀揣五十万美元红包，三请其缄口，C教授嫌少，又发一文，杀伤力是前文之数十倍。是日，武大管理层一片恐慌，知C教授“掉底子”能力无有止境也，咸谓此武大出985名单不日矣。是夜，书记与校长联手造访，问C教授之志若何?C教授傲然应曰：非十倍不可。隔日，武汉校友总会刊出一募捐启事云：近日有高人对母校实施“掉底子”操作，杀伤力空前，多方沟通，请其暂留手，已求得终结“掉底子”之真实底线，然校财政羞涩无力称其欲，特向各位成功校友募捐5000万，此项所得专款专用于维护母校名声，让高人终结“掉底子”的行为。此诚校声危急之秋也，为免母校跌出985名单，希各校友不吝解囊为盼，切切!

　　以上设计也很粗糙，但与今日社会阶级固化的普遍感受可以对接，知识改变命运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了，但厚黑翼助下的非常规成功道路，可能性是越来越高了，所以，小说要对接人们的日常感受，这是情节设计的逻辑要素之一。同时，走非常的成功道路，才是一切玄幻小说的正轨。试问，今日高校钱多，动不动这个那个创新计划，目的还不是为了提升排名吗?海量的银子花了下去，目的不就是扩大与提升正面影响吗?因此，情节设计要打中别人的最不愿意损失的利益和目标，高校评估中间“校友影响力”也是评价指标之一，在寻常路中间，一个人的巨大成功会提升学校美誉度。反过来，作为玄幻小说设计，要问一下不寻常的成功道路还有什么可能性?陈教授作为武大校友之一，呆在绝对言论自由的保护罩里，就会拥有对学校声望的“合法损害权”，以此进行各种厚黑经营，原本就是陈教授娴熟于流的。

　　陈教授禀赋深厚，逻辑和事实早已经抛弃，写文章只凭脸皮应付，厚黑之道可谓深矣。有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厚黑其表，竹杠其里。这个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的，陈教授写文章虽然主要是自己“掉底子”，但是对武大声望的附带杀伤力也蛮高的，真有对武大敲竹杠的巨大潜能，估计再发两文，校长肯定就撑不住了，一定会上门拜候并双手奉上大红包。

　　到目前为止，陈教授和方主席一样，还只是把厚黑经营为一种力量对付批评意见，这已经取得了极大成绩，为万众所仰望。但是，这应该还不是陈教授的极限，无比期待着你创造出新高度，千万不要放弃，一定要再接再厉，把厚黑变成金钱和生产力，这对你的厚黑学素养而言，应该不存在任何难度。

　　二〇一七年五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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