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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读史》的主线

2016-12-14 11:02:51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刘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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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军攻击萧老:“他说,毛的《贺新郎·读史》‘仅用一百一十五个字,便囊括了、咏叹了以中国历史为主体的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从人类诞生到归宿,从原始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跨度长达几百万年。’真是‘大笔如椽’、‘笔能扛鼎’。这显然属于不着边际的妄断和言过其实的谀评,因为,世界上压根就不存在‘笔能扛鼎’这回事。”

  断章取义是李建军“重评”毛主席诗词的伎俩,在攻击萧老中,他故伎重演。萧老这段话,开头说:“毛主席诗词一个最突出的艺术特点,是概括性强。这一特点,在《读史》上表现尤为突出。”“仅用……”是具体解释;“‘大笔如椽’、‘笔能扛鼎’”是结论。李建军把完整的一段话,割断其主旨,只选用他需要的字句,用以攻击萧老是“谀评”!

  萧老对这首词的评析,十分确切、深透。文章开篇指出:“毛主席不是为读史而读史,而是为了‘古为今用’,为了教育今人。据个人浅见,这首词的中心思想,它的一以贯之的主线就是阶级斗争观点。毛主席说:‘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拿这个观点解释历史的就叫做历史的唯物主义,站在这个观点的反面的是历史唯心主义。’(《丢掉幻想,准备斗争》)这首词就是这番话的生动、形象的写照。”

  文章第二段说的是“阶级斗争是复杂的”;李的引文是第三段,接下来,萧老逐句评析。

  幸好我手头有萧老这篇文章。萧老的文章,是对李建军的攻击最好的批驳。摘录有关部分于下:

  “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这三句是写人类的起源和人类历史上最初出现的原始社会。……“人猿相揖别”……这五个字,飘然而来,用以写人类的从无到有,风调尤觉十分相称,应是诗人得意之笔。“几个石头磨过”喻指石器时代。“石器”,原是考古学名词,毛主席把它还原为自然形态的“石头”,这就冲破了这一专门名词对创作所带有的局限,大大地开拓了诗句的容量。……这样,就把长约二三百万年的整个石器时代纳入六字之中了。“小儿时节”,也是个比喻的说法,指人类的童年时期。

  “诗要用形象思维”,……我以为这三句便是最好的范例。……如话家常,别饶风趣,给读者以巨大的美的享受。

  “铜铁炉中翻火焰,为问何时猜得,不过几千寒热。”这是写的人类历史开始由原始社会进入到阶级社会。这是一个更高级的社会形态,但残酷的阶级斗争也就从此开始。“铜铁”两个字,标志着两个不同的时代和社会,铜指铜器时代的奴隶社会,铁指铁器时代的封建社会。……“为问”犹请问,诗词中常语。“猜得”犹猜中,谓作出结论。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究始于何时,史学界讫无定论。

  ……所以说“猜得”。……“不过几千寒热”,是说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一时做不出结论也不是大问题,横竖不过几千年罢了。

  “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历史是无情的。伴随着阶级的出现而来的是不可避免的残酷的阶级斗争。……“人世难逢开口笑”……毛主席感叹的则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悲剧。由于不断的阶级斗争,以及各个民族之间的斗争,诸如“血流漂杵”、“积尸成山”、“杀人盈城”、“杀人盈野”,这类记载,历史上多得很,真令人不忍卒读,更何来“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是对当时战争的一种典型性的写法。……“弯弓月”,也就是说把弓拉得像满月,因为这样射出去的箭才更有杀伤力。……“弯弓月”三字很吃紧,表现了阶级斗争的主题,是下文“流遍了,郊原血”的张本。“流遍了,郊原血”这六个字是一部阶级斗争史高度概括。……阶级斗争一天不消失,这种流血就一天不会停止。

  以上,是萧老对《贺新郎·读史》上阕的评析,有理有据,事理明晰,字字句句,切合人类社会几千年来阶级斗争这条主线。请问这是“不着边际的妄断和言过其实的谀评”吗?

  李建军对“笔能扛鼎”的否定,讲不出根据,只说“世界上压根就不存在‘笔能扛鼎’这回事。”

  “笔能扛鼎”这句话,是说文学作品运用文字的功力深厚,语言铿锵有力,遒劲雄浑,在社会上的影响广大,意义深远。用“笔能扛鼎”赞颂毛主席诗词,当之无愧。所谓“世界上压根就不存在”,是捂着耳朵盗铃铛!

  李建军说:“毛泽东这首词的问题,就是议论太多,而且所谈的,大都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常识,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他承认这首词“所谈的,大都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常识”,这说明他避不开萧老说的阶级斗争这条主线。但是,他对阶级斗争,只字不谈,抛开阶级斗争,把矛头转向毛主席和萧老:“‘一篇读罢头飞雪’,则突兀而生硬,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瑕疵,多少显示着他的某种趋向极端化的性格特点和修辞习惯。然而,萧涤非却根据作者的特殊身份,强为辩护:‘试想,一位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一位热爱祖国的伟大诗人,读着这样一部人民血泪史,能不‘忠愤气填膺’吗?把‘满头雪’仅仅归之于我国史籍的浩繁,读上一遍,白了人头,是不够的,不够阐明‘飞’字所蕴涵的作者精神面貌。’刘勰……批评过‘夸过其理,则名实两乖’的现象。毛的这首词,就存在‘夸过其理’的不足。如果‘一篇读罢头飞雪’出自中学生的手笔,……恐怕就别有说词了”。

  李建军引的这段话,掐头去尾,攻击毛主席的这首词,存在“‘夸过其理’的不足”!攻击萧老“唯身份论”,侮辱毛主席是“极端化的性格特点和修辞习惯”,侮辱萧老:“根据作者的特殊身份”进行“谀评”!

  请看萧老的评述:

  词的下阕,紧接上文,进一步指明读史的方法,要运用阶级斗争观点来对待历史人物和事件,不要让古人牵着鼻子走。上阕基本上是敷陈其事,不加可否,而下阕则是大发议论,爱憎分明;上阕基本上是不动声色,而下阕则是情绪激昂,大声镗鎝,上下之间的表情是很不相同的。

  “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在词的创作上有所谓“过片”。“片”即阕,“过片”就是由上片过渡到下片,也就是下阕的打头第一句。这一句在结构上占有重要位置。词论家认为这一句要写得如“藕断丝连”,又如“奇峰突起”,使读者至此精神为之一振。……这里的“一篇读罢头飞雪”,就是一个兼二者而有之的绝妙的“过片”。读到这一句,不禁使我们猛吃一惊,什么原因,一篇读罢竟然使得诗人如此悲愤,不仅头白如雪,而且这如雪的白发还仿佛要飞了起来上冲霄汉?大家全熟悉,毛主席是曾以“江山如此多娇”这样壮丽的词句歌颂了我们祖国的大自然的。然而恰恰就是在这样美好的祖国大地上“流遍了,郊原血”,而打从“铜铁炉中翻火焰”以后,几千年来,不管是奴隶、农奴还是农民又都处于一种被奴役、被剥削的境地。试想,一位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一位热爱祖国的伟大的诗人,读着这样一部人民血泪史,能不“忠愤气填膺”吗?把“满头雪”仅仅归之于我国史籍的浩繁,读上一遍,白了人头,是不够的,不够阐明“飞”字所蕴涵的作者的精神面貌。“斑斑点点”是指的个体文字,但似具有双重性,是文字,也是血泪。读到这两句,使我们不由地想起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里借狂人之口所说的那几句话:“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下划线的文字是李建春的引文,他把萧老完整的评述,掐头去尾,用以攻击、侮辱毛主席和萧老。

  他攻击、侮辱毛主席:“‘一篇读罢头飞雪’,则突兀而生硬,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瑕疵,多少显示着他的某种趋向极端化的性格特点和修辞习惯。”

  李建军对“一篇读罢头飞雪”感到“突兀而生硬”,这说明他对词的过片要求,不甚了了。对此,萧老说的很清楚:“过片的第一句要写得如‘藕断丝连’,又如‘奇峰突起’,使读者至此精神为之一振。‘一篇读罢头飞雪’,就是一个兼二者而有之的绝妙的‘过片’。”李建军感到“突兀”,也是“一振”。但是,他却把这恰到好处的过片的一句,诬为“瑕疵”!

  说“一篇读罢头飞雪……瑕疵”,说明李建军有眼无珠!

  李建军一再侮辱毛主席的“性格”!在评“万”字的使用时,侮辱毛主席是“贪多求快”、“好大喜功的性格”;在评《七绝·屈原》时,侮辱毛主席是“我行我素、径情直遂的性格”;此处他又侮辱毛主席是“极端化的性格”!

  性格,即对人、对事的态度和行为方式上所表现出来的心理特点。如英勇、刚强、懦弱、粗暴等。

  纪念毛主席诞辰120周年,人民日报的文章《改革开放以来中共对毛泽东的几个重要评价》中,有两段话,说的正是毛主席作为世界伟人独有的性格——

  “作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同志的独到之处显而易见。在艰苦漫长的革命岁月中,他表现出一个革命领袖着眼未来、高瞻远瞩的政治远见,坚定不移、忠于理想的革命信念,不怕鬼、不信邪的斗争精神,杰出高超、驾驭全局的领导才能,以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作风,尊重人民、尊重实践的品格,善于学习、勇于创新的能力。这些都使他的精神具有巨大的凝聚力,使他的品格具有强烈的感召力。

  “毛泽东同志的过人之处在于,有一种站在历史高处反思实践、总结经验、谋划未来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在时局关键之际,他常常能及时作出战略预见和决策。比如,大革命时期关于农民是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大革命失败后拿起枪杆子到何处去的问题,中国农村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的问题,从“反蒋抗日”到“拥蒋抗日”的政治路线转变问题,抗日战争的战略和阶段划分问题,解放战争时期如何同国民党军队进行战略决战的问题,革命胜利后工作中心从农村到城市的问题,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总路线设计问题,如何处理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问题,三个世界划分以及打开中美关系大门的问题,等等,这些重大判断和决策都体现出毛泽东同志作为一个伟大战略家善于从全局着眼、从发展着眼、从解决现实问题着眼的高超政治智慧和战略思维能力。”

  品格,即品质性格。正是因为毛主席独有的性格,他才完成了改天换地的历史重任,成为中华民族空前的民族英雄,成为世界伟人。

  毛主席的修辞习惯,国内外的政治家、文学家,没有不称颂的。“极端化”绝不是毛主席的文风!

  请文学研究员李建军先生,看看梁衡的博客《毛泽东怎样写文章》——

  “毛泽东是政治领袖,不是一般的文人或专业作家。他的文章源于他的政治生活。一般来讲,政治家的文章天生的高屋建瓴,有雄霸之气;另一方面又理多情少,易生枯燥之感。但毛巧妙地扬长避短,文章既标新立异,又光彩照人。毛之后有许多人学他,也写文章,还出书,但迄今还没有人能超过他。可知历史有它自己的定位,万事有其理,文章本天成,不以哪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历史上能为政治美文的大家不多。毛泽东说:‘在中国历史上,不乏建功立业的人,也不乏以思想品行影响后世的人,前者如诸葛亮、范仲淹,后者如孔孟等人。但二者兼有,即‘办事兼传教’之人,历史上只有两位,即宋代的范仲淹和清代的曾国藩。’这也可以看出毛泽东心中的文章观和伟人观。造就这种人大概有三个条件。一是有非凡的政治阅历和政治眼光;二是有严格的文章训练,特别是要有童子功的基础;三是能将政治转化文学,有艺术的天赋。可见一个政治领袖的美文是时代铸就,天生其才。

  “毛泽东由于正当新旧时代之交,既有旧学的功底,又有新学的思想。他一生处于战争和政治的旋涡中,形格势逼,以文章打天下,不得不搜尽平生所学,拿出十八般武艺,来应酬这复杂的局面。但正是这种实践造就了他文章的多样性。从大会的报告、讲话到新闻稿的消息、评论,及署名文章、电报、命令、公告、书信,直到祝词、祭文等等,无所不用。这在古今作家、政治家中是绝无仅有的。检点中国政治文库,贵为皇帝,只用诏书、批奏;权臣重相也只有些谏、表、书、奏之类;八大家文人也不过是些记、赋、辞、说。就是近现代的中外政治家也不过再加上演讲、报告。而毛泽东几乎用尽了中国古今文库中的所有文体,随手拈来,指东打西,挥洒自如。”

  李先生如果虚心好学,请看全文,受益更大。文学研究员,是舞文弄墨的人,此种人,起码的品德,应该有的放矢!

  李建军攻击《贺新郎•读史》:“刘勰……批评过‘夸过其理,则名实两乖’的现象。毛的这首词,就存在‘夸过其理’的不足。”

  刘勰在《文心雕龙·夸饰》中,不只批评“夸过其理,则名实两乖”,更主张夸张描写在文学创作中的必要。刘勰从《诗经》等儒家经书中举一些运用夸张手法的例子,指出这种描写虽然不免过分,但不仅无损于作品的教育作用,反而能“追其极”、“喻其真”,起到更为有力的教育作用。刘勰要求做到“夸而有节,饰而不诬”,关键在于抓住要点,能有力地表达思想感情,而不要用不恰当的夸张,使“名实两乖”。

  所谓“夸过其理,则名实两乖”,就是夸张过了头,从道理和实际上都讲不通。乖:不顺,不通。

  《贺新郎•读史》,正是“追其极”、“喻其真”的作品。萧老评述恰如其分。

  “人猿相揖别”,用以写人类的从无到有。夸张过了头吗?“几个石头磨过”,喻指石器时代,不对吗?“小儿时节”,也是个比喻的说法,指人类的童年时期,不顺,不通吗?

  “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大家全熟悉,毛主席是曾以“江山如此多娇”这样壮丽的词句歌颂了我们祖国的大自然的。然而恰恰就是在这样美好的祖国大地上“流遍了,郊原血”,而打从“铜铁炉中翻火焰”以后,几千年来,不管是奴隶、农奴还是农民又都处于一种被奴役、被剥削的境地。试想,一位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一位热爱祖国的伟大的诗人,读着这样一部人民血泪史,能不“忠愤气填膺”吗?把“满头雪”仅仅归之于我国史籍的浩繁,读上一遍,白了人头,是不够的,不够阐明“飞”字所蕴涵的作者的精神面貌。“斑斑点点”是指的个体文字,但似具有双重性,是文字,也是血泪。

  萧老的评述指出的是毛主席在读史时,对人类社会几千年来阶级斗争灾难的感叹,对劳动人民的情怀。为加深这一评述,萧老又以《狂人日记》为例:读到这两句,使我们不由地想起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里借狂人之口所说的那几句话:“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萧老评述突出一个“飞”字,只有突出这个飞字,才能说清“一篇读罢头飞雪”的真谛。这正是刘勰所说的“追其极”、“喻其真”。

  李建军攻击、侮辱萧老:“如果‘一篇读罢头飞雪’出自中学生的手笔,……恐怕就别有说词了”。

  “如果”,是假设。评述文学作品不能用假设;反驳他人的评述,更不能假设。在文学评论中都用“如果”一类事例说话,还有分寸吗?文学评论是严肃的,只能用事实说话,用“如果”说事,那是信口雌黄!

  李建军攻击、侮辱萧老:“单单在细节上发表对毛泽东的诗词的‘谀评’,还不足以表达鉴赏者的‘个人崇拜’的激情,所以,在文章的最后,萧涤非先生又说了这样一段‘曲终奏雅’的话:‘推翻历史三千载,自铸雄奇瑰丽词。这是已故南社诗人柳亚子先生赠毛主席的诗句,可作千秋定评!我们为伟大的祖国诞生毛泽东这样的风流人物而深感自豪!’拿充满溢美之辞的诗文当礼物送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买卖,说的人和听的人,都不怕把话说的很大很满,也都不太会拿它当真的。”

  这位文学研究员,是商人的脑袋!他以商人的心态,看待毛主席和柳亚子先生之间的革命友谊。

  毛主席和柳亚子先生相见于1926年5月的广州国民党第二届二中全会上,当时毛主席是以共产党员的身份任国民党中央宣传部代理部长,柳亚子先生是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在这次会议上,毛主席坚定的革命立场受到与会的何香凝、柳亚子等先生的支持。从这时候起,柳亚子先生和毛主席就相互认定为是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了。

  大革命失败后,毛主席领导秋收起义,上了井冈山,1929年,柳亚子先生不怕杀头,赋诗歌颂毛主席的革命斗争,作《存殁口号》一诗:

  神烈峰头墓草青,湘南赤帜正纵横。

  人间毁誉原休问,并世支那两列宁。

  原注:“两列宁”为孙中山、毛润芝。第一句指南京紫金山中山陵所在地。第二句表达了对毛主席领导的工农武装斗争的热情赞扬,由于诗中所写的人物一生一死,故曰“存殁口号”。从现存的史料看,这首诗应当算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首讴歌毛主席的诗。当时写出这样的诗来,需要何等的慧眼,何等的胆识。称毛主席是中国的列宁,这是最高的赞誉。

  1932年,蒋介石亲自指挥三十万重兵,向革命根据地发起大规模“围剿”,遭到惨败,柳亚子先生得到消息后,写了《怀人四截》。其中第一首写到:

  平原门下亦寻常,脱颖如何竟处囊。

  十万大军凭掌握,登坛旗鼓看毛郎。

  诗中“毛郎”,诗人自注“毛润芝”。柳亚子先生运用平原君和毛遂的典故,讴歌根据地反围剿的胜利,表达自己对毛主席的敬仰之情。

  要知道,这两首颂诗,是在蒋介石白色恐怖之下写的,只有革命者才能写这样的颂诗。这样的诗,是“拿充满溢美之辞的诗文当礼物送人”吗?是做“买卖”吗?

  毛主席十分关心柳亚子先生。1937年6月25日,看到柳亚子先生为何香凝的画所作的题词,于戎马倥偬之中致信何香凝,向她询问这位老朋友的情况。信中写道:“看了柳亚子的字,如见其人,便时乞为致意。像这样有骨气的旧文人,可惜太少,得一二个拿句老话说叫做人中麟凤,只不知他现时的政治意见如何?时事渐有转机,想先生亦为之慰,但光明之域,尚须做甚大努力方能达到。”

  怀着企盼革命早日成功的心愿,柳亚子先生更盼望毛主席领导的队伍不断壮大、发展。当他得知毛主席领导抗日军队同日寇进行战斗,并取得胜利的消息时,自香港给毛主席寄诗:

  弓剑桥陵寂不哗,万年枝上挺奇花。

  云天倘许同忧国,粤海难忘共品茶。

  杜断房谋劳午夜,江毫丘锦各名家。

  商山诸老欣能健,白头相期奠夏华。

  毛主席接到柳亚子先生诗后,心情非常激动,只是无暇以诗作答,于是便给柳亚子先生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以示祝贺:

  亚子兄:

  广州别后,十八年中,你的灾难也受得够了,但是没有把你压倒,还是屹然独立的,为你并为中国人民庆贺!“云天倘许同忧国,粤海难忘共品茶”,这是几年前你为我写的诗,我却至今作不出半句来回答你。看见照片,样子老一些,精神还好罢。没有病罢?很想有见面的机会,不知能如愿否?敬祝

  健康  毛泽东  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信中提到的“灾难”是指1927年“四一二”事变中,柳亚子先生受到蒋介石的通缉和搜捕,匿于夹壁中幸免,以后流亡日本。

  毛主席为和平谈判亲赴重庆。柳亚子先生听到信息后,心中万分高兴,为能再次见到毛主席,心中自是无限的愉悦。毛主席的不屈不挠、大无畏精神深深感动着柳亚子先生,他盼望着毛主席能早日来重庆。

  重庆期间毛柳之间的友谊来往和那场诗词大战,前文已经谈过,不再赘述。

  1949年2月,柳亚子先生和许多民主人士一起,应毛主席邀请北上参加筹备新政协,共商建国大计。毛主席给柳亚子先生单发了一封电报。先生接到电报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赋诗一首以示纪念:

  六十三龄万里程,前途真喜向光明。

  乘风破浪平生意,席卷南溟下北溟。

  又《拟民谣二首》其一:

  太阳出来满地红,我们有个毛泽东。

  人民受苦三千载,今日翻身乐无穷。

  3月25日毛主席随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迁到北平,当晚在颐和园宴请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无党派人士代表。柳亚子先生应邀出席宴会,异常高兴,即席赋诗数首,其中一诗写道:

  二十三年三握手,陵夷谷换到今兹。

  珠江粤海惊初见,巴县渝州别一时。

  延水鏖兵吾有泪,燕都定鼎汝休辞。

  推翻历史三千载,自铸雄奇瑰丽词。

  这首诗凝结着两位革命老人一生革命的友谊。在他们的友谊中,诗词是传送彼此关怀、支持的纽带。李建军竟把这样的革命诗词,说成“拿充满溢美之辞的诗文当礼物送人”!看成“买卖”关系,这不仅说明他无知,更说明他对革命的冷漠态度。

  “‘推翻历史三千载,自铸雄奇瑰丽词。’这是已故南社诗人柳亚子先生赠毛主席的诗句,可作千秋定评!”这已是诗词界的共识。

  “我们为伟大的祖国诞生毛泽东这样的风流人物而深感自豪!”表达的是举国上下的心声。萧老文章的落款时间是1990年1月22日;1993年纪念毛主席诞辰100周年时,江泽民同志在讲话中说:“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是我们党的骄傲,是我们国家的骄傲,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我们对毛泽东同志永远怀着深深地尊敬和爱戴之情!”

  对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不同的人,是不同的评价,对领袖的诗词,同样是不同的人,是不同的评价。对《贺新郎·读史》,萧老认为:“据个人浅见,这首词的中心思想,它的一以贯之的主线就是阶级斗争观点。”李建军则说:“毛泽东这首词……多少显示着他的某种趋向极端化的性格特点和修辞习惯。”

  不同的评价,产生不同的能量。萧老的评价产生的是正能量;李建军的评价,产生的是负能量。

  中国共产党人,中国人民,要牢记萧老说的这条主线。

  2013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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