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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永远的忠诚》赏析(上部):沈浩,一个血泪悲欢铸就的民族魂!

2011-06-11 10:12:16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就不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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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安徽有一个凤阳,凤阳有一个小岗。

    凤阳小岗,流传着一个红手印的故事:1978年一个难忘的冬夜,18个农民聚集在一间茅草屋里,立下一个关于分田到户的字据,字里行间充满了“不再向国家伸手要钱要粮”的决心,显示着“坐牢杀头也心甘”的铮铮誓言。

    就是这18双手按下的一串串鲜红手印,在神州大地化作一股强劲飓风,迅速掀起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序幕。于是,先辈们呕心沥血建设的强大集体农业的格局仿佛顷刻之间便土崩瓦解了。

    然而,20多年过去了,中国农村崛起了华西村、大邱庄、红嘴子、南街村这样坚持集体化道路、共同走向致富的典型,而那些热衷于包产到户的村村落落,却依然无奈地挺守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清贫与落后。凤阳小岗,这个美丽而神奇的名字,虽然倍受权贵们的关注和宠幸,“红手印”依然没能改变他们的命运。贫穷、落后、愚昧、懒惰,还有强权,令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在尴尬和绝望中煎熬着。

    沈浩,一个年满40岁的中年汉子,也许就在自己的前途和命运面临一片渺茫的当口,在无可奈何而又试图一搏的纷乱心绪中,默默承担了那些敷衍趋势、步步青云的人们不愿加身的一个“中国第一支部书记”的职务,远离亲眷、孤身一人走进了小岗,从此铸就了他令人可歌可泣的悲欢人生。

    电视剧《永远的忠诚》,不仅以艺术的形式向我们展示了沈浩那平凡朴实而又宽厚善良的情感世界,以及他对人生、事业无限眷恋、默默奉献、无所索求的崇高风范,还有他对母亲、妻子、女儿拳拳的爱意和永远无法补偿的情感的亏欠与空缺。同时,也向我们讲述、介绍了一个真实的凤阳小岗,让我们在一个个艺术镜头中重新唤起沉重的思索和感悟。

     下面,我将追随这部电视剧的镜头,谈谈自己的观感和认识。

 

     (一) “贾治国”、小岗村与沈浩(1、2集)!

     应该说,我对沈浩的事迹没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或许源于对凤阳小岗的偏见,对电视上宣传的沈浩起初颇有几分反感,心理上认为可能又是一个假冒伪劣的先进典型,便没有做任何的关注。后来,在论坛上看到网民对沈浩评价颇高,便打消了那样的想法。当得知近期cctv一套播出关于沈浩的电视剧,我就产生了一探究竟的念头。一是了解一下沈浩,再是想看看这个凤阳小岗到底是何面目。

     剧中沈浩刚一出镜,一个老实巴交、普普通通的机关公务人员的形象跃入视野,与平日所见那些趾高气扬、玩弄作派的机关干部们迥然不同,令人清新赏目,尤其是言辞笨拙、唯命是从的风格叫人颇感亲近。我想,沈浩年仅40,事业上不尽如人意,与他的这种性情是有关系的,当下的领导不会提拔重用这样的“痴货”,他可能连最起码的取悦迎合之道都不懂得。那么,像凤阳小岗这样的地方,一个个支部书记走马关灯、来来去去,要再选择一个下派干部,沈浩成为第一人选那就如同白岩松先生嘴里的一句口头禅“那是当然了”。

    剧中给出凤阳小岗的第一个镜头是“黑暗”,其寓意深奥、耐人寻味。这个“黑暗”镜头中一对恋人在谈情说爱,青年男子试图动手动脚,试图亲吻抚摸,被小女子生气拒绝。小女子因为家乡太穷,想带走自己恋人外出打工,并许诺如果同意走就随便亲。呵呵,看来凤阳小岗的青年男女们并没有因为家乡“红手印”的传奇故事而感到丝许骄傲和浪漫,相反,也摆脱不了背井离乡、甘当打工一族的命运。而这个“黑暗”是谁给带来的呢?是凤阳小岗的带头人,村主任“贾治国”。

    “贾治国”肯定不是真名真姓。这个名字起的绝妙极了,立马引起我的一连串想象。我很欣赏第一代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名字,毛泽东、周恩来、朱德,连名字都这么肃然起敬,难怪百姓们至今缅怀在心。“贾治国”?太经典了,如果和“新闻联播”里的一些什么名字搞在一起,那才叫添彩呢。就是这个“贾治国”领导下的凤阳小岗,不知怎么搞的,连村里电费都交不上,结果被电管所给“黑暗”了。村里仅有一家小卖部,冰柜里的雪糕都成了白汤水;村里的田眼瞧着该种了,却因为没电而不能灌溉。

    “贾治国”是村长,当然不能搁荒自家的地。偷电灌溉,被电管所派来的人掐断了,结果,激怒了“贾治国”。敢和凤阳小岗过不去?这可是农村改革的一面旗帜啊。于是,“贾治国”三角眼一递,几个农痞无赖一阵炮火,打的电工屁滚尿流跑了。“贾治国”,农村改革第一村涌现的村匪村霸,好生了得,连县委书记都惹他不起。谁惯的?幸亏一个小小村长,如果当局有毛主席提拔陈永贵的胆识与魄力,这个“贾治国”倒是名副其实了,折腾、瘟疫、误国?嘿嘿,未可知也。

    沈浩面对这个“贾治国”,连一个“18勇士”的会议都开不起来,上任当夜还遇到“鸣枪警告”待遇,所到之处群众无不“没法说”的一脸难色。贾治国步步紧逼,上任第二天就劝沈浩回家休息,还说是为了沈浩好。好一个流氓无赖,凤阳小岗有了这样的带头人,真是抹黑了农村改革的这面旗帜。那么,我在想,究竟是谁为“贾治国”这个流氓无赖提供了滋生繁衍的温床呢?

    凤阳小岗不愧是一面旗帜,它引领了中国农村的全面改革。“贾治国”领导下的凤阳小岗不正是当下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么?

 

   (二) “贾治国”、“岗人治岗”及“不公”(3、4集)!

    “红手印”的故事流传了20多年,小岗成了中国农村一颗耀眼的明星。然而,来到小岗的游客却人人败兴而归,并发出这样的感叹:小岗还这么穷啊?和华西村那边比差远了。不是改革开放的带头人么?就带成这个样子?

    面对记者,“贾治国”侃侃而谈,他就像当年设计师借鉴毛主席解决台湾问题的思想,提出了“一国两制”、“港人治港”的设想一样,也突发奇想,认为小岗之所以贫穷落后,是没有实行“岗人治岗”,就是以小岗人治理小岗村。为此,“贾治国”反对上级给小岗村下派书记的做法。

   “贾治国”的治村理念简直一派胡言,叫人哭笑不得。香港有近700万人口,不乏治港安邦之才。而区区小岗不过千百来号人口,若真有能人倒也幸运,如果尽是平庸之辈,“岗人治岗”岂不是画地为牢?其实,“贾治国”的“岗人治岗”是假,不要党的领导是真。我甚至觉得,这个“岗人治岗”与企业的“厂长(经理)负责制”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厂长(经理)负责制”,把企业法人变成了专横跋扈、唯我独尊的土皇帝,而“岗人治岗”的思想也成全了“贾治国”这个官黑一体的村霸无赖。

    沈浩到小岗24小时之内,掏自己的腰包垫付了一万元电费,为小岗村送去了光明,赢得村民的一片喝彩。而此时,正在试图托关系走后门来争取“光明”的“贾治国”却大发雷霆:“咋回事?这是谁干的?他们胆子太大了,不通过我就敢来电?”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现实生活中,官员们发明了太多诸如“你们算个屁呀敢和我斗”、“叫你拆你就拆”、“百姓想要公平臭不要脸”这样雷人的官语,没想到“贾治国”也不堪示弱、又添新句。“不通过我就敢来电”真是精彩极了。

   “小岗人绝不是好欺负的。”这是“贾治国”常说的一句话,他不仅暗示手下暴打了电工,还对自己的妹夫大动干戈。妹妹和妹夫打架回了娘家,“贾治国”非但不加以调节,反而对手下发出了“你给我狠狠教训他”的战斗令。于是,不仅前来接妻子回家的妹夫遭到一群村痞无赖的穷追猛打,就连劝架的沈浩也捎带着连真带假的打了一顿。如此看来,“贾治国”的“岗人治岗”完全是官黑一体、一手遮天的霸王逻辑。这样的村霸无赖治理下的小岗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乱局就可想而知了。

    假如贫穷是一座山,那么,要铲除这座山,究竟是组织起来好,还是各自为政好?究竟是党的领导好,还村霸无赖统治好?这是连孩子恐怕都能回答的问题,为什么小岗人就一塌糊涂呢?从前,我一直搞不明白,“红手印”明明是将“组织起来”彻底分化瓦解了,可为什么有人对此兴奋不已,还不余遗力的硬是把“红手印”变成了一面旗帜来大肆渲染呢?如今看来,这不是简单的经济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也可以说是一条路线问题。

    沈浩意识到,小岗的贫穷在于一个“散”字,群众的心“散”了。为什么“散”了呢?沈浩不能说,也不敢说。我个人认为,一方面是组织形式的“散”,是一个内因,也是一个根本的因素。另外一个“散”的因素来自外部。这个外部因素就是分配不公这个大环境。小岗村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婆婆向沈浩道出了一个秘密,就是每逢上面有不管任何巧立名目的赏赐,不仅于平常百姓无缘,就连已故的“红手印”也被置之不理,只有那些健在的“红手印”才是小岗这面旗帜的受益者,而且还有个别“红手印”即使不付出任何劳动,也能享受村干部待遇,每月拿到上千元的红包。用那位古稀老人感慨万端、意味深长的话说就是:不公啊。。。。。。

    凤阳小岗,这面农村改革的旗帜,因为“不公”而萎靡不振。那么,“不公”,难道不也是当前我们社会民怨沸腾、骚乱频发、动荡不安的症结所在么?而造成这个症结的病源不正如同凤阳小岗“红手印”们手里的特权如出一辙么?而这个造成“不公”的特权又是谁给的呢?是政策,是路线,是体制。这个政策、路线和体制,完全背离了“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的执政理念,更于为人民服务、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格格不入,是为少数人谋利的,是当今乱局的根源所在。

 

  (三) 沈浩的“路”与“贾治国”的“堵”(5、6集)!

   凤阳小岗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典型?“红手印”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沈浩在自己的日记中吐露出深埋在心底的话:通过修路,村民们信任我了,有话也愿意跟我说了。而且在这二十几天,通过大家聊天也知道了好多事。在小岗村要想把事情干好,关键还是那几个人。这几个人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办。顺着他们不行,批评他们敢批评么?有些明明是他们的错,可我怎么批评他们呢?这事我得跟谁说?找县里不行。找省里,找谁?找党中央?算了,还是自己想车辄吧。。。。。。

   凤阳小岗成了改革开放的旗帜,“红手印”们成了小岗村的特权阶层,任何人触碰不的,一触即跳。尤其以“贾治国”为代表的一帮人,成为官黑商相互勾结的村霸村匪,挡住了小岗村小脚女人般前行的脚步。

   沈浩以自己财政厅职员和“中国第一书记”的双重身份,伸手要来了50万国家帮扶农村发展的款项。他准备用这笔钱动员村民的力量,为小岗修一条凝聚人心的发展之路。可是,“贾治国”盯上了这笔来之不易的钱,他想承包修路。承包,意味着什么?“贾治国”承包又意味着什么?一位当年的“红手印”之一说到了点子上:“这条路要是包给那帮人,非给你弄成豆腐渣工程不可。”

   “贾治国”身为村主任和“红手印”之一,按理说,应该积极协助沈浩修路。但是,他因承包的如意算盘落空,非但拒绝工程监理的职务,不尽村主任“带头人”的义务,反而为工程“添堵”、制造麻烦。他暗中唆使一个手下无赖,连夜扩大猪舍,在即将动工的村路上砌了一道墙。由此,使我想到当前城乡建设中所面临的非法建筑的问题,难道与这些大大小小的“贾治国”们没有关联么?

    面临这堵挡路的墙,沈浩也搞“强拆”,不过不是暴力。沈浩面对小岗不敢暴力,也似乎天生没有暴力之心,而是让广大群众说话,让民主说话。“贾治国”堵路的墙在群众和民主的力量面前轰然倒塌了,也引起我一个沉重的疑惑。据说,沈浩的事迹感动了许多会场里听报告的人民公仆们,那么,这些曾经痛哭流涕、装腔作势的道貌岸然的君子们,为什么不学学沈浩的群众观念和民主意识,为什么不学学沈浩与群众水乳交融的工作作风,相反,却如禽兽暴徒一般,制造出那么多登峰造极、骇人听闻的暴力强拆的惨案呢?

    既是修路,也是开会。通过20余天的修路大会,把散了的心收回来,组织起来,凝聚起来。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身强力壮还是体弱多病,只要是小岗人都来参加修路,都有相应的报酬,就连村里的小傻子都可以做送水工而每天得到20元工钱。来的不干活没关系,也每天给5元钱。这是修路么?分明就是一场特殊的大会,分明就是一场特殊的战斗。沈浩通过这样的“修路大会”,不仅以20几万元的最少投资,修成了一条象征集体力量的路,也让村民们得到了收入和实惠,更让“贾治国”那帮人失去了一次发昧心财的机会。这条路修的好。

    看了这两集,我百感交集、感触良多。“红手印”们瓦解掉了集体农业的大格局,瓦解掉了先辈们辛辛苦苦凝聚起来的一种集体的力量,瓦解掉了广大农民与国家和民族同呼吸共命运的理想与信念,这是什么典型?什么旗帜?什么带头人?我看,“贾治国”那帮人,带的是私分散伙的头,带的是制造特权阶层的头,带的是以权谋私、与民争利的头,带的是官黑商勾结、暗箱操作的头,带的是专横跋扈、一手遮天的头。一句话,带的是不好的头。这个头,祸国殃民,不得人心。

   “贾治国”为沈浩的集体之“路”人为的添“堵”,试图阻碍小岗发展的脚步。那么,我想问问,在我们改革开放的道路上,还有多少这样大大小小的“贾治国”?还有多少他们为谋一己之利而蓄意设置的“堵”?请问,谁来强拆“假治国”这个“堵”?

 

   (四)“红手印”、董存瑞与八间房、推土机(7、8集)!

   “红手印”的故事,在特色中国风靡一时、广为流传。“红手印”的主人公们充满了传奇色彩,尤其在懵懂的孩子们心中,更是被无限放大,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在沈浩女儿的眼里,“红手印”们可与董存瑞、黄继光相比肩,更为自己的爸爸成为英雄村的书记而骄傲。

   面对一个天真孩子被扭曲了的英雄观,我感到无比悲哀和沮丧,更为那些欺骗、蒙昧孩子们的始作俑者们而义愤。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整个战役的全面胜利,而“红手印”们躲在茅草屋里干的是私分散伙的勾当,一个是奉献,一个是自私,这有可比性么?黄继光奋不顾身堵枪眼,血染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疆场,而“红手印”们在那个寒冷冬夜里盘算的是个人的小算盘,一个是为国家,一个是为几个人,这在同一个高度么?“红手印”们与董存瑞、黄继光相提并论,岂不是对流血牺牲的英雄们一次令人难以容忍的亵渎与奸淫?

   说什么“坐牢杀头也心甘”?真是荒谬无耻,无以复加。年年吃着国家反销粮,不思进取,懒于奋斗,不顾大局,目无集体,整日围着自家锅台转,为了私分散伙,竟然洒血为盟,自私自利到了何种地步?如果“红手印”的故事发生在1976年以前,还算得上英雄,至少是冒了一次破坏集体农业的风险。至于说“坐牢杀头”简直就是污蔑,电影《金光大道》里那个单干的祖师爷“张金发”坐牢了么?杀头了么?1978年,正是大兴“真理标准大讨论”的风云变幻的年月,正是“要吃米找万里”之风盛行的当口,正是安徽“包产到户”、“包干到户”暗中回潮的好日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红手印”的故事应运而生,还有什么蹊跷?还有什“坐牢杀头”之险?有人说“红手印”是后来编造出来的,真假难说,不过合理性倒是有的。

   说什么“不再向国家伸手要梁要钱”?更是天方夜谭、难圆其说。据说,小岗人自从“红手印”之后,第一年就不吃反销粮了。看来,小岗人干集体的事的确不卖力,干自家的事倒是使足了劲。不要梁了,可是钱还是要了,而且没完没了的要,死皮赖脸的要,贪得无厌的要。听说国家一次性就下拨了300万修路费,还给“红手印”们装了电话、电视,给了养老金。许多社会名流、企业、社团为了支撑小岗的牌坊,奉献了爱心,捐了款,连生活窘迫的毛主席的女儿李讷也掏了腰包,这些自称“不伸手”的“红手印”们竟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沈浩上任之初,就借助财政厅职员和“第一书记”的身份给小岗要了50万。可以说,整部《永远的忠诚》就是沈浩为小岗人要钱、要贷款、要援助、要投资的过程,也是沈浩为小岗人奔波、操劳、伸手而以身殉职的过程。就因为“红手印”瓦解了集体农业这个特殊的光环,才有了沈浩伸手和小岗人索取的资本,没有了这个光环,这些号称“坐牢杀头也心甘”的“董存瑞”“黄继光”们还能吃上饭么?那么,这个特殊的光环,大寨没有,华西没有,南街没有,他们凭什么实现了共同致富的梦想呢?

   凤阳小岗的“红手印”们,嘴里有一句口头禅:“分”。是的,他们分了集体的田,也在暗箱操作中分了许多集体的钱,最后又明目张胆的分了集体的产。改革开放进行了20多年,小岗村连像样的办公场所都没有,连起码的桌椅板凳、文具信纸都要沈浩到处乞讨。那么,剧情介绍中所说的“昔日的富庶”到底哪去了呢?当然是分了。1978年建起的八间房,被另一个“红手印”的带头人,曾经被村民罢免了的村主任余本福,一纸公文变成了自家财产;一台推土机,被余本福远亲兄弟余本立巧立名目弄到自家院里了。在一次会议上,“贾治国”的后台,也是他的舅舅余本华指责余本福贪污了上面下拨的20万款项,余本福拒不承认。小岗村的“红手印”们,基本是盘根错节的亲属关系,窝里斗成了小岗村贫穷落后大背景下的一台好戏。只有年迈的“余三爷”一身正气,成为沈浩在小岗村的盟友和靠山。如此看来,沈浩面临的不仅是小岗的贫穷落后,还有一帮你死我活窝里斗的“英雄”们。

   凤阳小岗,算什么改革开放的旗帜?“红手印”们算什么大包干的带头人?他们把自私自利的观念演绎的淋漓尽致,他们把“分”这个崽卖爷田不心痛的恶行进行的精彩绝伦,他们把“窝里斗”这个家族腐败堕落的风气承袭的锦上添花。我们看到,当今社会的一切污泥浊水,在凤阳小岗都能找到它的源头和来龙去脉。那么,凤阳小岗名扬神州,与特色中国一起永垂史册,岂不是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谈么?

 

   (五) 沈浩挨打、“余三爷”骂街及县委书记给“贾治国”立功(9、10集)!

    小岗,是一处穷乡僻壤,20余年容颜未改。

    小岗很简单,贫瘠的土地,破败的草屋,面黄肌瘦的农民。

    然而,小岗的水很深,这里的“红手印”们个个心高气傲,脸上总是洋溢着不容侵犯的骄横与荣耀。那耸立在村口的牌坊,犹如从天而降的圣物,在阳光下,在夜幕里,在稀稀拉拉游人的注目中,似乎在尽情炫耀着浩荡的皇恩和威武的龙颜。这牌坊,就像是一尊为“红手印”们遮风挡雨、逢凶化吉的保护神,为“贾治国”喋喋不休的狂言“小岗人绝不是好惹的”注入了强劲的底气。

    沈浩的到来,把党和农民的水乳之情,渐渐融进了小岗干涸的土地上,给小岗人带来最后一线生机和希望。但是,沈浩此时毕竟是特色理论武装起来的干部,面对挡在眼前的“火药枪”、“八间房”和“推土机”等阻碍小岗发展的堡垒,犯了一个策略性的错误。他不懂毛泽东“各个击破”的思想精髓,而是采用正面进攻的李德式的以“堡垒对堡垒”的阵地战,试图一举迁灭。结果,沈浩触犯了“红手印”们,“伤众了”,连会议都进行不下去了,孤零零地被扔在冷板凳上。

    “贾治国”何许人也?他手里的火药枪是他特权的象征,是打鸟的,打鸟给沈浩看的,怎么能交出去?也许就凭着这把鸟枪,前任的几个村书记都乖乖投降,抱着行李卷滚蛋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贾治国”是特色理论的“旗手”和实践者,逼走几个书记如同轰走几只鸟,岂在话下?于是,沈浩被“贾治国”手下的小兄弟于大伟找来的帮凶痛打一顿,送进了医院。

    于大伟施暴,沈浩挨打,就像一个诱饵,钓出了不同的嘴脸,不同的德操,也钓出了某些人依法治国的谎言。我们不妨把凤阳县委书记、县公安局长的演讲词和“余三爷”的骂街词奉献于此,通过字里行间和最后的处理结果,来探探小岗的水到底有多深。

    县委书记慷慨激昂的说:

    小岗村的村民们,同志们,昨天晚上有一伙人殴打了沈浩同志,致使沈浩同志受到了严重伤害。这是一起严重的治安案件,也是政治事件。我们滁州市委的领导同志对此事件都十分愤怒,也十分的重视。我现在告诉大家,市委林书记有十分重要的指示,要我们严惩凶手,彻底解决小岗村的问题。市委领导还要求我们,一定要抓获打人凶手和幕后指使,揭露出事件真相,并以此开展对广大群众的法制教育和政治教育,以彻底推进小岗村的各项工作,努力创造一个和谐的小岗村,团结的小岗村。今天,我在这里代表县委表明一个态度,沈浩同志在前一段小岗的工作是十分努力的,并取得了相当的成绩,我们县委是满意的,是抱着肯定的态度的。我们对沈浩和小岗村一班人下一步工作打算也是支持的。他们提出要在小岗村创建一个村规民约,打击歪风邪气,打击违法犯罪行为。我们以为这些想法都是及时的,也是必要的。今天我的心情很沉重,但也很感动。我们村民听说沈浩书记挨打了,一大清早就赶到县医院看望沈书记。有小岗村这样的好书记带领着大家,我们相信小岗村没有什么问题不可以解决。你们看,我们这里昨天还是阴沉沉的,今天就是一个大晴天。我们相信小岗村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县公安局长义正言辞的讲:

    我这里主要想正告一些人,私藏枪支是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处罚条例的。不管你是什么地位,什么资格,都要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任何人都没有例外。所以,我希望有关人员应该立即交代,不要和法律对抗。还有,昨天殴打沈书记的人,我劝你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今天我带的民警就在你们村里办公,随时准备接待你们。只要是交代了,坦白了,我保证按照政策宽大处理。县公安局不侦破此案是不会离开小岗的!

    “余三爷”是小岗的老祖宗,在1960年自然灾害时领着余本华和余本福乞讨,对两个人有救命之恩。听说沈浩挨打,实在气不过,就踉踉跄跄跑到街上开骂。这段骂词太精彩了,既像是骂于家,又像骂大大小小的“贾(假)治国”。我们来听听:

    你们都给我滚出来,没脸滚出来的给我竖起耳朵听着。啊?你们凭什么,你们都是什么的东西?啊?沈书记怎么你们了?自打沈书记进了我们小岗办了多少好事啊,你们咋没看见啊?啊?你们不要脸的,还找人打人家沈书记,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啊?就凭这你们是大包干的带头人,头上顶了顶红帽子,就觉得了不起了么?就觉得有功劳了是不是?人家过雪山爬草地的英雄都没怎么样,你们就是大包干按了个手印,就以为自己是开国元勋了?不要脸!话也不会说了,路也不会走了,人也不会做了,啊?你们办点正事没有?小岗村就容不下你们了?你们这些村干部别光顾的给自己家好事,要给村民办好事啊。打人的是哪家的混蛋?爹妈怎么教育的?丢人啊。你们整天对着报纸、电台、电视台说好听的,啊?装的像个人样,可你们底下呢?给我好好做人啊。做人懂不懂?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胡说八道。本华家的给我听好了:你说你们家的火枪是烧火棍,你拿出来我瞧瞧,让大伙瞧瞧,你敢不敢拿你们家的烧火棍开自己一枪?你拿出来啊,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还胡说八道,本华你听见没有?本福家的请你出来,给大伙说说,啊?你不是经常给报纸啊、电视台啊讲故事作报告么?啊?你给大伙说说,你这两年给咱们小岗村办了些什么好事啊?干了坏事的都给我滚出来,你们是什么的东西?本福啊,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这几年你根本就没给小岗村干好事。别的不说,村里的几间房什么时候是你们家的了?啊?你记得吧,咱们讨饭要吃的时候,人家给了你才算你的,什么时候村里给你房子了?啊?本立,小的给我听着:整天跟着本福屁股后面转,不学好。我问你,挖掘机什么时候算你个人的了?你们这些人啊,好了伤疤忘了疼。共产党给咱们好日子过,你们不好好的过,还想跟我老头子去讨饭要吃么?啊?这帮兔崽子没资格让我说,只能让我骂,骂个三天三夜我都不解恨!

   两段演讲词,一段骂街词,一个是阳奉阴违的虚伪和造作,一个是对邪恶贪腐的谴责和鞭挞。精彩的表演,精辟的语句,折射出两种不同的灵魂。说什么依法行政?说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说什么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贾治国”制造了暴力殴打沈浩的事端,却抓了一个于大伟这个小毛虫来垫背,而这个幕后指使非但却躲过了一劫,继续逍遥法外,反而因主动交出火枪而被堂堂县委书记说成是“有立功表现”。免于追究也就罢了,还被记了一功,真是荒唐到了极点。这究竟是哪家的王法?有了这样阳奉阴违、表里不一的县委书记,有了“贾治国”这样官黑商一体化而却能凌驾与法律之上的“带头人”,小岗的前途还能像慷慨陈词的县委书记所说的“一片光明”么?

   我是不善于讲阶级的。但是,“贾治国”之辈的的确确是被阶级了,被特权了。我们的法律也同样被阶级了,被特权了。一个私藏火枪,而且又是暴力殴打共产党的村书记的幕后指使,竟然可以因为是大包干的“带头人”而免于法律的惩罚,他代表了哪个阶级?当前,我们的官员很讲究维稳,从沈浩被殴打事件看,谁应该是维稳的对象已经再清晰不过了,“贾治国”就是破坏稳定的根子,放过了“贾治国”,小岗能和谐的了么?

   “贾治国”制造暴力,可以逍遥法外,靠的是小岗的牌坊。“李刚之子”醉驾撞死卿卿性命可以得到轻判,靠的是特权。而黎民百姓上访表达合理诉求,就被指责为破坏稳定,就被“跨省追捕”,就被“精神病”,就被广东的特警们视为“假想敌”而被“演习”,这究竟是什么逻辑?这究竟是谁制定的法律?如此下去,“贾治国”必然演变成“假治国”,我们的社会到底会走向哪里?

 

   (六) 小岗、大寨、华西与余本福的面子(11、12集)!

    中国人很讲究面子。那么,面子,究竟是什么?

    不同的时代有着截然不同的面子观。30年前,人们把理想、信念、奉献、忠诚当成面子,于是,时传祥掏粪的手、王进喜身上的泥浆、陈永贵头上的白围巾、焦裕禄手上的镐头、雷锋参加义务劳动的推车,构成了那个时代的特质,装点了那个时代的风貌,成为那个时代大多数人追求和仰望的最高人生境界;30年后的今天,人们把金钱、珠宝、轿车、奢淫当成面子,于是,许宗衡的票子、韩峰的日记、许迈永的三多、罗荫国的58条内裤、王亚丽的造假骗官、罗亚平的色相,组成了“特别是”年代异彩纷呈的画面,把普世价值观诠释解读的灿烂而耀眼。

    凤阳小岗,一面鲜艳的旗帜。“红手印”故事的传奇与浪漫、“带头人”红帽子的荣耀与威严,把小岗人的面子涂抹的光彩夺目、金光四射。然而,在这光彩夺目、金光四射的面子掩盖下,是他们难以面对的贫穷、落后、无奈和尴尬,还有“贾治国”、余本华、余本福、余本立内心世界的私欲、贪婪、无耻与龌龊。

    沈浩到小岗两年后,带领部分“红手印”开始了一次特殊的旅行,那飞驰的滚滚车轮,彻底碾碎了这些私分散伙的带头人自以为是的狂妄与叫嚣;那火车头发出的刺耳的鸣笛声,给这些象征着浩荡皇恩的牌坊保佑下的“红帽子”们,带来了永远无法弥合的阵痛和伤感。华西、大寨的繁荣与富足,无情地撕掉了小岗人华彩的面具,吴仁宝、郭凤莲的开拓与进取,让“十八勇士”们的自私与狭隘无地自容。

    本剧导演或许为了某些人的面子,把沈浩组织的这次特殊旅行,用几个匆匆而过的镜头轻轻带过了。但是,历史谁都无法涂改,沈浩对郭凤莲说过的一句精彩语录至今回响在我们的耳畔:“你们大寨是‘干’出来的,我们小岗是‘按’出来的”。这一“干”一“按”,就把沈浩在小岗两年来的实践和感受刻画的入木三分,就把沈浩对大包干和集体经济的评价表达的栩栩如生。

    沈浩到小岗任职是在2004年。此时,由“红手印”们掀开的农村改革的大幕已经进行了20余年。然而,小岗依然是一处穷山苦水、破败凋零的景象,人均收入不足两千,村民生活水平基本处于原地踏步的状态。而大寨呢?2004年,经济总收入达11026万元,人均收入4500元,经济收入比1980年增长520倍,人均收入增长24倍。集体积累3000万元,固定资产8000万元,上缴利税294万元,人均利税5700元。再看华西村:2004年,华西村人均工资收入12.26万元。同年全国农民人均纯收2936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9422元。华西人的收入是全国农民的41.76倍、城镇居民的13.01倍(以上数据不考虑币值变化因素)。

    大寨,曾经在六七十年代是中国农业的先进典型,他们以愚公移山、改造山河的气概,用与天斗、与地斗,与私斗的精神,把“七沟八梁一面坡”的荒山野岭变成一片片绿油油的梯田麦浪,带动了全国农业欣欣向荣的崭新局面。改革开放之后,小岗的“红手印”们一举砍掉了大寨这面旗帜,把大寨几乎投入了无底深渊之中。然而,大寨人不沉沦,不气馁,在当年的铁姑娘郭凤莲带领下,在巨大压力和夹缝中,坚持走集体经济和共同致富之路,开辟了大寨更加广阔的新天地。

    华西村,在60年代叫华西大队,年分配水平只有五六十元,社员“吃粮靠集体,用钱靠自己”,地薄、队穷、人心散。学大寨之后,改变了一穷二白的面貌,成为闻名全国的先进典型,被毛主席称之为“这是农村光明灿烂的希望”。70年代末,我国农村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改革,华西村顶着压力继续实行大队核算。在取消人民公社之后,华西大队改为华西村。经过20余年的奋斗,吴仁宝带领着华西村在集体经济的康庄大道昂首阔步,成为举世瞩目的家家住别墅、家家有轿车的中国首富村。

    余本福,是小岗“红手印”的带头人之一,在任村主任期间,以权谋私,将村里的八间房用作假手段据为己有。他动用媒体的关系,以《小岗要重走集体经济之路?》的文章给沈浩施加政治压力,以抗衡沈浩以法律手段收回八间房的决心。在与沈浩对话时,余本福抑扬顿挫的讲到了面子。他说: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沈书记一来就跟他们一样要收我的房子呢?那不是房子的问题,表面上是冲房子使劲,实际上就是想把我这个大包干带头人搞臭?不是这个问题么?我跟你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这张老脸不是我余本福个人的脸,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代表小岗村的脸,代表着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村的脸。你往我脸上抹黑,你那容易犯历史的错误。嘿嘿,你得给我面子。

    余本福把自己的脸和小岗村的脸以及中国改革第一村的脸联系在一起,看得出他很有大局观念。那么,我不明白,余本福和其他“红手印”们当初私分散伙时,大局观念哪去了呢?那时,集体经济全国一盘棋,他们嗅到了农村改革的气味,躲在那个茅草屋里制造或编造了一个“红手印”的故事,还自称“坐牢杀头也心甘”,一方面为自己涂脂抹粉,一方面也是为了迎合某些人蓄谋已久的大包干这个大局吧?既然余本福如此看重自己大包干带头人的脸面,如此看重农村改革第一村的脸面,那么,将集体财产据为己有,又是在抹黑谁的脸面呢?“红手印”之后,小岗经济停滞不前、原地踏步,让乡里乡亲苦守贫穷,而他们自己却贪赃枉法、吃香喝辣,这究竟是带的什么头?大包干的小岗村被走集体经济的大寨、华西抛落在后、望尘莫及,这究竟是丢人现眼,还是无限风光?究竟是谁犯了历史性的错误?究竟是谁想把凤阳小岗这个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村搞臭?

    面子、面子,何等荒唐的面子,何等无耻的面子。电视剧《永远的忠诚》,已经把凤阳小岗的面子撕扯的无比丑陋,把“贾治国”、余本福这些“红手印”、带头人们的面子暴露的格外邪恶与狰狞。我还想问问:到底是谁,曾经把凤阳小岗的面子涂抹的金光灿烂?有人不是一贯高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么?有人不是一贯高喊“实事求是”么?那么,面对小岗的大包干和大寨、华西的集体经济,谁来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评判?

 

   (七) 余本华、段祺瑞与纪念馆、“肖像钱”及秦桧(13、14集)!

    凤阳小岗,这是一个很时尚、很现代、很浪漫的名字。

    然而,剧中的小岗村却充满了一种老气横秋、陈腐破落的沧桑感。这个于氏家族颇有点小朝廷的意味。唯一有点现代气息的,是因为有沈浩这个特色国度村支书的存在,就好像堂堂大英帝国还存在着不问世事的女皇,就好像霸道十足的日本小岛还供奉着天皇,有点滑稽了。

    假如我们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定格,让于氏家族和历史人物对号入座,我感觉余本福就像是冯巩的老爷爷冯国璋,余本华就好像是那个用枪逼着议员选举的霸道的段祺瑞,而那个气息奄奄、日薄西山的“余三爷”就好像是末代皇帝溥仪,经过改造和反省成了立地成佛的一尊活菩萨。当然,末代皇帝被改造成活菩萨,是毛主席的功劳。毛主席开创的时代,就是能把坏人变成好人,或者比较好的人。后来者们更是英明,超越了毛主席,开创了一个相当民主的新时代,能把好人变得要么规规矩矩的在家享清闲,要么就像孔驴子一样到处胡说八道,使尽了话语权、骂娘权而没人敢封住他的破嘴。至于那个“贾治国”,倒像一个活生生的现代版的秦桧,尤其那双贼溜溜的三角眼,就好像是一只钻进了“WTO”裤裆里的硕鼠,尽情地享受着主子赏赐的骚气。

    我为什么说余本华像段祺瑞呢?因为,在沈浩领着“红手印”们参观华西、大寨返回途中,余本福和余本华因看到华西、大寨的发展而郁闷至极,再次交锋打起了嘴仗。下面,我们来回顾一下这两个“红手印”之间的精彩对决。

    余本华:当年俺小岗村有名的时候,它华西还没什么名堂呢。俺们差哪了?是脑袋缺根弦还是缺胳膊少腿啊?

    余本福:自个折腾呗。自个把自个折腾散架了。哼。

    余本华:人家华西、大寨啊,都把心思一门的往集体上想,人家那两个带头人,众人服啊。俺们,谁上去坐那个台上啊,就光想着自个家那点事。啊?他能好么?

    余本福:这些年啊,头回说这么句中听的话。嘿嘿,早干啥了?早咋不好好干呢?

    余本华:你倒是好好干啊,你在位置上的时候都干什么了?啊?哈哈,还不是一门心思琢磨自个家那点事。你干什么了?

    余本福:你少污蔑我。我当村主任的时候,咱们村第一次有工厂,咱们村第一次招商引资。谁不知道啊?

    余本华:你引个屁!倒是说过,某某某大公司要投资几万、几万、几千万,要进咱们村。啊?“扑”吹的没影了。是不是啊?

    余本福:大风吹的是我吹的?我招不招是我的事,招不着是客观的事,人家不投资我硬拽啊?

    余本华:小岗村要是有你这样的搅屎棍子,它能好么?

    余本福:你好?你下台了,小岗村成你们家的了。下台了不要紧,还把那个不着调的外甥(就是“贾治国”)整上去当主任了。

    余本华:那是民主选举。大家投票投的。

    余本福:谁投票了?你们家派人把四面八方的村口、路口都把住了,不投你们家的票都不让进村。有这么选举的么?有这么民主的么?

     。。。。。。

    当年的冯国璋与段祺瑞,既同属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北洋系,又是明争暗夺、互相拆台的政治对手。如果说冯国璋为我们贡献了一个滑溜滑气的冯巩,那么,段祺瑞最大的贡献就是“枪杆子里面出选票”。他当年用枪逼着议员选举的情形与余本华逼着村民选“贾治国”的闹剧真是异曲同工啊。好在段祺瑞至死没做汉奸,而余本华依靠“民主选举”推出的“贾治国”就真有点汉奸秦桧的味道了。

    民主,的确是一个很有诱惑的政治名词。有人很膜拜西式民主,并为此而呕心沥血、不惜一搏。方励之、刘晓波、辛子陵,还有那个人人喊打的茅于轼,就是此等之辈吧?我个人觉得,所谓的西式民主,虽然不能与段祺瑞那种“枪杆子里面出选票”的逻辑相提并论,但是,“金钱里面出选票”的说法还是很有合理性的,尤其在一个把金钱看的至高无上的社会里,有人会把选票当成一次谋利的商机而加以出卖,绝不是我以小人之心来度人。我对民主也同样充满渴望,从来不放弃自己举手的权利,更不会出卖自己的这种权利。我至今记得因为举手而给我带来的一次丢人现眼的尴尬。那是1995年的秋天,公司召开千人职工代表大会,议题是集体经济机构精简,实际就是一次集体经济的瓦解大会。主持人很精通民主,首先让不同意的举手。哈哈,整个会场就我一人庄严的举起了神圣的手臂,招惹了主席台上惊异但又是很淡定的目光。我不是傻瓜,不会以卵击石的,原因是我们工会的女工主任串通了我,说好了投反对票,结果被人家耍了,但我绝不会放下已经举起的手。至今想来,仍然感到阵阵心酸。

    沈浩为了发展小岗村旅游业,真是用心良苦。费尽了口舌,费劲了心血,辛辛苦苦建起了一个大包干纪念馆,把“红手印”们的巨幅画像挂在了宽敞的大厅里,以供游人们驻足参观。可是,谁知道,却遭惹了“肖像钱”之争。刚从华西、大寨参观归来的余老三、余本立和老杜,没能学到一丝一毫的集体观念,反倒商机意识增强了。他们认为,村里侵犯了自己的肖像权,非要闹着搞点赔偿不可。沈浩以为余本华和余本福没来闹是个进步,他哪里知道,那个余本福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幕后推手。他出主意让余本立找旅游局讨要“肖像钱”。

    什么狗屁“肖像钱”?一尊尊充满铜臭和私欲的躯体,按了几个手印,带了大包干私分散伙、贫穷落后的头,当初搞的广大农民因为散伙分家而痛哭流涕,还拿自己当什么“开国元勋”了,恬不知耻、荒唐至极。这样的肖像究竟值几个钱?小岗村贫穷落后的根子,就在于这几个带头人死不改悔、顽冥不化的满脑子私欲。据说,当初沈浩修路时,中午和几个村干部在饭店吃了一顿饭,一下就呼上来70多号村民不请自到,也跟着吃上了,修路的水泥也被不少村民搞回了家。把这些“红手印”们的肖像高挂起来,就是为了展示他们在个人利益上“带头人”的光辉形象么?由这样的“带头人”拉开的农村改革的大幕,难道不是一场见利忘义、唯利是图的闹剧么?

    说到纪念馆,我对杭州西子湖畔的岳王庙有很深的印记,那跪在民族英雄岳飞墓前的秦桧,给我带来太多的联想和企盼。当年梁山头领宋江,将晁盖的“聚义厅”修改成“忠义厅”,是一个很好的启示。我想,能不能把“大包干纪念馆”修改成“沈浩纪念馆”,把“贾治国”也铸成一个塑像,让他永远跪在沈浩的遗像前,以赎暴力殴打共产党村书记的滔天罪行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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