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学家哥德尔证明了这样一条定律：“文字”是用来诉说心灵的，可某些“心灵”文字无济于事，只能通过心灵与心灵之间的直接“洞悉”；比较接近他原话的数学语言表述是：存在某个命题，也许我们穷尽任何手段无法证明他是真还是假，但是“人的心智”可以明白他是真还是假；老子则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今天论坛读赵皓阳的《为什么谷爱凌的争议越来越多？》，心灵似乎为之敞亮，忽地一下联想起哥德尔和老子的那句话。曾想写，可笔一拿神思就飞走，不知写谷爱凌呢？还是写“写谷爱凌的人”？
不喜欢谷爱凌的人，理由很神圣、很宏伟，意识形态一大套，诸如“精英家庭与普通家庭”、“富二代与穷二代”、“资本与劳动”、“流量与韭菜”；谷爱凌说“我每天要睡十个小时”，可是“打工人不可能睡这么多”……，等等一股脑儿砸了过去。更有人拿“中国与美国”说事，诸如“在中国拿金牌，到美国去读书”――当下中美对峙愈演愈烈，拿这说事可是无比正确！
“意识形态”之箭“嗖”！“嗖”！“嗖”！心灵的事情真的a、b、c，1、2、3这么多清晰可辨？这样美和阳光的人“不喜欢”难道需要理由？哥德尔会乍看？
我们周边从不缺美人，比如文艺圈、电影界的，比混血儿美多了，可所有人欠他似的，台上看要买票，天经地义，可台下瞟一眼也得一份代价，不然就绷着脸，走哪儿前呼后拥、颐指气使，性格阴冷寡趣，却说气质高冷；谷爱凌的美是如此自然简单，无需任何人付出任何代价，无论谁。
大众总是比较中得出选择，就象谷爱凌的美那般纯属自然，远不需要这么复杂；今天照面相视一笑，明天山南海北天各一方。
理论家和哲学家们是有理的，他们要通过谷爱凌来分析社会，谷爱凌在他们那儿是个“符号”――无论他们喜欢还是厌恶，我这里应该给他们充分的尊重；可在绝大多数庸俗大众那里，谷爱凌只是一种美，而美是一种纯粹――美就是美，美就是他自己，美无需任何理由，在大众面前那样拆卸为a、b、c，1、2、3的“美”其实一堆文字骷髅。
近代中国白话文以来，纯粹美已难得一见，似乎非得放大镜拆卸一下，看看细部然后才得，古代文言文特别诗词歌赋中倒是随处可见――当然要剔除下流的东西，越是远古（比如《诗经》之类）越是纯粹，主要通过“赋”、“比”、“兴”手法将他展现出来――这在中国边疆少数民族地区还比较多的保留，比如把少女比作粉红的石榴，比如“多看她一眼我从梯子上滚了下来”，汉族白话文中确实越来越少见，越来越稀罕，将“美”物化、独占私有。
谷爱凌不是诗词歌赋，她有真实的美和众口一词的“性格阳光”，庸俗大众只不过以直白的方式将“喜欢”表达出来。争议场所多得是，这儿本不该，人们的生活和家庭总是千差万别，哪怕共产主义社会也会有；不该争议的事物响声不断，我只能将哥德尔牵涉进来：我们快去“洞悉”他的心灵吧，他的那些文字当真不得。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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