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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之:揭《红楼梦》宏大史笔构思的秘密

2019-03-02 11:12:03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李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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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脂砚斋评批《红楼梦》,处处提醒作者在用史笔。所谓用史笔,是说小说中暗含着史实,有历史的影子。脂批暗示读者,《红楼梦》这部小说是作者用正反两面的迷惑障眼法写真历史,若只看正面则是《红楼梦》小说,但看反面,则藏着真实的历史。

  《红楼梦》问世二百多年来,对故事结局一直没有定论,问题出在通行本的后四十回与前八十回不对隼。脂评本发现后,一是公认了后四十回是续作,二是里面的大量批语,佐证了《红楼梦》故事是有历史原型的。然历史原型是什么,却是个难解的谜。解谜的流派里,有蔡元培等人主张的“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和陈康祺的“纳兰成德家事”等索隐派,还有后来成为主流的胡适主张的是曹雪芹的“自叙说”的考证派。但考证派几十年研究,也解不开曹学里的最基本问题——曹雪芹是谁?曹家跟贾家如何对应?

  考证派的俞平伯先生晚年反思说,“我看红学始终是上了胡适的当”,“作者明明说有‘隐’,为什么不能‘索’?如果有所收获,不也很好嘛!自传说详细考查曹氏家族,虽与‘亲睹亲闻’等文字相符合,但作者又明明白白地说是‘假语村言’,‘满纸荒唐言’,两派搞来搞去,到最后往往是不能自圆其说,于是便引出了许多奇谈怪论,结果是齐国丢了,楚国也没得到。”“历时二百年,这绝非出自偶然,是与明清改朝换代的历史有关。一个索隐,一个持自传说,各具门庭。索隐、自传两派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但他们都把《红楼梦》当作历史资料这一点却是完全相同的。而且还都有一个共同的误会:《红楼梦》是小说,这一点大家好像都不怀疑,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两派总把它当作一种史料来研究,像考古学家那样,敲敲打打,似乎非如此便不能过瘾。无论如何它毕竟是部小说。小说就是虚构,以虚为主,实为从。”

  前八十回未完的故事,如果是个谜的话,那么真本结局就是谜底,如果发现了真本,谜自然就解开了。因为任何一个谜,谜底只有一个,谜是为专为谜底而设的,谜底决不可能有多个,只有那个真正的唯一的谜底才能圆说谜面,所以不管《红楼梦》通行的一百二十回本也好,还是其它所有续书也罢,不管各种索隐派和主流考证派,都没有对前八十回和脂评给出自圆其说的答案,都是填了东又漏了西,圆了南又鼓了北。

  第二部分

  近年发现的《癸酉本石头记》后二十八回,不仅呼应了前八十回,而且还对应了大量的脂批,基本解决了《红楼梦》研究上的所有主要问题,回答了这是一部写什么的书?包括作者是谁?虽然它现在还没有得到公认,但已经不能掩盖它所放出来的真本力量,至于有人说它是今人伪作,是完全不值一驳的轻论。若以此本为谜底,则能完全可以看清《红楼梦》是一部以“悼明反清”作主旨用史笔写出来的小说。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如俞平伯所言,“小说就是虚构,以虚为主,实为从”,但《红楼梦》又不完全是虚构的小说,它在情节里藏进去了很多历史事实,而那些历史事实即是明末清初的那段历史。把“隐”去的那些真事“索”出来,才能对得起这部名著,也不枉作者花费的心血。

  《红楼梦》是一部叙事性小说,叙事性小说有七要素,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情节和结果。《红楼梦》开篇说“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是有意模糊小说故事里的时代,但脂批暗示【甲戌侧批:据余说,却大有考证。】如何考证,则需要从小说中所隐藏的历史事件中发现。从整本看,完全无需怀疑地定在明末时期。这部小说不可能写汉晋隋唐,也不会写元宋辽金,从小说里所出现的历史人物以及小说体裁出现的时代看,如第五回,贾宝玉进入秦可卿卧室,“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唐伯虎(唐寅)生于明成化六年(公元1470年)卒于嘉靖二年(公元1524年),据此年代上只能是明及以后。又如在第六十三回,贾宝玉见“芳官梳了头,挽起攥来,带了些花翠,忙命他改妆,又命将周围的短发剃了去,露出碧青头皮来,当中分大顶,又说:‘冬天作大貂鼠卧兔儿带,脚上穿虎头盘云五彩小战靴,或散着裤腿,只用净袜厚底镶鞋。’”贾宝玉遂给芳官改名叫“耶律雄奴”,这明显是影射清朝的“剃发易服”。有了这个时代定位,将这部小说放到明末清初,就明显能看到其中影射了很多的历史事件了。

  小说有名有姓的人物写了四百多人,有主要人物宝黛钗,还有很多的重要人物贾母贾赦贾政王熙凤贾琏贾珍湘云妙玉等,以及许许多多的丫鬟婆子小斯和尚道士官僚无赖。如果按照考证派的曹学研究,即便贵为江宁织造、贵为接待圣驾南巡的曹家,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也不大可能有如此宏大的建筑和庞多的人丁以及繁多的家事,只有将小说构思布局到某个国家层面上,才有可能有如此庞大而且完全超出个人想象力的创作空间和取之不尽的创作素材。对四百多人各富个性的创作,仅凭作者个人能力是完全达不到的,但现有的时代人物为创作提供了方便。

  由此从创作艺术和技巧上分析,小说的主要和重要人物都应该有其历史原型,但创作中也不会完全照搬历史原型,否则就不是小说,而是今天的新闻报道或者报告文学了。创作时可以将几个历史原型的人和事用于一个小说人物身上,也可以将同一个历史原型的人和事分别用到不同的小说人物身上,《红楼梦》最显著的是历史男性原型几乎都变成了小说里的女性,让历史史实变成了小说情节。对于其他小人物,在小说创作上,很可能不需再找历史原型,也许有,但更多的要需要根据创作之需合理虚构。

  依照《红楼梦》的主旨和脂批,可以判定小说影射的历史人物和事件,应该都是重大或者重要的,或广为人知的,否则,小人小事则无影射必要。从索引整本《红楼梦》,基本能看到明末时期的很多重要人物和事件。只要能看到这些,小说创作就成功了,而其他人和事是不是有影射,就完全不重要了,留给后人猜猜历史的谜,也是一件趣事。

  第三部分

  以下分析影射情况。

  其一。作者创作《红楼梦》应该主要集中反映明末清初的历史,但上起于大概何时,也是需要作者来安排的。贾府分有两个,一个叫宁国府,一个叫荣国府,故事主要发生在荣国府,但宁国府不是不重要,在小说第二回里说“街东是宁国府,街西是荣国府,二宅相连,竟将大半条街占了。”第五回有一句判词:“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历来对于小说里写的地点是哪儿争议不断,先不说贾府是在南京还是北京,只这句判词,无论以前哪一派,都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宁荣二府除了有地理上的含义外,作者可能还有在时间上的含义。

  我们知道,明朝朱元璋开国于公元1368年,历十六帝〖注:明太祖朱元璋(年号洪武,在位31年),惠宗朱允炆(建文,5年),成祖朱棣(永乐,23年),仁宗朱高炽(洪熙,1年),宣宗朱瞻基(宣德,11年),英宗朱祁镇(正统、天顺,23年),代宗朱祁钰(景泰,9年),宪宗朱见深(成化,24年),孝宗朱佑樘(弘治,19年),武宗朱厚照(正德,17年),世宗朱厚璁(嘉靖,46年),穆宗朱载垢(隆庆,7年),神宗朱翊钧(万历,48年),光宗朱常洛( 泰昌,1月),熹宗朱由校(天启,8年),思宗朱由检(崇祯,17年),以下皇帝以年号称之〗,崇祯帝1644年吊死于煤山,明朝亡,享国276年。

  从小说故事和脂批中发现,在第十三回有回前批“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其中的“遗簪”,可以查到正德帝曾有“遗簪”事件。

  正德帝朱厚照1505年即位,荒淫无度,死于1521年。正德十四年(1519年),江西宁王作乱,正德帝亲征南伐,他与宠爱的刘娘娘相约在潞河会面,刘娘娘相赠一簪作为见面信物。正德帝在过卢沟桥时把簪子颠掉了,后派人去接刘娘娘,刘娘娘说“不见簪,不信,不敢赴。”《红楼梦》在增删时,删去了秦可卿的“遗簪”情节。明遗民如果看到秦可卿的“遗簪”情节,恐不难会想到正德帝的“遗簪”。

  另外,正德帝荒淫,沉迷女色也宠娈童,正德三年在紫禁城外建“豹房”,每日“出入豹房,同卧起”。正德帝正德十六年驾崩于“豹房”,而在十三回有脂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大发慈悲心也”。据此可以对照想象,正德帝死于“豹房”,很可能就是“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原型。

  而秦可卿的“更衣”情节的原型,还可以查到,是用了明末三大疑案之一的“红丸案”里的泰昌帝在服用了红丸药之后身体不适频繁“更衣”的真事了。

  从中可以看到,秦可卿影射了正德帝,也影射了一下泰昌帝,而“天香楼”则影射的是“豹房”。

  从朱元璋1368年开国到正德帝即位,是137年,再从武宗正德帝即位到崇祯帝吊死,即从1505年到1644年,是139年,所以武宗朝是将明朝历史中分,对应宁荣二府占了大半条街的情节,可以想到《红楼梦》写的宁荣二府的故事,影射了从武宗朝到明末的一段历史里的大事。所以将秦可卿之死放在靠前的第十三回是合理的,且小说主要故事情节也是在秦可卿死后展开的。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查《明史》,“明自世宗而后,纲纪日以陵夷,神宗末年,废坏极矣。虽有刚明英武之君,已难复振。而重以帝之庸懦,妇寺窃柄,滥赏淫刑,忠良惨祸,亿兆离心,虽欲不亡,何可得哉。(《明史》)”,明朝由盛转衰是由嘉靖朝转衰的,所以秦可卿一死,《红楼梦》故事就上演了,两者吻合的非常准确。此是时间上的第一面。

  第二面,小说对宁荣二府的描写和侧重程度不一样,故事主要写在荣府,而事发抄家祸端则出在宁府。除了显见的林黛玉影射崇祯帝外,荣府的王夫人之死与天启帝朱由校之死完全一样,都死于因落湖生病。王夫人是贾政之妻,因此可以推断,荣国府的故事对应的是天启与崇祯两朝的历史大事,而从嘉靖帝到泰昌帝之间的某些重要的历史大事,则对应于宁国府里了,因此不难理解,宁国府里的贾敬为何沉溺于炼丹而不管家事,是因为嘉靖帝后期也沉溺于尊崇道教,好长生不老之术,二十余年不视朝,贾敬即嘉靖。嘉靖帝的孙子万历帝朱翊钧在后期同样不理朝政,导致明王朝加速走向衰亡,同期的满清已在东北崛起。由此可以说,从世宗嘉靖帝开始,经过万历帝等几朝延续的朝政弛废,为天启和崇祯朝走向灭亡埋下了祸根,故小说里说“造衅开端实在宁”。

  其二。正因为“造衅开端实在宁”,就造出了“漫言不肖皆荣出”的混乱和以至末世。

  第十三回秦可卿托梦赠给王熙凤两句话“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以前红学研究中始终不能解释“三春”的意思,从以上分析,可猜测“三春”应是天启朝、崇祯朝,以及南明弘光政权三朝。因天启朝前边的明光宗在位29天,可忽略掉。

  而影射到宁国府,自秦可卿死后,宁府的事务便由王熙凤接手管理,协理宁国府,王熙凤由此成了两府大管家,前朝的事要管当朝的事也要管,这是后边人接手前边人很自然的事。天启朝七年,魏忠贤深得天启帝信任和重用,最后魏忠贤与客氏揽政专权,客氏是天启帝的乳母,魏忠贤与客氏还是天启帝赐婚的“对食夫妻”。从小说对王熙凤的描写,是“凤”又“雌”,就是太监,既不识字又管家,既聪明玲珑能干又贪财狠辣逢迎善变,因此可以看到她有魏忠贤客氏的影子。

  崇祯帝死后,清兵入关,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即位,是为弘光政权,那时明朝还有半壁江山,还有复明希望,但仅八个月便灭亡了,之后南明势力收缩到闽粤滇一隅残喘,复明渺茫,正是三朝之后的“诸芳尽”。明朝遗老遗少和广大的中原汉族人民,在明灭清兴的改朝换代的动荡中,能做的只有“各自须寻各自门”——有主动投降的,有被迫归顺的,有为大明殉国的,也有隐遁不仕的,广大的汉族百姓要么留头不留发,要么留发不留头,真竟如“末世”一般。

  第八十三回是“史太君临终念子孙,王夫人膏肓托儿女”。王夫人之死影射了天启帝驾崩,而前八十二回也即天启皇帝死前的八年,明朝内部先有东林党人揽政,后有魏忠贤与客氏打击东林党人之后的专权,使得东林党与阉党的矛盾激化,时有民变。外患是东北努尔哈赤后金势力崛起,进逼辽东防线,但天启朝表面看还比较太平,影射进小说,即前八十二回,也是贾家表面上还“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但内部已然“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的一副大厦将倾前的虚假繁华。

  天启帝驾崩后,进入崇祯朝,明朝的亡国之相败露。先是魏忠贤被除,崇祯重新起用东林党人,国内时逢连年大旱不断,瘟疫连连,民不聊生,民变四起,东北后金只逼京师,在战和两难间苦力抗金。小说八十四回之后,情节急转直下,“探春清明泣远嫁”,王熙凤“聪明误此生”,贾元春“托梦警天伦”,“锦衣卫查抄荣宁府,御林军戒严大观园”,和强梁流寇两次攻打和抢掠大观园,人死家亡。两幅末世情景何其的相似。

  “漫言不肖皆荣出”,预言了小说后部里制造贾家人死家亡的几种势力几乎都出在荣国府。在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回里,诸如:①贾环因自幼不满贾府上下对宝玉的宠爱,与母亲赵姨娘“离开贾府,与贼寇为伍,仗着身上积得财物广招人马。”②丫鬟家奴“司琪、潘又安亦同狐朋狗友加入流寇,一个个都兴冲冲的,庆幸时运来了,司机作乱。”③“邢夫人道‘如今外头乱的很,听人说蓉小子、蔷哥儿竟跟强贼拜了把子,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从今园门都关了不许打开,谁都不能放进来,蓉小子、蔷哥儿回来也一概不许开门。’”④芳官等戏子“皆与流寇打成一团”“乃是柳湘莲、冷子兴率领的道人及强梁汇成的队伍,都是为贾家余财而来。”⑤贾政泣道:“我有罪啊,我不该养了一窝畜生子孙,弄的自杀自灭。”赵姨娘吼道:“老爷偏向宝玉不疼环儿,还想着要宝玉当家,俺娘俩竟似有如无。”贾环“持剑只是往胸口一捅。可怜痴心父母训儿有方,竟招此杀身之祸,不知又是何人之鉴。”

  从影射历史看,赵姨娘贾环等人影射的是张献忠李自成等农民起义军,贾环弑父影射李自成攻占北京崇祯帝吊死煤山即有李自成弑了君之意。贾蓉贾蔷(戎羌)攻占大观园则影射满清入关占领北京。

  其三。宝黛钗的历史影射。

  宝黛钗是小说里的三个核心人物,故事围绕黛钗两人争夺贾宝玉展开,情节不需复述。猜测三人的历史影射,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贾宝玉是代表了汉族正统皇权至宝的传国玉玺,林黛玉影射崇祯皇帝,而薛宝钗则影射满清。三人的关系即影射了汉族正统皇权延续到明朝天启和崇祯朝,在风雨飘摇中有失去的危险,同时东北满清觊觎入主中原有窃取正统皇权的野心,作为被拟人化了代表正统皇权的传国玉玺,就在明方可能失去而清方可能窃夺,在保与夺的角力中,幻化成一个是林黛玉与贾宝玉誓要延续的“木石前盟”,一个是薛宝钗花心力要与贾宝玉强拧成一段的“金玉良缘”,然而被夺物传国玉玺在或被保或被夺的无法左右自己中,如果谁得到,谁就是得到了中原皇权和它的正统性,所以小说里说贾宝玉是“见了姐姐就忘了妹妹”,只要贾宝玉与薛宝钗单独在一起时,林黛玉就必然飘然而至,不给他们机会。结局是汉民族至宝的传国玉玺化身的贾宝玉没有忘了代表汉民族化身的林黛玉,最后对薛宝钗悬崖撒手,而薛宝钗则最后埋葬在东北的大雪里,用这样的结局否定了清朝的正统性,也申明了以作者为代表的深藏在汉民族心里的对清朝的反抗态度,所以有清一朝,“反清复明”斗争从没有中断过,清初诞生的这部《红楼梦》是有民族社会心理来源的。我写专文曾说明,很可能曹雪芹的“曹”姓,是代表了明朝的“明”。

  贾宝玉和身上的通灵宝玉合起来影射了传国玉玺。开篇说通灵宝玉是娲皇氏炼石补天剩下的一块,提示这块顽石来历不凡,通有灵性,而制成传国玉玺的至宝,史料记载,就是那块我国历史上著名的和氏璧。楚人卞和两献和氏璧,楚王以为石,厉王和武王先后刖去了卞和的左足和右足,卞和“抱其璞而哭与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泣尽而继之以血(《韩非子》)”。后楚文王“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遂命曰和氏璧”。

  和氏璧的坎坷出世,也在脂批中有对应,在脂批第一回,“原来是块鲜明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镌着"通灵宝玉"四字,”处,【甲戌侧批:凡三四次始出明玉形,隐屈之至。】即点明了从璞玉到和氏璧再到传国玉玺,经历了卞和两次献玉,蔺相如完璧归赵,以及和氏璧从赵国到秦国,秦始皇命李斯制成玉玺,如此凡历三四次,所以脂批说“隐屈之至”。

  卞和哭玉也对应了“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的还泪一文。在小说这段中的“赤瑕宫神瑛侍者”即是卞和的影射,没有卞和的献玉,璞玉也成不了和氏璧,就不会写出“绛珠草”(汉民族的幻化)所受的“灌溉之情”和“甘露之惠”。

  秦丞相李斯在玉玺上用虫鸟篆刻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小说的通灵宝玉上也刻有八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二者何其相似。玉玺本是汉家之物和汉皇权的至宝信物,汉与玉有前定之缘,就不需要林黛玉也得有什么玉去配它,相反,薛宝钗那块錾上的“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则是仿造之物,是她在觊觎“金石姻缘”之心下的迷惑物。

  传国玉玺在中国两千年的封建社会历经帝位纷争和改朝换代,时隐时现,充满了传奇,得玺者正,无玺者为白板皇帝,有记载,直到五代后唐,公元936年末帝李从珂携传国玉玺自焚于洛阳玄武楼,传国玉玺消失。后经宋元到明,传国玉玺出现得真真假假,但传国玉玺的象征意义并不减,最后到明天启四年,彰德府临漳县一个叫邢一泰的农民在漳河畔耕地时发现一物,被当地官府断为传国玺,恭进朝廷,但再无后文。

  传国玉玺的传奇色彩影射进小说,贾宝玉佩戴的通灵宝玉便也会时隐时现,而且不仅被视为贾宝玉的命根子也被视为贾府的命根子,这块玉不仅会说人话,如开篇里的石兄,在一百〇五回“王熙凤知命强英雄”里跟王熙凤的对话,还会飞来飞去,如同传国玉玺的争来抢去一般。贾宝玉丢失通灵宝玉就神志不清昏迷不醒,暗示贾宝玉是传国玉玺的拟人化身,象征广大汉民族,通灵宝玉象征传国玉玺所代表的皇权,是灵魂,失去它就要亡魂亡国,因此贾宝玉与通灵宝玉是传国玉玺在小说里的两种象征意义。还有很多影射处,不赘言。

  需要点明一点,贾宝玉是贾政的次子,而贾政的长子叫贾珠,早亡,在以往的红学研究中,对贾珠给不出合理的解释,然通过对传国玉玺的分析,贾珠的名字和早亡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西周和春秋时期,有两件稀世至宝,其一和氏璧,另一个叫隋珠。记载中隋珠出现于西周时期,为隋侯所得,名“隋侯之珠”。《淮南子》高诱注:“隋侯,汉(汉水,即汉江)东之国,姬姓诸侯也。隋侯见大蛇伤断,以药敷之。后慑于江中衔大珠以报之,故曰隋侯之珠,盖明月珠也。”至春秋时,和氏璧出世,古人遂有“隋侯之珠,和氏之璧”的美誉。《墨子》云:“和氏之璧,隋侯之珠……此诸侯之良宝也。”成为诸侯们觊觎的两件稀世至宝,几经流落,最后为秦始皇所得。除了和氏璧制成传国玉玺外,秦末时隋珠消失,不知所踪。贾珠即是隋珠的影射,它前于和氏璧,它的消失喻其死亡,故为长子贾珠的含义。

  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影射。林黛玉的影射在后二十八回里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影射了崇祯皇帝。最明显的是林黛玉的死,在“绛珠仙泪尽抛全生”里有:

  “又在柳树旁边的槐树下站了,将绳子往高处一投,穿过枝桠过来打了一个死结,望着远处连呼三声宝玉,将头儿望绳里一伸,足儿一蹬,忽然眼前漆黑,辨不出方向。”

  在这段文字之前的一首诗里,写到:

  “……

  山河恨重情何极,举国缟素泣万门。

  天运舛乱馆苑灭,满目凄惨鬼声吟。

  ……

  诚叹世乱非汝罪,请速消念回转身。

  污浊天地谁清洁,权钱世界虎狼蹲。

  孤身决守生死念,却是众心又何忍。

  无奈卿意实难挽,唯见树影落满身。”

  这正是崇祯皇帝吊死煤山那个槐树上的一幅情景,而且在诗中,暗合了崇祯帝上吊前的最后遗言:

  “朕自登基十七年,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然皆诸臣误朕,致逆贼直逼京师。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这哪是一首作者写给死前的林黛玉的诗,分明是一首专为崇祯帝写的悼诗。从中可以看到,部分明末遗民不视崇祯帝为亡国之君,自己倒真成了亡国之民,故作者说“世乱非汝罪”,可见作者对崇祯帝无限深厚的悼念之情。

  林黛玉指代崇祯帝,所以“玉带林中挂”之谜遂解。这样明显的影射,在大兴文字狱的清朝,《红楼梦》的命运可想而知了,后二十八回是必然要砍掉的。其中的“山河”,“举国”,“天运”,“世乱”,哪能是什么曹家那种小家小户所能担负得起的呢?

  另外,林黛玉还通过影射崇祯帝再影射了以崇祯帝为代表的汉民族。小说中林黛玉是绛珠草的化身,贾宝玉是赤瑕宫神瑛侍者的化身,神瑛侍者用甘露灌溉了绛珠草,绛珠草脱却草胎木质,感恩于神瑛侍者,将用一生的眼泪还他。这个关系影射了传国玉玺浇灌了农业文明的汉民族,形成了以汉民族为正统的世代传承,汉民族要感恩这块天地精华的至宝美玉,不旁落丢失,然而明清易代,以夷变夏的灾难,汉民族的愧对,是要用眼泪来报答的。

  薛宝钗影射满清,是比较抽象的,她并不具体指代满清某人,说是皇太极还是多尔衮,还是顺治皇帝,具体指代并无什么意义。从小说主旨上说,对满清整体上是持反抗态度的。出于这样的态度,在情感上最合理的安排,是把满清幻化成一种抽象体,整体拟人化,这便是薛宝钗的形象。

  冷香丸,衡芜院,薛宝钗内外都是透着冷的色调,这正是东北的温调,但薛很有心计谋画。当年满清设反间计,借崇祯帝手除掉了袁崇焕,又利用吴三桂借清兵入关的机会,多尔衮率兵占据北京,入主中原,统治了中国。这些在小说中也有或明或暗的影射。最后薛宝钗主动勾搭并嫁给了贾雨村,后来贾雨村因贪酷之弊事发,被抄家,两人发配东北充军,不久薛宝钗死去,贾雨村把她葬在大雪里,正是“金簪雪里埋”的结局。

  薛宝钗嫁给贾雨村,两人都是讲究仕途经济学问的人,秉性相投,隐含了满清为在中原站住脚,入主之时便竭力拉拢和逼迫明遗士子出仕,开科取士,用仕途经济的一套尽快安定和聚合人心,以巩固统治。然而贾宝玉之所以厌恶读经,“你那个二奶奶一心想着往高处攀,也不管外头风风雨雨的,亡国不亡国的,他就想着功名。据我看来,他才是无情”,所以贾宝玉并不是为追求爱情和婚姻自由而反抗封建制度,反是不愿为夺了朝的戎羌伪朝卖命。

  通部小说而言,薛宝钗的结局,正是作者反清思想的表露,其意是将入主中原的满清打回东北去,这不正是鲜明的反清思想吗?因此说《红楼梦》就是一部悼明反清的小说是准确的。

  其四,其他几个重要人物的影射。

  秦可卿。秦可卿这个人物出场不久早早在十三回中死去。虽然她的故事情节不多,但她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列在金陵十二钗正册,因此不是一个可有可无能忽视的人物。前边分析到秦可卿的“遗簪”影射了正德帝,“更衣”影射了泰昌帝。

  泰昌帝,名朱常洛,在位仅一个月,他是万历帝所幸的一名宫女王氏所生,万历帝忌讳此事,但最后不得不承认了这个儿子,小说中秦可卿是秦业从养生堂抱来的养女,比较两人的出身都不高贵。

  泰昌帝即位,(万历帝的郑贵妃)“进侍姬八人,上疾始惫”(《国榷》),泰昌元年八月十四日病重,召内官崔文升治病,进“通利药(泻药)”,当日昼夜连泻三四十次(影射“更衣”),杨涟等大臣诉“崔文升药,故也,非误也!”“八月二十九日,李可灼进药(仙丹红丸)。明日,光宗崩。”(《明季北略》)从史料判断,泰昌帝死于精损过重,而秦可卿是淫丧于有“更衣”内容的天香楼,但“更衣”等文字被删,很可能是影射太过于明显之故。

  泰昌帝在登基前的七月,发银犒劳辽东将士,罢免矿税、榷税,撤矿税使,增补阁臣,使“朝野感动”,秦可卿一死“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

  因秦可卿的情节删却很多,加以未删之笔,使得秦可卿的形象模糊难测,但通过情节和脂批,可以判断,在秦可卿一人身上有多人影射,秦可卿之死如开场锣鼓的最后一响,大观园里的故事就要开始了,正是“眼见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要知道,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一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可卿托梦警熙凤语)。”而从正德皇帝历嘉靖万历朝到一月天子,之后出现了天启朝的七年短暂安定,再就是大厦倾覆了。

  贾母。贾母在小说里是贾府上下处于最尊位的老太太,虽然是荣国府的老祖宗,但也是宁国府的老祖宗,影射史实,它应是正德皇帝之前的明朝皇帝,或说是太祖朱元璋,也可说是成祖朱棣,但也可能是一种泛指,即指代明朝的列祖列宗,因为在以孝治天下的中国古代社会,列祖列宗对子孙的美德历来都是既严又慈,既严又慈正是小说里贾母的形象。

  贾赦贾政。贾赦是贾母的长子,是荣国府爵位的世袭者,但贾赦在荣国府里的地位并不高,正房反由次子贾政居住,家也是由贾政主管,这有点很不合常理,但小说在创作构思上,不可能完全按照史实里的关系和人事来安排结构和情节,要围绕“悼明”主旨来安排。前边说到宁荣二府的影射,可能也影射进了贾赦与贾政的关系上,类似宁荣二府的影射分工。因作者对正德帝到泰昌帝之间的历朝基本持责备态度,而对天启和崇祯二帝持悼念态度,由此就不难理解这种反常的创作构思了。正德等几位皇帝荒淫无度,所以贾赦也荒淫成性,“不管香的臭的都弄到屋里来”,而天启和崇祯皇帝则要好的多,天启帝喜爱木工但不荒淫,崇祯帝“不迩声色,忧劝惕励,殚心治理(《明史》)”。而贾政,除了不好色,还影射皇纲朝政,这是一个朝代的基石,朝纲正则天下安,朝纲坏则天下崩,故在小说里,贾政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是不感到奇怪的,而并不是说贾政虚伪,道貌岸然。

  贾元春贾探春王熙凤贾巧姐。贾元春影射了袁崇焕。小说里:“元春对贾政哭道:‘儿今日才知悔悟,做了官的功劳再大也抵不了一句谗言’”。元春被造谣外通戎羌处死后,紧接着便是查抄荣宁府和戒严大观园。《明史》里是:“(崇祯)三年八月,遂磔崇焕于市,……天下冤之。……至是帝误杀崇焕。自崇焕死,边事益无人,明亡征决矣。”袁崇焕一死,被“抄检”的就是京师北京城了。影射袁崇焕的还有保卫大观园有功,却被林黛玉错杀的小红,影射也是很清楚的。贾探春在小说里是“清明泣远嫁”,出海和蕃。崇祯二年(1629年)解京师之围后,朝堂上有与满清和议之论,但明廷历以和议为耻,放弃了和议。作者对明亡的灾难,很可能是出于自己的反思,设计了探春和蕃,意在纠未和议之错。王熙凤主要影射了魏忠贤,兼影射客氏。贾巧姐作为贾家的延续和后人,影射的是续存南方的南明政权,主要是南京的弘光政权。

  妙玉史湘云贾叹春贾惜春。“欲洁何曾洁”的妙玉该是《红楼梦》里结局最悲苦的一人。她影射了作者(依癸酉本,作者是吴伟业,号梅村)吴梅村等明亡之后失身落水仕清,又退归悼明的一批明遗士子。吴梅村屈节仕清,一直是他“误尽平生”的心头第一憾事。《广阳杂记》记载:“顺治间,吴梅村被召,士大夫皆集虎丘会饯,忽有少年投一绝句云:‘千人石上坐千人,一半清来一半明。寄语娄东吴学士,两朝天子一朝臣。’”他说自己“牵恋骨肉,逡巡失身,此为万古惭愧,无面目以见烈皇帝及伯祥诸君子,而为世儒者所笑也。(吴梅村《与子暻疏》)”。临终前,他自叹是一位“大苦人”。出于惭愧自责和赎罪的压力,才有了这部伟大的小说。史湘云“傲骨不肯将就寻偶,情愿终身流离,真豪杰也”,用她影射了誓死不屈的明遗士子们(史湘云也可能影射了徐灿。徐灿,字湘苹,陈之遴之妻,明末清初女词人,她的词多抒发故国之思、兴亡之感。)而那些屈膝降清仕清的乃是“懦弱一生诟病”的贾迎春,剩下那些不降不仕遁入空门的,则是“非为虔诚信佛,实乃孤介绝情,冷心冷面,老死庙宇”的贾惜春了。

  其五。明末距今已三百七十多年,历史音貌已经模糊,诸如李纨,香菱,平儿,薛宝琴,邢岫烟,尤氏姐妹,晴雯等人的影射或已不清晰或难觅原型,寻与不寻已无价值,但为一种历史猜谜,或有其不少的趣味。其他丫鬟婆子管家小斯和尚道士等,很可能出于小说人物和情节的需要所创作出来的,并无什么原型,即使有,也许是作者身边或所见或所闻的各色人等中取以有用素材为之吧。毕竟是小说创作。

  但至于袭人和蒋玉菡,袭人,按拆字法,袭者,龙衣人也。玉菡者,玉之匣也。袭人顺理成章地成了贾宝玉的贴身丫头和通灵宝玉的保管人,所以袭人影射的是包管传国玉玺的绸布,而绸布又是放在玉匣里的,玉玺可以没有,但绸布与玉匣本是一套。因此,在后二十八回里,“花袭人有始有终”,嫁给蒋玉菡不意外。贾宝玉先与袭人初试云雨和与蒋玉菡“紧抱着翻滚”也都不离奇了。所有这些正是作者对主旨的巧意透露和暗示。吻合的多么巧妙,不得不为作者的构思称奇。

  最后,很有必要说说贾雨村

  贾雨村引出了《红楼梦》,另外他在查抄荣宁府时,揭发贾家一桩罪:“‘前年甄家避祸,曾将家私藏往贾家,是否算作一宗?’北静王笑道:‘此乃窝藏之罪,定要严惩。’因宣道:‘贾政革去世职,全家贬为平民。’”他让贾家再增一罪,又多一祸,罪及荣府,因此贾政骂贾雨村不绝。可见,贾雨村是《红楼梦》里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但在以往的红学研究中,没有对贾雨村的研究,因为它在曹学上没有任何史实上的线索,只能避而不谈。但作者在创作上安排这样一个重要人物,显然是不能忽视的。那么,贾雨村的原型是谁呢?

  从史料看,初步判断贾雨村的原型是陈之遴

  陈之遴,生于1605年,出身于浙江海宁名门望族的陈家,明崇祯十年(1637年)进士榜眼及第,授翰林院编修。第二年,其任顺天巡抚的父亲陈祖苞抗清时失职,“帝怒祖苞漏刑(《明史》)”,革职入狱,饮鸠而死,“锢其子编修之遴用不叙”(《明史》),陈之遴受牵连。清顺治四年(1647年)仕清,升礼部右侍郎,八年官至礼部尚书,九年授弘文院大学士,调户部尚书。陈之遴善阿谀奉承,营私结党攀爬,颇受顺治帝重用,虽屡遭弹劾,顺治帝并不治罪,仍重用。顺治十五年(1658年)贿结内监吴良辅,事败,顺治帝下诏革职,籍没家产,全家流放辽东尚阳堡。清康熙五年(1666年)卒于戍所。

  陈之遴是明末清初的诗人,也是吴梅村的儿女亲家,吴梅村次女嫁与陈之遴之子陈直方。“陈海昌之遴荐吴梅村祭酒至京。(阮葵生《茶余客话》)”吴梅村屈节仕清跟陈之遴也有很大关系。陈之遴变节为人不齿,他以“行年四十,乃知三十九年都错”的诗句迎降,向多尔衮建议挖掘朱元璋陵墓,以泄明朝气数。

  从陈之遴的经历和亏节上看,他很像小说里的贾雨村,都投机钻营,重仕途经济学问,又有落井下石的歹毒心。作者吴梅村选择陈之遴做贾雨村引出《红楼梦》,这样一个重要任务,也只有象儿女亲家,又变节仕清,又遭流放的知名诗人,而且还跟自己的名节落水有关系的陈之遴才最有资格冲任。而且另一最重要之点,在构思和设计大观园场景,也非选陈之遴莫属。因为陈之遴那时是苏州拙政园的主人。

  苏州拙政园明清时是私家名园,吴梅村在《咏拙政园山茶花并引》中写道:“相国自买此园,在政地十年不归,再经谴適辽海,此花从未寓目。”吴梅村次女没有随陈家流放东北,返回苏州,在家中忧病加剧,吴梅村照看女儿,心境凄楚,也常到拙政园。因此吴梅村对亲家的拙政园是非常熟悉的。若没有对名园的阅历,在创作大观园上就没有基础。可以说,大观园虽不是拙政园,但肯定有拙政园的影子。

  说到大观园和贾府,按小说里说的地理方舆,是在金陵。金陵在明代,始称南京,明代是两京制,京师在北京,留都在南京,南京亦有六部。小说里说贾家在天子脚下,不一定是说贾家在北京,在南京也可以说是天子脚下,且小说中有很多地方暗示了贾家是在金陵,如什么六朝遗迹,石头城,贾琏为林黛玉父亲办理后事的路途距离的描述,很多地方说明贾府是在金陵,但也有很多地方说的又不象在金陵,如说王熙凤“哭向金陵事更哀”。但这些并不矛盾,而是作者借两京和两府的迷惑做出来的烟障,底本应该是贾府和大观园的影射地是京师北京,它主要是通过贾府和大观园,用小说故事来展现天启和崇祯朝的史实,但这影射太明显就犯了清朝文字狱的大忌,因为北京作为首都,当时明末时期除了明朝,只有前朝的元朝,而南京则是六朝古都,说在金陵更能迷惑人眼,而金陵也是明的都城,对明人来说是常识,对此暗示是一想即能通的。宁荣二府,故事主要集中于荣国府,用荣国府影射北京,再借另一个宁国府的存在打马虎眼,有意把水搅浑,所以对小说里的贾府和大观园在哪儿就让人感觉昏头胀脑了。一句话,在作者的构思上,小说里的地点是在金陵,但是影射的却是京师在北京的明末史实,这一判断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第四部分

  《红楼梦》这部小说,作者用一块玉做领,用钗黛二人做袖,用明末的史实做料,染以五彩之色,为我们裁剪染制出了一件表面看起来艳丽华贵的衣裳,但是读者如同穿衣服的人一样,大小宽窄肥瘦只有自己穿上才能知道。

  今天通读《红楼梦》,主人公贾宝玉再也不是以往印象里的那个只会混迹于胭脂堆里的侯门纨绔子弟,再也不仅是只为追求个人的爱情和婚姻自由而反封建的叛逆,他却是乱世亡国中丝毫不低头,不为功名诱惑,甘为流浪乞丐,也决不屈节,至死也要坚守住民族气节,坚定的民族主义者和忠诚的爱国者。能做到他这样的人,往古来今,都是非常非常难以做到的,都不愧一个英雄的称号,而做不到者,要么良心泯灭,卖主求荣,只贪图眼前荣华富贵或仅仅为一点蝇头私利,要么在外敌之前甘当出卖民族的汉奸走狗和卖国贼。中国现代以来,汪精卫,陈公博们,难道在中国大地上出现的还少么?

  《红楼梦》这部小说影射的是明亡清兴,历史地看在“悼明反清”,虽然清朝的异族征服和统治给汉民族制造了巨大的民族灾难,但历史已然过去,现今时代,已是中华民族的大家庭时期,早已没有了华夷之辩,夷夏之别。但有一点永没有改变,那就是如在《国歌》里唱到的,在中华民族再次危机存亡的时刻,我们为了中华民族,是做贾宝玉还是做贾雨村?这应该是我们中国人都应该不能做出错误选择的大问题。

  现在的《红楼梦》版本上出现的作者有曹雪芹,高鹗,还有吴梅村,也或冒辟疆,作者是谁?还可进一步研究,但就这部宏大的著作而言,很可能不是一人所能完成,最大的可能是集体创作,而这个创作集体是浓缩了一个伟大民族在压抑之下迸发出来了一种伟大的精神,才诞生了这样一部伟大的著作。

  谨以此文纪念《红楼梦》这部伟大的著作,和纪念创作出这部伟大著作的作者们并向作者们致敬!

  2019年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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