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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树松:乱谈中西医(上)

2020-04-30 15:17:48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朱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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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没有“行医资格”,但涉猎中医领域,已是有几十年的历程了,在自己亲朋圈里也多少有点“名气”。涉猎中医和我钻研易经、学习书法,诵读传统诗文一并起始于上小学前后。

  对于中医,尤其是一些医古文,我是很喜欢的。我知道,中医是中华民族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反复总结经验逐渐形成的,而且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具有独特理论风格的医学体系。它彰显着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是中华民族传统的瑰宝,也是世界医学宝库中具有明显特性的医学瑰宝。那本至今也弄不清楚成书具体年代的中医祖典神书《黄帝内经》和东汉末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被后人分编成《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就创造和夯实了中医的理论基础,而且一直至今在指导着中医的应用。

  我着迷中医中那“天人合一”的理念,我愿意探究中医那“阴阳”的互为之辩,我乐意推演中医“五行”的生克制化,我喜欢部署中医那犹如战阵的“君臣佐使”的方则,我嗜好点指中医那“寸关尺”上去辨别虚实患常,我痴爱视听中医那“察言观色”的望诊闻诊,我沉浸在“五运六气”的玄奥里遥望“未来世界”,而我更热衷于预言家般的中医那“治未发之病”的治则。防患于未然是中医的治病准绳!再说,古人有句激励人奋发的名言:不为名医,则为良相。治人治国,其理一也。中医的思维方法就是中国传统(东方)文化宏观的把握事物整体的思维方法。这种思维方法密切的渗透到中国的政治、经济等等各个领域,而且有着极其丰硕的历史成果。再说,我喜欢研究易经,乐意以易经的理念来指导自我的生活和我能掌控的环境事物,而中国传统却又是“医易同源”,“不知易不足以言太医”。可到头来,医是没有做成,连个“处方权”都没有,更遑论什么名医了。好处是无论如何,我是干过兽医的,当时也还挺有名气,总之是人畜一理嘛,也算是对心理的安慰吧。再说,“处方权”是西医舶来的,中国传统的中医不都是师传或家传,还有自学的吗,这也是“接受”了传统的脉络传承了呀。种种,让我至今半个多世纪也没有舍弃对中医的爱好。虽然,我一直严谨的遵守着对外“不处方”的自我原则,可我仍旧要挤兑出时间去读那些晦涩的“不常用”的句子,我探寻的是中医中的“思想”和“精神”。

  中医,是中华民族的文化,也是一种民族艺术!说实在的,中医不是科学(“科学”是清末康有为引进的西学概念,被后人生硬的充填上某些中国文化概念作为比对,不伦不类,其实不妥),起码不属于现代科学的范畴。中医不是科学的原因,就是中医不遵循、也就不符合西方从古希腊就有的分析方法和近代对科学过程的定义:观察——假设——实验验证——科学理论。中医不具有(现代)西方科学那种以概念、判断、推理,以及可以用实验室的方法见证看得见的实体性物质成分,比如细胞、细胞膜、肽链,蛋白质等等。其实,科学是“肢解”了物质的学说,科学不是文化,是技术;不是思想,是制作流程;不是艺术,是工艺重复;不是自然规律,是相对于自然界对物质的剥离与“嫁接”。就说西医治病吧,西医讲求的是“对症施治”,把人和自然界对立起来看待,遵循着实验室严格的“定律”,及治疗仪器和化学“认为”已经发生质变的病区。西医讲的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把人体“切块”,以“平面”明显分科,科科互不关联,跨科几

  乎是“文盲”,在自己边缘明显的“区域”中毫不顾及其它的“区域”。西医是“物质世界”,西医对人的认识是解剖学意义上的人。任何臟腑都是“实”的,是物质的,臟腑中没有精神的存在,更没有精神的相互作用(人的精气神是仪器查不到的)。当今的“人体科学”是抛弃了人的“精神世界”的研究,应该说这种认识才是对人认识的一半。西医治病是毒毒相攻,以“斗争”的方式去抑制或解决病情和病灶,所猎杀的不仅是病患之“毒”,所遗留在患体的是治疗后的副作用遗毒。如不奏效,就会实施“极刑”——手术。说中医不是(现代)科学,那就应当实事求是尊重不是科学的事实。可为什么还有那么一些人(大多是赞成中医的人,他们以善良的心愿,为了给中医找到“合理”的立足点,非要以不能“合辙”的科学概念把中医说成科学,其结果却是适得其反,成了被攻击的“伪科学”。我总觉得,这是毫无意义的“拉旗作皮”,虽然初衷是善良的,可实际上却是一种自卑,没有自信心而且是趋炎附势的投机行为),非要把一个高深久远的文化现象牵强附会降落到一个立世不久的技术流程里去呢?……

  说中医不是科学,是对历史以及同时代科学而言。如果非以“科学”而定论,那也只好说中医是“未来科学”。因为,中医是现代科学还没有探究到的东西(那个层次),或许随着科学的发展,东西方文化以东方为主流的相融了,而且是借现实的词汇而言,中医很可能是将来科学领域最高层次的“科学果实”。他是带有思想感情、感性的科学。

  中医的思维方式是把事物看作一个整体,凡是这个事物中的任何一点都与事物的整体有着密切的关联。中医是一种学以致用的文化现象,可大可小,可宏可微,大可大到宇宙,无所不包;小可小到一粒,但理亦同于宇宙,可见微知著,浑然一体。高明中医的手眼是可以 “通天”的,因为“有诸内,必形诸外”,“司外揣内”不用现代化的高科技仪器,通过人体外部的变化就可以“窥透”人体内部的病变。中医治病,以阴阳的整体观实施辩证施治,把人看成一个有机整体,治未病而愈已病。因为,在中医看来,宇宙间的万事万物道理都是相通的,实施中医就是在万事万物间寻求事物的和谐与平衡。人体这个有机整体的“小宇宙”,在达到和谐与平衡之后,也就会“健康”的生存下去。中医对人的概念是精神与物质的统一体,是自然的生理概念。认为人的臟腑是在“精、气、神”充足旺盛的情况下人才会健康,而各臟腑之间又是通过相互间的有机联系相辅相成的维护着各自的自然功能,从而使人有着生命的活力(五行的生克制化)。中医把人体内臟总称为臟腑,臟腑包括五臟、六腑和奇恒之腑。五臟是心、肝、脾、肺、肾。这五臟具有生化和储藏精、气、血、津液、神的功能。六腑是胆、胃、大肠、小肠、膀胱和三焦。六腑具有受纳和腐熟水谷及传化和排泄糟粕的功能。臟属性为阴,所主为里。腑属性为阳,所主为表。臟腑阴阳,互相配合,构成表(外)里(内)关系。奇恒之腑是脑、髓、骨、脉、胆、女子胞六种器官组织,这六种“腑”因功能异于“正常”的六腑,所以称之为“奇恒”。其中,唯胆亦属“正常”六腑,其余基本功能全都附于其它臟腑。而臟腑精、气、神的盛衰会通过人的任何一个部位(不管里表)、行为和经络通滞的律动表现出来(望、闻、问、切四诊)。比如,中医讲的心不全是具体的物质心臟(中医所说的臟腑,虽与西医所说的臟器名称一样,但在生理和病理的含义上却不是完全相同的,而且是差异极大。因为,中医所言的臟腑不是单纯解剖学意义上的)而是精神与物质混同体的一个有形与无形之间的生理东西。这个心是一个“宇宙”,它包括人的意识思维与生存载体,可包罗万象。中国有句教导人的话,叫做凡事要用心去做。这句话就能完

  整地体现出中医对心的认识。所以说中医要认为“心”有病了,那就是心经、心的系统有病了,而且还会关联到肝胆、脾胃、肾……等其它臟腑,并不一定单指所谓的心臟。中医应是一位“通才”,不过有侧重罢了。它不像西医,可以把人“解体”,把人看成是一个各种物质器官的组合体,眼就是看得见的“眼”,鼻子就是看得见的“鼻子”,心就是看得见那块能跳动的血肉团的“心臟”……。西医看眼的不知鼻子,看皮肤的不知心臟,让人的臟腑器官都独立,一旦有病,手术是来,割了去吧,反正还有其他,能活着就行。这样,就把人的某些生理功能去掉了,久而久之使人的生存出现了偏颇现象,甚至死亡。读中医是一种文化的享受,是一种艺术的熏陶,更是一种对宇宙、对人类世界的认知与遨游。

  中医治病就好像是在开“谈心会”,从“大局”上考虑,去解决“思想根源”的问题。是自然界同类间的“精神交流”与相互“感觉”的结果。中医治病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是根据四时、男女、肥瘦、臟腑、经络在人体的阴阳、表里、寒热、虚实证候处方的。如上病下治、以阴补阳、培土生金、母强泄子等等。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是中医辨证的总纲(总纳),中医称之为“八纲辨证”,是中医辨证的基本方法,是决定如何论治的准绳。八纲辨证是根据望、闻、问、切四诊所得到的病患的第一手临床资料,进行整体综合性分析,找出疾病的性质、深浅轻重和臟腑归属,以及“邪正”力量的强弱较量,“个性”与“共性”的对比等等,依此斟酌拟方下药。八纲辨证在中医辨证施治中起到了提纲挈领执简驭繁的作用。中医治病,概括起来有 “汗、吐、下、和、温、清、消、补” 八种基本治疗方法,这八法概括了中医组方的主要功能,还具有对非药物治疗和养生的指导作用,如推拿、点穴、针灸和导引术(养生、健体、气功、武术等)等。中医和周易同源,对世界的认识是相同的,是以整体观来指导人生过程的。“不知易不足以言太医”,至理名言是也。

  这里还要提及关于中医的传承问题,讲传承就得讲中医的研究与发展。我以为,中医的研究与发展,就得用中医的办法,诊病用中医的办法,服药用中医的办法。几千年的中医史,已经有了一套严谨的中医体系。中医和西医是两个根本不同而且不能同类而语的概念,绝不能用西医的技术办法来衡量中医,然而,中医的办法可以用于指导西医的技术。因为中医是一种文化,是一种高层次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可以指导人类生存的一切实践。中医就像人的传承一样,不管采取什么方法,只有人和人才能传人!我觉得“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观点是有道理的,这句话也可以作为当前中国医学界中西医互参兼顾的纲领,若如此,中国的医学界或会有一个具有当今中国特性的大发展。

  再说中药是中医施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具体治病的药物,中药是“原生态”,大多是天然的植物、动物和矿物,以植物为主,故有“草本”之说。有的是使用原物入药,有的是经过中医特有的炮制方法加工后入药。中药的炮制是让“原生态”本性的极致且安全的发挥,而不是“化学”。因为中医施治是中医理论付诸实施的形式。黄连和黄连素不是一回事,麻黄和麻黄素不是一回事,或许还存留了原药的一定药效(在使用上,有的副作用还明显的超出原药),后者都不能称之为完全的中药了,只是以中药名命名的已经被“化学”了的“中药”才对,其实已经成为“西药”,它的药性归经已经被“化学”改变的荡然无存。还有那些单方和复方的“化学”了的中成药和针剂也早已与原药的“本性”南辕北辙了,难怪有那么些所谓被化学了的“中成药”再按中药的药理归经去治病就出现医疗

  事故呢(有诸多不安全的中成药被停用,不是中药的罪过,而是化学的原因和西医用西医的思维方式使用中药的结果)。被“化学”了的中药,是通过西药化学过程出来的,其实已经完全改变了中药的性质变为西药,而那些个人意志上的所谓“中西医结合”的专家们却把西药附上了首要的“药性归经”能成吗,不死人才怪呢。仪器能分阴阳吗?化验能分阴阳么?经络在那里?不辨阴阳怎能当“先生”开中医的处方,是治病还是造病?是救人还是害人?更为可笑的是,有些人还提出“废医留药”的论调,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是西医认知在作怪吧。概括的讲,中药讲究四气(寒、热、温、凉)五味(辛、甘、酸、苦、咸)升降浮沉(药物性质对人体的不同作用)、归经(按照药物的气味性质所归属的臟腑经络)。根据四气、五味、升降浮沉及归经,中药的阴阳自然属性也已分明。中医辨证论治讲究同病不同方,同方治异病,男女、胖瘦、季节、地域……仪器能分出来吗?我总感觉,目前中医西医化是一种“文化”领域的侵略,是一种强制性改变思维根本方式的霸道,也是一种民族精神意义上的“强奸”,如不改变,中医亡矣!这里还要提及一个当前很是普遍对中药的一个很危险的误解,那就是认为中药没有副作用或是副作用很小。这个认识是很令人心惊胆寒的,这是由于用西医思维方式认识中药才出现的观点。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是药三分毒”,药是治病的,能治病就有药的“功力”,如果这个“功力”因为“无副作用”而长服乱吃,那就会造成人体臟腑功能的失衡,按照现在说法就是“中毒”,是药物致病,甚或死人。再说,中医治病,先辨阴阳(识别有病的臟腑经络),不知阴阳不能下药(药性归经),如阴已伤再用阳药,阳已弱再用阴药,无异于杀人。现实中,有好多中医保健品的宣传是非常可怕的!——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洞神经》有一句话说的是恰如其分:“养生以不损为延年之术,不损以为有补维生之经”。

  (请续“下”)

  (朱树松·2020年4月28日重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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